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些都是來自林軒的指示,又過幾日,一些中小商法,只好答應了燕魔女的要求,每月按時交納平安費。只有幾個最大的富商仗著自己的勢力,不為所動。燕墨兒卻是喜歡上了這種鬧騰,直覺得有意思之極,完全一改當初在江陵的想法,卻是讓林軒暗笑不已。
接下來的幾天,燕墨兒命潑皮們變本加厲的對那幾家不肯就範的大商戶進行騷擾,那些大商家果然有些抵受不住,聯名把燕墨兒告到了官府,官兵派人拉拿,燕墨兒大搖大擺的跟著他們進了衙門。
這些衙役早就吃過燕墨兒的苦,自然不敢綁他,況且燕墨兒對他們用了林軒的傳統法子,先打後甜,揍過他們幾次之後,又塞了不少銀錢,才徹底收了這幫衙役,自然臨安捕頭是得到好處最多的。
林軒見燕墨兒辦事漸漸老練,玲瓏之心逐漸顯露,實有其父當年風範,不由暗笑,一個純情的小姑娘,被自己帶向了「邪惡」的深淵。
進了衙門大堂,那官老爺高高在上,一拍驚堂木道:「好你個刁蠻丫頭,臨安幾大商家聯名告你擾亂他們做生意,你該當合罪。」
燕墨兒笑意盈盈道:「大人,小女子冤枉,小女子奉公守法,每次出現都是幫商家們趕跑那幫潑皮無賴!」
那官老爺聽她這般說,怒道:「大膽刁女,公堂上公然撒謊,來人給我打上五十大板!」
燕墨兒絲毫不怕。依舊笑容滿面道:「大人,有許多人可為小女子做證!」
那官老爺見燕墨兒胸有成竹,怕她是有後台,不由遲疑了一會,道:「那你叫他們來!本官向來秉公辦事!」
這幾日潑皮們大鬧臨安的事情,弄得他是頭昏腦漲,又聽說手下的捕快衙役們都得了好處,惟獨他自己沒有,而本府地幾個大富商平日都給過他不少好處,連續幾日都向他不停施壓。讓他心中生了對燕墨兒的恨意,今日捉到燕墨兒,本想毒打他一頓洩氣,但見她絲毫不怕,這知州姓周,叫周靜,為官多年。自然懂得官場之道,語氣便稍微客氣了點。
他話音才落,就有衙役進了來,得到允許之後,跑到知州身前。悄聲說了句,知州立即面色一變,跟著對那衙役說了幾,隨後對燕墨兒道:「燕姑娘,本官確是誤會你了,今日當宴請你,以賠罪!」說著話讓衙役們請燕墨兒進了後廳。在場的幾個狀告燕墨兒的商人見了,目瞪口呆,他們滿以為這下要將這魔女狠狠的整上一頓了。不想她幾句話就讓州官請她吃酒,真是奇事怪談。紛紛猜測這小魔女到底什麼來頭。
這些人生意能做這般大,也都是精明之輩,也不當場質問。只派一人緩步上前,問向知州道:「周大人,這是……」
周靜瞪了著上前的商家代表道:「你們幾個人有何用,外面是全臨安的商戶集體保了燕姑娘,都說她是為他們趕走了潑皮,這幾日來,再無人搗亂,你們幾家總是被潑皮騷擾,那是因為燕姑娘沒來,這回她來了,你們卻是誤會她與潑皮是一路,還不快向人道歉!」
周靜這話卻是給這些商戶台階下,商戶們又怎會不明白,趕緊一個個朝燕墨兒陪上笑臉,道:「燕姑娘大人大量……」
燕墨兒卻是學足了見人說人話的本事,當下笑笑道:「諸位叔叔伯伯,今後小女子還要仰仗各位,咱們前嫌一筆勾銷罷了!」
眾商戶個個苦了臉,點頭稱是,他們知道今後也免不了要和其他商人一樣,交納平安費了。
燕墨兒微微一笑,請回了各位商戶,隨後大搖大擺的跟著周靜進了後廳,不多時一桌酒席擺了上來,江浙一帶菜餚偏甜,燕墨兒自小也是吃慣了的,也是十分香甜,吃到一半,那周靜終於忍不住,問道:「這個,燕姑娘能否給官府支出……」
話才一半,燕墨兒就接口道:「大人,這是契約,你過過目,這一半商戶每月有一成利潤給您,只要你隨便找個下人地名字一簽,上面也不會查到,咱們的話就直接明說了,大家都有好處!」
周靜一聽,心中微驚,隨後又看了一遍契約,對燕墨兒更是佩服,他想不透如此一個小姑娘,做事竟然這般周全細緻,他細細打量起燕墨兒,想從中看出點什麼,燕墨兒忽然冷笑道:「大人,這般看小女子,怕是有失身份吧!」
那周靜才忽然發覺自己確是有些失禮了,忙瞥眼看向別處,賠笑道:「燕姑娘誤會了,本官只是好奇,你年紀輕輕就做事清楚細緻,果斷幹練,確是高才!」
燕墨兒點頭微笑:「周大人謬讚了,小女子尚有事在身,這便告辭!」說著話,起身拱手。
周靜見她要走,只得起身相送,一直送到衙門口,望著燕墨兒的背影,心中歎道:「此女實在厲害,讓人琢磨不透,那就由他去吧,只要有我的好處就行了!」
燕墨兒則是心中大樂,一路回來,興奮異常,這次進衙門,每一步都被林軒算得很準,從眾商戶保人,到大商戶妥協,到周靜索要好處,包括周靜上下打量自己想看出眉頭,要如何應對,所有的一切林軒都細細訂婚組與她,確讓她應對自如,順利完成任務。
…………
「兄弟們,奸臣當道,把咱們辛苦奪下的鄭州、河南二府送給了金賊,咱們是騎兵,無法攻下城池,但聽說完顏宗翰又率兵攻打汝州,鄭州城空虛,咱們就去詐開城池!」
「僅聽高將軍之命!」一名都頭高聲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