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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金殿的中央,一紅一籃兩道身影鬥得正急,蕭無極低低歎道「這少年就是離魂劍找到的新劍主啊。他自己知道他拿到的是怎樣的劍麼?」
「是,他叫鄧方,當年他拿到這柄劍的時候,我跟他講過這劍的事。」穆顯答道,眉頭微蹙,眼睛緊盯著戰局,忽然發現,才兩年多的光景,當年抱著「離魂」的小小劍童身量已經抽高不少,眉眼漸開,頗有些男子漢的架勢。
「你知道魔將屍王麼?」那時候穆顯問。
他對面剛剛找到自己劍的少年一臉雀躍,抱著與他身形有些不相稱的巨劍,說「知道,不就是百年以前的天下第一武將麼,聽說後來因為不甘心戰敗,死後化為屍王,是天下最強的妖物之
「嗯,這把劍,是屍王在活著的時候用的劍。」
那少年聽了,眼中難掩興奮之色,手指流連在青色的蟒皮劍鞘上,道「這麼有來頭,果然是我鄧方的劍啊。「
穆顯眉頭一緊,兩眉間顯出深深的紋路,道「每一把劍在它的劍主死後都是新生的,因此這劍曾經屬於誰根本不重要,但是這一把劍卻有些不同,它的劍魂可以在戰鬥中與劍主地魂魄相結合。做到真正的人劍合一,將劍主的力量發揮到極致。「難怪魔將屍王會這麼強大。」少年恍然大悟地歎道。
「但是,所謂劍與魂魄相結合。是劍主地魂魄離開自己的身體,與劍相結合。一切以手中地劍為主導,身體完全成為為劍服務的工具,這就是為什麼名字叫離魂。這樣的力量你想要麼?如果控制不好,你也許會成為另一個只懂得舞劍與殺人的屍
少年眼睛一轉,精明地問「那麼。不要的話我還有別地可選麼?」
「沒有,至少劍室中不會再有其它認可你的劍。」穆顯說,後面半段沒有講出來,但是那少年知道,沒有劍就沒有留在蜀山的必要了。
「那我自然要嘍。」少年想都沒想就答道,又問「就算在戰鬥中與劍魂結合,結束時也會分離吧。」
「會的,其實那是什麼樣的過程只有劍主自己能體會,我只能提醒你。不要因為在體會過那種強大的力量之後而迷惑,要記住你始終是離魂的主人。」
那少年笑了笑,穆顯對那笑容的印象極其深刻。青春燦爛一往無前的笑容,彷彿世上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擋在他地前路。「不會的。我可不是屍王那種傻瓜。」那時這少年這樣說。
「真的不是麼?」穆顯自言自語地說。看著大殿中央地藍衣少年劍風呼嘯,道「當年的屍王也不是個傻瓜啊。」
觀戰地劍童們卻並不瞭解「離魂」.電腦站更新最快.只是對戰局忽然戲劇性地變化感到有些不解,原本明明已經是唐謐佔了上風,而且,戰局持續得越久,唐謐的優勢就越明顯,幾乎所有人看出唐謐必定要贏得此局,不想突然之間,鄧方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劍法流暢自如得一如那柄劍就是自己身體地一部分,劍氣也驟然強大而凜冽起來,十來招之間,唐謐已經顯出敗跡。
唐謐自己也是越打越覺得氣悶,怎麼眼看要贏的一局忽然就被鄧方莫名其妙地逆轉,難不成這傢伙這麼奸猾,一直隱藏著真正的實力?想到此處,她禁不住看向那張與自己相鬥的面孔,只見鄧方的神情分外全神貫注,彷彿與劍外的世界完全脫去了聯繫。她自然知道一個劍手在對戰之時要集中注意力,但是,能做到如此徹頭徹尾凝神於劍的人能有多少呢?桓瀾和慕容斐他們能做到到麼?
就在唐謐疏神之際,走劍的路線稍稍有所偏差,鄧方已經一劍逼至,抓住這個疏漏連攻數劍,唐謐堪堪招架了幾劍,一道白光晃過,她覺得肩頭一涼,竟是左臂的衣袖在肩頭處被鄧方的劍鋒撕開了一道大口子,肩上那道猙獰的傷疤頓時顯露出來,在紅衣雪膚的映襯下分外觸目驚心。
唐謐心中惱恨,卻見鄧方的長劍已經絲毫不給她喘息機會地又攻了過來,正要揮劍反擊,一道藍色的身影從二樓的看台上疾掠而至,寒氣過處已經將鄧方的長劍震飛,鄧方也跟著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看著唐謐,口中喃喃道「怎麼,怎麼,我贏了麼。」
那人掃了一眼鄧方,帶著薄怒對遠處的慕容貞露說「慕容貞露,你是怎麼教導劍童的,明明已經勝了還不停手,非要見血麼?」
慕容貞露快步上前拉起鄧方,臉色難堪地說「是,是貞露教導無方,鄧方,怎麼贏了還不停手,快向顧宗主賠罪。」
鄧方卻是臉色木然地沒有反應,臉上還帶著亢奮的潮紅。
顧青城不滿地看了一眼他,順手把唐謐落在手臂上的袖子拉起來,擋住她的肩膀,道「不必對我道歉,叫著兩個劍童都速速下去吧。」
唐謐機械地拽住肩上的半截袖子,心中只覺得迷亂,怎麼這樣就輸了啊。
張尉和白芷薇從來都沒有設想過唐謐會輸,特別是張尉,他一直覺得自己努力比武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並非為了躲過義金殿大試,而是不被唐謐和白芷薇落下。與這兩人朝夕相處間,他自是看得出唐謐和白芷薇都是難得的習武之才,再加上三人多有奇遇。那兩人正在不可阻擋地邁步向前。說起來,他也和公認的奇才桓瀾同殿修習過,就算那少年留給眾人地是那麼令人艷羨而望塵莫及的一道背影。他也從未想過要去追趕,可是。說不清從哪一刻起,他發覺自己開始害怕有一天只能看見她們兩個人的背影。
並非是販夫走卒不可以與豪強俠士稱兄道弟,只是,自己不願意站在那樣地位置與她們稱兄道弟。從來無所懼的少年在心中升起這樣念頭地時候,忽然發覺自己也患得患失起來。
而現在。唐謐竟然輸了。
張尉上場的時候,看了一眼對面一襲紅衣的周靜,發覺比武的心境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悄然改變,勝負輸贏似乎都不再是那麼重要,他只是想在這高大寬敞的殿堂間,找一個對手,酣暢淋漓地對決而已。
這一戰,穿藍衣地少年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觀戰的劍童們難免感歎傳說中的張尉果然實力非凡,原來他這一路走來都是在小心隱藏實力。而蕭無極與穆顯等人也不由慨歎。此間少年竟然又有人在劍起劍落間有如此意象和氣魄,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並非虛言。
輪到白芷薇上場的時候。唐謐已經換好了衣服回來。她卻由於已經被慕容貞露叫道名字,沒有時間和唐謐多說什麼。只是在錯身而過時匆匆道「大頭贏了。」
「嗯。真好,你也要加油。」唐謐說。
白芷薇聽到那個只有自己能明白的「加油」兩字。忍不住微微淡笑。
站在場上的方秩離看不見自己對手的笑容。
有時候他靜靜聽著這少女舞劍的聲音,也會想,劍路這樣冷冽果決地女子會是什麼模樣?是不是也會有如三月融雪一般的笑容?但更多時候,他只是想,自己一定要和她一戰。
兩年以前他眼睛剛剛失明的時候,胡殿判就對他說過「雖然看不見了,你還是會有所成就,只是不要把時間耗費在蜀山,因為這裡地授教方式已經不適合如今的你。」
那時候他是想過離開,只是不到最後,仍是心有不甘,畢竟自己曾是被人與桓瀾和慕容斐相比較地人啊。他仍然記得自己第一年進入御劍堂,偷看桓瀾練劍時地情景,那樣的劍與少年,讓他幾乎忘了自己地存在。
大約就是那天吧,他開始渴望與桓瀾一戰,而命運卻將他帶往其他的方向。
可就在他以為此生不會再有機會升入劍宗,向桓瀾挑戰的時候,他竟然在御劍術課上聽到王邇與桓瀾說「那個女劍童的劍法和桓瀾你很像啊,出手果決。」從此,他開始注意那個少女,在噪雜的聲音中分辨她的劍音。白芷薇拔劍的聲音傳來,是方秩離熟悉的清越劍鳴,他隨即出劍,兩劍相交,劍氣四溢。
一招之間,白芷薇便發覺了這個擺明了要和自己對決的少年果然不簡單。雖說義金殿人人都說方秩離其實有多麼厲害,但是她平日看他練劍,也不過覺得爾爾,只能說,看不見的人到那個程度已然了不起罷了。而今日方秩離這一劍,出劍的角度、力道和方向均是無懈可擊。兩劍相抵,他劍上的沉厚力道傳來,以白芷薇如今的內力也覺得心頭一震,讓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和方秩離應對。
須臾之間,兩人已經走了四、五十個回合,因為兩人的劍路都奇快,而且招招直指要害,毫不拖泥帶水,觀者竟是仿若都沒有察覺時間的流逝。只有蕭無極抽神對穆顯說了一句「沒想到你的御劍堂如此藏龍臥虎,這些孩子當真個個都不可小覦。」
顯簡單地應了一句。他自己也覺得這些劍童的表現著實有些出乎意料,方秩離倒還不太令人驚奇,畢竟那少年早有盛名,後來雖然因眼疾失明,卻在義金殿修習了兩年,功底自然紮實,但是白芷薇進步如此神速卻是始料未及。
何止是白芷薇,這三個總是闖禍的少年的表現都讓他頗為刮目相看。他一直覺得那三個少年去年連過兩試顯得那麼蹊蹺,可是這一次比武卻是實打實的較量,三人的實力如何可是耍不得半點花樣。想到這裡,穆顯向正在觀戰的劍童看去,發覺並肩而立正在全神觀看比武的唐謐和張尉都是同樣一個將右手放在佩劍之上的姿勢,心中便有些沉,不知道這些手握「亂世之劍」的少年進境若此,是不是一件好事。
這一晃的功夫,場上兩人又鬥了十來劍,仍然膠著難分。只見方秩離忽然好像決定了不再繼續糾纏下去,一劍刺出,夾著呼嘯的劍氣,竟然使出了最後全部的力量。白芷薇沒料到這麼快對方就要做最後全力一擊,暗想此人也不是個有耐心的傢伙,自己此時尚有足夠周旋的力量,躲過這一擊便穩操勝卷了。
不想她這一躲,竟是給方秩離留出了劍回鞘中,施出術法的時間,只聽他一聲斷喝「天雷。」便隨著那結出的金剛手印,一道閃電和著雷聲劈了下來。
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這兩人鬥劍鬥得如此精彩,一定是要以劍法決一勝負,不想方秩離最後放棄自己全部力量的做法,只是要為施術法找到機會。眾人都知道,在兩人近身對決時雖然很難找到施術法需要時間,但一旦被找到,輸贏也就定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手持寶劍無法防禦術法的白芷薇要惜敗的時候,卻見白芷薇揮動「霧隱」在頭頂疾旋,竟是以劍施出了風盾,結結實實地擋住了那道閃電,緊接著劍鋒一轉,身形前掠,透明的薄劍已經抵在了雙手沒有武器的方秩離的咽喉。
方秩離沒有動,任憑「霧隱」的寒氣順著脖頸向整個身體蔓延而下,聲音有些低啞地問道「我看不見,你用什麼術法防住的?」
「風盾而已。」
「別騙一個瞎子,風盾是防禦實物攻擊的,術法攻擊怎能被防住?況且,你一手握劍如何施出風盾?」
「哦,那你記住了,這是一個小竅門。用劍輔助施出風盾的話,可以憑借劍魂的力量,防禦術法攻擊,而且,好處是我不需要把劍收回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