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第三卷幽州戰雲 第二十八章蹋頓逃亡
    第二十八章蹋頓逃亡

    蹋頓正夢到自己戰敗被追殺一柄彪悍的銀槍向他脖頸奮力戳來。他驚醒的時候就聽到金帳外一陣號角連聲戰鼓震天。蹋頓大驚失色第一個反應就是壞了敵人來劫營了。他披上長袍連鎧甲也顧不上穿赤著腳從帳中跑出來。蹋頓和迎面跑來的樓班撞個滿懷。蘇樸延和難樓能臣抵之也正慌裡慌張的跑過來。所有沉睡中的士兵都被密集的鼓聲從夢鄉中拉起來。營寨在沒有任何人指揮的情況下自動進入戰備狀態。緊張的氣氛籠罩著士氣低落而且異常疲乏的烏桓軍。蹋頓和樓班等人向前衝出幾十丈遠望剛看了一眼照的敵營亮如白晝的幾千隻火把在同一時間熄滅。漢軍軍營立即被無邊的黑暗吞沒消失在眼前耳中只剩下淒厲的號角和密集的衝鋒鼓聲。蹋頓的精神一下子繃緊告訴把所有還睡著的戰士全部叫起來控弦戰士全部弓上弦準備射殺來敵。

    燦爛迷人的星空下三個漢軍探子藏身一株大樹的樹葉間在敵陣不遠外默查敵人調動的情況。其中一個探子輕笑道;「二公子這招可是夠損了不把人給折騰死。」草原上無時無刻不飄蕩著微風樹葉的沙沙聲遮掩了三人說話的聲響。另一個探子小馬縮了縮脖子道;「折騰死也活該烏桓人都該死和匈奴人一樣多少年了欺負咱們漢人真恨不得把他們全都剁碎了炒著吃。」另一個探子在最下手他噓了一聲道;「狗子小馬你們在這裡守著俺去報告去等一會俺回來你們再去咱三輪班。」狗子和小馬輕聲道;「好著哩王頭你去吧。」

    我和郭嘉聽了王頭的回報相視而笑對王頭道;「你先回去每隔半個時辰就來報告一次千萬可不要睡著了。」王頭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兵知道軍紀的嚴酷心想那可是殺頭的罪名誰敢睡覺。他點頭哈腰的答應著退出去一路小跑回到大樹上;「下一次輪到狗子了半個時辰後再去。」

    郭嘉出帳對周倉道;「行了周將軍你和士兵們都休息一會半個時辰之後在接著敲。」周倉把鼓槌往戰鼓上一扔對這對士兵道「都停吧先睡上一會。該換人了。」士兵們都停下來回到自己的帳中休息。

    半個時辰後狗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進賬就迫不及待的道;「公子各位將軍那幫狗日的烏桓兵都去睡覺了只留下幾百名弓箭手和幾對士兵來回尋營。」我道;「好很好你先回去等半個時辰再來回報。」狗子答應一聲就走心想你這是累傻小子呢有這麼打仗的嘛。

    狗子剛走郭嘉就把朱靈叫起來。朱靈知道該他敲鼓了揉揉眼睛振作一下精神帶著休息好的一百名士兵出迎三十人敲鼓另外七十人輪班的吹響號角要不容易把腮幫子吹破。戰鼓聲沉寂了半個時辰之後重新嘹亮蹋頓剛有些睡意又穿上衣服從營帳裡衝出來。這次他最快樓班和蘇樸延都還沒來。士兵們剛合上眼皮進入淺夢還沒睡熟就再一次被喚醒。沒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懶床的。

    一陣紛亂後弓弩手再一次進入戰備狀態所有的騎兵戰士都表情嚴肅的手持胡刀站在帳外準備蹋頓一聲令下立即上馬殺敵。樓班和能臣抵之再一次狂奔著跑到蹋頓身邊。蹋頓正望著黑沉沉的夜色發呆呢他想不通漢人是在耍什麼把戲大半夜的不睡覺敲鑼打鼓的幹什麼呢缺德不缺德?

    樓班生氣的道;「怎麼又開始擊鼓了他們到底打還是不打?」蹋頓歎氣道;「不知道。」能臣抵之道;「我看這次又是虛張聲勢這些人是吃多了撐得單于可以回去休息了。「蹋頓又在那裡站了一炷香時間發現確實沒動靜就回到金帳脫了甲冑接茬睡覺。

    號角聲持續了半個時辰停止小馬又來報告說敵人又去睡覺了。於是郭嘉又去把管承叫醒了管承帶著第三隊士兵出來接著敲鑼打鼓擾人清夢缺德透頂。

    這次蹋頓一出來就跳著腳大罵;「死鬼漢人到底打不打這一晚沒完沒了的敲鼓是什麼玩意呀。」難樓恨得牙癢癢困的睜不開眼睛他生氣這幫漢人擾了他的夢境。難樓剛才正好夢到和蹋頓的側妃在——都怪這些死鬼漢人要不我就得手了難樓心裡想著。難樓快步的跑到蹋頓身邊氣憤的道;「以老臣看來漢人不過是虛張聲勢其目的就是不想讓我們睡覺等到明日我軍將士困乏連馬兒都上不去了他們再來廝殺到時非吃虧不可不如不去理會他讓他自己敲鼓好了我們只管睡覺養足精神明日和他們決戰出這口鳥氣。」

    蹋頓和樓班對孫子兵法沒研究而且困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就傻乎乎的答應著告訴士兵們不必理會自行去休息養好精神明日決戰。留下兩千兵分三班輪守自己幾人就去睡覺了。難樓進帳的時候還在想也不知道剛才的美夢還接不接得上。他不知道一個無邊的噩夢正在緩緩襲來。

    王頭這一次回報了烏桓兵睡覺的消息後郭嘉沒讓他立刻回去而是詳細的瞭解了情況。王頭回憶說;「這次可簡單了烏桓人出來看了一眼就各自回去了一點也不緊張了而且他們把弓弩手也都撤回去了只留下兩千步兵分成三班巡邏放心的不得了。我和郭嘉的表情立即凝重起來吩咐道;「你再回去記住千萬不要暴露行藏你們三人分開來躲著有事情立即回報。」

    王頭走了我道;「是不是把趙犢叫起來接著敲。」郭嘉冷笑道;「不必了再讓這些人睡熟一點吧。」我抬頭看看帳外天空已經是亥時時分星月黯淡無光大地進入了黎明前的黑暗。郭嘉沉思了一下道;「公子現在可以調動兵馬了要快。」

    我喚來親兵把所有的大將從睡夢中喚醒眾人養精蓄銳睡的一塌糊塗絲毫沒受外面鼓樂的影響。周倉和文丑張繡醒來後第一件事——把頭扎進涼水中好使自己在最快的時間恢復精神進入狀態。

    仍然分作三軍不過這次兩翼只作為佯攻部隊用黑龍騎的快馬和強弓硬弩牽制敵人兩側的軍隊但並不和他們做實質性的交鋒。中軍的一萬五千騎兵集合了我軍所有精壯這只鑿穿軍才是出鞘攻敵的利刃。不管烏桓在數量上有多大的優勢我軍只集中力量切入他的心臟——單于金帳。其餘的一概不理讓他中間開花。

    號角聲鼓聲再起和前幾次一樣的雄壯激昂震懾人心。所不同的這次的號角聲中殺伐血腥的味道重了些大概是吹響號角的士兵心中戰慄吧。黑龍騎開始向前推進所有的大將除昌豨受傷外傾巢而出中軍分為四排每隔五個馬位就是一排。前兩排的戰士手持刀矛是肉搏戰的尖兵後面兩排是弓箭兵弓箭的箭頭上很多都纏了麻布裹上桐油準備燒糧草燒帳篷。中軍在周倉趙犢的左翼軍和張繡胡車兒的右翼軍護佑下快速的風馳電掣一般向十里外的烏桓大營狂飆而去。黑暗中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調兵遣將的跡象。數萬馬蹄聲的轟鳴和震顫被瘋狂敲打的戰鼓聲還有沖天而起的號角聲掩蓋的點滴不剩。即使有點聲音也被睏倦的快要死掉的烏桓士兵的耳朵給過濾掉了。完全聽不到。

    黑龍騎推進到敵陣前左右移動。

    我居中文丑居左管承居右後方是一萬五千黑龍騎精銳。像一條巨龍嚎叫著從暗黑的深淵中冒出來全速殺往敵陣直指蹋頓所在的心臟地帶。兩翼的隊伍也已經移動到位開始用匈奴人的強弓放箭務求壓得敵人難以集中力量應付這支一萬五千人的精銳鑿穿騎兵。

    守護營寨的最後一組七百弓弩手每個都到了昏昏欲睡的狀態。戰鼓和號角聲聽在耳朵裡竟生出了催眠的作用。直到我軍發出衝鋒的號角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假睡狀態中做夢。有的甚至在腦袋被砍掉以後還想沒關係一會夢醒了就好了。兄弟你醒不過來了!

    大軍長驅直入沒受什麼抵抗就進入烏桓營寨。帳外震天的喊殺聲讓熟睡中的烏桓兵搞不清是夢是真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死亡的海洋中。就這樣黑龍騎殘酷屠殺有的烏桓兵提著褲子衝出來瞬間丟了腦袋。有的乾脆騎在馬上衝入營中對著躺在床上的烏桓兵一頓亂剁。周倉和張繡也在兩側發射了一片片流星般的火箭把大半的營帳都給點燃有的士兵就在熟睡中被無情燒死身體化為焦炭。

    騎兵是草原上最具機動性和靈活性的進攻兵種尤其是匈奴的戰馬和弓箭的配備讓黑龍騎脫胎換骨。六七百步的箭程只是幾下呼吸起落的短暫光景兼之這條采鑿穿戰術的黑龍可以迅速把敵人遠程打擊的範圍縮小強勁的箭矢對他構不成威脅而我軍射出的箭矢卻威力無窮的奪取幾百步外烏桓兵的生命。烏桓兵身處前線者紛紛倒地。強悍的本性徹底消失一個個心驚膽怯下竟然四散奔逃成為我軍追殺的對象。黑龍騎就像是鋒利的槍尖般刺進蹋頓金帳的密林區。所有的漢軍都成了一刀便可殺人的高手——主要是烏桓軍奔跑的時候都能睡著的緣故。

    我和文丑管承三人帶頭殺入密林朝蹋頓的金帳衝去。後面的一萬五千戰士由於沒有遭遇什麼正式的抵抗大致還能保持完整的隊形位於中間的弓箭手和兩邊的盾牌兵則負責擋開流矢然後刀矛殺敵。

    這種不理你兵力多麼雄厚只集中力量狂攻一點清除擋路所有障礙車輪碾螳螂一往無前直指心臟的戰術使我軍以快打慢速戰速決完全掌握了主動。不過這裡面也很凶險如果不是烏桓兵士氣低落疲乏不堪加上蹋頓並沒有看穿我的戰術。集中一定的力量以強碰強的話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黑龍已經深入腹地使縱橫無敵武略堪比冒頓的蹋頓再難以挽回頹勢。

    後方指揮的田豐在望台上看到這一切立即命人快馬傳令給張繡周倉讓二人的佯攻變為實攻全力衝擊敵陣力壓敵人兩翼陣地讓他們無法分身攻擊迫入敵陣中央的黑龍騎主力騎兵。張繡和周倉同時發動放棄射箭揮刀挺槍向寨中奔去就在一片火海中和兩翼敵軍殺在一起成功的牽制了敵人的兵力。對無奈迎敵的敵人展開毫不留情的殲滅戰殺的對方屍橫遍地血染草原。

    我和文丑管承衝入軍帳把擋在帳外的士兵殺盡殺絕卻撲了個空蹋頓和他的一眾大臣全都不在。文丑第一個從千軍萬馬中發現蹋頓的狼旗正在暗影中向遠處逃遁準備過河截指大喝道「追。」

    我趁機大喊道;「蹋頓小兒想逃到那裡去。」聲震全場可惜我不會說鮮卑語不然這一下子可以瓦解他一半軍心。饒是如此有些可以聽懂漢語的烏桓兵也嚇了一跳。目光紛紛朝移動的狼旗看去。文丑狂喝一聲怒道;「蹋頓納命來。」帶頭從後寨殺出營向即將渡河的蹋頓一千親兵衝去。我帶著後面的黑龍騎不顧一起的跟著殺去想要摘取這枚勝利果實。身後喊殺聲震天慘叫聲更加震天已經進入短兵相接的馬下肉搏戰階段。張繡周倉趙犢無不受傷浴血指揮的左右攻擊五千騎兵折損將近兩千不過烏桓人死的更多兩萬也不只呢。雖然如此我還是驚詫於烏桓人的強悍戰鬥力。戰鬥慘烈異常。許多士兵都覺得寧可去和曹操作戰也不願意捏烏桓人的虎鬚。

    不過此時無論是中軍還是翼軍都知道勝利在望士氣高漲到極點一個個勇不可擋。蹋頓無法逃走只能棄卒保帥讓難樓殿後擋住勇猛無敵的文丑。難樓也是一員勇將烏桓人不怕流血犧牲的特性在他身上曾經得到過最好的體現。可這次他沒辦法了因為他太累了太睏了一點精神也欠奉。文丑衝過來和難樓接上手就聽到蹋頓在河中央喊道;「難樓大人快撤我在河對岸等你。」文丑和難樓同時從齒縫中迸出一句;「無恥。」十招一過難樓一個失神被文丑一槍刺中胸口槍尖的穿透力使得鎧甲失去作用。難樓但覺胸口涼靈魂頓時飛昇無邊的黑暗向他襲來他看到文丑把血紅的槍頭抽出去然後露出一絲慘笑就跌落馬背。

    文丑連看也不看想繼續追擊蹋頓卻見這個不要臉的和樓班能臣抵之蘇樸延已經渡河而去頭也不回的跑掉了。烏桓軍失去主帥兵敗如山倒紛紛的向四面八方散逃。我在文丑身後看到蹋頓等人渡河逃走又見到大批烏桓兵做鳥獸散立即帥大隊人馬殺回營寨。烏桓軍立即全面崩潰從戰無不勝的勁旅變成亡命逃竄的喪家之犬。

    勝負已定我也不想多做殺戮命令軍中有懂得鮮卑語的遼東士兵高聲吶喊「投降不殺投降不殺。」烏桓兵本來都是悍不畏死挺有骨氣可是他們老大蹋頓沒骨氣也怪不得手下了頓時十之八九都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剩下一二成不肯投降的都被殺紅眼的我軍士兵剁成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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