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賊記 奪勢 第二百一十六章
    黎眼見機不可失,叫道:「好,我這就幫你們!」他殺,但絕對不會放棄,當即,隨手又提了一名害怕的高大勇士,甩向狼群。那人一落地之後,便被眾狼撕咬。

    木黎看到這樣,立即有了主義,他一手提一個勇士,衝了過去,到了狼群近前,分別將兩個勇士都扔了進去,狼顯然很惡,都去撕這兩條大漢,四個人幾乎讓大部分狼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去,只有狼王和兩隻目光無神的狼沒動,木黎直接衝了過去,要和這三頭狼決戰。

    狼王依舊沒動,那兩條眼中無神的狼忽然發動了攻擊,同時撲向木黎,木黎想也不想,兩拳分別砸出,不想砸了個空,這兩頭狼竟然在空中換了個位置,完全出呼他的意料,危急時刻,只好就地打滾,以躲避。

    那狼王卻在這個時候動了,他真是狡猾異常,算準了木黎躲閃那兩頭狼的時機,撲了上來,實在可怕。

    木黎一咬牙齒,雙腳上踹,踢向狼王的下脖子,這一腳是在萬不得已下踢出的,力道不夠,那狼王脖子一偏,一口咬在了木黎的腳踝之上。

    木黎也不管他,忍著通,連續翻滾,跟著站起,運力王之招甩開狼王。那浪王靈氣十足,知道他這一甩力量極大,竟順著他的甩力,後躍開去。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危險,只是趴在那調息。

    而那兩頭狼卻也不在進攻,回到狼王身邊。木黎一看即明白,這三頭狼是配合進攻的,狼王只外的另兩頭從兩翼攻擊,糾纏被攻擊者。狼王則觀察到最佳時機,一擊斃命。木黎的腳踝血開始不停的留,他強忍疼痛,他知道必須速戰速決。

    否則等那些吃完人肉的狼回過頭來,群起攻之,他可只有跑的份了。卻在這個時候。那族裡的人群中有一少年。高聲喊道:「大伙不能讓勇士一人作戰,我們部落也都不能當孬種,一起上啊!」

    說著話。帶頭衝了出來,他手中拿這個棍棒,衝進狼群之中。揮舞打狼,族裡的人聽他這麼一喊,也回過神來,年輕的小伙子們都拿了武器,衝進狼群,一場人狼大戰就此展開。

    那些平日作威作福地勇士們看到自己地同伴被咬,這個時候卻是嚇傻了,開始向回跑。連同那可汗,也一同向外跑去。

    只有木黎注意到了他們的動向,可是他現在卻是英雄難分幾身,只能死死的盯著狼王和他身邊地兩個護狼,他知道自己若有異動。那狼王隨時會抓住機會,給自己致命一擊。所以他只能選擇先放了那位部落首領,解決眼前的狼王再說。

    那狼王趴在地上口吐白沫,但是木黎卻從他的眼睛中看到精光閃爍。顯然這傢伙是在偽裝。既然如此,那自己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他想引自己過去,那自己就直接走過去揍他。以一種很容易讓那狼王攻擊到地姿勢反誘它來撲咬自己。

    木黎主義已定,邊氣勢洶洶的衝向狼王,抬腿俯身就要打,把自己的脖子幾乎湊到狼王的嘴邊,如此一來,狼王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不會讓護衛狼幫忙糾纏,定然突然襲擊去咬木黎的脖子。

    這麼做也算是在賭命,若是狼王讓身邊兩狼同時攻擊,那木黎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

    而木黎若是稍微估錯了狼王的速度,那他就會立即斃命於狼口。不過這次他賭對了,那狼王沒有讓身邊的護衛狼攻擊,而是貪了這次殺死敵人的機會,張口就咬了上去。

    木黎在千鈞一髮之際,將腦袋偏開,而送到狼王嘴邊地卻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木黎手中的匕首順著狼王的嘴劃了一刀,將那狼王的嘴割裂,跟著閃電一般一拳打飛了身邊地一頭正要攻擊的護衛狼,同時將匕首下劃,切破了浪王地喉管。

    跟著木黎絲毫不敢怠慢,扭身一個翻滾,他雖然沒看到另一頭護衛狼的攻擊,但是這次躲閃卻十分有效,剛好閃開了護衛狼的致命一撲。木黎起身之後,一腳將護衛狼踢得飛了,這隻狼落地之後就和前一頭護衛狼一樣,筋骨盡裂。木黎從開始對上狼王,就一直將身體力量保持在力王地招式上,出手抬足,都有碎石裂碑之力,何況這兩頭護衛狼。

    群狼無首,立即有部分掉頭就跑,還有一部分繼續凶狠的撕咬,不過卻不是人的對手,木黎衝進來拳打腳踢,加上部落人的圍攻,剩下的狼全都死個乾淨。打完了狼,望著已死透的狼王,方纔那位帶頭喊著衝進狼群的少年,哈哈大笑。

    隨後部落眾人也都笑了起來,,那少年大聲道:「今日這位勇士為我們殺了狼王,咱們要感謝他,遵守諾言,敬他為可汗!」

    眾人紛紛贊同,個個高聲道:「勇士,你叫什麼名字我們的新首領了!」

    木黎忙道:「待我殺了那位凶殘的首領也不遲,不過你們能不能先給我些傷藥,我的腳可痛著呢!」

    眾人這才想起方才木黎的腳踝被咬,趕忙叫來部落的巫醫,給木黎上好了藥物,包紮起來。

    眾人扶著木黎到了可汗營帳,木黎命人將那位凶殘可汗的東西全部分給眾人,除了要顯示自己大方之外,也是覺得那些東西都帶著晦氣。他重新佈置了營帳,跟著大吃一頓,勞累了許久,便就休息了。他料定那老可汗不敢來偷襲,於是一切都等到第二天再說。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自從遇見那可惡的狼王之後,他在也沒好好休息過,這一次終於可以舒服的做個好夢了。

    夢裡他回到了精鐵陽,和勃爾猛學習成為勇士的技能,和鐵河一起摔交,和拖琴一起撫養小鷹,想到拖琴,夢中的木黎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

    這個時候一個親切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那是父親,木黎歡快的跑上去,正要撲到父親的懷裡,卻看到父親的身體在噴血。父親在痛苦的喊著:「木黎。為我報仇!」

    「阿爸,我一定回將宋人殺趕緊,尋到殺你地宋人。將他碎屍萬段!」心裡喊著,腦門上一陣冷汗,忽然猛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柔軟地褥上,這裡是一座可汗的蒙古包,而外面已經有人起身忙碌,日頭已經照進了大草原,新的一天開始了。

    木黎晃了晃腦袋,爬起身來,掀開蒙古包地門,發覺外面列了十個人。見他一出來,紛紛向他行禮,接著整個部落忙碌的人群都停了下來,像他行禮。

    木黎有些不好意思,忙道:「等我替你們除去了那幾個

    後。再行禮也不遲!」跟著有問向帳外的這十個人,部落地將軍。

    果然這十人都連連點頭。這個部落比精鐵陽大上太多,一共有人口一萬人,騎兵五千人。另五千人是牧民和奴隸。

    這十個人各自掌管一千騎兵,他們站在門外,等待新可汗議事。雖然新可汗年紀輕輕,但他們卻對新可汗充滿了信心。

    木黎洗整完畢,讓眾人隨他進了營帳。眾人分兩邊列開,席地而坐。條。今天要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如何對付離去的老可汗。

    根據帳下的各千戶所說,這個部落名叫大陽部落。那老可汗名叫拖明,平日做威做福,這一逃走,定然是到他的弟弟,距離此不遠的一個小部落,風谷部落。那個部落裡沒有牧民,所以騎兵本身就是牧民,一共兩千人,他們也沒有女人,向來都是掠奪其他部落的女人,玩完或者做奴隸或者殺害,是一個十分殘忍的部落。

    拖明如此卑劣凶殘地人也不大愛和那個部落交往,但是那個部落的首領帖歡是他親生的弟弟,所以在現在來說,他只能投奔帖歡。拖明曾每隔一段日子就把大陽部落的一些女人送到風谷部落去,因此他們雖然來往不多,但也算是有交情。

    木黎點了點頭道:「好!我看這樣,你們對外宣佈,我五天後正式繼位,舉行儀式。咱們誘那拖明和帖歡前來,一網打盡。那天晚上我們可假做封我為可汗,讓眾兵士和少量強壯的女人以及奴隸做出狂歡地樣子,其他民眾遠遠藏起,而將大部分騎兵埋伏部落營帳四周,待敵人進來偷襲之際,先裝做弱不可擋,等將敵人首將全部誘進營帳之後。營帳內的誘敵之人全部撤出,眾騎兵萬箭齊發,將他們全都射成窟窿。各位叔叔伯伯看看可否!」

    木黎非常謙遜,他知道要做好一個可汗,必須如此,就如精鐵陽部落地可汗一般,他雖然恨他投降了南宋,但是平日可汗對待普通的牧民的行為是值得他尊敬和效仿地。

    眾人見木黎如此稱呼自己,更是覺得這個年輕的首領與以往的完全不同,加深了他們要效忠於他的決心。大家都紛紛點頭稱是,認為木黎想的計策十分有理。

    接下來的幾日,木黎盡力和大陽部落的兵士、牧民熟悉。這裡所有的人都十分痛恨拖明可汗,這裡的騎兵也都驍勇善戰,但是聽十個千戶所說,那風谷部落的騎兵更是惡魔。大陽部落的騎兵們若是單打,定不是對手,不過依計而行,卻也可以。

    第四天,木黎將大陽部落的騎兵們全部召集在一起,高聲向他們問話:「你們可敢和風谷部落的人一戰。」

    所有人都吶喊的十分整齊:「誓死效忠可汗!」

    木黎聽的出來,這些喊的雖然整齊,但卻和以往對待拖明一樣,是一種機械的吶喊,怕是以前的拖明的高壓政策所致。

    木黎掃視了一眼眾人,大聲道:「我需要的不是這樣的聲音,我要你們知道,我對待你們絕對不會如拖明那般,你們若是不願意去和風谷部落的人打,不願意去殺了拖明那惡賊,現在就可以離去,做回普通牧民。當然你們如果那樣做的話,就是自甘承認自己是懦夫,雖然這樣不會對你們今後有任何影響,只要你們的內心不責怪自己,那就可以。」

    木黎的這番話說完,看見眾兵士都沒再答話,心中明白他們在猶豫。開始了自己的思考。於是乘熱打鐵,道:「你們不用有所顧慮,想如何都可以自己說出來!」

    那十位千戶都站在自己的隊列前。高聲道:「你們是我大陽部落真正的勇士,是為了自己,為了大陽部落的子民而戰的勇士。為了洗刷過去拖明那幫混蛋給你們的恥辱。為了你們地榮譽,明日一戰即使丟了性命,也定要將拖明殺在刀下。」

    眾騎兵聽後,再也不猶豫,徹底吶喊出來:「為了大陽部落,為了勇士地容易,殺!」

    「殺!殺!殺!」木黎跟著怒吼道,眾人的喊聲響徹天地。四周的牧民聽了。心中都不由得振奮,這才是真正地大陽部落的勇士,而不是以前死氣沉沉的誓死效忠,蒙古人無論是兵還是牧民,體內都流淌著好鬥地血液。他們此刻對木黎的信任又加深了數分。

    這裡的巫醫藥物也比精鐵陽部落好了許多,那些白色的粉末撒在了腳踝上。經過每天換藥,到了今天,傷口已經癒合了。

    木黎十分高興。特意單獨召見了巫醫,向他問道:「咱們蒙古的醫術也不壓於漢人。」

    那巫醫沉聲道:「可汗,既是你單獨召見,那我就不得不說實話,其實蒙古巫醫的醫術只有簡單的救治,到我這一代,許多部落的巫醫所用,大都是從漢人那裡學來地。否則我們的族人死傷會嚴重許多。我的父親,和我的父親的父親已經從漢人那裡學了許多,但是每一任可汗,以及巫醫本人都不願意提起。認為那是令蒙古人蒙羞地事情。

    我則和他們的認識不同,今見新可汗你如此年輕,便壯膽子說了實話,咱們蒙古要想昌盛,必須跟他族學習許多東西,同樣地,當初的大金、大遼哪一個國家興起不都是學了漢人的文化。

    當年兩晉之後地我們善騎射的民族治國,卻都是只靠屠殺,其結果都是斷時間內就滅亡了。許多部落的首領可以向其他部落學習各類生產生活的法子,但是卻無法跨越出蒙古草原,去和西夏、和南宋他們學習,若是可汗能做到包容天下,那我想可汗將來的目標絕不是讓我大陽部落壯大,而是統一整個蒙古草原,甚至如大金那樣和漢人一爭天下。」

    這個年輕的巫醫一番話說完,木黎由一身冷汗到情不自禁的點頭稱是,他只覺得對方幾乎推翻了他以往的所有認識,但卻是句句在理。心中不由對這個巫醫升起了敬佩之情,當下道:「你叫什麼名字,我看你不只有做巫醫的本事,卻是一個真正的智者。」

    那巫醫道:「可汗,在下名叫哲苦。若可汗允許,在下願意做大陽部落的智者,為可汗出謀劃策。」

    木黎點頭道:「好,等我殺了拖明,就會正式命你為謀士,封百戶!」

    哲苦當即跪下叩謝,道:「多謝可汗成全,在下早有志願做一個謀士,在下定回盡心輔佐可汗成為草原的霸主!」

    木黎聽了,哈哈大笑道:「好,今後你

    我,稱霸草原。」笑過之後,木黎又道:「哲苦,你策,捉到拖明有幾分把握!」

    哲苦道:「十分把握,不過……」

    木黎見他話中有話,忙問道:「不過什麼?」

    哲苦沉聲道:「不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汗沒見過風谷騎兵的厲害,可汗雖然可以以一當十,但雙拳難敵人多,他們的騎兵對付我們的騎兵基本是以一當五,這些人殺起人都是不要命的……」

    木黎聽後,陷入沉思,過了片刻仍然想不出良策,卻看見哲苦似是胸有成竹,忙問道:「哲苦,你似有妙策,快快說來!」

    哲苦微微點頭道:「我以為,可以讓部落中誘敵之人引著敵人進西邊的草谷,咱們伏兵埋伏在那裡,借用風和火,將敵人燒個乾淨。燒不死的,再用弓箭射死他們。

    木黎聽後,點頭道:「如此甚好,不過我問過其他人,草谷距離這裡有一段距離,咱們的誘敵之人,怕是跑不了那麼快。」

    哲苦道:「所以咱們誘敵之人需要選擇善於裝扮成牧民的士兵,在混些奴隸進去,將奴隸身上的標誌都遮掩起來,這些奴隸要做好死的準備。除非他們依靠自己的腿跑掉。否則他們將是誘敵的最佳誘餌,一路上以屍體引誘風谷部落到西邊的草谷。」

    木黎對奴隸也沒有任何的同情心,當下就點頭同意。他卻不知道這些奴隸在沒有做奴隸之前也都是普通地蒙古牧民或是戰士。正因為他們地部落被打敗了,才做了奴隸,在身上還被刻了印記。精鐵陽部落若不是歷代首領都善於經營。善於求和,善於在弱小中求生存,恐怕木黎的祖輩就開始做奴隸了。

    這二人計策已定,哲苦出了營帳,木黎則把眾千戶喊到蒙古包內,細細商議。他們卻不知道,此刻在奴隸群中有一位不到二十的小伙子,一直在想著法子。想著要在第二天地戰鬥中,親手殺了拖明,然後逃跑。他叫華術,曾經是一個遠避戰亂的小部落裡的普通牧民,他有著聰慧地頭腦。和極好的摔交騎射技巧,卻被拖明的部落給將族人屠殺了乾淨。他知道自己無法報仇。而直到木黎到來,他又看到了希望。不過他只是想借木黎的手給自己創造一個能殺死拖明的機會,至於脫出奴隸成為普通人。他從沒有想過,在蒙古草原,只要成了奴隸,即使你在努力也得不到承認,所以他想殺了拖明後,離開這個草原,到南邊賺些金銀,在回來,救贖出大量的奴隸,包括他喜歡的女子,同樣呆在大陽部落的奴隸,另一個被滅族地部落可汗的女兒,他向她發誓,他一定會回來找她。

    她很奇怪他為什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華術只是笑著搖頭,叫她好好的活下去。

    到了第二日,華術想了法子,懇求自己的主人,讓她和大部分牧民一起躲藏,而他自己則自告奮勇進了去誘敵地奴隸隊伍中。

    虛假的封汗儀式開始,一切都按照真實地步聚,木黎早就按照哲苦的建議,派了數名斥候,在附近打探,果然儀式進行到一半,斥候來報,風谷兩千名騎兵全部出動,包括拖明和那剩餘的七位凶殘地大陽勇士。

    木黎聽了,心中既緊張又高興,這是他第一次參與這種群體戰爭,而且還是作為首領。多年以來的願望,忽然實現,任何人都會有他這種激動和緊張,不過自從練了力王之後,化,在緊張和激動之餘,能夠將這些情緒快速壓住,讓自己平靜下來。

    封汗儀式結束,奴隸和騎兵們扮演的牧民開始狂歡,木黎也高高站在封汗台上,舉起酒杯向眾人邀酒。

    就在此時,一支力道極大的冷箭從遠處呼嘯而來,當胸射中了木黎。木黎應聲倒下,不過他卻早在身上穿了內式的軟甲,還墊了極厚的侵油紙。加上他抗力極強,才沒被這箭的力道將胸骨震斷。

    若是換上其他人,即使鎧甲油紙擋住了這箭,那箭的力道也足夠將人的胸骨給撞碎。顯然那射箭之人,力氣十分大,準頭也十分厲害。

    木黎躺在地上裝模做樣,他本想等敵人來了,依靠自己之力,當能立即擒殺拖名,可是為了全部剿滅風谷所有的騎兵,他必須服從大局,引誘敵人進入草谷。

    眾奴隸和兵士見木黎被射中,紛紛慌亂起來,不一刻,風谷騎兵就衝到了部落大門前。所有的奴隸和兵士開始撒足狂奔,這個時候他們不只是為了誘敵,就是為了自己的性命,若是跑的慢了,定然叫敵人砍傷。

    木黎並沒有混在軍士之中奔跑,而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藏了起來,他卻發現不遠處,一個蒙古包的草垛後面也躲藏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也在自己看到他時發現了自己。憑借穿著,木黎判斷出那人是一名奴隸,今天晚上所有奴隸都扮演的是普通牧民,而兵士們則扮演了中級牧民(較為有錢的百戶等)那些女人都是從奴隸中找來的,她們跑的最慢,首先被殺死。

    木黎悄然到了那奴隸身邊,問道:「你為什麼不跑!」那奴隸道:「我知你們要引他們去草谷,人步跑不過馬,不如躲在這裡,有更大的活命機會!」

    木黎聽了,暗自吃驚,他想不到奴隸之中也有如此聰明之人,他從小就沒有考慮過奴隸的來歷。認為他們天生就比人類低等。卻不知道他們也是被俘虜的普通人。全因為精鐵陽部落中沒有一名奴隸,才讓他對奴隸的認識不深。

    那奴隸見他神色驚奇,也不理他。眼睛看著遠處,不發一言。木黎好奇道:「你看什麼?」

    那奴隸道:「隨時關注戰場局勢,若有敵人到了這裡。是一個便幹掉他,人多了,就提前躲藏到別處。」

    木黎更是驚訝,道:「幹掉他,你自信你有這個本事?」

    那奴隸道:「可汗你不是在我身邊麼,我見過你的神力。若是他們過來,你定然會將他們撕裂,但是人多了。會引發其他風谷騎兵注意到這裡,那計策就難以成功,所以要提前躲避。」

    木黎連連點頭道:「你不是從小就在這裡做奴隸的嗎?」

    那奴隸道:「可汗自然瞧不上我們奴隸,可是我們又怎會是天生的奴隸,我們也是普通地部落。卻被拖明那惡人盡數屠殺,我地父母都死在他們的手上。我就被捉來當了奴隸!」

    這奴隸自然是華術。他絲毫不忌諱和木黎說這些,他知道木黎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殺他

    木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過了今晚。他便不之中了,唯一擔心地便是他所愛的那個女子。

    木黎聽了華術的話,半晌才反應過來,心道:是啊,自己從沒想過奴隸地身份,若是精鐵陽部落在多次被欺負中,被人滅了,那自己可不也要做了奴隸。這麼看來奴隸之中也應該有很厲害的人,若這些人為自己效忠,那自己的實力也會大大的增長。

    哲苦不是說過,要象各個部落,各個民族學習麼。那奴隸之中也有值得學習的人,自然也要學習。

    想到這裡,木黎心中更加清晰明朗,對自己的未來更加充滿信心。他卻沒有想過,若是提拔了一個奴隸,這個奴隸定然會對其他奴隸有情,而且部落的貴族們會大規模的反對,這般層次不分,會容易出大問題。

    木黎不說話,華術也絕不多言。木黎看到一個風谷騎兵騎馬走了過來,於是悄悄奪到了另一側,等那騎兵靠近,飛身躍上,一把將那騎兵扯下,那騎兵還沒來得及叫喊,便被他一刀割了脖子。

    華術自己也是搏鬥高手,看到木黎如此精良地殺人手段,情不自禁的從內心讚歎,可惜他自己是奴隸,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輔佐這位年輕的可汗了。

    之所以他會這麼想,全因為剛才的對話,他發現這個可汗並沒有瞧不上他,而且也沒有因為他的不禮貌而發怒,似乎對奴隸並不怎麼瞭解,而且才能遠勝過拖明,對待部落民眾也是善了很多。

    木黎聽見華術輕聲地歎氣,於是道:「不用怕,他已經被我殺了。咱們過一會兒就可以出去了,你會騎射麼,如果會,一會你跟我一起,去殺了這些風谷騎兵。」

    華術回道:「可是我是奴隸,你不怕我騎馬跑掉麼!」

    木黎道:「為什麼要跑,你剛才的話,已經讓我覺得你是個很有本事地人,我要將你的奴隸身份破除,封你為百戶。」

    華術聽了,忍不住一陣驚喜異常,可迅速又冷靜下來,道:「我身上的標誌卻是永遠去不掉了,部落裡地其他百戶和千戶也不會同意的!」

    木黎道:「有什麼不會,難道奴隸不能恢復自由麼?」

    華術聽了這個話,才明白這個可汗確實很多都不懂,他搖頭歎息道:「可汗,你許多事情都不知道,罷了,今日我躲藏在此,便是要手刃拖明的,我便幫你殺些風谷騎士也沒什麼,大不了一死。戰後你可以問問其他人,奴隸的事情!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一點都不清楚。」

    木黎知道此刻也不是多問的時候,他便壓制住自己的好奇,道:「他們都走完了,咱們去那邊牽兩匹馬跟上,到了草谷,以火為號,開始射殺敵人!」

    華術當先起身道:「果然是火計,可汗你的計謀卻是極妙,今後定能大有作為。」說著話,跑向那邊的馬匹。木黎也跟了過來,兩人飛身上馬,策馬狂奔。木黎驚訝的發現,華術的騎術絕對不壓於自己,這個華術讓他驚喜的地方太多了。

    當兩人敢到草谷的時候,已經一片鬼哭狼毫,許多沒跑完的奴隸也跟著被大火焚燒。倒是兵士們速度極快,又跑在前面,都離開了放火帶。

    華術悲憤的用馬鞭指了指,大聲道:「這便是奴隸,可汗你看到了嗎,他們一樣都是草原上的牧民,可是就要受盡屈辱!」說著話,用力抽打馬屁股,猛然衝進了草谷外圍,狠狠地將滿腔的怒火發洩在風谷騎兵的身上。

    那些沒被火燒的風谷騎兵果然都是各個勇猛,他們如同惡魔一般,幾個大陽部落的騎兵聯合將一名風谷騎兵的手臂給砍了下來,這位風谷騎兵卻絲毫不懼怕,臉上露出嗜血的笑容,發了狂一般揮動手上的重斧,連連幾下,將那幾個嚇呆的大陽騎兵的腦袋全都砍了下來。

    華術力量不大,但搏技十分精巧,他不知道從哪裡奪了一柄短腰刀,在馬上上下翻飛,同時穿梭在敵陣中間,碰到他的風谷兵士,無一例外,全是喉嚨被割破,任憑他們在瘋狂,再惡魔,也沒了辦法,失血而亡。

    風谷首領遠遠看見華術如此厲害,當下騎馬而來,迅疾如閃電,一下子就衝到了華術的身後,一錘頭狠狠砸下。

    這一次華術忙於對付身前的兩個敵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眼見他就要被殺。卻聽到身後擋的一聲響,他情知有異,立即縱馬跳開,再回頭一看。原來是木黎用大刀硬接下了風谷首領的千鈞一髮的錘力。

    這一下,那風谷首領的虎口猛的一震,流出血來。木黎也是虎口一痛,不過比對方好一些,沒有受傷。

    兩人心中懼是驚駭,都想不到對方竟然有如此大力,雖然木黎只用了三成的力王,但他滿以為這一下能將對方震下馬來,最少也能將對方的兵器彈飛。不想對方只是虎口出血。

    這風谷的首領,自幼便流浪草原,殺狼為生,經常有人欺負他,他是從實戰中成長起來的,力量也是大的驚人。殺人無數,他的那些兵士也和他一樣,殺人無數,力大無窮,他們除了飲酒做樂,就是殺人為樂,甚至自相殘殺,每次死了人就到外面去尋找同樣在殘殺中長大的孤獨流浪者,填補騎兵隊缺下的空隙。

    他們的訓練方法十分獨特,從外面抓來一百個流浪者或是奴隸,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後生下的十位就可以成為騎兵隊中的成員,他們是每缺少十人,便會補充進來。這些找來的流浪者和奴隸都是身體強壯之輩。

    這些人等於是為了生存而養成的殘暴的性子,屬於大草原中的蒼狼。不過今天他們就要全部滅亡在這裡了,因為他們遇見了力王木黎。

    風谷首領虎口迸裂,心中驚駭過去,剩下的就是憤怒,他發狂的揮舞著大鐵錘,衝了上來,這一下用全了氣力。而木黎則是用了五成了力王,卻和風谷首領拼了個相當。

    正在此時,那拖明手下剩餘的七個勇士衝了過來,他們想乘機將木黎殺了,同時從各個方位襲擊。

    木黎擋住了三個,躲掉了三下,卻被最後一下擊中,口中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立即被激得發了怒,狂放的木黎使全了力王,揮舞大刀,凶狠的將那七人的頭顱在同一招內砍了下來,七個沒頭的騎士仍然騎在馬上,脖子處瘋狂的噴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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