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現在能與他這麼近的距離,而沒有讓他離開或者是已經比其他人好多了,我也只見過釗哥哥如此!」
老不死笑道:「沒什麼,這麼靈性的狼,我能見到也已經是很高興了!」
雪狼忽然衝著山上,又是嗷嗚一聲,跟著便見著一頭常見的青狼奔了下來,那青狼外型一般,眼神卻是十分的清澈,她警惕的看了看林軒等人,雪狼用嘴在她的頭上蹭了蹭,這青狼才靠得更近。
完顏菜菜、老不死正看得奇怪,卻聽林軒笑道:「雪狼找到娘子了,呵呵,這青狼是位女子。」
「什麼!」完顏菜菜吃了一驚,她曾經以為雪狼即使尋到母狼相伴,也必定是與他一般的靈物,不想卻是眼前這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青狼。
雪狼見到完顏菜菜吃驚的樣子,似是有些難受,低垂了個腦袋,也不再叫,跟著把頭靠向那青狼。
林軒明白他的意思,當下蹲身笑道:「雪狼,還不快給我們介紹一下你的娘子!」說著話伸手輕撫雪狼的腦袋,跟著又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那頭青狼。」
雪狼見林軒如此,雙眼又恢復了靈動,他用嘴輕輕推了推青狼,那青狼緩步靠得林軒更近了。
林軒對菜菜和老不死道:「快來見見雪狼的媳婦,多漂亮的青狼……」
老不死心領神會,湊上來摸了摸青狼的腦袋,那青狼眼神立即變得柔和起來,隨之而來的是雪狼地眼神也開始柔和起來。他竟然主動到了老不死身邊蹭了蹭,隨後又看向完顏菜菜。
完顏菜菜樂道:「看來雪狼卻是真喜歡這娘子啊!」說著話移步上前,蹲下來抱著那青狼揉了揉,跟著又抱回雪狼,道:「你真心喜歡她,我又怎會不樂意呢?」
雪狼聽了這話,見完顏菜菜如此,不由得大為高興,衝著天長嘯不聽,那青狼隨後跟著他。仰天長嘯,卻是快活不已。
兩狼嘯完,繞著林軒等人幾圈,隨後奔上了山林,不見了蹤影。完顏菜菜看著山林怔怔出神。
老不死輕拍了拍她的脊背道:「妹妹,還會再見的,不用傷心!」
林軒哈哈大笑。縱身上了馬,道:「走咯,這般婆媽,雪狼兄弟見了會笑話的!」說著話,拍馬而行。
完顏菜菜怒道:「他才不會笑話呢。臭姐夫!」說著話,也上了馬,抽了馬屁股一鞭,飛速而行。老不死也笑著上馬,隨後跟上。
三人一路向東,日行夜歇,遊山玩水。林軒打算先去蘇州與吳亮匯合了,再下臨安,辦正事。
這一日。沿長江,行至烏江鎮。江面綿綿細雨,岸邊停著一艘大型的畫舫,船內傳出一陣悲涼的古琴之聲。伴隨這琴聲,一柔聲女子朗聲念道:「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林軒情不自禁的接口道。
那船中的琴聲登時停了,誦詩的女子也輕聲「咦!」了一下,跟著邁步而出,看向船外,只見林軒三人牽馬立在岸邊,顯然剛才接詩之人是這年輕的男子,不由上下打量一番,跟著道:「這位公子,竟能知道易安心中所想?誦出如此詩句,確是有趣!」
林軒聽了,心中一驚,暗道如此戲劇性地一幕,想不到李清照竟在這裡讓自己遇上了,不由笑道:「竟然是易安居士,久仰久仰!」
老不死自然聽過李清照的大名,忙拱手道:「能見易安居士,真是不死的榮幸。」
完顏菜菜也在金國聽過李清照的詩詞,她好奇地問向這個清雅的中年美婦,道:「你就是李清照麼?」
李清照笑了笑道:「正是,幾位也要渡江麼?」
林軒正待回答,船艙裡走出一位中年儒生,他看了看林軒等人,心中有些不屑。他就是李清照的夫君趙明誠,前不久作為建康知府的他因叛亂,倉皇出逃,而被革職。方纔他地妻子李清照的那首詩,讓他羞愧難當,不想這詩的後兩句竟是一個不相干的年輕公子接的,他不僅嫉妒,而且憤然。
當下衝林軒道:「你們是做什麼地,在此遊蕩,兵荒馬亂,不怕被當奸細給抓了!」
林軒見他出來,知道他就是趙明誠,本就對他印象不好,見他如此,更是反諷道:「我看這周圍之人,各個都是忠於大宋的百姓,惟你天生一副軟骨頭,怕是金賊還沒到,就要跑了吧!」
林軒此話一出,趙明誠頓時惱羞成怒,罵道:「哪來的小子,如此無禮,我趙明誠……」
話到一半,林軒搶道:「知道你是趙明誠,才要罵你!逃跑的知府,誰不知道。在下一見易安居士,便知道你在這裡,本想給你留些顏面,不想你要自取其辱,須怪不得在下。
方纔那詩的前兩句一出,在下自然想起下兩句,那時尚不知吟詩的便是易安居士。現在知道了,發覺這詩接在一切,用在趙先生你的身上,卻是恰如其分。」
林軒只能這般說,將那下兩句佔為己有,否則不可能說自己早就知道,誰能想到剛好那麼巧,李清照做此詩地瞬間,就讓他遇見,還接了兩句。
李清照做此詩,雖是有感於趙明誠棄城逃跑,但見林軒將自己的夫君說得啞口無言,卻是心中不忍,忙道:「這位公子,詩雖接得好,但為人卻太過了些,如此得理不饒人,卻非君子所為。
林軒笑了笑道:「在下本非君子,不過既然易安居士如此說,那在下自當給趙先生陪個禮!」說著話沖趙明誠拱了拱手,一臉至誠。
趙明誠本無話可說,見林軒的神色不似作偽,只能拂袖進了艙。李清照沖林軒他們點頭,笑了笑,也轉身想艙內走去,同時嘴上問道:「船家,何時可以開船?」
「夫人,還要等些時辰!」船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