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在裡?」完句話就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傻,人家是風紀委員來辦公的地方當然很正常,倒是個外人呆在裡似乎有些不正常。
柳生比呂士反光的鏡片晃動下,然後優雅的開口:「回來放東西。」
他邊邊走到桌邊打開真田之前找鑰匙的抽屜將把鑰匙放入其中,看到他的舉動的心裡「咯登」下頓時出現種不好的感覺,當即站起來走到柳生的面前定定的看著他:「把鑰匙是不是醫務室的鑰匙?剛剛是不是去醫務室?」
「多心,時間不早要回家,也盡快回去吧。」
柳生著就要離開,下子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問清楚,結果他竟然倒吸口冷氣,不但眉頭微皺俊逸的臉龐也流露出絲痛苦的神色,的心下子沉下來,果然,他真的因為而受傷。
「讓看看的手臂!」
著急的著就要去掀他的衣袖,柳生比呂士抓住的手腕阻止的動作:「已經沒事。」
「僅是握下就疼得冒出冷汗,怎麼可能會沒事,讓看看!」
態度堅決的著無論如何都定要看,無奈之下柳生只得將衣袖往上掀,當他被衣袖遮蓋的手臂顯露在眼前時的瞳孔猛的收縮下,眼裡當即湧出股濕意,柳生的手肘果然有嚴重的擦傷,雖然已經塗藥看起來卻依舊觸目驚心。
如果不是的冒失他根本就不會受傷,可是自始至終他連句責怪的話語都沒有,甚至於根本不想讓知道件事,他是不希望因此而自責吧?真是個體貼溫柔的人,可是他越樣心裡越是難過,鼻子酸,險些又要落下淚來。
柳生注視著聲音平和的:「只是單純的擦傷而已,真的沒事,沒有必要露出麼難過的表情。」
「把害成樣的是,怎麼可能不難過,而且那是的右臂呀,打網球肯定會有影響,還怎麼參加比賽?」
「過兩就會好,不必放在心上,要回去,請忘記件事吧。」
柳生比呂士溫和的對完就將衣袖拉下打算離開,看到他略微有些遲緩的身影,忽然意識到柳生也許不光是手肘有傷,記得那時他的後背……想到當即追上去輕輕拍他的背脊:「裡怎麼樣?」
的手上並沒有使勁,可是柳生卻悶哼聲,手掌用力按住旁邊的桌角支撐住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著急的上前扶住他叫道:「柳生君!怎麼樣?」
「沒事。」
「都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沒事?樣反而會更加的自責,還不如罵頓呢!讓看看的後背!」
的聲音已經帶著絲哭腔,伸手想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掀起看看他的後背傷勢怎麼樣?手剛碰觸到他的衣服,柳生比呂士已經再次抓住的手腕表情有些尷尬的:「是孩子,別樣。」
「的後背應該傷得比手肘還嚴重吧?讓看看好嗎?至少讓知道究竟傷得有多麼重?不親眼看到的傷處根本就沒法安心,拜託!」
的聲音充滿愧疚卻比剛剛更加堅決,柳生與僵持片刻終於無奈的妥協,背對著脫去外衣,當他赤裸的後背映入的眼簾時下子驚呆,原本應該光滑緊致毫無瑕疵的背脊此時竟然已經青紫片,而且還有不少觸目驚心的擦傷,定很疼吧,可是他卻用那樣平淡的聲音「沒事」,已經內疚得無以復加,眼淚當即就流出來,聲音哽咽的:「對不起……竟然把害成樣……真的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柳生聽到的哭聲轉過身注視著聲音溫和的:「別哭,只是小傷而已,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種傷還怎麼打網球……都怪……總是給人添麻煩……對不起……」哭著不停向他道歉,心中對柳生充滿愧疚,都是自己不好,害他受傷,如果他因此無法參加比賽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晶瑩的淚水從孩的眼裡不斷的滑落,如繁星般璀璨的眼瞳水光瀲灩,長長的睫毛也早已沾滿細小的淚珠,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連肩膀都在隱隱顫抖的孩,柳生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有瞬間的停頓,遲疑下終於伸手幫拭去眼淚輕哄:「別哭,真的沒事,只要修養幾就可以繼續訓練,別哭。」
「……很疼吧……都怪……怪不好……」
「不疼,不用自責。」
柳生比呂士的聲音依舊溫和,情卻已經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繼續哭泣著:「怎麼可能會不疼?定很疼,是太笨,總是給人添麻煩,幹嘛要跑那麼急?被仁王看到也沒什麼,身上的傷要去醫院處理,定會賠錢的,快好起來,嗚∼∼」
看著面前充滿愧疚和自責的水若情,柳生比呂士真的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有生以來第次有孩子為他哭得那麼傷心,內心不震動是騙人的,除偶爾哄自家哭泣的妹妹他真的沒有哄孩的經驗,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用往常哄妹妹的方式輕擁住眼前直在向他道歉、不停哭泣的孩話語溫柔的輕聲安慰……
柳生比呂士還在安慰著情,股清涼舒適的感覺忽然席捲他的全身,手肘、後背的疼痛竟然也在緩緩的消失,柳生正吃驚於自己身體的變化,他忽然震驚的覺此時還在懷中哭泣的孩身體竟然散出來柔和的綠色光芒,也就在同時窗台上的幾盆植物竟然在以肉眼看得到的度快生長,尤其是其中盆已經凋謝的花竟然也綻放出美麗的花朵,柳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切都是做的嗎?
柳生驚訝的看著還在哭泣完全沒有察覺到異狀的水若情,就在時真田拿著藥開門進來,他看到赤裸著上身輕擁住情的柳生比呂士臉當即就黑下來,帶著無法壓抑的怒氣叫道:「柳生!在做什麼?」
聲怒喝當即讓還在哭泣著的回過神來,才覺自己竟然曖昧的靠在柳生的懷裡,還沒等從他的懷中出來真田已經上前拽著的手腕將拉到他的身邊,凌厲的眼神注視著柳生比呂士,聲音冰冷嚴厲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生伸手托托反光的鏡片並沒有解釋,淚眼婆娑的看著臉沉得跟鍋底的真田:「是的錯,害得柳生君受傷,怎麼辦?他暫時都沒有辦法參加網球部的訓練。」
聽到的話真田的眉頭頓時凝,開口問道:「他哪裡受傷?」
「手肘和後背都是擦傷,背脊都已經青紫大片。」
真田走到柳生身後查看,然後臉再次沉下來:「看錯,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怎麼可能?剛剛還看到。」有些不可思議的著,然後驚訝的覺他的背脊果然沒有任何傷痕,之前看起來非常嚇人的青紫不但都已經看不到,擦傷竟然也完全失去蹤跡。
「柳生君,傷真的都沒,是怎麼做到的?身體還疼嗎?」
欣喜的著正想伸手拍拍他的脊背,手還沒等觸碰到柳生的肌膚真田已經抓住的手腕制止的動作,同時聲音帶著絲怒意的:「柳生!既然沒事就快把衣服穿上,在孩子面前穿成樣成什麼體統?真是太失禮!」
柳生比呂士沒有辯駁只是沉默的拿起衣服穿起來,看著被誤會的柳生心裡頓時很過意不去,著急的對真田道:「弦郎,之前柳生君真的傷得很重,後背全是擦傷,親眼看到,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傷忽然消失,千萬別怪他,都是的錯,是讓他脫衣服想要看他傷得麼樣?」
柳生將衣鈕扣好聲音平淡的:「不用為解釋,在生面前脫衣服確實很失禮,的身體已經沒事可以放心,真田,先回去。」
他著就轉身離去,正想叫住他真田卻阻止,將按在椅子上眼中帶著隱隱的怒氣注視著:「剛剛為什麼靠在柳生的懷裡?」
「害柳生君受傷,難過得直哭,他安慰來著,麼生氣做什麼?」
真田深吸口氣才:「就算安慰也沒有必要把摟在懷裡安慰,況且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傷。」
從小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不相信,聽到真田麼頓時生氣的叫道:「覺得是在欺騙嗎?那認為剛剛跟他在做什麼?就算要和柳生君談戀愛也用不著管吧?」
真田聽到話眼裡頓時閃過絲複雜的神色,似乎想要什麼,最終卻開口:「對不起。」
聽到真田向道歉的話語反而很過意不去,想到他直以來對的照顧,為自己剛剛口不擇言的話語而感到後悔,低垂下頭很抱歉的:「也要對不起,是關心,卻對脾氣,真的很差勁,對不起,請原諒。」
「別,幫上藥吧,的傷需要先消毒——」
到真田的聲音下子頓住,看著的膝蓋充滿驚訝與不信的:「傷口怎麼會不見?」
聽到他麼趕緊低頭看去,現自己膝蓋的擦傷竟然也已經消失,什麼時候?
還疑惑的想著,真田蹙眉:「之前明明看到,竟然突然消失……麼剛剛柳生確實也受傷,進來之前有沒有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沒有,很擔心柳生的傷直在哭,然後就進來,也不知道究竟生什麼事。」
真田聽到情的話沉吟片刻然後拿出手機撥打柳生比呂士的電話,剛剛走出教學樓的柳生聽到電話鈴聲,拿出來看著來電顯示思索片刻才接通:「有事嗎?」
「情身上的擦傷也消失不見,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之前有沒有現奇怪的事情?」
聽到真田有些凝重的聲音,柳生沉默片刻才:「希望生奇怪的事情嗎?」
「什麼意思?」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得那麼清楚的好。」
「柳生——」
「掛,明見。」
柳生不等真田完就將電話掛掉,腦中不禁想起那時水若情身上散的綠色光芒,他知道自己的傷會消失定與有關係,還有那些忽然快生長的植物……情絕對不是普通的孩子,也因此柳生下意識的想要幫隱瞞,那種能力還是不要被人知道的好。
柳生剛剛把手機放回口袋,仁王從社辦那邊過來跟他打招呼:「比呂士,怎麼還不回家?」
看到好友柳生不禁想到情之前的無心之語,仁王究竟看到什麼?知道正面問個問題肯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所以柳生換種方式問:「剛剛為什麼欺負水若經理?」
「哪有欺負,是部——」
仁王到下子停住,帶著些許銳利的紺碧色眼瞳看著搭檔笑著:「套的話。」
「部長對做什麼?」
柳生沒理搭檔的指控只是繼續問道,仁王則是把手插入兜裡有些遺憾的:「好像打擾部長的好事呢,如果再晚去些或許可以看到更精彩的畫面呢。」
柳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有種澀澀的感覺,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情因為他的傷而哭泣的畫面,仁王看著有些反常的搭檔:「怎麼忽然提起經理的事?雖然是很可愛沒錯,不過千萬不要喜歡,部長和副部長的競爭已經很激烈,再過去湊熱鬧網球部就真的熱鬧。」
「不會去湊熱鬧,只是……好像晚。」柳生托托鼻樑上反光的鏡片低聲著,唇邊竟然溢出抹苦澀的笑容,然後他毫不遲疑的往校門方向走去,仁王有些無法置信的看著好友追上去叫道:「喂!不會真的……」
真田弦郎看著樓下兩人消失的身影隨手將窗戶關上,窗台上幾盆明顯出現異變的植物讓他的心中充滿疑惑,雖然覺得件事應該和情有關係,但是想到柳生之前的話真田終究還是沒有追問下去。
看著真田心事重重的模樣,遲疑的:「弦郎,有心事?」
「沒什麼,們回家吧。」
真田著就帶著離開風紀委,看著他剛毅的臉龐暗自歎口氣,沒有心事才怪,傷口竟然會莫名其妙的癒合不管是誰都會覺得古怪,雖然也覺得自己的傷口忽然消失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還沒到吃驚的地步,具身體連翅膀都能長出來還有什麼事值得驚異?令奇怪的是真田竟然沒有再提起件事,他的好奇心不至於麼貧乏吧?不過樣也好,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低頭看著自己手努力回想之前的情景,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自己當時究竟做什麼,只記得自己因為擔心柳生而不停的自責、哭泣,之前真田給柳生打電話時稍微聽到些,柳生似乎知道些什麼卻不願意,以後有機會問問他吧,起來他的身材真的很不錯呢,可惜當時光顧著自責根本就沒仔細欣賞,好可惜的!不過也幸好如此,如果多看幾眼自己或許會流鼻血也不定。
想到下意識的摀住鼻子臉龐有些燙,真田看到的舉動開口問道:「在想什麼?」
「想柳生的……的傷勢!」差就把裸體兩個字出來,幸好及時改口,但是看真田似乎並不相信的模樣,還好他只是目光幽深的看眼就不再話,不過也讓非常的不自在,他該不會猜到腦子裡談不上純潔的念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