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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代表十一番隊隊長的雪白羽織走在四番隊的隊捨裡,一路上遇到我的死神無論男女都是一臉驚嚇的表情然後就是九十度的鞠躬向我問好,我心道可能是自己之前以一打二百的事跡把他們給嚇到的,果然做人還是低調一些好。
走到白焰告訴我的房間就見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正做在屋內安靜的喝茶,銀則是站在他的身邊招待,看到我進來銀頓時笑道:「你回來了!剛剛來了好幾位客人,不過很不巧呢,好像忽然要召開隊會,所以他們就都去開會去了!」
「開會?」
看到我略顯詫異的模樣,浮竹放下茶杯站起來對我溫和的笑道:「不是重要的會議,我幫你請病假了,況且在舉行隊長就任儀式前你還不算正式的隊長,今晚的會議是可以不必參加的。」
我點點頭走到浮竹面前,看著他溫和而又令人安心的笑容忽然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很自然的放鬆關切的問道:「你的身體怎麼樣了?你也請病假了吧?」
「是呀,卯之花隊長讓我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我就留下來了,沒有關係,我已經好很多了!」
浮竹笑著說著,結果才說完就忍不住輕輕咳嗽起來,看著他如玉般的臉龐因為咳嗽而泛起一抹病態的潮紅我的心裡頓時不好受起來,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內疚的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根本就不會——」
「跟你沒有關係,是我的身體原本就不好,讓你見笑了。」儘管因為咳嗽浮竹的臉色略帶些難掩的痛苦,但是他對我說話時卻仍然帶著淺淺的笑容,那是乾淨、清爽猶如煙雨後放晴的碧空般澄淨的笑容……
「……十四郎……」下意識的呼喚他的名字,夢囈般的輕語不知覺間從唇中出,「……你真是個溫柔的人。
聽到我忽然如此親暱的稱呼他,浮竹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紅暈,而我直到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麼,頓時慌亂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幸好一直安靜站在一邊的市丸銀就在這時若無其事的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杯微微瀰散著熱氣的茶,巧妙的幫我掩蓋了自己的狼狽。掩飾般的抿了口散著清淡幽香的茶水,我才覺這茶的妙處,應該具有醒腦提神等功效,果然不愧是四番隊的茶。
正出神的看著杯中碧綠的茶水,耳邊傳來浮竹溫柔略顯歎息的聲音,「為什麼你的眼中總是透著寂寞和哀傷?」
恍惚中聽到鼬哥哥的聲音,手下意識的一顫,如細雨落清池般杯中頓時泛起一圈圈的漣漪,我的心也出現幾許悸動與慌亂,抬起頭,看著眼前散著溫和氣息的浮竹十四郎,沉默良久我終於笑了起來,柔和卻冷清的笑容,「你看錯了,那種情緒很久以前就從我身上消失了,因為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遺忘,或許我也已經被別人遺忘了吧?」
聽著女孩略帶苦澀的聲音,浮竹忽然有種心痛的感覺,剛剛那句話他原本就是不應該說的,可是等到他察覺時話已出口,眼前那雙迷離的眼瞳已經蒙上一層薄霧般的水氣,直到此時他才知道不管實力再如何強大,她的心仍然有著脆弱的一面。
浮竹很真誠的道歉說:「對不起,是我莽撞了,只是有些時候刻意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我能夠感覺到你的心事很重,這樣對於你來說很不好,過去的事不願回想就不要想了,這裡是屍魂界,是魂魄所居住的一切重新開始的世界,很希望今後看到的是那個無論如何都不肯認輸,強悍堅毅的十一番隊隊長。」
「謝謝!你的話我記住了。」我誠懇的向浮竹道謝,他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樣子。
我心裡有些疑惑,卻沒有問出來只是耐心的等待他開口,在茶水霧氣的蒸騰中浮竹隔著裊裊霧氣注視著我,直到手中的熱茶溫下來,他才忍不住說道:「那個……我可以問嗎?我和宇智波鼬的聲音真的那麼像嗎?你是因為他才會對我另眼相看的嗎?」
想不到浮竹竟然會再次問這個問題,我不由得一愣隨即認真的說道:「你和鼬哥哥的聲音真的好像,如果閉起眼睛真的就如同一個人的聲音一樣,但是並不是因為這個我才會親近你,因為十四郎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我很想和你做朋友。」
聽到我的話,浮竹清潤如玉的眼瞳就如同暗夜的星子一般明亮起來,他伸手摸摸我的頭笑著說:「你這樣說我真的很開心,宇智波鼬是你的哥哥吧?其實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那時你粉嘟嘟的可愛模樣讓我當時就有把你抱回家養的念頭,可不可以讓我做你的哥哥,我會代替宇智波鼬照顧你的。」
看著浮竹十四郎異常認真的表情,不知怎麼了眼睛竟然有些濕潤,嗓子也莫名的酸澀起來,可是唇角卻已經不由自主的勾出一道優美的弧度,上前握住他的手聲音難掩顫抖的說:「謝謝!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已經有好久沒有人對我說過這種話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照顧別人,其實我真的好希望有一天會有人對我說以後來照顧我,以後我就叫你十四郎哥哥好不好?」
「好,能夠有你這樣的妹妹我也很開心呢!」輕輕撫摸著我的秀,十四郎哥哥用柔和的嗓音對我說著,熟悉的嗓音以及被細心呵護的感覺一時竟讓我控制不住的落下淚來,忍不住投入他的懷裡細細吸取的他身上散的溫暖。
十四郎哥哥乾淨、清爽略帶藥香的氣息就如同罌粟般蠱惑著我,讓我沉迷在他的懷裡不願離開,就連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明明是因為他是浮竹十四郎才會忍不住和他親近,但是靠近他時卻總是忍不住從他的身上尋找鼬哥哥的影子,其實十四郎哥哥和鼬哥哥除了聲音之外真的一點也不像,可是不知怎麼了,對他總是有種莫名的親近感覺,自己到底還是對他說謊了,還真是一個差勁的人呢!
月華籠罩在兩人的身上,懷中女孩溫暖柔軟的身體一時讓浮竹有些不知所措,遲疑一下終於還是伸出雙臂輕輕環住那微微顫抖的身軀,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就如同一幅美好的畫一般讓人不忍破壞,一直靜靜站立在一邊的市丸銀卻不知何時收斂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眼前的畫面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和當初在流魂街辛苦找到食物卻被別人搶走的感覺一樣,帶著些許疑惑他微微的皺起眉,有些奇怪自己此時的的異樣心緒……
一聲短促的驚呼打破了屋內綿長的沉靜,三人同時看向聲音的出處,就見一個臉色通紅的女性死神站在門口有些慌亂的擺手說:「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打擾的,是一位十三番隊的隊員在外面請他們的隊長回去,說是有重要文件請浮竹隊長處理。」
看著那個臉紅得能滴出血的小女生,我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不過基本上緋聞都是越描越黑,放到那不理反而自然就會慢慢消退,所以在浮竹想要解釋之前我已經笑著對那個小女生說:「我知道了,十四郎哥哥馬上就會出去,你先請出去告訴那位隊員吧。」
聽到我這麼說她頓時如獲大赦般的鬆了口氣,向我和浮竹鞠了9o度的躬就逃命般的離開,抬頭看看浮竹帶著隱隱擔憂的眼神,我笑著說道:「十四郎哥哥,只要問心無愧就好,何必理會別人說什麼呢?」
「我不擔心自己,只是你的名聲……」
看著他充滿擔憂的神情,我忍不住愉悅的笑起來,「我的名聲估計已經很彪悍了,不要再為我擔心啦!你快走吧,不然你的隊員會等急的!」
看到我若無其事的模樣他終於放下心來,伸手摸摸我的頭說:「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等一下!我說過要幫你把身上的傷治療好的,站好,別動。」
我說著後退兩步不等浮竹同意已經拔出身後的捩空叫道:「卍解!讓時間逆轉吧!捩空!」
話音剛落,一道光幕已經投射在浮竹的身上,約莫持續幾分鐘我體內的力量突然不受控制的奔騰而出全部湧入手持的捩空之中,我心中暗道不好,還沒等棄刀身體已經自動進入回溯狀態變回五歲的模樣,卍解隨即消失,原本貼身合適的隊長服也寬大無比的裹住我的全身……
低頭看到自己小小的模樣我已經欲哭無淚了,難怪捩空不讓我隨便卍解,原來它的力量竟然真的已經削弱這麼多,怎麼辦?不會讓我這個樣子參加明天的隊會吧?
宇智波情還在鬱悶,看到眼前千嬌百媚的花季少女忽然變成一個五歲左右的女孩,屋內其餘的兩人都是一愣,浮竹還好一些,畢竟以前見過她這副模樣,至於市丸銀已經無法置信的露出血紅的眼瞳,他實在難以相信眼前那個正在和寬大的衣服戰鬥,努力想要從中掙脫出來粉妝玉琢的可愛女孩就是之前一直照顧自己的大姐姐。
看著身體小小很蘿莉的宇智波情,浮竹很自然抱起她說:「怎麼忽然又回原樣了?是不是和剛剛的卍解有關?你的身體沒事吧?」
看到浮竹溫潤略顯擔憂的眼神,情當即決定掩蓋真相,笑得異常真誠的說:「我的身體當然沒有事了,我可以隨意控制自己的年齡嘛,這個樣子也不錯,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聽到她如此問浮竹十四郎這才驚覺胸口原本還有些氣悶的感覺此時竟然已經消失無蹤,小心觀察著他的表情,情確定自己的卍解並沒有失敗,暗自鬆了口氣隨即開口說道:「十四郎哥哥,我已經沒有事了,你還是趕緊回隊捨吧,不是重要的事你的隊員不會特意來找你的。」
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想到這裡是四番隊浮竹還是將懷中小小的女孩放到床上關切的說:「那我先回去了,如果哪裡不舒服就叫這裡的隊員,他們會照顧你的,明天見。」
「好啊,明天見。」
我坐在床上笑著對他揮手,浮竹溫和的對我笑笑,然後向一直安靜站在一邊的銀小心叮囑幾句才走出門外,看到浮竹離開我才鬆了口氣,開始暗自思索自己應該如何應付明天的隊會,他們應該不會看我這個樣子就把我唰下來吧?
正思考著,忽然感覺有人靠近,抬起頭就見市丸銀站在床邊正用充滿疑惑的可愛表情看著我,似乎很奇怪我會忽然變小。
正想對他解釋一下,他忽然學著浮竹的模樣伸手摸摸我的頭露出很純淨的笑容,「難怪朽木一直希望你變小,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好像娃娃一樣,我都很想把你抱回家養。」
黑線,他還想養我?我養他還差不多吧?
身上裹著異常寬大的隊長服,我坐在床上很無奈的說:「會變成這樣我也沒有辦法,過段時間應該就可以變回去,銀是一個好孩子,可不要學白哉那樣看我小就欺負我呦!」
「當然不會了,我會照顧你的。」他說著再次摸摸我的頭很認真的說著似乎真的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哭,果然這個樣子看起來很沒用,竟然連整天被我照顧的銀都想要照顧我了,我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正欲哭無淚的想著,白焰已經風風火火的跑回來,身上不但已經換上了死神的職業服裝,左臂還掛上了代表十一番隊副隊長的臂章,腰上更是破天荒的別了一把長刀,看起來真像那麼回事。
我還沒等開口白焰已經指著自己的左臂的臂章開心的說道:「情大人!對不起回來晚了,聽說當副隊長都要有這個證明身份,所以我就特意去了一趟十一番隊在副隊長室找到的這個——」
白焰還興奮的說著,我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叫道:「你去了十一番隊了?怎麼去的?你認識路嗎?」
聽到我如此說白焰頓時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我是不認識呀,不過我可以問嘛,到了十一番隊打倒了好幾個人才問明白副隊長室在哪?回來的時候被那些人追了好幾條街,真是一群野蠻人!」
我徹底無語了,還說人家野蠻,就他這樣莫名其妙的跑去人家番隊拿東西不追才怪,這還沒上任呢副隊長就搞出這種不利於團結的事情出來,我對於自己的隊長前景還真是不看好呀!
心裡正鬱悶我忽然看到白焰身上掛的刀,頓時奇怪的問道:「這把刀是從哪裡來?你具現出來的?」
「當然不是具現的了!」
聽到我這麼問白焰得意的把刀拔出來說:「我被那些人追,追著追著就不知怎麼的來到一個裝滿刀的房間,然後就聽到這把刀一個勁的鳴叫讓我把他帶走,我心想它既然這麼說了就把它帶走吧,所以我就把它帶回來了,想不到我的人緣還挺不錯的,連刀都喜歡我!」
刀魄殿!
聽到白焰的無心之語我的腦海中頓時出現這三個字,趕緊對白焰說:「它除了讓你把它帶走還跟你說了什麼?」
「還說什麼?」
白焰撓撓後腦勺努力回想著說:「好像還對我說以後如果想要它出來就呼喚它的名字,我記得是『虎嘯吧!烈焰!』」
話音剛落,一股灼熱已經從刀身上蔓延開來,然後一個背生雙翼全身燃燒著炙熱火焰的猛虎已經出現在屋子裡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和銀,整個房間也隨即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笨蛋!不要隨便在屋子裡始解!快把那個什麼烈焰收回去!」
我一邊說一邊從已經燃燒起來的床上跳下來拉著銀從窗口跳出去,幸好外面就有四番隊的小池塘,我飛快的結印使出一個低級水遁忍術,將池塘裡的水一股腦的都呼喚進已經形成火海的屋子裡,就在這時屋頂突然破裂,那只全身有著炙熱火焰的猛虎已經帶著白焰衝向天空……
看著揮動著巨大的火之羽翼在天空迴旋飛翔的猛虎,我心裡不由得暗自感歎,那間屋子險些在火焰中化為灰燼,結果白焰坐在那只全身冒火的老虎背上竟然什麼事都沒有,果然不愧是白焰的斬魄刀呀,說起來這把斬魄刀的能力倒是正好和東獅朗的冰系最強斬魄刀冰輪丸能力相對,可惜上面有山本總隊長的流刃若火壓著,那把烈焰是肯定無法成為火系最強斬魄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