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換我捂著臉,對靜吼「你打我?」卻不敢動靜一根指頭。因為心虛。真是報應。靜直視著我,一點不怕我瞪的溜圓的眼神「你嫖一個不夠,還同時嫖幾個?」我愣了,原來靜以為是我.「你說什麼啊?怎麼是我嫖了?」「不是嗎?那你倒說說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住哪啊?」我語絕,真是回答不上來。「我已經夠給你機會和幫你留面子了。你要五萬,好,我給你,讓你擺平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可你要十萬,嫖一個雞,罰款加保釋金加請客送禮怎麼說也要不了十萬吧?你肯定要不是同時嫖了幾個,要不就是還做了些什麼更齷齪的事。」靜冤枉了,錯打了我,我卻什麼也反駁不出。垂下頭去。「我真的沒有去嫖,你相信我,靜。反正我就是需要十萬塊。別的你什麼也別說、別問了。」靜不理我。轉身準備出門。存折都在靜手上,童自己的帳戶都被凍結了,急等著我的錢救命。除了我,誰還能拯救她?我扯住靜,「撲通」一把跪在她面前。「靜,我對不起你。我是出去嫖了,都是作生意的那些朋友拉著我去的。至於為什麼要十萬,細節你就別問了,實在是因為我做的事太齷齪了,怕說出來噁心你。靜,我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靜還是沒動。「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繼續跪著喃喃的念,邊扇自己的耳光。我是錯了,我從一開始錯就大了。在童面前,無論錯多大,從不向她道歉的。頂多,說句,我們都有錯,大家一起改吧。童聽到這句已經很滿意。因為童愛我超過我愛她,無需道歉她也會原諒我。靜終於遞給我另一個存折。說「你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自己親口保證的。」我捧著兩個存折,人生第七次,滲出了淚水。只差沒給靜感激的磕個頭了。存折的錢,至少有3/4是我賺的,我卻只能求著靜給我。誰叫她是我妻子呢?靜從頭到尾,沒哭,沒鬧,音貝都沒提高一下。我卻乖乖的認錯。童總是哭,鬧,嚎哭的隔壁都聽見,我也沒低姿態說過道歉。我拿著錢,去聯繫市裡最好的律師,去找威。每天焦急的等待威的消息。一邊夾起尾巴做人。按時上下班,推掉所有的應酬。可下班成了痛苦。因為靜開始不和我說話。她還像以前一樣給我做飯,賢惠的操持家務,可就是不和我說話,偶爾說一句,還像恩惠。對,她以博大的胸懷饒恕了我的罪,是開恩。我們兩從吃了晚飯,到關燈睡覺都沒有說話。要不是心裡裝著童的事,我真可以被她憋死,靜不說話,就是絕對的冷戰。每當我欺負童後,童生氣,也是要作出不理我,和我冷戰的樣子。我索性睡覺,可她又會憋不住了,撓撓我的腳板,抓抓我的腰。等我起身,她又裝著一本正經在幹別的事。幾個回合,冷戰不攻自破。所以童的冷戰,最長也就是半個小時。我想像處理和童的僵局一樣,在床上,抱著靜,一起運動,達到「床頭吵架床尾和」的效果。可靜睡前只淡淡的說了句,「也不知道你當時有沒有有戴套。去醫院吃一個療程的藥吧。」就直接到客房去了,和我分房睡。童要顯示她的主權,頂多是抱著枕頭睡到床另外一頭。碰到我煩她,睡到客房的情況,十五分鐘內她一定忍不住,拉下所有的面子,來敲門,把我拽進我們的臥室。原來冷漠真的很難熬。幸虧,靜第二天就和同事一起飛去鼓浪嶼度假。她收拾行李的時候通知了我一聲。是,靜現在是位於我上,要做什麼不需要和我商量。從此,我覺得靜所有對我的好,都像是賜予。也好,大家都免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