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 網友上傳章節 四十七 亦真亦幻
    因為是第一次寫小說,所以沒有經驗,不知道要存一些稿子,所以,如果哪一天有事沒辦法寫,就不能更新,鉤子也很著急,下次開新坑,一定會吸取教訓,多弄一些存貨。現在只好盡量努力了。

    白芷薇覺得眼前的慕容斐有一點點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不過,有一點肯定是不尋常的,就是他看她的時候目光總是閃避。

    其實,用不著閃避,她已經很難看清他的目光,因為滿世界都是紛紛揚揚的桃花,飄飄灑灑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睜眼都很吃力。

    「這是什麼?我們喚來的桃花麼?」白芷薇不解地問,因為花雨太過密集,她只好手搭涼棚,以防落花砸在眼睛上,而且,她發現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小。

    「是,嗯容斐訕訕地答道,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

    白芷薇搖搖頭,覺得慕容斐連聲音都變奇怪了,接著又大聲問「我剛才好像進入了幻境之中,我是被迷惑了吧?」

    「嗯,是,嗯子一樣的聲音。白芷薇看著慕容斐,發覺那人的兩頰浸在花雨之中,看上去有些緋紅。

    「慕容斐,大點聲,這花雨好像阻礙聲音。話說回來,沒想到我這麼不濟啊,我還以為,就算所有人都被迷惑了,我也不會呢。」她自嘲地笑笑。然後抬起頭,看著淹沒了天地的桃花,有些疑惑地問「我們的力量有這麼大麼。能喚來這麼多桃花?」

    「如果我們沒有判斷錯,這是你和唐謐還有張尉的劍魂喚來的桃花。你們三人地劍魂失控了。」慕容斐終於恢復了原來的風度。

    「什麼意思?」

    「簡單來講,就是你們三人的劍魂之力比你們能控制地要大太多,所以失控了,它們開始肆無忌憚地召喚桃花過來。」

    白芷薇秀眉微蹙,想了片刻。說「我殺樹妖的時候,覺得劍魂之力隨強大,卻可以控制啊,怎麼這回會出事呢?」

    「這個啊,我也不清楚。不過,桃花障是單憑劍魂就可以成型地幻術,劍魂對劍主的依賴比其它功夫都少很多。另外,也可能你殺樹妖時,另兩個劍魂沒有被調動。胡殿判說。你們三人的劍魂就好像一同湊熱鬧的小孩子一樣。」慕容斐解釋道。

    「那,他們兩個怎樣了?」

    慕容斐抬頭看看沒有明顯減少的花雨,口氣擔憂地說「不知道.電腦站更新最快.但看樣子,只有你們三個地劍魂都被制住才能讓這發了狂的桃花消失。」

    「那你能不能找到他們的位置。我要過去看看。」白芷薇急切地問道。「雖然分辨不出具體是誰。不過每處力量的位置倒是都找到了,跟我來吧。」慕容斐說完。急急轉身就走。

    白芷薇提步跟在他身後,似乎聽到那少年的聲音在問「……幻象……記得……麼?」

    那幻象,不能再想起了啊,無論如何,不可以是姨夫啊,她這樣想著,默默走他在身後,明知道沒聽清楚,卻沒要求他再說一遍。

    那少年等不到她的回答,也未曾繼續追問,仍舊保持著步速,向前疾行。

    恍惚間,好像沒有人曾經問過什麼。

    張尉學武以來,從未曾這麼暢快淋漓地舞過劍。他自己也說不清究竟到了最後是他在帶動劍還是劍在帶動他,反正自己越舞得歡暢,心口的疼痛就越緩和。自從那次在蜀山的秘洞中看到了那些圖畫之後,他覺得心中對武學的很多模糊想法一下子清明了起來,只是因為自己始終無法做到以心御劍這最重要地一步,所以很多認識和想法,也只能是認識和想法而已。但是今天,大概是劍魂的力量太過強大,又急需找到一個洩去的出口,劍招一使出來,並不需要心力地引導,那力量就爆發而出,且威力可觀。

    就在張尉舞得興起,滿眼只有緋色花雨與銀色劍影的時候,忽然之間,一股力量壓迫而來,緊接著一道劍光射向他地「沉風」。他連想都來不及去想,長劍已經迎出,兩劍相擊地剎那,他覺得心中一痛,幾乎握不住劍柄,整個人被震得向後退了五六步方才站定,沒等反應過來,便有兩支手指點在了他的額頭上,只聽一個沉沉地聲音說「一切有為法,如泡沫幻影,如霧亦如電,應做如是觀,滅。」

    他定睛一看,那手指頭戳著他腦門的人正是胡殿判。只見胡殿判口角有血跡滲出,身形也有些不穩,剛要再開口,便被一陣疾咳堵上了嘴。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臉上泛起不詳的潮紅,聲音啞啞地說「你總算清醒了,不過被迷惑的時候倒是劍舞得不錯,我半天都找不到出手的機會。」

    張尉這才明白胡殿判一定是以為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樣被幻象所惑,在那裡幹什麼傻事,呵呵一笑,道「胡殿判,我沒有被迷惑,我那樣舞劍只是為了心裡舒服。」

    「瘋子都說自己沒瘋。」胡殿判道,完全不相信張尉的解釋,又問「現在拿著劍什麼感覺?」

    「剛才劍中好像有按耐不住的力量要向外湧,可是和胡殿判對了那一劍之後,這種感覺就消失了。」張尉答道。

    胡殿判聽了,抬頭看看漫天的花雨,面色有些陰沉,道「不見好轉啊,看來那兩個人還沒有得手。」

    張尉正想問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緋色的花雨中影影綽綽走來兩個人,待到近了,才看清楚是慕容斐與白芷薇。他見白芷薇已經醒過來,心中甚是高興,張嘴就要大聲招呼。一口鮮血卻湧了出來。

    白芷薇縱身輔扶住他,問道「怎麼回事?」

    「我和這孩子都受了內傷。剛才他沉迷於幻象,舞劍舞得瘋了,我擔心他最後會脫力而亡,只好強行出手。」胡殿判在一邊解釋道。慕容斐擔憂地看看胡殿判,又看看花雨。說「程絨還沒有得手啊。」

    像所有的早晨一樣,唐謐把三個瘋狂鳴叫的鬧鐘通通關掉,繼續蒙頭大睡。老媽照例在十分鐘以後走進她的臥室,沖當第四個鬧鐘地角色。

    叫了幾嗓子,「老媽牌」鬧鐘見床上那人沒有反應,索性就坐在床邊上,開始自顧自地講話「謐謐,你和原來那男朋友分手也好久了吧,怎麼不再找一個?樓下王阿姨昨天說了。她家表侄子不錯,人高馬大的,走在街上還有人當他是姚明。過去要簽名呢。她想介紹你認識啊,我跟她說。來問問你再說。」

    「不行了。要遲到了,有事晚上再說。」唐謐喊叫著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衝向浴室。留下老媽一個人坐在那裡,臉上掛著奸計得逞的微笑。

    唐謐從浴室出來地時候,聽見老爸和老媽在廚房裡爭論著什麼,大概意思是誰把煤氣灶給搞壞了,她聽了兩耳朵,笑著搖搖頭,走回房間,心想這世上怎麼有人吵架都能撒著嬌吵呢。

    回到房間,她從衣櫃裡拿出兩套衣服,走到落地鏡前比了比,覺得今天的工作場合還是穿嚴肅些比較好,就挑了黑色地西服套裙。然後,她忽然覺得眼前一花,再看向鏡子的時候,鏡中的自己已經消失了。

    確切地說,是鏡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影像,那是在一片漆黑之中悠悠燃燒著的幾點燭火,還有隱於燭火後面地幾道人影。她先是恐懼地向後退了兩步,可是又忍不住好奇,想看清楚藏在光亮之後的那些面孔。終於,她鼓起勇氣,忐忑地往前邁了兩步,伸出手,想要觸一下鏡面。

    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要接觸到鏡面的剎那,一聲爆炸的巨響在她身後轟然響起,廚房煤氣爆炸了麼?她最後的一個念頭閃過之後,便被從門口湧入的滾滾熱浪吞沒,剎那間消失在火海之中。

    紅蓮火焰,帶著恨意,想要毀滅一切。

    火海裡,有個人向她靠近過來,她努力想要看清那人是誰,可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他的面孔。

    「跟我走。」那人說,拉住她的手。

    「不行,我爸我媽在裡面,我要去救他們。」她說,發了瘋似地掙開那人。

    「一切有為法,如泡沫幻影,如霧亦如電,應做如是觀人說著,伸出手指,點向她的額際。

    她本能地一掌將那人的手擊開,狂叫著「你幹什麼,你這個神經病,走開,我要去救我爸媽。」

    「別執迷不悟了,你現在是在幻境之中。」那人說著,手指又點了過來,念道「一切有為法,如泡沫幻影,如霧亦如電應做如是觀,滅。」

    唐謐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地怒火中燒,然後一低頭,發現自己竟然穿著奇怪的紅色袍服,手中還握著一柄劍,想也沒有多想,一劍揮向那個絮絮叨叨,前來阻攔自己地傢伙。

    那人沒想到唐謐會突然出手,而且竟然是這麼快地一劍,連躲也沒躲,就被那尖利的銀色短劍刺入了腹中。

    桃花風暴開始出現了奇異地變化,所有的飛花向著一個方向蜂擁而去,聚集成飛快旋轉的緋色漩渦。一個人被從漩渦裡拋了出來,「砰」地一聲落在地上。

    「是程絨。」慕容斐低叫了一聲,奔過去一看,發現她的腹部被人刺了一劍,鮮血正汩汩地從傷口流出來。

    白芷薇扶著胡殿判和張尉也趕了過來,已經弄明白狀況的張尉一見,焦急地問「是唐謐傷的你?」

    「殿判,她已經瘋了。」程絨喘息著說。

    「殿判,我去試試。」慕容斐說道,轉身抽劍就要衝入桃花漩渦。

    「不可,現在桃花全部集中到了這裡,你的力量恐怕不夠,我擔心你也會被幻象所迷惑的。」胡殿判厲聲喝止道。

    「那我去,我不怕幻象。」張尉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飛身一步,搶在慕容斐之前,躍入了緋色的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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