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沒有童的話,我和威還是很好的哥們。威和我雖然性格不同一個敏感好強、一個大而化之,可我們相處的不錯。我做銷售,威對做生意、賺錢很感興趣,談話投機。威自尊心很強,對身高特別介意,戀愛失敗後把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上,甚至——非常鑽營——這也沒什麼不好,現在這個社會,需要如此才能混出名堂。知道童和威在一起後,我還想,威除了矮,其他都是配得上童的。他也沒有我好玩、粗心,應該可以給童幸福。可是,還沒過多久,怎麼就出事了呢?這次和童被拘留不同,威已經上庭,看來,判刑是八九不離十,只是刑期長短的問題。童怎麼辦?第二次失去愛人,她會坦然接受還是放縱自己?「威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我得去XX市,馬上動身。」「好啊,我幫你收拾收拾換洗衣服,你不用急著回,多幫幫他盡點力。」靜還是這麼通情達理。去之前,我先到了童的家。不知道童是在XX市提心吊膽的等待審判結果,還是留在自己家。不過,先去一趟,童如果在,還可以和我一起,帶我去見威。童竟然在家。她正在收拾家裡為數不多的幾樣威的東西。童真的變了,從她臉上似乎看不出一點受打擊的痕跡。「威出大事,你怎麼也不告訴我,有什麼我幫的上忙的嗎?」「沒有。」「你是他女朋友,怎麼也不看著威,讓他闖出大禍。」童抬起頭,瞄我一眼,冷笑著「哼」了一聲,繼續做事。「這些東西,是清著給威送去的吧,正好,我也想去探探他,我們一起出發,現在走,可以趕在晚上到。」童拿個塑料袋把東西包好,然後丟到樓道的垃圾箱裡。「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你怎麼變成這樣?和威吵架了?他現在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你還任性,他多傷心啊……」「你是想說,我當年就是這麼任性傷你的心的?」「我們過去的事就不提。去吧,我們一起去看威。」「我們沒吵架,是分手。」童冷血,無情。「當初你被關的時候,威怎麼救你的,你還記得嗎?」「你不提我被關的事情還好,你提,我更不會去看他。」「怎麼,威費了那麼大勁你最後才能無罪釋放,你還覺得他做的不夠好?」「是……」童望著我欲言又止,「算了,不提了。」「就是,你摸著良心說,他還要怎麼對你,不管他判多少年刑,你以後還跟不跟他,至少現在不能分手啊。你這女人怎麼這樣絕情、這樣現實!我算認清楚你的為人了,幸虧當時沒和你好,我就知道你是這樣靠不住的人,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童皺起眉頭,看著我「你說什麼?我是靠不住的人?」「你難道靠的住?和我分手兩個三個月不到就嫁人,威還沒判刑就和他分手,你最靠的住了!」我譏笑她。「我們分手三個月我就嫁人?」「不是嗎?你還準備狡辯?」「威告訴你的?」「是了。」童突然鼻頭一酸,流下眼淚。「他原來真是這種人。我問你,要是分手三個月的時候,威是告訴你我準備嫁人,你會怎麼做?會來找我,要我別嫁嗎?」「怎麼了?」「你先回答我。」當然會來找你了,不過,你如果真是愛,我會祝福你,童。這樣我也心安。童激動,幾乎站不住。她扶住我的手,「真的?你真的會來找我?」我歎息。「當然,自己曾經的寶寶要嫁給別人,肯定會來問清楚。」「你怎麼變成這樣?和威吵架了?他現在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你還任性,他多傷心啊……」「你是想說,我當年就是這麼任性傷你的心的?」「我們過去的事就不提。去吧,我們一起去看威。」「我們沒吵架,是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