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鍾滴答滴答的響著,時間緩慢的流逝,許久過後,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了金色的眼眸,他至始至終都是醒著的,只要有人在身邊他從來都不會睡著。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要留在這裡,只是看到那個孩子把自己全身裹在被子裡卻依然瑟瑟抖的樣子忽然就不想離開了,縱然知道自己呆在她的身邊會讓她更加恐懼,卻依然想要在這裡陪伴她。
想到這他的唇邊露出一抹自嘲的淡笑,魅惑的力量嗎?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惱怒的真正原因並不是被魅惑,那只眼睛的能力僅僅是讓人心境平和、無法產生殺意而已,遇到心志很強或是帶著強烈負面感情的人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用處,自己之所以會受影響,看到那只眼睛而無法傷害她,是因為心裡原本就有想要珍惜的念頭吧?
那才是他真正無法忍受的事,像他這樣的人原本就不應該有這種想法,想要的東西只要去占有就好了,不需要“珍惜”那種無謂的感情,所以他才會殘忍的對她說出那些話,情願令她懼怕自己,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會想要珍惜她。
或者……就這樣直接毀了她好了,只要她死了所有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再也不會影響到他了。
他瞇起眼睛轉頭看向身邊不遠處雖然陷入沉睡卻依然緊依著床沿的女孩,那個孩子此時全身縮成一團趴在床邊,縱然已經睡著,眉峰依然緊皺,清秀的小臉帶著讓人心疼的痛苦之色,看起來異常的可憐。
看著縱然已經沉睡卻依然楚楚可憐的女孩,想要殺她的心竟然又開始動搖,那只可以影響他的眼明明已經關闔了,為什麼又會這樣?這回總不會是魅惑了吧?
現自己忽然產生的一絲憐惜,惱怒的情緒驟然出現在他的心頭,宇智波情究竟有什麼值得可憐與珍惜的地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她柔弱的外表下所隱藏的一顆異常堅韌的心。
不允許自己出現這種近似於軟弱的情緒,他終於緩緩的伸出手,卻現那個趴在床沿的女孩忽然一點一點的往自己身邊靠過來。他挑眉看著宇智波情投懷送抱的舉動,現她依然閉著眼很明顯還在沉睡,看來是平時習慣造成的無意識舉動。
勾起唇角冷冷的看著她貼到自己身邊,手已經懸在她纖細優美的脖頸上方,只要落下,那只惑人的眼眸再也無法睜開,也再也無法影響他了。
只是真的就這樣殺死這個孩子嗎?生平第一次在殺人時猶豫了一下,就在他遲疑的時候,那個緊貼著自己的小人卻忽然畏縮的打了個寒顫,嘴裡呢喃的叫了聲“鼬哥哥”就翻身往原先的位置挪去似乎在找尋著她口中的人。
他的眉頭頓時皺起,抬在半空的手毫不猶豫的落下卻並不是攻擊,而是抱住那個想要離開他的女孩,用力的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
似乎很不舒服,又似乎想要擺脫這種禁錮,懷中的女孩用幅度並不是很大的動作掙扎起來,他瞇著眼睛注視著她,看到她最終屈服於自己的力量不再掙扎,靠在自己懷裡再次沉靜起來的睡顏,原本陰翳的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了起來。
“還是在留她一段時間吧?”他這樣告訴自己,手輕輕的撫摸起她烏黑柔軟的絲,享受著那如綢緞般順滑的手感。
還在有意無意地輕撫著她柔順的青絲,原本依偎在自己懷中縮成一團的女孩在他的撫摸下就如同滿足的貓一般,出舒服的嚶嚀聲習慣性的伸出手臂抱住他似乎永遠溫暖不起來的身體。
那種帶給人極度舒服柔軟順滑的觸覺頓時令他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垂下眼,映入視線的是泛著牛奶般色澤的雪白雙肩,還有從被單下隱隱露出帶給人無盡誘惑精致小巧的鎖骨……似乎還想看得更多……
明明知道被子下還沒有育完全的身體會讓他失望,他卻還是遵循著內心的欲望伸手撩起礙事的被子,那個孩子純白美好的身體頓時映入眼簾,以正常男人的眼光來看,她此時的身材實在很難讓人產生欲望,可是奇怪的是當他看著她的身體時,卻感覺似乎有火在身體裡燃燒,身體的某處已經起了變化,他知道那是□來臨的前兆。
身體的變化讓他皺起了眉頭,只要是喜歡的東西他從來都是毫不猶豫的去占有,雖然平時對於這種事並沒有太大的欲望,但是當欲望來臨之時他也不會克制,只是現在他有些猶豫是否應該對那個孩子出手,已經說過了要等她再大一些,如果現在對她做那種事……雖然不在乎她是否會恨自己,卻無法不在意她是否會因為自己的食言而輕視自己。
凝視懷裡的女孩許久,他翻身將沉睡中的女孩壓在身下,微微撐起身體,看著身下因為忽然失去可以抱的東西而睡得有些不安的孩子眉頭頓時皺得更深了。喜歡抱著東西睡覺的人通常都極度的沒有安全感,她一直都很不安吧!也對,和自己這樣隨時想要殺她的人在一起怎麼會安心呢?
唇邊露出一抹仿佛自嘲般淡淡的帶著些許邪氣的笑容,低下頭,如夜一般漆黑的長洩下來,將女孩籠罩在他的身下與她順滑的長糾纏在一起,然後他以一種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溫柔吻上了女孩的唇……
舌尖輕輕的在她溫熱柔軟的唇瓣上舔拭著,細細描繪著她好看的唇形,明明只是單純的輕吻而已,心中竟然滋生出一種陌生喜悅的心情,身體變得越的火熱,令他想要索取得更多……
冰涼的唇遵循著內心的欲望滑向她雪白纖細的脖頸,那細膩柔滑帶著淡淡櫻花香氣的肌膚頓時讓他控制不住在上面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跡,他一下子迷戀上那柔軟的觸感,每一寸肌膚都不想放過,肩膀、胸口、手臂都被留下了濕熱的痕跡……
當身下的孩子忽然不舒服的出一聲嗚咽時,他才驚覺自己已經在女孩的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紅的吻痕,那充滿□的暗紅顏色頓時刺入他的眼,他震驚於自己竟然放縱對那個孩子的欲望,連警惕性都幾乎喪失,如果那時忽然有人來行刺,只怕自己真的會受傷吧?
靠著強大的意志力他一下子離開女孩的身體,轉身走進淋浴間打開冷水,任由冰涼刺骨的冷水沖刷騷動不已充滿□的身體,體內的灼熱逐漸消失,被欲望充斥的頭腦又恢復原本的冷漠清明……
轉頭看著鏡子裡那雙毫不掩飾充滿野心與冷酷的金色蛇眸,他嘲弄的勾起唇角,像他這樣的人還有可能喜歡上別人嗎?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那麼可笑的事情,低低的充滿嘲諷的笑聲在狹小的淋浴間裡響起,明明是帶著冷意令人心寒的笑聲卻蘊含了一種說不清楚的苦澀味道……
耳邊持續不斷的嘩嘩水聲終於吵醒了我,我乏力的從床上坐起來,揉揉眼睛看看身邊,非常慶幸的現大蛇丸已經不在床上,他已經離開了吧?
圍上那條浴巾我下了床,站在浴室門外仔細感受一下,似乎沒有人在裡面,試探的敲敲門,也沒有動靜,最後我小心的推開門,看到裡面果然沒人登時松了口氣,隨即走到放著涼水的淋浴邊伸手關閉了閥門。
“真是,洗完澡都不知道要把水關上的嗎?”
我嘴裡嘀咕著正想回到床上繼續睡覺,經過牆上的鏡子時,裡面的景象卻驟然讓我震驚得連身體都在抖,握住浴巾的手下意識的松開,原本遮住大半個身體的浴巾頓時掉落在地上,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鏡子裡自己□的身上竟然布滿了暗紅色的吻痕,什麼時候?……誰……留下的?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身體頓時感受到一股滲入骨髓的寒意,深深的恐懼從我的心底湧出,這次只是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跡,下次呢?下次如果他真的要侵犯我我能夠阻擋嗎?
答案是無庸置疑的,我無法阻擋,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只要一想到他壓在我的身上侵犯我的身體,我頓時瑟瑟的起抖來,逃,一定要逃走,就算死也不要呆在這種地方。
我什麼都顧不得了,當即拿出上次和兜在一起研究草藥時自己偷偷制作的藥劑,只要吃了它,體內的查克拉完全可以恢復到自己正常身體狀況的一半以上,只是對於身體似乎會有很大的害處呢!
唇邊勾起一抹無所謂的弧度,我毫不猶豫的吃下其中一顆藥丸,隨即穿好衣服開始翻找自己現在所有能夠使用的武器。
苦無、手裡劍有很多,刀卻一把沒有,以我現在的情況必須弄到一把刀,只要不在刀上做出查克拉的性質變化,使用星神舞風流並不會耗費太多的查克拉,有刀在手我逃跑的機會一定會更大一些。
只是怎樣弄到一把刀呢?如果就這樣貿然去尋找一旦驚動了大蛇丸,後果不堪設想。
我皺起眉頭想了一下,忽然想到最近一直忙著修煉的君麻呂,雖然要他幫我逃走辦不到,但是從他那裡騙出一把趁手的武器還是很容易的,想到這,我當即推門出去找小君解決武器問題。
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整個基地還都沉寂在一片黑暗之中,我順著漆黑的通道按照記憶中的方向小心的來到小君的房門口,嘗試的開啟門鎖,非常欣喜的現他沒有鎖門,當即開門閃身進入他的房間。
還在床上沉睡的君麻呂馬上就醒過來了,在黑暗中用還沒有睡醒的稚嫩聲音含糊的問:“情姐姐,是你嗎?”
我伸手打開燈,房間裡頓時明亮起來,我看著眼睛還沒有睜開的小君說:“嗯,是我,你怎麼知道是我過來了?”
從床上坐起來的小君揉揉睡眼惺松的雙眼理所當然的說:“因為你身上的味道呀,很好聞呢,一聞到這種香味就知道是你來了,情姐姐這種時候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
我一時語塞,想了想才走到他的床邊輕輕的說:“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很害怕,這裡我只有小君一個朋友,所以就忍不住來到這裡,想和小君說說話。”
“嗯,那上來說吧,你穿得好少,到床上暖和一下。”
他說著往旁邊挪了挪,給我讓出一個位置,看到他完全沒有懷疑的模樣,我幾乎有些不敢面對那雙清澈如同翡翠一般的純淨眼眸。
我坐到他的身邊沉默片刻才輕柔的說:“小君在這裡開心嗎?”
他聽到這個問題露出單純的笑容說:“嗯,很開心,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我想快點變強,然後成為大蛇丸大人有用的工具,只要一想到這點我就會開心得睡不著覺,覺得自己活得並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事。”
頓了頓,他看著我問:“情姐姐呢?情姐姐在這裡開心嗎?這幾天都沒用看到你,你過得怎麼樣?”
看到他關切的目光,我移開眼睛違心的說:“很好,所有人都對我很好。”
君麻呂很輕易的就相信了我的話,笑著說:“那就好了,我很擔心情姐姐會住不慣呢,不過大蛇丸大人對你那麼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聽到他的話,我只覺得心裡一陣刺痛,下意識的抓緊襟口,眼淚已經控制不住的流下來了。
“情姐姐,你怎麼了?”
看到他有些詫異的目光,我擦擦眼淚別過頭說:“我沒有事,只是忽然有些想家了。家裡還有很重要的人在等我回去,現在真的好想回木葉。”
“那就回去吧,情姐姐為什麼不回去?”
小君有些不解的看著我,我卻唯有苦笑,真是單純的孩子,竟然到現在還沒有現我早已失去了自由。
我伸手將他摟在懷裡聲音有些哽咽的說:“讓我抱一會兒,小君是一個很溫柔的好孩子,我很喜歡小君呢,真的希望小君能夠得到幸福。”
他在我的懷裡臉微微有些紅,卻依然安靜的任由我抱著說:“我也很喜歡情姐姐,情姐姐和大蛇丸大人一樣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也願意成為情姐姐的工具。”
我的眼神有些悲涼的看著一臉幸福的君麻呂,真是可憐的孩子,只知道作為工具存在,在他短暫的生命裡只是為了這個目的而生存的吧?對不起了,小君,原本想要讓你感受到真正的溫暖,只是到最後還是要利用你了。
心裡歎息的想著,我語氣溫柔的說:“小君這樣說我好開心呢,小君現在已經很強了吧?我記得小君的血繼限界能力是自由操縱骨芽細胞與破骨細胞,好像還可以控制鈣質濃度來形成骨頭,可不可以讓我看看小君的能力,比如說好像刀一樣長的鋒利骨頭。”
他完全沒用察覺到我的用心,點點頭聽話的說:“當然沒問題了,雖然直接抽出來的話不會太長,但是只要控制好還是可以讓骨頭變得和刀子一樣長的,是比鋼鐵還要堅硬的骨頭的呢,完全可以作為武器存在,只是現在我還不知道要怎麼樣讓骨頭變得鋒利,情姐姐想要看像刀子一樣鋒利的骨頭只怕要失望了,以後我會努力做出那樣的骨頭的”
他有些靦腆的說著,微一用力白色的骨頭已經從肩膀露出體外,他伸手努力的將長長的骨頭從身體抽出,然後獻寶一樣的遞給我看。
我拿著還帶著小君體溫幾乎和我的刀一樣長的骨劍手都有些抖,雖然這把骨劍沒有劍鋒,但是適宜的重量、銳利的劍尖已經讓我看到了逃跑了希望,有了它,我逃跑的幾率一定會大大的加強。
“……小君……”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著撩起他額前柔軟的銀色碎在他的額頭輕柔的印上一吻,看著他先是詫異然後有些羞澀的表情,我露出苦澀的笑容,在低喃的“對不起”聲中伸手打暈了完全沒有防備的小君。
我站起來小心的幫他把被子掖好,然後轉身義無反顧的離開這個房間開始了自己的逃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