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說完,葛力姆喬已經嘲笑著說:「你還真是天真,我不是說那只瓦史托德有特殊能力嗎?它不但可以融和也可以從其中脫身,真正的瓦史托德並不在那裡面,那個東西只是它隨意融和而來一隻全靠本能行動的肉塊而已,連基力安都不如。」
頓了頓,他一臉凝重的看著那只緩慢向我們蠕動的畸形虛說:「那個東西雖然移動緩慢,但是配合那只瓦史托德的結界,任何獵物都不能從其中逃脫,別想著消滅它,就算亞丘卡斯級別的虛閃也傷不了它,而且它還能夠使用所有曾經被融入其中虛的能力,光是那龐大的虛閃就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就算僥倖能夠滅了它,把瓦史托德引出來我們只有死得更快,如果被融和了那就比死更慘,我情願死也不想被融和進那麼醜陋的肉塊裡不死不活的,果然是很噁心的能力!」
葛力姆喬難得附和我的話倒是讓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我笑著對葛力姆喬說:「放心吧,我們最後一定可以打敗那只瓦史托德的。」
「你還真是自信!小心別被它拖走了,那種帶刺的觸手是它捕捉獵物時的要手段,一旦被纏上力氣馬上就會逐漸消失再也無法反抗!」
雖然話音依舊桀驁不馴,不過葛力姆喬帶著善意的提醒倒是讓我對他的印象更加好了幾分,我笑著說:「放心吧,我才不會被拖走呢!」
「哼,誰擔心你了,既然是並肩作戰,我可不希望你死得太早把麻煩都丟給我!」
果然就算是生死關頭,葛力姆喬還是囂張嘴壞得可以,我笑笑說:「誰說要和你並肩作戰了,你倆都後退,那個傢伙交給我就行了!」
「宇智波隊長!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最好還是我和你配合——」
藍染急切的話語還沒等說完,葛力姆喬已經打斷他的話叫道:「都交給你?女人!你真以為憑借你的實力就可以獨自打敗那只瓦史托德嗎?我告訴你,那只瓦史托德曾經不止吞噬過一個你們隊長級的死神,就算是虛圈其他的瓦史托德通常都不願意去惹它,你自信過頭了吧?」
「那也沒有辦法,誰叫你這麼弱的!我只能自己去了!」
我一攤手笑嘻嘻的說著,葛力姆喬當即一臉想要咬我的表情,他張嘴正想要說話,那只緩慢笨拙走近我們的畸形虛已經對著我們伸出無數的觸角……
那種東西還是遠距離攻擊比較好,近距離攻擊晚上絕對會做噩夢,所以我大叫著「全部後退」就一躍跳出三丈開外,這才拔出捩空大聲叫道:「萬象一切,化為灰燼,流刃若火!」
話音剛落,捩空鋒利的刀刃已經湧現出無盡炙熱的火焰向那只畸形虛砸去,沒錯,這是山本老頭斬魄刀的始解能力,如果可以我倒是挺想使用冰輪丸配合神槍使用,先凍再碎也不錯,不過那個巨大的蠕動肉塊實在太令我反胃,就算碎成一塊塊冰坨子,還是讓人難以接受,萬一不小心被飛濺的碎塊砸到怎麼辦?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呀!所以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模仿了流刃若火的能力!
雖然捩空的始解擁有將幻想化為現實的能力,不過那必須要靠我本身的靈力支持才可以動,如果靈力不夠就算勉強出現我希望的始解,攻擊力也肯定不如正牌的斬魄刀效果好。
動流刃若火後我才知道老頭子的靈力簡直強得嚇人,那天隊測試時他肯定沒有拿出全部實力考核我才是,才短短一剎,我的靈力已經流水般的從體內湧出注入捩空之中,全部化作那漫天燃燒的火焰了!
雖然靈力消耗巨大,不過看到那塊在火焰中不斷怒吼掙扎的畸形虛,我的心情倒是異常的好起來,能夠抵抗虛閃又怎麼樣?再怎麼皮粗肉厚還不是一塊肉?我用擬真度高達九成九的火系最強斬魄刀流刃若火直接把它紅燒了,我看它還怎麼抵抗?
我正看著眼前熊熊燃燒的火焰,藍染在一旁話語帶著詫異的說:「宇智波隊長,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剛那個應該是山本總隊長的始解吧?」
我擦擦額頭的汗有些喘息的說:「我只是模仿而已,我的斬魄刀可以按照我的心意出現任何能力,不過我比較懶,所以我都是模仿別人斬魄刀的能力,今天算是模仿最好的一次,不過靈力流失也巨大呀!想不到竟然一下子把我的靈力耗去一半不止,山本總隊長的靈力還真是強得變態!」
我說著再次將目光移到眼前火焰中的那個肉塊上,果然,能夠把天都烤焦、連雲都會因此而消散,號稱擁有所有斬魄刀中最強攻擊能力的流刃若火是它的剋星,就見它在火焰中除了怒吼扭動什麼都做不了,連觸手都糾纏在一起,很快就在炙熱的火海中沒了聲息化為灰燼。
眼看地上除了殘餘的火苗再無其他的東西,我收回流刃若火隨即讓冰輪丸上,冰與火接觸後,眼前頓時暴起一片白色的霧氣,當霧氣也消散時,周圍炙熱的溫度才降下來,廣闊的沙漠也再次恢復平靜,找不到一絲那怪物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這就結束了?」
看著面前空曠的沙漠,葛力姆喬幾乎是抓狂的叫著,看來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也是,正醞釀情緒等著和人家決一死戰,結果對方竟然莫名其妙的掛了,估計誰遇到這種事都會鬱悶。
我對於眼前的戰果倒是沒有絲毫驕傲,只是凝神注視著前方說:「怎麼可能就這麼結束?你不是說瓦史托德並不在其中嗎?把狗打了,主人也要冒出頭了吧!」
我正說著,囂張的女人聲音已經再度響徹在周圍,「竟然能夠這麼輕易除掉我的寵物,看來你們的實力不弱嘛!,既然毀掉我的玩具,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回我可以好好玩一會兒了!」
說到這,它好像忽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開心的叫道:「我想到了!我乾脆把你們三個融和到一起好了,死神和虛融和到一起的樣子一定很有趣!哈哈哈哈哈!」
聽著那只瓦史托德變態的笑聲和話語,我啐了一口說:「還真是個變態,我怎麼覺得自己對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
我說著看向身旁的兩人,藍染緊緊握住手中斬魄刀的刀柄一臉凝重的警戒著周圍情況,至於葛力姆喬則是在隱隱的抖……
「你害怕?」
聽到我的話,葛力姆喬冰藍色的眼睛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才說:「這跟害怕沒有關係,它可是瓦史托德,天生就對我們下一級的虛有壓迫力,這是身為虛的本能反應,哼!我才不管它是不是虛圈數一數二的強者,就算想要殺我,我也絕對不會讓它好過!」
他說著就向前跳躍幾丈,對著眼前空曠的沙漠大聲吼道:「你給我出來!別以為你是瓦史托德我就會怕你,有能耐就和我較量一下!」
聽到葛力姆喬的怒吼,那只瓦史托德不屑的聲音隨即響起,「區區一隻亞丘卡斯,膽子倒是不小,竟然膽敢向我挑釁,真是不知死活,想要見我?見過我的虛不是被我吃了就是被我融和成為了我的寵物,你想選擇哪一種呢?」
話音剛落,地面已經隱隱振動起來,我正警戒的看著四周,眼前的沙漠突然暴起巨大的沙塵,一個人影也在同時從地底衝出輕盈的落在眼前。
當眼前大片的沙塵消散時,我們終於看清了那只瓦史托德的模樣,果然是個很接近人類形態的虛,或者說更接近破面比較合適,不過和破面不同的是她全身都覆蓋著一層看起來堅硬無比的白色骨殼,臉上也帶著的一個完全遮住容貌的猙獰面具,她閒適的站在那裡囂張的對葛力姆喬叫道:「選擇好了嗎?如果沒選擇好我就替你選擇,吃一半留一半怎麼樣?相信那兩個死神也不會——」
她說著隨意的轉頭看向我們這邊,聲音卻嘎然而止,面具裡的眼睛紅光驟然一閃,接著她的手幾乎是顫抖的指著我這個方向,讓我莫名其妙的往兩邊看看這才現她指的確實是我!
我正詫異的看著眼前似乎認識我的瓦史托德,她突然爆出一陣張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宇智波情!木葉的情公主!真是好久不見了,想不到竟然能夠在這裡遇到你,我真是太興奮了!」
聽著她大笑的聲音,我震驚的說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木葉的名號?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哈哈!你看看我是誰?」
她大笑著摘下臉上帶著紅色花紋的骨質面具,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臉頰兩側帶著黑色斑紋的熟悉臉孔,我的瞳孔驟然收縮,驚詫萬分的叫道:「杉木美紀!怎麼會是你?」
「你認識那只瓦史托德?」
「你認識那傢伙?」
聽到我驚訝無比的聲音,藍染和葛力姆喬幾乎同時看向我詫異的問道,我則是看著眼前已經成為瓦史托德的杉木美紀磨著牙說:「怎麼可能不認識?那個瘋子我五歲時就認識她了!這麼多年了一點都沒變,看起來還是那麼瘋狂變態!」
如果說火影裡我最討厭的女人是誰?毫無疑問,杉木美紀絕對要排第一位,對於這個膽敢侮辱皆人的女人我對她絕對沒有半分好感,所以現在也完全沒有他鄉遇故知的喜悅之情。
我冷眼看著杉木美紀沉聲說:「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人柱力嗎?難道你是因為被曉剝離尾獸才死過來的?」
「人柱力?哈哈!真的好好笑!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一陣淒厲至極的笑聲驟然從杉木美紀的嘴裡出,如同夜梟的嚎哭一般滲人,我努力壓下堵住雙耳的衝動冷聲說:「杉木美紀,這有什麼值得笑的?難道你認為身為人柱力是一件很好笑的事嗎?」
她的臉上帶著如同哭一般的笑容對我叫道:「難道不可笑嗎?從小我就知道自己體內封印著三尾磯憮,我是為了保護村子而存在的。明明我成為人柱力是為了保護大家,可是從我記事起沒有任何人真正愛過我、關心過我,每個人看著我的眼神都充滿了厭惡和恐懼,就算我的父親也是一樣,他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女兒看待,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可以幫他執行任務的工具而已!你不覺得這種人生很悲哀嗎?」
杉木美紀的話讓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幾乎忍不住想要同情她,如果我和她處於相同的處境,整天這樣被人厭惡、懼怕,或許我會比她還要瘋狂也說不定。
我看著眼前不知是哭還是在笑的杉木美紀,忽然想起了和她同樣身為人柱力帶著燦爛笑容叫我「姐姐」的鳴人,無法實現照顧他的諾言心中不禁有些哀傷,聲音也不由自主的緩和下來,看著杉木美紀平靜的說:「我不會說自己理解你之類的話,畢竟我不是你,無法瞭解你的感受,不過我知道,人柱力都是悲哀的存在,從出生起就背負著永遠無法改變的命運。
其實無論哪個村子的人柱力處境都沒有太大的區別,都因為體內的尾獸而被身邊的人疏離以及懼怕著。我的弟弟他也是人柱力,體內封印的是曾經差點毀滅木葉的九尾妖狐,他是在別人冰冷、憎惡的目光中長大的,可是就算這樣他依舊有著積極樂觀的性格,依然有著成為木葉火影保護大家的夢想。還有沙隱的我愛羅,他是一尾人柱力,從小他就活在被自己親生父親暗殺的恐懼之中,雖然他曾經也和你一樣迷失過,也曾雙手沾滿鮮血,但是最後他終於從自己的噩夢中走出來,成為了守護沙隱村非常了不起的五代風影。」
頓了頓,我歎了口氣說:「杉木美紀,坦白說我一直都很不喜歡你,就算現在也是一樣,不過看在你和我弟弟還有我愛羅都是人柱力的份上,我想勸你,不要再讓自己沾染血腥了,傷害別人是無法令自己快樂的!我愛羅都可以從黑暗中走出來你為什麼不可以?如果你也擁有保護他人、守護村子的信念就不會再這樣痛苦了!」
雖然知道沒什麼用,我還是忍不住勸誡她,聽到我的話杉木美紀驟然爆出一陣瘋狂至極的笑聲,她就那樣大聲笑著,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你竟然拿我和人柱力比?你還想讓我和那兩個傻瓜一樣去守護自己的村子,這簡直是我這些年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
她抱著肚子大笑著,不斷的著連骨膜都震得疼的刺耳笑聲,半晌才擦乾眼淚站直身體,臉上的笑容驟然斂去,聲音平靜得可怕的對我說:「宇智波情,你知道我是怎樣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的嗎?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已經記不清到底是幾百年前還是幾千年前,我記得自己在被人追殺的時候順著一個憑空出現的黑洞莫名其妙的逃進這個荒涼的地方,永遠永遠的黑夜,除了無邊無際的沙漠就只有胸口帶著洞的怪物,我靠著獵取這裡的怪物生存著,就這樣行屍走肉如同死一般的活著,不知活了多少年,當我連自己是誰都忘記的時候,我覺自己的胸口出現一個空洞也變成了怪物。
也就在這時,我控制不住的回憶起過去的事,原本早已忘記的事也越來越清晰,清晰得彷彿昨天才生的事情一樣,很諷刺不是嗎?我失去了心反而又擁有了人類時的記憶,你知道我想起了什麼?我想起了當年追殺我的就是雨隱村的暗部,而下達追殺我命令的就是自己曾經拚死守護的村子!」
杉木美紀閃爍著紅芒的眼睛以及冷靜到極點的詭異聲音,讓我開始覺得後背冒涼風,她看著我訝異地表情依舊平靜的說:「很奇怪不是嗎?為什麼村子會想要消減我?然後我想起來一個秘密,就是這個秘密讓我一下子把自己所有失去的記憶都找了回來,你想知道是什麼秘密嗎?」
她說著詭異一笑,然後聲音異常冰冷的說:「這個秘密就是我根本就不是三尾人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