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 網友上傳章節 第八章 禁令就是用來打破的
    第八章禁令就是用來打破的

    第八章禁令就是用來打破的

    第二天,在全體劍童參加的例行早會上,御劍堂殿監穆顯果然警告大家,不得再擅自私下青石階,違者將被扣掉所有的言行成績。

    早會散去以後,唐謐和白芷薇、張尉三人正往殿外走去,老遠就看見桓瀾抱著劍倚在門口等著他們。他的面色不善,彷彿剛被人打劫了二百弔錢。

    「桓瀾,早啊。」唐謐笑著打招呼。桓瀾繃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說:「跟你們說一事兒,屍王和灰衣人的事情,以後你們別管了。」

    「為什麼?」張尉一時摸不著頭腦。

    桓瀾也不說話,轉身就走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脫口而出的話會變成了那樣。本來他是想問:怎麼你們昨天去了林子裡捉妖蛇,卻沒叫上我。可是看著那三個人笑著走過來,他忽然便覺得,自己是被排除在那三個人的小圈子之外的。這樣的念頭一從心裡生出來,便覺得很沒意思,什麼暗中調查之類的,真是無聊透頂了。

    他沒往前走幾步,袍袖便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還是張尉那小子。「桓瀾,不是說好一起暗中調查的麼,你到底怎麼了?」張尉一臉不解。

    「這件事很沒意義,查出來又怎麼樣?殿監會因此讓你通過五殿大試麼?張尉,你有那個時間,多去練練功好不好?我今年還要過第五殿之試,也沒有那麼多閒工夫。」桓瀾擰著眉頭,甩開張尉拉扯他的手。

    這時候,唐謐已經走了上來,擋在桓瀾的去路上,難得的一臉認真:「可能這件事比起練功來確實沒意義。但是,桓瀾,等有一天,我們都長大了,回憶起年少的時候,印象最深刻的,感覺最快樂的,都是這些沒意義的事。你也不希望以後回憶起在蜀山的這些年,就是每天在練功,練功,不斷地練功吧?」

    桓瀾被唐謐這番老氣橫秋的話問得心裡一陣迷茫,這才覺,若是讓自己現在回憶一下在蜀山的這兩年生活,確實是只有練功、練功,不斷地練功。

    唐謐看到桓瀾的神色有變,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立時變回一副笑瞇瞇的可愛面孔:「桓瀾,咱們已經是朋友了啊,這件事,權當是朋友們一起解一道謎題,可好?你不知道,昨天沒有你,我們幾個有多狼狽。再說了,難道你不好奇事情背後的真相麼?」

    「那、那好吧,不過以後有事記得叫我。你們幾個功夫這麼差,遇到危險能頂用麼?我先走了。」桓瀾的口氣還沒有徹底軟下來,可是唐謐知道,自己這半拍馬屁,半拉攏,外加小小煽動一下好奇心的策略已經奏效了。

    待到桓瀾走遠,唐謐看著他的背影,心裡舒了口氣。她自然也知道,對這些實際上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耍心計算不得光明磊落,可是,這些天接二連三的奇異經歷,讓她覺得自己面前好像擺著一排倒扣在那裡的紙牌,每翻開看一張,多知道一點兒,似乎就離自己為什麼會流落到這個時空的原因更近了一步。也許,當每一張牌都翻過來的時候,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了。而桓瀾,是她目前在這個翻紙牌遊戲中可以找到的、有把握控制住的、最強幫手。

    這天上經史課的時候,唐謐總是在不斷走神,好容易等到下課,她拉起白芷薇和張尉就往信土殿跑。

    「唐謐,你慢一點兒,什麼事啊?」被唐謐一路拽著的白芷薇跟在她身後叫道。「找慕容斐去,你們不覺得赤峰四翼蛇的事有點不對頭麼?」唐謐邊走邊說。

    「哪裡不對頭了?」

    「為什麼咱們昨天碰到的赤峰四翼蛇那麼強,司徒慎他們三個都對付不了一條,可慕容斐一個人就能殺死一條,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慕容斐的武功在御劍堂可是數一數二的。」跟在後面的張尉說。

    唐謐搖搖頭:「這個我也想過了。桓瀾的武功我是見過的,要說他單打獨鬥強過司徒慎我相信,可是能強過豹山加司徒慎兩個人麼?我看未必。既然桓瀾和慕容斐的武功也就在伯仲之間,慕容斐怎麼就能那麼容易殺蛇取寶呢?我們應該再仔細問問他殺蛇的經過。」

    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信土殿,正趕上劍童們下了課,三三兩兩地從大殿裡走出來,其中一人正是桓瀾。

    桓瀾和張尉差不多大,還沒到男孩子育最快的那個年齡,走在一群十四五歲、已經開始迅猛抽拔身高的少年中間,顯得格外矮小。再加上他本來也不算合群,氣質又清冷,在人群中就顯得更為孤寂。

    「找我?」桓瀾問。

    「嗯,也算是,還要等慕容斐。」張尉回答著,正看見慕容斐和一個女劍童談笑著走出來,忙招呼道,「慕容斐,這邊,找你有事。」

    慕容斐仍然是一副年紀雖小卻風姿翩翩的樣子,但不知為什麼,唐謐覺得男孩子小小年紀就氣質風度出落成這樣,讓人很有一種想痛扁他的**。大概是因為太過完美,容易引人的破壞欲吧。

    所以,當慕容斐彬彬有禮地開口問:「幾位同門,有何貴幹?」時,唐謐覺得實在沒辦法拿這種腔調和他對話,沖白芷薇使了個眼色。

    白芷薇是從小受過禮儀訓練的,裝腔作勢起來也很有氣派。她微仰著尖尖的下巴,從容不迫道:「慕容同門,多有打擾。此來,是想詢問慕容同門一件事。」

    「何事?」

    「那個,不好意思,」唐謐聽得有些受不了,插進來說,「慕容斐,大家都是朋友,能正常說話麼?我們想問問你,那**遇見的赤峰四翼蛇厲害不厲害?」慕容斐很有涵養地笑了笑,問道:「你能告訴我,要怎樣才可以稱得上厲害呢?」

    「朝你身上吐黏液了麼?」

    「沒有。」

    「對術法的防禦力很強麼?」

    「一般。」

    「行動敏捷,攻擊力很厲害麼?」

    「還好。」

    「眼看要打不過你時,會喚來同伴幫忙麼?」

    「不曾。」

    「慕容斐,你和我們遇到的是同一種叫做赤峰四翼蛇的妖物麼?」唐謐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慕容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厲害與不厲害本來就是相對的,我覺得不厲害,未必你們也覺得不厲害啊。」

    唐謐一愣,這才現慕容斐可真不是一個容易被欺負的小p孩,心思一轉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今天晚上一起去一趟林子,就讓我們看看,我們幾個對付不了的妖物,你是怎麼輕易解決的,可好?」

    話音剛落,張尉的聲音就橫插進來:「不行殿監剛說過,不可再下青石階,否則全部言行成績都要被扣掉。」

    「那你別去好了,我和芷薇無所謂,不被殿監看到就行了。你們兩個呢?」唐謐說著,看向桓瀾和慕容斐。

    桓瀾本來就想捉條赤峰四翼蛇,更何況昨天司徒慎他們狼狽回來的事情已經眾人皆知,他也確實想看看到底慕容斐有什麼本事,當下應道:「我去。」慕容斐聽了一挑眉毛:「好,那天黑以後御劍堂門口見,那時候殿監在梅苑和松苑巡查,應該沒問題。」

    這件事四個人就這麼定下了,只有張尉還跟在唐謐和白芷薇的屁股後面苦苦相勸:「唐謐啊,為什麼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呢?如果只是被殿監現,扣掉分數也就罷了。那天,你也看到了赤峰四翼蛇是如何厲害的,要是你們出事了怎麼辦呢?」

    唐謐停下腳步,很認真地看著張尉:「大頭,你不明白,現在對於我來說,蜀山任何一件我想不通的事都是很重要的事,都可能關係到我的未來。就像成績對你很重要一樣,蜀山隱藏的秘密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明白麼?我是在蜀山被顧宗主撿到的,我自己已經完全沒有為什麼會在那裡的記憶。如果你丟了東西,至少還有去哪裡尋找的線索,可是,我呢?我曾經去過宗主撿到我的地方,那裡什麼都沒有,所以我都不知道應該從何處開始尋找。現在,我只能從身邊生的一些怪事中尋找希望,可能最後每件事都與我無關,但是,我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懂了麼?」

    張尉一時間不能完全理解唐謐這麼長的一段話,只是愣愣看著她。

    唐謐看著他搖搖頭,丟下一句:「放心,如果真被殿監現,我就說你以死相逼不讓我們來,絕對不牽連你。」說罷,便和白芷薇走了。

    待到天黑下來,唐謐和白芷薇如約來到御劍堂門口,卻看見三個男孩子已經等在那裡,其中腦袋大大的那個站在夜色中向她們揮了揮手,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黑夜裡格外顯眼。

    「大頭?」唐謐和白芷薇同時低呼一聲。

    「那個,我還是不放心啊。雖說我武功不好,多少也頂些用吧。」張尉笑呵呵地說,「再說,大家是朋友啊。對唐謐你很重要的事,我必須幫忙的,要不,我心裡就不好受。」

    「好,那一起去吧。可是大頭,萬一被扣分了,可別哭鼻子哦。」唐謐笑。張尉只是笑,也不再說什麼了。

    唐謐忽然覺得,多了這麼個人心裡還蠻高興的。很奇怪啊,明明知道他完全不頂用的,她這樣想。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一行人快穿過林地,進入了幻海森林。

    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殘雪。

    景色雖好,但所有人都低著頭,仔細搜索著一叢叢的野草雜樹。

    「好漂亮啊」白芷薇讚歎的聲音響起。

    眾人都循聲看去,只見白芷薇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一隻落在草葉上的蝴蝶。那蝴蝶彷彿水晶般透明,浸在銀白色的月光中,脆弱而單薄的雙翅輕輕扇動著,月光便在透明的薄翅間流轉,華彩驟生,霓霞明滅。

    「這種蝴蝶,好像湖那邊我見過更多。」張尉說。

    「真漂亮,能抓一隻帶回去麼?」唐謐問。

    「不好吧,這裡的很多花鳥魚蟲好像都只能生活在這裡。」張尉答。

    兩個女孩聽了,不約而同地歎一口氣,又無限留戀地看了一眼那透明的蝴蝶,這才低下頭,繼續尋找赤峰四翼蛇的蹤跡。

    唐謐找得有些煩了,看到不遠處有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便跳了上去,站在上面四下張望,竟然現不遠處還有幾塊差不多的石頭,好像是按照什麼規律擺放出來的一般。她覺得有些奇怪,於是招呼其他幾個人過來看看。

    「是某種陣法。」慕容斐從石頭上跳下來說。

    桓瀾聽了也跳上去,仔細看了看那些石頭排布的情況:「的確是什麼陣法,不過似乎鋪張得很大,這裡看不到全貌,所以不知是什麼陣。」

    唐謐低頭看了看那石下生出的茵茵青苔:「好像這些石頭在這裡已經很久了,是古人的遺陣麼?」「別說話,」仍然站在大石上的桓瀾突然低下頭,小聲對下面的幾個人說,「我看見了,那邊有一條」

    幾個人屏息縮手地跟在桓瀾後面,走了不遠,果然看見一叢矮樹下棲伏著一條赤峰四翼蛇。那妖蛇異常機警,遠遠地已現異動,隨即昂吐信,警覺地看著他們。

    唐謐看了一眼慕容斐,他會意地微微一笑,一個人仗劍走過去。那妖蛇見了,赤翼忽展,騰到半空。慕容斐在還未走近它時,突然停下腳步,手捏劍訣,破空一畫,低喝一聲:「破」緊接著,長劍飛入鞘中,雙手結印,中指向天,道一聲:「天雷。」再以同樣的手印中指向地,短喝一聲:「地火。」

    他的這幾個動作連接得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剎那間,一道白光先裹挾著低吼的雷鳴劈到那妖蛇身上,雷聲還未在耳邊消去,一條火龍拔地而起,直衝妖蛇,頓時將那妖物淹沒於一片煌煌烈焰之中。火焰熄滅的時候,只聽「撲通」一聲,那妖蛇便落到了地上。

    唐謐見了,也不得不佩服,攻擊的方式不同,術法的威力不同,結果還真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呀。

    此時,慕容斐上前幾步,揮劍斬向赤峰四翼蛇的紅色血瘤。他的劍奇快,看的人只覺得劍虹一閃,劍鋒已到那妖蛇下頜,眾人都以為這妖蛇瞬間就要一命嗚呼了,可是不想,它的反應也是出奇地快,竟然一口咬在劍鋒上

    「叮」的一聲,猶如金石相擊的尖銳聲音貫穿眾人耳膜。慕容斐沒料到此時妖蛇還有抵擋之力,手上加力,向它的咽喉深處送劍。可是那妖蛇的咬合之力奇大無比,竟是半分也送不進去。他沉腕抽劍,妖蛇竟是配合地張開口,再次騰空而起,飛上半空。

    只見那妖蛇在空中一抖,霎時妖光大盛,張尉知道它又要變了,在遠處叫道:「慕容斐小心」

    餘音未消,那妖蛇已經變成通身金色,在月下密林中爍爍生光。它身上唯一不是金色的地方,就是原先那個赤紅色的背峰,那裡雖然仍然鮮紅耀眼,卻泛著冷光,好似一塊巨大的寶石。

    唐謐三人也從未見過這樣的赤峰四翼蛇,白芷薇蛾眉微蹙道:「這才是赤峰四翼蛇最終的姿態吧。」

    赤峰四翼蛇不再給慕容斐留下任何施術的時間,從天空中俯衝而下,如一道金色的閃電襲來。慕容斐揮劍抵擋,剎那間已是幾個回合。

    只見他一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無論妖蛇的頭、尾、翼如何攻來,都被從容擋住。可是那變成金色的妖蛇卻彷彿成了金剛不壞之身,慕容斐銳利的劍鋒根本無法傷及它分毫。

    那赤峰四翼蛇見連攻數次,均是無功而返,雙翅一振,鞭尾橫掃過來。慕容斐拿劍一擋,不料它這招卻是虛的,整個身子已經騰空而起,一回頭,數以百計的尖利碎石從它口中噴出,鋪天蓋地地射向慕容斐。

    此時,慕容斐根本沒時間以術法防禦,手中劍更是前招未盡,好在這招本來也是防禦的招數,他順著劍勢把劍一蕩,劍回面門,快疾掠,撥開無數馬上要擊在臉上和前胸的礪石。

    那些礪石都不過彈丸大小,密如飛蝗,慕容斐雖護得住重要部位,卻護不得全身。無數小石打在他的腿上,他身子一搖,咬著牙沒有倒下。

    這時候,觀戰的眾人都看出慕容斐已經落了下風。桓瀾躍步衝上去,就在那妖蛇第二次射出碎石的當口,用風盾護住了慕容斐。

    「慕容斐,傷勢如何?」他盯住空中的妖物,口裡問。

    「不妨事。」慕容斐看了一下腿,雖然衣褲被擊出了無數小洞,好在自己對術法的防禦力不算太差,並未傷到筋骨。

    那赤峰四翼蛇在空中盤旋一圈,顯然是知道對手使出了防禦術法,仰天長嘯一聲。慕容斐和桓瀾只覺得腳下的大地震動了一下,便有數十棵尖利的石筍破土而出,眼見就要刺穿他倆。好在兩人的反應都迅捷無比,瞬間提氣躍上半空,勘勘躲過這一擊。

    那妖蛇見兩人騰到了半空,猛然俯衝向地面,就在觸到地面的瞬間,貼著地一個疾轉,如箭一般從地面撲向兩人。桓瀾趕忙兩手撤回,收掉風盾,抽劍和慕容斐合力抵擋。那妖蛇一見風盾撤了,在空中也不減,蛇口大開,又一波礪石激射而出,它自己卻一擰身飛開了。

    好在這次的礪石都是從下而上射來,慕容斐和桓瀾撥劍護住下盤變得容易很多,這才沒有像上一次慕容斐那麼狼狽。

    這一回合下來,兩人剛才提的一口氣用盡,落回地上,抬頭看向在空中盤旋的赤峰四翼蛇。只見它蓄勢待,顯是在準備動下一輪攻擊。

    張尉看到此處,把手伸向懷中,想掏出「沉荻」丟給那兩人,解決他們的防禦壓力。唐謐一看見,頓時一把按住他的手,厲聲道:「不可,一個已經這樣了,你想引來一群啊?」

    「那怎麼辦?」張尉有些著急,「這妖物施起術法來什麼都不用準備,這麼下去,他們肯定要輸的」

    這時,赤峰四翼蛇已經起了新一輪攻擊,從天上呼嘯著衝下。桓瀾和慕容斐交頭商量了一句,慕容斐便提氣躍上空中,揮劍迎擊那妖蛇,而桓瀾站在地上,對它施放破甲之術。

    只見桓瀾的破甲術擊中妖蛇的剎那,慕容斐一劍正擊向赤峰四翼蛇抽來的鞭尾,因為它的防禦能力被術法降低,劍光一閃,半條尾巴已被切下。

    赤峰四翼蛇慘嚎著衝回天空,可是並未退卻,一個轉身又衝了下來。

    此時慕容斐剛剛落回地上,腳一點地,身子再次騰起,桓瀾也幾乎同時躍起,兩人一齊揮劍,攻向那妖蛇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他倆的劍再次擊到那妖蛇身上時,又像開始時一樣不能傷它分毫了。

    「啊,這麼快防禦力就恢復了,怎麼可能」白芷薇驚呼一聲。

    這次,那妖蛇吃過一次虧,再不給兩人可以施術的時間,利用自己靈活的身體與兩人近身纏鬥,稍有機會就放出術法,迫使兩人中至少有一個必須罷劍防禦。

    「不行,我得上去,讓他們中有一個人能專心防禦」說著,張尉就要上去。白芷薇拉他一下,道:「不是這個問題,他們兩個人中已經有一個專心防禦,另一個人攻擊了,多了你,又能增加多少攻擊力?」

    唐謐看著兩人越來越走向劣勢的戰局,沉聲道:「我看,乾脆完全放棄防守好了。」

    白芷薇和張尉不解地看著她,只見她指指林間無數從枝丫間垂下來的老籐說:「雖說咱們幾個的輕功不好,可是靠著這些籐條也可以在空中晃悠幾圈吧。咱們這就攀著籐條到空中去用劍砍它,讓他們兩個也跳到樹上去,避開那傢伙從地上攻擊的術法,趁咱們三個在天上晃悠的時候,他二人全力一擊,也許能成功」

    白芷薇和張尉都覺得這法子可行,三個人連忙跑過去,以不太強的輕功翻上較低矮的樹枝,各自找到一條軟籐繫在腰間,雙腳用力一蹬樹枝,從三個方向揮劍刺向那在空中騰躍的赤峰四翼蛇。

    唐謐在空中喊著:「桓瀾、慕容斐,上樹,上樹,我們纏住它,你們全力幹掉它」

    桓瀾和慕容斐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各自虛晃一招,縱身躍上兩棵大樹。此時,那赤峰四翼蛇看到天上突然從三個方向飛來三個劍勢只攻不守的敵人,它仗著自己的防禦高,倒也並不驚慌,挑准一個劍勢最雄渾的射出一波礪石,同時用尾巴和長翼迎擊另兩個。

    那個劍勢最雄渾的自然就是張尉。他這一劍完全是按照唐謐的要求,全力以赴,只攻不守,因此完全無法再變回防守的招式,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頓亂石。若不是那軟籐是繫在腰上的,他非要疼得從半空中栽下去不可。好在此時,唐謐和白芷薇各自在空中和妖蛇過了一招,並未吃到什麼虧。

    就在唐謐和那妖蛇錯身的一剎那,從兩棵樹上分別有兩道冰箭射出,一箭射在那妖蛇的腹上,一箭則射在脖頸。不等那妖蛇出嚎叫,兩棵樹上各有一條人影激射而出,劍芒一閃,兩柄泛著寒光的長劍同時刺入那赤峰四翼蛇下頜的小小血瘤。

    一瞬間,水銀一樣的銀白蛇血**而出,衝上幾丈高的空中,再如煙花一般在半空中綻放,化作無數在月光下明滅閃爍的銀色小水滴,墜落,幻滅……把五個人籠罩在一片流光翻飛的銀色細雨之中。

    五個人跳回地上,身上都因為落了蛇血,閃閃著光。

    「大頭,怎麼樣?」唐謐焦慮地問。「傷哪裡了?」白芷薇也趕了過來。張尉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叫道:「疼死我了,好像哪裡都傷到了。」

    桓瀾和慕容斐也奔了上來,仔細幫張尉檢查一番,現他渾身大大小小都是被礪石擊中的瘀傷,卻沒有什麼流血的地方。

    慕容斐不禁道:「張尉,真看不出來,你防禦術法的能力還挺強啊。」「他那叫皮糙肉厚。」白芷薇一看張尉沒事,又恢復了常態。

    「嘿嘿,平時苦練還是有回報的。」張尉很少被人讚揚,高興地咧著嘴直笑,一時也忘了疼。

    「咱們看看都有什麼寶貝吧。」唐謐說。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會忘呢。

    桓瀾回手一劍,挑開妖蛇屍體上那赤色的背峰,嘩啦啦,一堆東西掉了出來。

    頓時眾人都是眼睛放綠光,啊呀呀,撿到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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