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般的愛戀 正文 過去的記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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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黑暗褪去被光明所取代時,他們已經站在一間充滿消毒藥水味道的病房裡,而年幼的情此時就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雖然那雙剛剛睜開的眼瞳依舊如夜空下的繁星一般璀璨明亮,但是她的臉色卻呈現出病態的蒼白,原本粉嫩的嘴唇也毫無一絲血色,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虛弱,就好像易碎的水晶一般似乎隨時可能破碎,令人忍不住想要小心呵護她。

    眾人憐惜的望著那個女孩,就在這時一道散著紅色光芒的影子突然閃入這個房間,就在大家以為這又是情記憶中的一部分時,那個紅影竟然對他們叫道:「情現在怎麼樣?我沒有來晚吧?」

    隨著他的話音紅色的光芒已經散去,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有著完美身材、容貌陰柔嫵媚到禍水地步的男人,白焰一看到他頓時驚詫的叫道:「九尾,你是怎麼進來的?」

    九尾自戀般的撩起火紅的長,用狹長魅惑的眼看著眾人說:「我當然是憑實力進來的。」

    波風皆人注視著眼前忽然出現的九尾,拿出捩空給他的牌子指著他說:「如果你不解釋清楚我就把你當成那只虛處理了。」

    聽到波風皆人的話,其他人頓時用猜疑的目光看向九尾,他唇角抽*動一下,然後「哼」的一聲說:「我帶隊在東流魂街第十一區巡邏,聽說情出事了就立刻趕回靜靈廷,在四番隊的治療室裡從京樂隊長的口中知道你們進入情的內心世界所以我也就進來了,反正以前我一直都被封印在你的體內,進入別人的內心世界對我來說也不是一件難事,原本我可以早點過來的,不過那幾個隊長真的好煩,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我進來,浪費了我不少時間!」

    聽完他的話波風皆人終於確定眼前的九尾是真的,這才收起牌子將之前捩空說的話簡單的跟他說了一遍,九尾聽完當即兩眼放光的說:「你說我們現在處於情的回憶世界裡?」

    他說著目光四處掃瞄,一下子看到之前被他忽略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當即衝過去欣喜的叫道:「看起來好小,真的好可愛,如果再有條尾巴就更加完美了,不行了,我只要一想起她變成狐狸毛絨絨的樣子就特別興奮……」

    他激動無比的說著,原本就細長的眼更是瞇成一條線,已經和市丸銀沒什麼區別,眼看他伸手想要去撫摸情的小臉,波風皆人當即瞬移過去拍開九尾的手將他拽回來說:「沒聽到我剛剛說的話嗎?不許去觸碰這裡的任何人,否則情會被你害死的。」

    一向桀驁不馴的九尾難得沒有跟他作對,竟然摸著後腦不好意思的說:「她實在太可愛了,所以我一下子就忘記了,呵呵……」

    聽到他的話,朽木白哉輕哼一聲說了句「羅莉控」,九尾當即不滿的拎起他的衣領說:「小鬼,你有資格說我嗎?你這個御姐控!」

    「誰是御姐控了,情有那種火爆的身材嗎?只不過比搓衣板好一些而已。」

    白哉滿臉通紅的反駁著,市丸銀在一邊涼涼的說道:「你倆好像都把御姐的真正意思搞錯了吧?還有如果她知道朽木你這樣評價她的身材一定會殺了你的。」

    「市丸——」

    白哉咬牙切齒的說著,眼刀嗖嗖往銀的身上飛,眼看兩人之間瀰漫起濃重的火藥味,一向好脾氣的浮竹趕緊打圓場說:「好了,大家都別爭吵了,你們看情已經坐起來了。」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立刻將目光轉移到情的身上,就見那個小小的女孩果然艱難的從病床上坐起來,美麗的眼睛看到窗外的景色時頓時流露出幾分茫然和不解,聲音低喃的說:「我不是應該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半晌,當情墨色的眼瞳逐漸恢復清明時不由得失聲叫道:「皆人!」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的恐慌,慌亂的跳下床卻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當情扶著床沿艱難的站起來時才覺自己的雙腿竟然在不停的顫抖,縱然如此她依舊扶著牆壁艱難的向門口走去,就在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然後木門被推開,一位看起來很慈祥的老者從外面走進來,皆人看到他不禁低喃道:「猿飛大人。」

    看到波風皆人充滿崇敬的目光,銀輕捅白焰說:「他是誰?」

    「三代火影。」

    聽了白焰的話,眾人下意識的看看年輕英俊的四代火影,再看看那個似乎已經風燭殘年的三代火影,心中同時生出反差好大的想法,看出他們的念頭,波風皆人笑笑說:「猿飛大人是歷代火影中被認為最強的火影,不但精通全部忍術而且擁有非常出色的指導能力,是被稱為教授和忍者之神的天才忍者,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打敗他。」

    「完全看不出來。」

    白哉吐了下舌頭說著,就在這時一個面目冰冷頭上纏著繃帶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波風皆人看到他不禁微微皺下眉頭說:「他來做什麼?」

    「那又是誰?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叫團藏,控制著木葉最黑暗的機構總是跟火影大人作對,反正我也很不喜歡他。」

    波風皆人看看身邊竊竊私語的白哉、白焰有些無奈的說:「別在背後評論人家,團藏並不是壞人,他只是嚴肅古板了一些而已,還有不要說黑暗機構,應該說是支持著木葉這棵繁茂大樹的『根』,雖然他總是找我麻煩,但是同樣是為了木葉的展,我們應該體諒的。」

    皆人正寬容的說著,三代火影已經來到女孩面前溫和的說:「你的身體還沒有好,需要多臥床休息。」

    「皆人!皆人怎麼樣了?他還活著對吧?你告訴我他還活著!」

    情用力拽緊他的衣服急切的說著,盈滿淚光的眼裡充滿了擔憂的情緒,三代火影微微歎了口氣還沒等說話,他身後的團藏已經面無表情的說:「四代火影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封印了九尾,他已經為村子犧牲了。」

    團藏的話頓時讓情如遭雷擊一般的愣住,原本就帶著病態蒼白的臉色這一下更是血色全無,下意識的用力摀住驟然劇痛無比的心口似乎連站立都已經不穩,三代火影扶住她歎息的說:「如果皆人知道你為他這麼難過心裡一定會很不好受的。」

    「騙人的……你騙我……我才不信……一定是假的……」她似乎沒有聽到三代火影的話,只是呢喃的低語著,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墜落在半空時看起來就如同一顆顆璀璨美麗的珍珠,只是僅僅一瞬它們就砸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就如同那顆彷彿已經脆裂的心一般……

    「我們沒有必要騙你,你還是接受這個事實吧!」

    聽到團藏冷酷的聲音,情頓時大聲叫道:「不可能!我不相信,皆人沒有可能犧牲的,我明明已經阻止——」

    「住口!」

    三代火影的一聲低喝打斷她的話,然後聲音凝重且嚴肅的說:「你記住,昨天晚上你哪都沒有去,什麼都沒有做過,只是由於突患急病才會住院,你記住沒有?」

    「……我不明白……」

    看著那個淚眼朦朧的女孩,團藏冷笑著說:「你還不明白三代火影的意思嗎?他是在保護你,如果被人知道昨晚生的事情你還能平安的站在這裡嗎?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嗎?」

    「團藏!她只是一個孩子。」

    看著三代火影嚴厲的目光,團藏不為所動的說道:「就是因為她還只是一個孩子,我才沒有以叛亂罪逮捕她,畢竟她是四代火影的養女,您要保護她我也沒話說,但是必須要讓她知道她所犯下的過錯。」

    「我犯了什麼錯?我只是想要阻止皆人死亡的命運罷了,難道這也是錯嗎?」

    幼小的女孩擦著眼淚說著,倔強的模樣讓人心疼,三代火影看著她輕歎一口氣說:「這不是錯,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心意沒有錯……」

    團藏依舊冷酷的說:「如果這只牽扯到個人問題確實沒有錯,可是當時四代火影是要趕去保護村子、消滅九尾,你知道那時有多少在前線和九尾浴血奮戰的木葉忍者等待他的救援嗎?你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的親人,難道在那場戰鬥中陣亡的忍者就沒有親人了嗎?就是因為你的任性行為導致四代火影無法及時趕到戰場,結果白白犧牲了那麼多優秀的忍者,難道這就是對的嗎?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你就太自私了,你也沒有資格做四代火影的女兒。」

    團藏如利刃般鋒利的話語字字見血的扎入情的心臟,讓她更加用力的摀住心口,聲音帶著控制不住的顫抖呢喃的說:「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沒有想到……我不知道會死那麼多人……我只是想讓皆人活著……我只是想要他活著而已……」

    看著情痛苦的表情,皆人用力握緊拳頭叫道:「不要在責備她了,為什麼要對她說那麼殘忍的話,她還只是個孩子而已……」

    團藏自然聽不到波風皆人的聲音,他依舊毫不留情的說:「你的『想要』真的害死了不少人,甚至連你的父母——」

    他還沒等說完三代火影已經打斷他的話厲聲說道:「夠了!團藏!你已經說得夠多了!現在立刻出去!」

    團藏冷笑一聲正打算轉身離開,情已經用力抓住他的衣袖驚恐的叫道:「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你說我的父母怎麼了?就算我做了錯事,一人做事一人當,全部罪責由我一人承擔,不關他倆的事,你別為難我的爸爸媽媽。」

    「已經沒有為難的必要了,現在你的父母就躺在樓上的病房裡,兩人都是身受重傷處於昏迷狀態,恐怕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你胡說!我的爸爸媽媽是負責保護猿飛爺爺的暗部,猿飛爺爺還沒有上戰場他倆也不會過去,怎麼會受傷呢?我不相信!」

    情對他大聲說著,雖然嘴裡叫著「不相信」,但是顫抖的身體卻洩露了她內心的恐懼,團藏冷冷的看著她說:「你的母親為了救你已經心智全無,你的父親為了替你贖罪而親赴戰場和九尾戰鬥重傷不醒,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你昨晚的任性行為,現在你還認為自己做法沒有錯嗎?」

    手無力的垂下,情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淚水打濕她的臉龐,精神有些恍惚的說:「真的都是我的錯嗎?那些人都是我害死的嗎?」

    眼看她的情況有些不太對,三代火影正想安慰她,情卻已經跌跌撞撞的衝出這個房間在沾滿血跡的走廊奔跑然後跌倒,努力爬起來卻很快再次跌倒,短短幾十米距離她竟然摔倒了五六次,當她扶著身邊的木門想要再次站起來時,卻不小心將木門推開,悲痛欲絕的哭聲頓時從裡面傳來幾乎將她淹沒……

    情的身體驟然一顫緩緩的轉頭看去,那是一間很大的病房,和印象中蒼白的病房不同,這間病房給人的感覺很紅,仔細看去就會覺地上、床鋪上到處都是鮮血,幾乎所有病床上的傷者都已經被血跡斑斑的白布遮蓋,除了醫生每個活著的人都在為逝去的親人痛哭。

    離房門很近的一張病床上,一個醫忍正打算將白布遮蓋住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忍者,一個看起來僅比情大一、兩歲的男孩拚命阻擋醫忍的動作,哭著說道:「爸爸只是睡著了,他說過今天會幫我過生日,所以很快就會醒過來,一定會醒過來的……嗚……」

    「不要逃避現實,你爸爸是為了保護木葉而死,你應該以他為傲才是。」

    一個似乎是他母親的女忍者大聲說著,淚水卻早已沾染她的臉龐,那個男孩用力抱緊永遠都不會醒來的父親,哭著叫道:「我知道,可是我不甘心,爸爸明明說了會回來的,他說了只要四代火影大人來到戰場大家就都不用戰鬥了,可是他最終還是戰死了,四代火影不是木葉的金色閃光嗎?他度不是整個忍界最快的嗎?為什麼他沒有及時趕到?如果四代早點過去消滅九尾,爸爸就不會死了……」

    男孩的話就如同巨錘般敲擊在情的心頭,讓她全身都控制不住的劇烈的顫抖著,蒼白的臉色越的難看,最後竟然吐出一口鮮血暈倒在地上,然後周圍再度回歸黑暗,波風皆人憂傷的看著情消失的地方低喃的說:「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是那麼優柔寡斷……是我沒有保護好大家……」

    看到他如此自責的模樣,白哉當即叫道:「皆人老師,不要責備自己,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情的錯,大家都沒有錯,要怪就要怪造成這一切悲劇的元兇——」

    他說到這聲音驟然停住,表情古怪的看向身旁臉部肌肉一直在顫動的九尾,其他人直到此時也都想起那個禍害木葉的九尾此時就站在他們的身邊,當即全都瞄向九尾,被眾人看得有些毛的九尾終於忍不住叫道:「你們看我做什麼?我也是受害者,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要襲擊村子。」

    「我終於明白情為什麼總是看你不順眼了。」

    「這輩子你是不用指望情接受你了。」

    白哉和銀難得非常有默契的說著,九尾看著眾人唇角抽搐的說:「我似乎不該來。」

    「想走也晚了。」白焰伸手搭著九尾的肩膀帶著幾分惆悵的說:「其實當初我真的很憎恨你,是你毀了情大人的幸福,可是後來和你相處久了卻恨不起來了,我覺你除了脾氣壞些、貪吃嘴饞、有些懶惰、不愛洗澡、對人沒禮貌等一些缺點之外其實也是一隻很不錯的狐狸……」

    「你這是在誇我嗎?我怎麼感覺你是在損我?」

    九尾眉頭跳動的說著,對於白焰的評價很不滿,白焰一挑眉說:「我當然在誇你了,你沒聽出來嗎?果然咱們倆的溝通還存在問題。」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想知道情後來怎麼樣了,她這次受到打擊不小吧?我很擔心她。」

    波風皆人打斷兩人沒營養的對話開口問道,白焰聽到他的話不禁歎了口氣說:「情大人很不好,非常不好,她——」

    還沒等說完,周圍已經再度顯現出景象,蒼翠的樹林、清幽的草地以及一塊屹立在那的慰靈碑,一個瘦小的身影此時就孤伶伶的站在那塊石碑面前靜靜的望著它,她的表情明明很淡漠,給人的感覺卻有說不出的神傷,看著都為她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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