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 網友上傳章節 五十 計劃順利進行中
    嗯,上周太忙,這周努力。先恢復日更,有時間再多寫。第二部寫了5萬字了,這幾章過渡一下,就要轉入收尾階段,計劃再有0-5章結束。

    桓瀾沒有抬頭,用手指繼續戳著「行遲」亮出來的圓肚皮,說道「都說魂獸和主人是相似的,我剛才還奇怪,唐謐的魂獸怎麼會是這麼個兇猛的貔貅。原來,不過是皮相而已,實則是這麼好玩的小傢伙。」

    「哎,原來你知道我來了,讓我空歡喜一場,以為我的輕功都好到讓桓瀾同志聽不到腳步的程度。」唐謐在他身邊笑著說。

    桓瀾聽到「同志」兩個字,忍不住地笑,他知道唐謐一這麼稱呼他,多半便是有事相求,上一次這麼叫他,是讓他指點他們三人武功,好通過殿試,這一次,卻又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唐謐見桓瀾雖然沒說話,但是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知道今日的請求應該沒有問題,便一屁股坐到玄武岩上,拉了拉他的袍袖,說「桓瀾你坐,我有重要的話和你說。」

    桓瀾心頭一緊,坐過去,按耐住心中不知為何升起的忐忑心緒,問道「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

    唐謐看他忽然神色發緊,笑著拉拉他說「其實,沒那麼嚴肅,不是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就是,我和別人一起辦了份報紙。想採訪你。」

    桓瀾沒聽懂唐謐那是什麼意思,愣了半晌,不知道該如果回答。

    唐謐看著桓瀾一頭霧水的樣子。覺得這樣的他看起來倒是蠻可愛,便開始把辦報紙的計劃天上有地下沒地胡吹了一通。並且著重強調了一番對他地這個採訪是多麼至關重要,同時,對他自己在蜀山的知名度有怎樣一個提高。

    等唐謐慷慨激昂地陳詞完畢,發現桓瀾的臉已經冷了下來,只聽他簡單地回了一句「我不想被採訪。」

    唐謐覺得被當頭一棒。立時不解地反問道「為什麼?」

    「我不想那麼多人知道我地事。」他斷然地說。

    「那麼,知道一部分呢?比如,無關緊要的一部分。」

    「無關緊要地事別人知道有什麼用。」

    「對你無關緊要,對別人就不一定啊。此其一,其二,你個人透露些無關緊要的消息,還能豎立你的形象,這叫個人公關,當領導人的應該學會才對。比如美國總統就會把自己小狗的錄像放在網上,還有……」唐謐忽然發現一講到自己地工作領域,嘴一快.,電腦站更新最快.又說多了,趕緊轉換到「那什麼什麼。就算憑交情。你也該讓我採訪一下吧。」

    「什麼總統什麼網,聽不懂。」桓瀾已經蹙起了眉頭。

    「好。這麼說吧,關於你哥哥魏王,坊間一定有很多傳聞吧,這些傳聞,有的可能就是在你哥哥的授意之下透露出去的,這些傳言有可能讓臣民更敬仰他。桓瀾,你好歹也是出身宮廷,這些東西和武功一樣,也是你的力量啊。」唐謐說道。

    桓瀾聽了,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說「那你問吧,不過,有的我可以不說行麼?如果,如果是你想知道,我可以和你講,但是,寫出去給別人看就是另一回事。」

    「好,好,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唐謐高興地說著,問道「請問,桓瀾你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

    「黑色。」

    「有沒有小名或者暱稱?」

    桓瀾紅了臉,道「沒有。」「哦,這個小名比較特殊,沒有,小沒有,嗯,挺可愛的。」唐謐認真地點點頭。

    桓瀾被她逗得值笑,人也放鬆下來,道「是沒有小名。」

    兩人談笑間,慢慢就說到了彤管草的事,唐謐問道「很多人送你彤管草,對不對?」

    「沒有,沒有很多。」桓瀾坦誠地回答。「怎麼會呢,你很受人矚目不是麼?」唐謐不解地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因為我沒送給過別人吧。」

    唐謐記得慕容斐也回答過類似地話,心想這兩人還真是有得拼,笑一笑繼續問道「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回贈給某個人呢?」

    「沒有,不是說沒送給過別人的麼,還這麼問,你很嗦啊。」「好,那我直說,我建議你今年送一個人,我想以此寫一個特別報道。」唐謐換上了認真而嚴肅的表情。

    桓瀾神色一僵,他知道其實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送彤管草不過是一種遊戲,一種人在這個世界,不得不參與地一種男女遊戲,若說送給誰就是多喜歡誰,卻也不見得。他周圍很多男子都是到那時候就隨便送的,恨不得只要是認識地女子便都送上一支,可是若要他也如此隨便送給誰一支,他卻送不出手。

    唐謐看了他地神情,道「又不是什麼第一支轉紅的彤管草,不用想那麼多吧。」

    桓瀾看著唐謐閃爍地眼睛,覺得似乎沒辦法不答應她,就算現在不答應,終究也會被磨得答應下來,搖搖頭,微微笑道「唐謐你說吧,你想讓我送誰,我聽你的,你說送誰對你的報紙最有用?」

    唐謐不知道桓瀾為什麼忽然答應下來,但無論如何,目的已經達到,於是說「那,自然是送君南芙嘍。」

    唐謐和桓瀾結束了訪談,匆匆趕往青石階,或者說,不得不走過青石階。她邊走邊暗罵自己豬腦,為什麼讓李冽在下山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呢。逃都逃不掉。

    果然,李冽腳邊上放著一隻剛獵到的兔子,面色不善地等在那裡。唐謐見了。忙打岔道「誒,怎麼鹿變成兔子了呢?」

    李冽不理她這一套。質問道「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唐謐最受不了別人干涉自己的事,口氣也硬起來,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向你道歉。不過。我是獨立的一個人,既不是你生地,也不靠你養,請你以後對我說話也客氣一點,我也沒有義務事事向你通報。」

    李冽從沒見過哪個小姑娘說起話來這麼神氣,並非咄咄逼人,也不尖銳刻薄,可是卻自有一番說不出來的氣勢,他忽然覺得。要是他繼續發脾氣生氣,似乎就顯得自己倒像個成心吵架的小孩子了,沉默片刻。憋出一句「這件事總歸是你不對在先。」

    唐謐也緩和下來,道「是我不對。我遇見熟人說話說得開心。忘記了時候不早,真地對不起。」

    唐謐講到此處。兩人相視一笑,算是取得了諒解。

    李冽在離青石階較近的林中找了塊空地,生起火來,開始收拾兔子。唐謐坐在微冷地春日晚風裡,身上被篝火暖得很是舒服,她看著火光躍動的光影裡,李冽熟練地烤著兔子,誘人的香氣一點點飄散出來,心裡覺得懶洋洋的,忽然就想要是在這個世界真的回不去了,眼前這個人到真是做男朋友地恰當人選,雖說脾氣差一點,可是並非十分不講道理,年齡也相當,武功家世也好,又肯追求我。可是,哎,可是……可是,有的事情是沒有辦法自欺欺人的。

    她歎了口氣,躺倒在草地上,開始看著頭頂的那一小片星空出神。不一會兒,神思便被拉回到那日的幻象之中,都說桃花障猶如一場夢,過後便會忘記,而她卻把那些事清楚地記在了心裡。她記得那兩個面貌相同的少年,突然爆炸的家,熊熊烈火,還有奔跑中的華璇。這一次,她總算真切地看到了華璇。

    華璇穿著烏金鎧甲,在迷宮一樣的地方快速奔跑,唐謐想叫住她,可是發不出聲音,只得跟著她不停奔跑。終於,華璇來到一處高台之上,回過臉衝著唐謐得意地笑了笑,那笑容是那樣意氣風發,彷彿勝利地王者。

    天空中的八面來風迴旋不止,淒厲如夜鬼,唐謐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卻仍是無法開口,只能看著華璇抽出劍——那是唐謐認識地劍,銀色,小巧,有赤蟒裝飾,然後,華璇一劍劈下自己的左臂,頓時,鮮血直射上碧空,隨後,血雨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

    唐謐地眼睛被血水覆蓋,眼前世界西霎時變成模糊地一片血紅,心中也莫名地悲傷不已,好像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她地身體開始失去溫度,一寸一寸冰冷下去,仿若正在走向滅亡。那時候,有個人走過來,她無法抑制地猛撲上去抱住那人,說「原諒我,原諒我。」

    那時候,她聽到那人說「無論你做錯什麼,我都會原諒你。我保證,今後一直會多擔待你,替你著想。你得罪了人我替你道歉,你干了壞事我替你頂罪,唐謐,你別哭了好不好?」

    是誰啊,我在幻境裡見到了誰,唐謐咬著嘴唇,努力回想那夢境,仍是記不起那人的面孔。

    面前流油的烤兔腿打斷了唐謐的回憶,她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奪過兔腿,說「萬分感謝,再晚一點送到我就要餓死此處了。」

    李冽席地而坐,看著她笑笑,說「唐謐你好像習慣不說真話似的。」

    唐謐邊啃著兔腿,邊想我和這人的腦電波真是波長不配合,這明明是誇張的修辭方法啊。於是反問道「那麼,你怎麼好像習慣不去相信別人在說真話呢?」

    李冽的神色在火光的掩映中明明滅滅,好一會兒,才說「因為,我最該相信的人都欺騙過我。」說完,他低下頭,一點一點撕著手裡的兔肉,不再言語。

    唐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重新躺倒在地上,看著方寸間的那一片星斗,很久才說「如果是這樣的話,等你再長大一些,再想一想騙你的人為什麼要那樣做,可能心情會不太一樣。」

    對方沒有答話,沉默間,唐謐看見一道銀光掠過頭頂,向御劍堂的方向飛去,她心思一動,猜想大概是穆顯又從那山谷中剛剛離開,眉頭不覺皺起,打定注意找機會一定要去看個究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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