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菜菜搶先接口道:「姐姐,我早說了那混蛋不是好婆也好不到哪去,你怎麼被她暗算了?」
老不死點頭道:「她要在我的茶中下迷魂藥,還好被我識破了,你們呢?」
沒等完顏菜菜再說,鍾相一臉歉疚道:「穆夫人,實在對不住,楊ど我已經處罰他了,他夫人既然也犯了規矩,那鍾某一併罰了她!」
林軒平聲道:「鍾大哥,我們這就要告辭了,雖然與你相交甚好,但此處卻不適宜久留,免得惹出事來,你我尷尬。」
鍾相歎了口氣道:「也罷,這便送你們離去,之後鍾某定然肅清這些胡來之人,真想不到這些混蛋竟然背著我做這些無恥之事……」
話音未落,但聽廳外傳來女聲:「老爺,為奴家做主啊!」
眾人一齊望去,但見一妖媚女子輕扭細腰,移著蓮步走了進來。
「淡嫣然?!」林軒吃了一驚,老不死、完顏菜菜見狀也是一般。鍾相見他們認識,更是驚訝,道:「穆公子,你們認識?」
林軒點頭道:「難怪方才在下聽那琴聲如此耳熟,卻是嫣然姑娘所奏,噢,該是楊夫人才對……」
淡嫣然見了林軒等人,並不十分吃驚,顯是知道他們來了,她沖林軒微微點了點頭,跟著對鍾相說道:「老爺,休怪奴家落井下石,那楊ど綁了奴家的義父鐵發,逼迫奴家嫁給他,這些日子奴家只能偷偷的以淚洗面。今聽老爺免去了那無賴地頭領,奴家特求老爺做主,放了奴家和義父……」
完顏菜菜聽了,登時嚷道:「這人竟然這般可惡,鍾大叔,該狠狠的打他四十大板!」
林軒道:「這是他們的家事,咱們先告辭了,煩請鍾大哥,著人帶我們出去!」
鍾相點頭道:「兄弟,我親自送你們出莊!」接著又對淡嫣然道:「楊夫人。你的事我會查清楚,若是屬實,那楊ど再不能留!」
說這話時,鍾相面色鐵青,顯然確被楊ど所為氣得不輕,說完之後,沖林軒做了個請的姿勢。便即踏步而行。
「穆公子……」淡嫣然輕聲喊道。
「怎麼?」林軒回頭冷冷地看著淡嫣然。
「吳公子身在何方,望你能告之奴家!」
林軒微微一笑道:「他要去很遠的北邊,若你想跟著他,怕是很難,他現在人在蘇州!」
說完這些。轉身就走。淡嫣然看著林軒的背影,悠然歎氣,輕聲自語道:「不知吳公子還會不會喜歡我,那天騙他如此之慘……」
鍾相領著林軒三人,出了莊園,令人將他們的馬匹送來,幾人拱手告辭。院內忽然跑來一人。高聲喊著穆兄弟,遠遠瞧去,卻是石天縱。
林軒微微一笑。大聲回道:「石兄弟,在下去得太急。沒能與你道別,還請見諒。」
石天縱已跑到了門口,他先沖鍾相打了個招呼:「老爺!」跟著對林軒道:「兄弟。我與你相識雖然不到一天,但卻已經引你為知己,還望以後再能相見,若能與你一同殺敵,那定有說不出的快活。」
林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會有機會地,兄弟放心!」說著話,仰天長笑,沖鍾相、石天縱一拱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完顏菜菜、老不死兩人也拱了拱手,隨後三人飛身上馬,急馳而去。
一路之上,完顏菜菜興奮不已,不斷說著在這莊上的遭遇,這種闖蕩江湖的感覺卻讓她覺得十分有趣,早忘了被楊ど綁縛的危險。
老不死與她笑語相談,林軒忽然插口道:「不死,以後若我不在,你還要照顧好菜菜妹妹。你們兩人萬事小心,不到不得已,不准犯險,任何人都不准再受了傷害!」
老不死聽了,連連點頭,她與林軒心中默契,自有一份淡然的幸福。完顏菜菜卻撅起嘴道:「我自有功夫護身,不怕惡人!」雖然嘴上這般說,但林軒方纔的那句話確讓她心中升起一絲甜蜜,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老不死心思細膩,卻也看出她的心思,她也正想找個妹妹,不過這菜菜貴為公主身份,卻是不能做妾地,到時候讓她做了正妻也就罷了,心裡想著,也不禁泛起了微微笑意。
三人一路無語,只聽馬蹄奔響,各自想著心事,忽聞一聲長長的狼吼,林軒當先停了馬,飛身下來,高聲笑道:「雪狼,許久沒見,你怎地也跑到了南方!」
隨著他的聲音,一匹渾身雪白的狼從山上跑了下來,他一見林軒也是親暱的走上前去,用腦袋蹭著林軒。
「好啊,雪狼,你都不理我了!」完顏菜菜臉帶慍色,下了馬來,跑到雪狼地身邊,那雪狼似是聽懂了她的話,忙把腦袋靠向了菜菜,也輕輕蹭著。
林軒笑道:「這麼老遠來,是為了尋菜菜麼?」
雪狼竟自點了點頭,與人並無二樣,同時又咬了林軒的衣擺,拉了拉,表示自己也在尋他。
林軒看向完顏菜菜道:「菜菜,雪狼什麼時候離開你的?一直沒聽你說過!」
完顏菜菜回道:「我也不知,他並不是時刻都要與我一起,經常走著走著便不見了,我也不去在意,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這當口,老不死也下了馬來,林軒見了,拉了老不死的手,對雪狼道:「雪狼,她是我妻子,也是你的朋友,要對她好,知道麼!」
那雪狼似乎很不樂意如此,沖老不死瞪了眼睛,不滿地嗚了一聲。老不死有些悵然,但臉色依舊帶著微笑:「這雪狼卻是和人一般,很難與他做朋友呢,如老公你那般被他咬裂了胳膊,才有可能……」
完顏菜菜忙道:「其實不死姐姐也不用介意,雪狼本來就我一個朋友,還是因為我在他小的時候救了他,姐夫更是神奇,竟然被他咬了也不掙脫,還去撫摩他的頭,如此這般,才讓他以朋友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