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 第二部 三十八 可是我很喜歡他
    喜歡武俠的朋友,推薦去看新書《武林萌主》,書號74530,武林萌主,萌遍江湖~,呵呵。

    幫一個作者mm拉票,就算沒票大家去看看也是鼓勵哦。

    《九五至尊》,書號72080,參加二月,有票的同學努力砸票啦

    則天女皇的穿越之旅,看這滾滾萬丈紅塵,誰才是真正的九五至尊!

    ——————————————————————————

    那道光落下的地方看上去離三人所在之處並不遙遠,唐謐心中雖然好奇,可是又有些猶豫會不會越走越深入蜀山,一會兒可能更不好回去。她這才想起肩上的小猴子看起來很是友好,而且雖然它模樣小巧,卻有可能是已有百年以上壽命的異獸,也許當年曾在這洞中見過華瑛與王凜刻下那些小人兒,因此認得這把「未霜」,便扭頭對它說「如果我們再往山裡走走,你能不能把我們送回青石階。」

    那小猴子的黑眼睛一轉,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唐謐見小猴子肯合作,覺得去看看也無妨,對張尉和白芷薇說「我們現在回去,下午的課也趕不及了,不如過去看看,是什麼人跑到咱們蜀山深處來了,如何?」

    白芷薇自是沒有意見,張尉心中雖有些猶豫,可看見兩個同伴都意欲去那裡一探究竟,也不想掃兩人的興,只是說「要不先往那裡走走,要是不好走就算了,我怕咱們一夜未歸,今日要再不出現。御劍堂那邊要著急的。」

    唐謐想想也對,說「好,過去看看,不好走就回來。」

    三人鑽入樹林,劈開攔路的荊棘,向那道光落下的地方走去。因為樹妖果實對身體有極大的裨益,三人覺得精力充沛,腳步輕快,雖然面前的路比原來要難走許多,走了一段,倒也沒有感到如何疲乏。

    但沒走多久,眼前的荊棘已經茂密得如同一層層幕布,劈開一道,又是一道。唐謐見此情形,說「太不好走了,要不算了,回去吧。」不想她肩上的小猴指著前面邊叫邊跳,她覺得蹊蹺,對張尉說「你再往前劈兩劍看看。「

    張尉依言又向前劈了四、五劍,一道光突然透過劈開的荊棘射入昏暗的林中,三人扒開枝葉荊條一看,原來樹林已經到了盡頭,一條細長的峽谷出現在他們的腳下。

    這條峽谷看上去甚是奇異。從他們所站的高處向下望去,峽谷中瀰漫著濃濃的黑色霧氣,峽谷兩側寸草不生,而谷底的黑色濃霧之中卻隱約可以看見有枝丫繁茂的樹木生長其中。一陣山風掠過,黑霧翻滾,那些霧中的不知名樹木也隨之伸展搖擺,妖異非常。

    一股腥臭的氣息被山風送上來,白芷薇摀住鼻子,道「黑霧可能有毒,莫要再接近了。」

    唐謐覺得那味道讓人噁心欲吐,便點頭同意離開,此時一聲野獸的吼叫從山谷中傳來,震耳欲聾,讓人心顫不已。

    「似乎昨夜也聽過這叫聲,是老虎麼?」唐謐問道。

    「的確有些像虎嘯,只是老虎哪有如此威力,聲音也不會傳那麼遠。」張尉答道。

    「那御劍飛行之人難道是來這個峽谷的?」白芷薇疑惑地說道「這裡,看上去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三人正在猶豫是不是要再走近一些一探究竟,只見谷下黑霧湧動,一個人御劍飛行衝出了山谷,掠向天際。

    三個人透過荊棘的縫隙,清楚地看見了那個人的面貌,半晌無語,怔怔凝視著那人在高空中消逝成一道淺淡的白光。

    好一會兒,張尉才猶疑地開口道「那是穆殿監,沒錯吧?」

    「我看是他。」白芷薇確定地說。

    那人的樣貌唐謐也看得清楚,心中驀地騰起許多記憶的碎片。穆家舊居那些記載著仇恨的發黃紙張,藏書閣無數寫著穆顯兩個字的借閱紀錄,甚至那時在地宮中彷彿是被人故意安放好等待殺死穆晃的「屍王」,還有眼前這個妖異的山谷,這一切,似乎還差一些什麼就可以連貫在一起。她閉上眼睛,覺得心中有寒意緩緩蔓延向四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張尉看到唐謐面色有些不對,擔憂地問「唐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穆殿監來這裡做什麼呢?按理說,我們該下去看看,可是,我覺得這個山谷不太安全,我們今天還是不要冒然下去吧。」唐謐說完,便緊鎖眉頭,自顧自地轉身往回走去。

    白芷薇也覺得事情並不簡單,看到唐謐思考的樣子,追上去問「你是不是覺得穆殿監有什麼不對?」

    唐謐點點頭,說「你覺得穆殿監是怎樣一個人呢?」

    「感覺上是很嚴肅的人,並不讓人親近。可是,他應該是全心全意在維護御劍堂吧。」白芷薇說完反問道「你過去不是一隻覺得他是可以信任的麼?」

    不等唐謐答話,追上來的張尉便說「不能因為殿監從那山谷裡出來就亂懷疑什麼吧。」

    「是不能,但是我覺得總要留一份心了,無論如何,那山谷看上去不是什麼好地方。」唐謐答道。

    三人走了一陣子,忽然唐謐肩上的小猴子好像發覺了什麼,一下子跳到樹枝上藏了起來,唐謐猜測前面可能有什麼不對,停下腳步,向前方張望。好一會兒,前方隱隱傳來人聲,接著,是腳踏樹葉的沙沙響聲,片刻之後,桓瀾和慕容斐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張尉一見,高興地跑上去,道「怎麼是你們,莫不是來找我們的?」

    慕容斐一看三人雖然衣衫狼狽,渾身都是些濃綠的痕跡,可是面色紅潤,精神也不錯,心中舒了口氣,帶著些責備的口氣道「何止我們在找你們,昨天你們三個徹夜未歸,半夜裡貞露姐便出來尋人,一路尋上劍宗,結果桓瀾知道了,以為你們又去了『幻海』,便往那裡去找你們。今天,貞露姐說御劍堂所有殿判都已經出來尋人,你們幾個到底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

    唐謐往樹上的小猴子那裡一指,道「那,就是那傢伙在路上搶了我的劍,害我們黑夜裡一路追進林子迷了路。」

    「那一早起來為何不往山外走?我們剛才經過那個被打死的樹妖,看見你們一路留了記號往山裡走,都不敢發信號召集別人,生怕你們幾個又是去幹什麼出格的事,被別人看見不好交代。你們三個武功不怎麼樣,膽子可是真大。」慕容斐繼續責怪道。

    唐謐又一指那小猴子,說「說來話長,簡單講,還是這傢伙的原因。」

    桓瀾在一旁冷著臉說「行了,活著就成了。」說完,從袖中拿出一支聯絡用的煙花,一拉尾端的繩子,放出信號,轉身便往回走去。

    慕容斐看了笑笑,問道「你們怎麼得罪他了,找你們的時候還挺著急的,見了面怎麼就擺臭臉。」

    「誰知道,真是彆扭的小孩,懶得理他。」唐謐搖搖頭,向前走去。

    慕容斐想起了什麼,轉頭問白芷薇「那個樹妖是你們殺死的?」

    「是啊。」

    慕容斐神色微變,又問「白芷薇,你可覺得你的劍力量大增?」

    白芷薇想起昨夜有些異常的感覺,道「是增加了一些,而且,在感覺自己力量不濟的時候,似乎還有力量從劍上反補回來。」

    慕容斐聽了,略略沉吟,道「我也是武功突進,那感覺好像突然有人把你從低處拉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一下子就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白芷薇頗有同感,道「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們的劍魂得了佟敖劍魂之力的緣故?」

    「想來該是這個原因。」慕容斐說到這裡不自覺地微微一笑,道「如此說來,那樣賭命一戰還是頗值得。」

    唐謐走在前面,雖然嘴上說著懶得理桓瀾,還是湊上去,嬉皮笑臉地問道「這位大俠,敢問是誰惹了你啊?」

    桓瀾走得極快,瞟了她一眼,說「與你們無關。」

    「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和我們有關呢?」唐謐急急跟在後面問道「莫不是昨天我們打了你表妹一頓,她跑去找你告狀了?」

    「你們打嘉禾幹什麼?」桓瀾停下腳步,瞪著唐謐問。

    唐謐笑一笑,道「生氣唄,自從這個表妹來了,桓大俠就不理我們這些朋友了。」

    「胡說八道,昨天在玄天閣白芷薇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桓瀾有些生氣地說,扭頭繼續向前走,邊走邊說「唐謐你這個人最不老實,我還是比較信白芷薇說的話。」

    唐謐看著桓瀾急行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白芷薇到底說過些什麼惹惱了這尊小佛。

    待到白芷薇跟上來,唐謐拽著她低聲問道「你這個毒舌昨天在劍宗那裡和桓瀾說了什麼,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就不太高興。」

    白芷薇滿臉委屈,道「我昨天在劍宗一直陪張尉來著,哪裡和桓瀾說了什麼。」

    唐謐想了想,又問「那御劍術課之前見過桓瀾麼?」

    「見過,打了個招呼他就匆匆走了。」

    「那麼,見到他之前你在說什麼來著?」

    白芷薇努力回憶半晌,說「我似乎在對張尉說,我和唐謐在蜀山就你這麼一個真正的朋友,我們會跟你說瞎話麼,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唐謐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恐怕是這話正巧被桓瀾聽到了。難怪人家不高興呢,你這麼說,桓瀾和慕容斐他們又算什麼。」

    「自然也是真正的朋友,可當時我不是只對著大頭一個人麼,桓瀾這人也忒小小心眼兒了些。」白芷薇搖了搖頭,很是不以為然。

    「這你就不理解了,算了,我先去開導他吧。」唐謐說完,追向了桓瀾。

    桓瀾兀自向前走著,聽到身後一個聲音說「我認識一個人,因為他是個天才,所以總是和比自己年紀大很多的人在一起修習。原本年紀大的孩子就不喜歡帶著比自己小的孩子玩兒,更別說那孩子還是個比他們聰慧許多的天才,所以,他應該一直都很寂寞吧。」

    桓瀾身子一震,沒有說話,腳步卻慢了下來。

    「而且這個人啊,有事情總是憋在心裡,容易鑽牛角尖,又喜歡給別人臉色看,就更不招人喜歡了吧。」那聲音繼續說。

    桓瀾頓了頓腳步,卻沒有停下。

    「可是,我很喜歡他。因為這個人不但聰明,武功好,為人也真誠。而且在我和朋友需要幫助的時候,三更半夜也會跑出來,知道我故意逗他也能忍耐。只是我擔心,我這麼說,這個人是不是會不相信呢?」

    桓瀾聽了,不自覺地微笑,腳下繼續保持著不變的速度,口氣仍舊清淡,道「你還是擔心一會兒見了穆殿監,怎麼應對吧。」

    三十九魂獸召喚術

    過去唐謐認為,如果御劍堂只有一個人不是真正懼怕殿監穆顯的威嚴,那人一定就是自己。但是今天,當她看到站在一眾御劍堂殿判中間那個神色凜冽的灰衣之人時,心中竟然也升起畏懼之感。

    只是唐謐知道,這種時候,最適合硬著頭皮頂上去的只有自己。她上前一步深施一禮,道「穆殿監,各位殿判,我等讓諸位擔憂了。」

    穆顯用餘光掃了掃唐謐身後的幾個劍童,才轉而開口問她「看來都沒有受傷,說一說是怎麼回事吧。」

    唐謐一抬頭,正對上穆顯迫人的凌厲眼光,心中打了個突,趕緊埋頭看著腳尖,道「事情是因為昨日黃昏,我等在由劍宗回御劍堂時,路遇一狀如巨猿的妖物攔路生事,謐學藝不精,被那巨猿搶去了佩劍,之後我等三人追入樹林深處,雖然搶回佩劍,但日落迷途,只好夜宿林中,等待日出才能尋路而出。」

    慕容貞露一聽唐謐說在青石階上遇到妖物,便知道唐謐定是在瞎編亂造,納罕這孩子如此聰明,怎麼不記得青石階被墮天大人布下了強大的保護結界,妖物和猛獸根本無法入內,竟然編出這麼個理由。於是她站在穆顯身後,輕輕咳了一聲以提醒唐謐。

    唐謐明白慕容貞露的好意,她猜測,慕容貞露可能並不知道墮天的轉世已死,當年布下的結界之力已經在慢慢消失這個蜀山的最高機密。但這話說出來,知道這秘密的穆顯定會信了七分,她料想穆顯自然不會希望更多人知道此事,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一定會盡快草草結束審問。

    果然,穆顯神色微動,並沒有追問這件事,而是問「那今日為何又拖到此時才出來,莫不是連根據太陽辨別方位的本事都忘了,你們在御劍堂都學了什麼。」

    關於這件事,唐謐之前也思量過該如何應答,因為洞中之事涉及墮天與魔王的雙生妹妹,再加上她對穆顯心生戒心,最終還是決定另辟一套說辭,道「回殿監,那是因為我等在找路之時遇到樹妖,對敵之時被其射出之粘液麻痺了身體,無法動彈。」

    此時,慕容斐上前一步說「回殿監,斐找到三人時,三人正僵困於樹妖的根須之間。我二人與那樹妖激戰多時才將他們三人救下。」

    唐謐沒想到自己雖沒和慕容斐串過口供,他卻能如此配合,這獲救之話此時由他嘴裡說出,自然是比自己說出來更加可信。她臉上雖然不敢有所表示,心中卻是大大感激他的機變與配合。

    桓瀾在一旁也說道「那樹妖確實不好對付,瀾也覺得算是個敵手。」

    蜀山新一代中最優秀的兩人既然如此說,再加上唐謐他們三個也確實滿身樹汁,模樣狼狽,穆顯似乎覺得也沒有必要再審問下去,說「雖然如此,你們幾個也並非完全沒錯。而且,今日御劍堂也因為眾殿判出來尋你們三人而停課,故此,你們的言行考績扣去一半以作警示。」

    唐謐低著頭悄悄一吐舌頭,暗自慶幸這麼大一個牽動御劍堂的簍子就此了結,沒有變成一場大審判,恭敬地說「是,我等知錯,甘願受罰。」

    穆顯微微點頭,道「至於妖物闖入青石階的事,你們不可再與人亂說,以免人心浮動。我自會和掌門詳查究竟是哪裡出了紕漏,好了,快回御劍堂吧。」

    待到三人回到御劍堂,才發覺他們三人一夜之間已經蜚聲為家喻戶曉的人物,不但如李冽和史瑞這種與他們關係非常的人來看望過了他們,就連其他認識他們的人也都幾乎統統跑來探望了他們一圈,而唯獨君南芙卻沒有出現。

    張尉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唐謐覺得,他的眼神似乎總是在圍繞著他們的人群中搜索著誰,而當熱鬧散盡的時候,那少年的眼底沉下一層淺淡的落寞。

    唐謐看在眼底,忽然覺得,自己認識的明朗少年就要消逝了,猛地站起身說「我找李理去。」

    李理正獨自在自己房間的榻上悠閒地看著書,見唐謐走了進來,略有吃驚地說「聽說一堆人圍著你呢,我還說一會兒等人少了再去看你,你倒自己來了。」

    唐謐笑著坐到她身邊,說「可不是著急見你麼,李理,拜託你的事有眉目了麼?」

    「你是說君南芙的事吧,簡單的已經有了,不過都是些大陸消息,要想挖出秘聞來可不能著急。」李理說完把書一扔,向後一靠,問道「我很好奇呢,唐謐怎麼對君南芙有興趣。」

    唐謐覺得李理雖然江湖氣頗重,卻直率坦蕩,想了想,決定據實相告,道「因為,她在欺騙我最好的朋友。而且,這件事,除了她自己親口承認欺騙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方法。」

    李理聽了,有一點興奮,抬身坐起來,道「這樣啊,所以想抓住她的弱點,逼她自己承認,對不對?唐謐,你很對我的路呢,我喜歡你。」

    「對了,李冽這個人你聽說過麼,能也給我搜集一些消息麼?」唐謐笑著問。

    李理歪著頭想了想,道「詳細的消息一樣要等,不過,他的事,簡單的我倒是知道。」

    「哦,這個人你也留意過啊?」

    「嗯,是的。我呢,一直認為,就算不能通過五殿大試被送出蜀山也沒關係,因為江湖上的實力有很多種,人際關係啦,耳目靈通啦,見多識廣啦,這些都是實力。所以,我很注意積累有用的東西。」李理解釋道。

    「這麼說,李冽的消息算是有用的東西?」唐謐好奇地問。

    「是啊,你來得晚,自然不知道,這個人在我來蜀山那一年升入劍宗。因為他當年和慕容斐算是齊名的人物,所以那時雖然剛剛離開,還是常被人談論。」李理說完,忽發感慨,道「說起來,慕容斐真是個不幸的傢伙。」

    「怎麼說?」

    「那麼一個人,若是生在其他時候,一定是一枝獨秀的一個人。可惜啊,他來御劍堂的時候,這裡有李冽。而李冽好不容易走了,又冒出來一個桓瀾。慕容斐這個人啊,從來沒有真正風光過。」李理有些惋惜地說。

    唐謐聽了,笑道「你又不是他,怎麼知道他想要什麼樣的風光。」

    「也對。」李理說完,想起了什麼,道「那個李冽,倒是有一點很奇怪的地方。他去了劍宗以後,好像經常不在那裡修習,而且,似乎也沒人管他,彷彿他來去自由是被默許的一樣。」

    唐謐聽了,覺得這的確是一條不一般的消息,抓住李理的手說「看來真沒找錯人,李理,拜託,拜託。」

    第二天的術法課,義金殿的門一開,走進來一個穿術宗藍色長衫的花白鬍子老頭,他咳了兩聲,以十分低啞的聲音說「敝姓胡,以後會教授你們術法。」

    唐謐覺得那聲音難聽得像鐵鋸在刮耳,想到今後差不多一年都要聽到這聲音,不自覺地縮了縮頭。

    只聽胡殿判繼續說道「今年,你們要開始學習魂獸召喚術。這是一項……」他說著說著,猛烈地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接著道「很容易,但是也很危險的術法。因為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隻猛獸,關鍵是要看你是否可以控制住它,還是被它所控制。所以,魂獸切忌不可以豢養得太大,以免反噬其主。這是修習魂獸召喚術的第一要點。」

    胡殿判說罷,舉起左手,接著又是一陣疾咳,然後說道「左手連心,以左手作召喚魂獸。」

    眾劍童聽了,都模仿著他的樣子抬起左手。

    「和你們猜測的相反,召喚時不要使用心力,一點都不能使用。你們先要學習,完全放棄自己的力量,聽得懂麼,完全放棄。」難得這句話胡殿判說出來一氣呵成,沒有咳一聲。

    唐謐現在已經習慣輕易找到自己的心力,現在忽然要自己放棄,怎樣也找不到那種感覺,這時她聽見胡殿判說「當你的力量退去的時候,有另一個力量開始顯現出來,你感覺到那個力量的時候,請求它出現在你的面前,記住,是請求。然後,用你腦海中出現的名字叫它。」

    唐謐看了看周圍的劍童,發覺就是那些「老人們」也沒有馬上找換出魂獸。胡殿判咳嗽了一陣,接著說「你們那些曾經召喚出來魂獸的劍童,如果這次召喚不出來,也不稀奇。因為,你們的術法不夠穩定,還有,你們的魂獸在和你們一起成長,所以那個力量的脈動也在變化,需要重新尋找。」

    胡殿判這話剛落,只聽一個男劍童的聲音說「赤唬」唐謐順著那聲音看去,原來說話的是一個劍童中的「老人」,她記得鄧方介紹過,似乎是叫方秩離。

    隨著方秩離的這聲低呼,他手掌上出現了小小一隻紅色的怪獸,虎頭馬身,雖然巴掌大小,卻已經很是神氣威武。

    胡殿判點點頭,道「這次還是方秩離你第一個,嗯,你若不是眼睛看不見,怎麼會還留在這裡。」

    唐謐看著那個虎頭馬身的小小魂獸,心中羨慕不已,收回心神,閉上眼睛,重新試著放棄自己的力量。忽然,她聽到那個低啞的聲音說「那個女劍童,睜開眼睛,你要閉著眼睛面對你的敵人麼?」

    唐謐嚇得猛一睜眼,正對上胡殿判的目光,馬上展開一個甜笑,說「明白,明白。」

    只是她被胡殿判這麼一喝,心中便一時之間有點找不到方寸,無論怎樣也抓不住所謂完全放棄掉心力的那種感覺,不免著急起來。

    ————————————————————————————————————

    o(要春節了,祝大家節日快了,偶殘存的稿子到這裡就沒有了,硬盤已經托人送去恢復數據了,但是春節前是等不來了,節後要是恢復得出來,繼續發文。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