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般的愛戀 正文 浮竹、京樂的京都一日游
    藝伎是一個放鬆別人、緊張自己的工作,在我看來這其中最難的就是如何掌握藝妓的談話藝術,這裡面要求藝伎必須善於察言觀色瞭解男人的情緒,用充滿崇敬的言語來迎合男人的自尊心,當然這些幸子都沒有教我,我也懶得學,反正也只是客串而已,不用研究得那麼仔細。

    原本我是真的這麼想,可是在我為吉田稔磨服務時卻有些後悔當初囫圇吞棗的學習,從始至終我都完全沒有搞懂他,之前調戲我時明明應該是個很懂情趣的人,可是現在卻表現得很冷情,無論我做什麼他都沒有特別的反應,看我目光始終很冷淡,這還不算,他臨走時竟然說我的表情太過於僵硬不適合做藝伎,聽得我險些沒吐血,哼!自己整天板著個面癱臉到處晃還好意思說我呢!

    我被吉田稔磨氣得要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幸子卻對我眨眨眼睛說:「看得出吉田先生對你很有好感,你要好好把握呀!」

    我想暈厥,把我損成這樣還叫對我有好感?幸子到底怎麼想的?

    看到我一臉不信的表情,幸子很大姐頭的用煙袋敲敲桌子說:「我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每個男人是什麼性情我一眼就能琢磨出六七分,吉田先生對於不在意的人肯定是正眼都懶得看一眼,可是他剛剛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你的身上,你跟他說話他也會回應,這不就說明他很在意你嗎?幹我們這一行的表面上很風光實際上卻非常的辛苦,他剛剛最後那句話聽得出他很不希望你做藝伎,多麼體貼呀!所以我說呀吉田先生雖然看起來冷酷,其實卻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

    幸子的話讓我唇角開始忍不住抽搐,我想說,吉田不光看起來冷酷,對待敵人也確實很冷酷,況且在意也不代表喜歡好不好?相信他也很在意新撰組,難道他對新撰組有好感嗎?這絕對是本世紀最冷的笑話,所以對他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一把火給紅燒了。

    藝伎演習結束,換回平時的簡便和服我坐在房間裡把玩著掛在身上的通訊鈴鐺,金色的鈴鐺在我的手裡叮噹作響聽起來非常的悅耳,果然不愧是天賜兵裝備的四楓院家,一百多年前就有無繩電話了,這個可比地獄蝶好用多了,雙向通話和單向傳話就是不一樣啊!

    正搖晃著鈴鐺,夜一的聲音忽然從裡面傳出,「情,今天過得怎麼樣?」

    「還好,你現在應該很忙吧?特意找我有什麼事嗎?」

    「明天京樂隊長和浮竹隊長去你那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呀,怎麼了?」

    「雖然京樂隊長和浮竹隊長的為人我信得過,但是我們的計劃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倆如果到了京都佐籐愛停留過的地區肯定會察覺到她留在那裡的奇怪能量,所以明天你一定要注意這一點,絕對不能讓他倆現現世的異狀,我會想辦法讓山本總隊長召他倆回來的,在這之前一切就拜託你了!」

    我心想夜一說的區域應該是新撰組附近的那一片地區吧,只要不讓他們靠近那裡就行了,想到這我開口說道:「沒問題啦,交給我吧!」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還要忙著整理資料,有事再找你。」

    夜一說著就結束了通話,我則是離□間從高杉那裡要了一份京都的地圖為明天的出行做安排,難得十四郎哥哥和京樂大叔來到現世怎麼也要帶他倆在京都逛逛參觀幾個旅遊景點才行,我在地圖上刪掉了小愛走動過的地方,最後把遊覽地點選定在離新撰組巡邏地點較遠的地方,這樣也是為了防止我被新撰組的人認出來,不然我正陪十四郎哥哥逛街,忽然有人跳出來要帶我回屯所,那樣就太令人遺憾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洗了個香噴噴的花瓣浴我就跑到幸子那裡請她幫我梳妝打扮,在幸子的巧手下很快我就再一次恢復了昨天華麗的藝伎打扮。

    仔細查看了一遍我的裝束,看再沒有需要整理的必要,幸子這才有些憂慮的說:「今天來的客人對高杉先生很重要吧?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坐立不安很緊張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

    「沒事,別放在心上,會是很好接待的客人,你到時只要拿出平時的待客水準招待他就可以了!」

    我安慰的對幸子說著,心道高杉緊張是肯定的,他未經批准在現世開了這家店,其後果可大可小,全看頂頭上司如何處理,要是換了六番隊那個老古董隊長後果肯定嚴重到無法想像,不過京樂大叔肯定沒問題啦!」

    因為事先已經聯繫過了,所以吃過早飯我和高杉謙吉就來到京都郊外他倆會出現的地點等待,沒過一會兒穿界門出現,許久未見的十四郎哥哥和京樂大叔從裡面走了出來。

    十四郎哥哥穿著一身淺色系的和服,看起來還是和平時一樣的素雅乾淨,至於京樂大叔雖然沒有穿著隊長的羽織,不過那套花裡胡哨的粉色大褂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披在身上看得我眉頭一個勁的跳動,我現在最怕的就是被新撰組的人認出來,他打扮得這麼醒目不是等著暴露我嗎?

    我正鬱悶,高杉謙吉已經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許久不見,京樂隊長您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康健,歡迎您和浮竹隊長來到現世視察指導,屬下榮幸之至。」

    京樂大叔笑著說道:「起來吧,這裡不是靜靈廷,不用那麼多禮,我也不是來做指導工作的,這次純粹是抱著來現世遊玩的目的來了,說起來已經好多年沒有來到現世了,不知道這裡變成什麼樣子了?」

    「既然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不如讓高杉帶我們四處走走吧,說起來我也沒怎麼逛過京都呢,正好可以一起遊覽一番,十四郎哥哥你說怎麼樣?」

    我挽著浮竹的胳膊笑意盈盈的說著,他深深的凝視著我說:「你說怎樣都好,只是你以後無論去哪都要隨時和靜靈廷保持聯絡,絕對不能再像這次一樣一聲不響的失蹤好幾天了。」

    浮竹溫和的話語中帶著些許責備和擔憂,感受到他對我的關心,我不禁對自己之前沒有顧及到別人想法的行為有些臉紅。

    似乎察覺到我的後悔,他微點下頭隨即叉開話題說:「情,你怎麼忽然做這種打扮?和平時的感覺很不一樣呢!」

    「好看嗎?為了打扮成這個樣子花了我不少時間呢!」

    聽到他這麼說我頓時來了精神,開心的說道,浮竹笑著點點頭說:「很好看,情認真打扮起來比平時還要美麗許多,我幾乎不敢認了。」

    京樂大叔在旁笑得很猥瑣的說:「就是呀,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一個人在現世還真不讓人放心,這幾天我身邊這位帥哥擔心你擔心得茶飯不思把番隊事務弄得一塌糊塗,幸好從四楓院隊長那裡得到你的消息,不然還不知道十三番隊要變成什麼樣子呢!」

    浮竹無語的看了一眼擠眉弄眼的京樂大叔,看得出對好友的說法很無奈,我笑著說道:「好啦,京樂大叔不要開玩笑了,十四郎哥哥的隊務怎麼會一塌糊塗?肯定是你又在誇大其詞,你再這樣一會兒不讓你喝酒呦!」

    「哦!有酒喝?很久沒喝過現世的酒,一會兒要好好喝一壺。」

    「不光有美酒還有美女作陪呦!是全京都最好的藝伎,不過京樂大叔你再開十四郎哥哥的玩笑什麼都沒有!」

    聽到我充滿威脅的話語,京樂大叔捧著心口一臉哀痛的叫道:「幾天不見小情情不乖了,一心只為十四郎著想,我真的好傷心啊!」

    看到京樂大叔這副欠抽的模樣我真的忍不住要抽了,好寒的感覺呀,他來的時候受什麼刺激了?

    浮竹大概也受不了京樂大叔唱作俱佳的表演,拍拍好友的肩膀話語溫和的說:「春水再這樣開我和情的玩笑一會兒真的沒酒喝了。」

    要說還是浮竹的警告好使,聽到他的話京樂大叔當即一臉肅然的說道:「不是說要逛京都嗎?高杉,前面帶路。」變臉之快讓我和高杉歎為觀止。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柔風吹拂過面頰也異常的舒服,我挽著十四郎哥哥的手臂走在京都的街道上,他的眼睛晶亮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津津有味的聽著目前兼職導遊工作的高杉講解周圍的各種建築,看來應該也很久沒有來到現世了。

    至於京樂大叔,他一身搶眼至極的粉紅色大褂走在街上接受的注目禮絕對不比我和十四郎哥哥少,真的太受關注了,出來一趟怎麼不換身正常點的衣服?他以為這裡是靜靈廷還是流魂街?幸好高杉謙吉是按照我和他事先制定的路線帶路的,這才沒遇到熟人,不然以京樂大叔的受關注程度,新撰組的人在一群人裡肯定第一眼看到他,第二眼就看到不幸走在他身邊的我。

    雖然心裡總是擔心會被新撰組的現,不過來到現世一趟不易,所以我也沒有催促兩人趕路,盡量保持著自然的笑容和大家一起遊覽京都,路過建築精美的寺廟、神社我會拉著他倆進去祈願參觀,看到街邊賣的各種小吃也會買來大家一起分享,京都和屍魂界並不太一樣的風景、建築、人俗風貌讓兩人倍感新鮮。

    大家就這樣走走看看,眼看高高掛在天空的太陽斜斜的往西邊沉去,我們終於結束了京都一日游,前往京都最著名的一條花柳街,路上十四郎哥哥詢問我這些天在現世的經歷,我含糊其辭說是認識了幾個朋友就叉開話題,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他充滿憂慮的看著我,似乎想要探個究竟,不過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啊!他的體貼讓我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卻感覺有些對不起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深處就是不太想把自己在新撰組的事說出來!

    當我們走到花柳街時天已將近黃昏,京樂大叔一看到街上行走的男男女女就敏銳的察覺到這裡和其他地方的不同,我趁機將高杉開店的事情說出來,還沒等我著重描敘那些女子的可憐,京樂大叔已經笑得很猥瑣的問店裡的女孩子們漂亮嗎?

    看到他就差留口水的憧憬模樣我毫不懷疑他在幻想自己即將被美女們環繞的場面,果然他那個人根本就不會在意這種事,雖然如此我還是把高杉解救並幫助女孩子們的事情說出來,京樂這個人品很好的色大叔當即拍板,以後不會隨便在京都區域進行人事調動,高杉如果想要回靜靈廷也可以隨時提出申請,隨時回去。

    京樂大叔帶著一臉猥瑣的笑容走在花柳街上,讓我和浮竹都不好意思走在他的身邊了,就連我這個明知道他人品很好的知情者都不禁動搖了自己的觀念,更何況別人了,倒是高杉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看著京樂大叔的眼神依舊充滿了崇敬,果然是一個合格的部下,如果我有這樣一個一直堅定自己擁護隊長的信念,對於隊長的某些不良嗜好可以選擇性忽視的部下就好了。

    心裡正羨慕的想著,吉田稔磨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不遠處,這讓我和高杉頓時愣住了,十四郎哥哥和京樂大叔也隨即停下腳步訝異的看著我們,目光充滿了疑惑。

    看著來意不詳的吉田稔磨我的眉頭隱隱的跳動著,昨天他說想見見能夠讓高杉聽命的人我還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想不到竟然真的堵在門口等著京樂大叔的到來,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等你很久了,高杉。」吉田話語平淡的說著,目光投在十四郎哥哥和京樂大叔的身上似乎在猜測哪個是自己想見的人。

    京樂大叔看看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高杉謙吉笑笑說:「你朋友?去和他說幾句吧。」

    高杉點點頭,這才走到吉田面前說:「有事嗎?我今天沒有時間,有話以後再說吧!」

    「看來就是那個穿得很礙眼的人了。」

    「呃?」

    「我只是想看看能夠讓你聽命的人而已,畢竟很難想像對任何權貴都從不卑躬屈膝的你也會有效忠的人。」

    「吉田,我想你似乎誤會我了,我從來都沒有你想的那麼脫,之所以不會在意是因為這裡的人再怎麼尊貴也與我無關,具體的我無法向你解釋,你今天還是先走吧。」

    「走?」

    吉田稔磨看著他,唇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突然,他一個箭步越過高杉,幾乎在同時拔出身上的長刀向京樂大叔砍去,眼看刀刃就要劈到他,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高杉也已經拔出刀一個瞬步來到吉田的面前擋住他凌厲的攻擊厲聲喝道:「你要做什麼?」

    吉田唇邊露出一抹冷然的笑,聲音卻有些惆悵的說道:「以前無論我怎麼要求逼迫你都不肯拔刀和我真正比試一次,想不到今天你竟然毫不猶豫的對我刀刃相向。」

    「我是護廷十三番八番隊隊員,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向我的隊長揮刀,吉田,你還當我是朋友就立刻收刀,否則——」

    「否則怎麼樣?殺了我?」

    吉田冷笑著說完全沒有收刀的意思,高杉的表情異常的凝重且充滿了矛盾,就在這時京樂大叔走到兩人身旁,他拍拍高杉的肩膀說:「你倆不是朋友嗎?怎麼隨便就拔刀?這種習慣可不好呦!我們八番隊可不興十一番隊那一套。」

    這話說的,聽得我都想吐血,如果高杉不是為了自家的猥瑣隊長會和吉田拔刀相向嗎?他怎麼歪曲事實?還有沒事不要牽扯到我的十一番隊好不好?

    京樂對高杉說完隨即又對吉田說道:「看得出你很想跟我這位手下切磋一次,別客氣,儘管動手吧,他不願意動手你就打到他動手為止。」

    這話說得我更加想要吐血,搞什麼?剛告訴高杉不要動手,結果又慫恿吉田去pk人家,這位色大叔走穿界門的時候腦袋沒被擠吧?還是他心裡其實很在意高杉在現世開店敗壞八番隊聲譽的事,想趁機修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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