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全身燃燒著熊熊火焰肋生雙翼的猛虎在天空飛,那種景象實在即靈異又玄幻,我仰頭看著很囂張的在頭頂低空盤旋同時還在不斷出低吼全身冒火的飛虎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當這裡是馬戲團嗎?
所以我當即指著虎背上的白焰很有氣勢的叫道:「白焰!立刻讓它回去,不然今天晚上你就別下來了!」
白焰苦著臉在上面哇哇叫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讓它回去呀!」
「那是你的事!我只看結果不問過程!你趕緊和它溝通啦,你看看你家烈焰把人家四番隊折騰成什麼樣子,還不趕讓他回去,不知道靜靈廷禁止解放斬魄刀嗎?」
我很不講理的對白焰叫著,結果那只由斬魄刀生出的飛虎竟然很不爽的對我嘶吼一聲然後就對我來了個俯衝動作,眼看著那只看起來很兇惡的飛虎向我撲來,我下意識的想要躲避,沒成想光顧著注意天空的敵情忘記了以我現在幼小的身形穿著那麼寬大的衣服走路要和剛剛一樣提起衣擺,結果才邁出兩步就不可避免的踩到拖到地上的衣襟,然後很乾脆的向著地面撲到,謝天謝地,幸好銀就站在我的身邊,他看我要摔倒及時抱住我這才免除了我和大地的親密接觸!
「你最好還是換套衣服,穿著這麼寬大的衣服走路很不方便。」
銀抱著我臉上帶著慣有的笑容說著,我只是很無奈的苦笑,我是很想擺脫這身能把我整個人埋裡面的衣服,問題是我現在哪有空管這個?就算要換衣服也得等白焰的事情解決吧!
想到這我不免心有餘悸的看向天空,雖然因為白焰的緣故那個在天空自由飛翔的火焰老虎沒有再向我撲來,不過虎視眈眈的冷冽目光實在很令人望而生畏,說起來白焰的斬魄刀也挺有個性的,如果能化為人形肯定比主人更受歡迎!
忽然感覺周圍有些喧鬧,往兩旁一看才覺就這一會兒功夫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死神,也是,我們這邊又是火又是水的動靜肯定小不了,再加上天空那個可移動的大火球,不把人都吸引過來才怪,幸好我剛剛所處的那間屋子的火都熄滅了,也沒有波及到別的房間,這要是連累整個四番隊都著火,估計我這個十一番隊隊長還沒上任就得被擼下來。
此時身邊聚集的死神越來越多,他們的第一眼都被天空的景象吸引並沒有注意到此時還裹著隊長服被銀抱在懷裡的我,所有人都對天空的白焰以及他身下的烈焰議論紛紛,讓我不由得在心裡擔憂事情鬧大怎麼辦?對中央四十六室實在好感欠奉,很擔心他們會趁機借題揮又給我找什麼難題。
正擔憂的想著,白焰終於找到收回烈焰的方法,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總之那只全身冒火的飛虎在一陣嘶吼中消失無蹤,而白焰則是在完成一個轉體後空翻的動作後以一個很優美的姿勢落到地上。
「烈焰很有趣吧?感覺他就真的好像是我的同族一樣,很有親切感——」
白焰一落到地上就興沖沖的對我說著,我則是掙脫銀的懷抱,直接跳到白焰的肩膀在他的頭上用力敲一下說:「笨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的斬魄刀把人家四番隊的屋子都燒沒了,你趕緊想想一會兒怎麼跟卯之花隊長解釋吧!」
「要向我解釋什麼?」
卯之花隊長柔和親切的嗓音忽然傳入我的耳中,讓我頓時有種抱著白焰痛哭一場的衝動,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想不到卯之花隊長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要怎麼解釋呀?
僵硬的轉頭,看著卯之花隊長臉上的聖母笑我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不得已我只得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詳細的講述一遍,我一邊說一邊小心的觀察卯之花隊長的臉色,還是和平時一樣在微笑,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不過我感覺她就算是生氣也不會露出微笑之外的表情。
事情說完後我內心忐忑不安的等她宣判,就見卯之花隊長笑得非常溫柔的說:「沒有關係,你的副隊長也不是故意的,只要以後注意些就行了,我會讓這裡的人守口如瓶的。」
不會吧?這就結束了?
我還沒等高興就聽到卯之花隊長語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這次造成的破壞實在太大了,雖然以前也經常有貴番隊的隊員給四番隊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損害,但是都沒有像今天這麼嚴重,正好就趁這個機會把之前一百年間以及這次的維修帳單都給你送過去好了,你看怎麼樣?」
卯之花隊長柔和的話語頓時讓我冒了一身冷汗,一百年的維修賬單呀!不知道把整個十一番隊賣了能不能還得上?心裡原本還有些猶豫要不要同意,但是在看到眼前光輝奪目、意味深長的聖母笑後我還是忙不迭地點頭表示同意給四番隊報銷維修費用,果然不愧是聖母系的腹黑呀,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讓我即將任職的十一番隊來了個大出血,我心裡暗自誓以後絕對要嚴格要求我的那些隊員,絕對不讓他們在四番隊鬧事!
一場風波總算是過去了,夜深人靜,就在所有人都安歇的時候一個瘦小的黑影鬼鬼祟祟的拉開紙門從房間裡探出頭來,不用懷疑,那個黑影就是我,看到外面沒人我正想出去,身後卻忽然傳來市丸銀的聲音,「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身體一下子僵住,我轉身看向笑得很狐狸樣的銀勉強笑著說:「睡不著,出去走走。」
「你是想去看朽木吧!」
銀一針見血的話頓時讓我笑不起來了,苦著臉說:「有些不放心他,我出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你還是繼續睡吧。」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如果你去白哉一定會不高興的!」
我很明確的拒絕,然後成功的看到銀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很鬱悶的表情,真的好萌呀!實在太可愛了!
我兩眼放光的看著此時萌到極點的銀,努力排除自己想要把他抱進懷裡蹂躪一番的衝動,咳嗽一聲,對著此時比我還要高一些的銀語重心長的說:「朽木家是靜靈廷四大貴族之一,戒備森嚴,我現在這種情況進去都不容易,更何況是你,乖乖去睡覺,一覺醒來我就回來了!」
面對我充滿誘哄的聲音銀定定的看了我半天終於鬆口說:「天亮之前要回來呦!」
「好的,我走了!」
如同獲得特赦一樣我轉身就要出去,銀卻忽然拉住我的手說:「等一下。」
「什麼?」
我詫異的回頭看去,銀已經伸出手將一枚小巧的櫻花卡別在我的絲上笑著說:「這個忘記戴上了。」
看著銀的笑臉我這才想起睡覺前我把它摘下來,結果剛剛起來時卻忘記了,想起這是銀送給我的禮物,我抱歉的笑笑說:「下次不會忘記了,那我走了。」
我說著告別銀向著朽木大宅的方向跑去,雖然這次依舊是很輕易地潛入,但是裡面的守衛卻明顯比之前森嚴了不少,小心的繞過那些守衛來到白哉的房間,就見小白哉正跪坐在矮桌前伏案書寫,看他又是打哈欠又是揉眼睛明顯是很疲乏的樣子,看來是受罰了,不過貌似朽木家的家規還算開明,至少沒有體罰,本來我還想他要是被打□了我好好幫他治療一下呢!
「白哉!」
我來到他身邊呼喚他的名字,白哉看到我頓時一愣,放下筆上下打量我半天才詫異的說:「你怎麼又變回來了?」
「我也沒有辦法,卍解使用過頭了,所以身體就又縮水了,過段時間就能變回去,不用擔心!」
我聳肩很無奈的說著,白哉卻毫不體諒我的心情,聲音愉快的說「我沒有擔心呀!其實這個樣子也不錯,也省得你老是擺出大人的架勢訓人了。」
「我本來就已經是大人了,訓你是應該的,說起來你還真是不夠意思,竟然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白照顧你這麼長時間了!」
原本是開玩笑的話語,白哉聽了卻有些羞愧的低垂下頭,看到他這個樣子我趕緊說道:「別露出那種表情啦,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也是不得已才跟著六番隊隊長走的。」
「不是那個樣子的,那時你身上散的氣息真的有些可怕,我……對不起……」
聽到白哉的話,手下意識的撫上後頸,我勉強笑笑對他說:「沒有必要說對不起,那種氣息確實不太好,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既然你沒事我走了。」
我說著轉身就想離開,手卻被白哉一下拽住,他看著我有些難過的說:「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我哪有,你多心了!」
我矢口否認,白哉卻更加用力抓緊我的手,「你說謊!你就是生我的氣了,我已經在反省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面對如此模樣的白哉我真的很沒轍,只得在他的身邊坐下誠實的說:「我承認,剛剛聽到你的話我心裡確實是有一些不舒服,但是我並不會因此生你的氣,我那時的樣子確實很令人害怕,對此我很抱歉。」
聽到我如此說,白哉頓時急切的叫道:「不是害怕!我不是因為害怕你才沒有和你告別的,是難過!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你那時的模樣心裡有種很難過的感覺,尤其是白焰說那個印記並不是你希望印上去的時候那種難過的感覺就越明顯,我甚至不知道應該和你說些什麼,所以……其實回來後我就後悔了,想要去找你,可是爺爺罰我在這裡抄書,根本就出不去。」
……難過……原本白哉是在為我難過……
愣愣的看著白哉真誠的眼神,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眶竟然有些濕潤,喉嚨也控制不住的酸澀起來,忍不住伸手環抱住他輕聲說:「謝謝你,白哉,真的謝謝你。」
「我什麼都沒有做,沒有必要謝我的。」
白哉被我抱住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口中吶吶的說著,時間慢慢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放開他,現白哉的小臉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蒙上一層可疑的紅暈,我忽然間覺原來白哉也有可愛的時候。
「這個給你!」
正出神的看著白哉,一塊玉璧忽然毫無徵兆的落入我的手中頓時讓我一愣,看到我不解的目光,白哉抿抿嘴唇說:「這個是我的信物,用它可以隨時調動朽木家一半的財物和人員,你以後如果有麻煩可以把它拿出來。」
不會吧?朽木家一半的財物和人員?看著手中水色蔥翠、晶瑩剔透的玉璧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白哉不會正在燒吧?要不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了?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直視我的眼睛很認真說:「我還可以答應你,不管過了多少年,也不管那個人是誰,只要手裡拿著這塊玉璧找到我,我都無條件的幫那個手持玉璧的人實現一個願望!」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把玉璧給我?你不知道它很重要嗎?如果丟了怎麼辦?」
我喃喃的說著,白哉看著我,忽然伸手取下銀送給我的卡,他把卡放在我手持的玉璧上說:「這個卡是他的心意,那麼這塊玉璧也是我的心意,我希望你能夠收下,我相信你是不會胡亂使用它的,我也相信你一定會把它保管好的。」
看著白哉還很充滿孩子氣的鄭重模樣,我終於明白——敢情他還記得上回的卡事件呢!說起來這件禮物無論是實際價值還是裡面所蘊含的心意都是蠻重的,重得幾乎令我不好意思接受,不過最後我還是接受了這塊玉璧,不為別的,就是想知道等將來白哉長大以後我拿著玉璧找他讓他給我跳段脫衣舞,他是拿千本櫻秒我還是直接脫衣服開跳?
將玉璧小心收藏入我的個人空間裡,我笑得異常猥瑣的說:「真的什麼條件都答應?」
沒察覺到我的不良用心,白哉很認真的點頭說道:「不管是誰拿著玉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都一定幫忙辦到,當然——市丸銀免談,不許你把玉璧給他!」
說到最後白哉還鄭重強調一下,讓我不由得感歎兩人的關係還真不是普通的差,幸好沒帶銀過來,不然估計白哉會直接叫人過來把銀打出去吧?
又和白哉說了會話,看看時間不早了,我站起來告辭,白哉送我到門口,告訴我等過幾天他把受罰的項目完成就去十一番隊找我,我對他說自己一定在十一番隊裡給他留一個房間這才笑著離去。
當我回到四番隊的隊捨時天已微亮,打開臨時休息室的門,白焰還在那邊呼呼大睡,銀則是微笑著對我說聲「早安」。
「你一直沒睡嗎?」
看到他臉上那對很明顯的黑眼圈我有些內疚的說道,銀卻乖巧的搖頭說:「我睡了,只是剛剛醒過來而已。」
天哪!越這麼說我越自責呀!不得已我只得很深刻的反省:「對不起,下次到哪我會帶著你的。」
「嗯!」
柔和的光線下,銀露出的純淨笑容令我的雙眼幾乎沒有變成星星,好萌呀,銀小時候真的好可愛一點也沒有未來琢磨不透的神秘感覺,雖然神秘是市丸銀的賣點,但是現在這種清爽少年的形象也真的好令我難以割捨,忽然有些捨不得把銀交給藍染調教了……呃……是照顧,絕對是照顧來著!怎麼感覺自己的思想最近變得好邪惡……
吃過早飯,在出門之前我使用了一個變身術變成十五歲的模樣,將捩空掛在身後,看看自己一身變化出來的隊長服滿意的點點頭,暫時保持這個樣子應該沒有問題,怎麼也要把隊會應付過去才行,至於到了十一番隊,那些不服我的人就交給白焰解決好了。想起白焰隨即將視線投射到他的身上,就見他已經戴好十一番隊副隊長的臂章同時早早的把自己的斬魄刀掛在身上,看得出他對於烈焰真的很喜歡。
推開門一路走去,很多人向我們恭敬鞠躬的同時都或多或少的在我們身上的斬魄刀上瞄幾眼,當我們在四番隊門口和卯之花隊長會和時,看到她和副隊長兩手空空的模樣才知道原來死神在靜靈廷裡是不必隨身攜帶斬魄刀的,想想也對,除了像一護那樣通過花鶴大炮入侵的旅禍,還有什麼能夠通過靜靈廷的殺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