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的洛神【2】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壤皓腕於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托微波而通辭。願誠素之先達兮解玉珮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習禮而明詩。抗瓊珶以和予兮指潛淵而為期。執眷眷之款實兮懼斯靈之我欺。感交甫之棄言兮悵猶豫而狐疑。收和顏而靜志兮申禮防以自持。於是洛靈感焉徙倚彷徨神光離合乍陰乍陽。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踐椒塗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長吟以永慕兮聲哀厲而彌長。爾乃眾靈雜遢命儔嘯侶或戲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從南湘之二妃攜漢濱之遊女。歎匏瓜之無匹兮詠牽牛之獨處。揚輕褂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佇。休迅飛鳧飄忽若神陵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於是屏翳收風川後靜波。馮夷鳴鼓女媧清歌。騰文魚以警乘鳴玉鸞以偕逝。六龍儼其齊首載雲車之容裔鯨鯢踴而夾轂水禽翔而為衛。於是越北沚。過南岡紆素領回清陽動朱唇以徐言陳交接之大綱。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當。抗羅袂以掩涕兮淚流襟之浪浪。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無微情以效愛兮獻江南之明璫。雖潛處於太陰長寄心於君王。忽不悟其所捨悵神宵而蔽光。於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遺情想像顧望懷愁。冀靈體之復形御輕舟而上溯。浮長川而忘返思綿綿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僕夫而就吾將歸乎東路。攬騑轡以抗策悵盤桓而不能去。睡夢中我一直都在背誦這首詞這大概是我在前生唯一可以完整背誦的一首詩詞了只因為我以前看過《洛神》這部香港版的電視劇對於劇中的洛神甄宓無比的喜歡所以才花了三天的時間把這首洛神賦背誦下來。
「熙兒熙兒——」耳畔聽到一聲聲呼喊似乎是母親。母親聲音顫抖痛哭失聲「孩子——孩子你醒醒——」我努力地收集自己殘存的意識腦子是一片混沌好不容易聚斂起來一點思想在疼痛的衝擊之下就像是用漏勺在舀水一瞬間就漏的無影無蹤了。只能聽到母親的哭聲卻做不出任何反應。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我又沉沉睡去在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就聽到母親嚴厲的說道;「張郃去帶人抄了那個女子的家我兒今天要是醒不過來我——我跟她沒完——」張郃的語聲中滿含著悲憤;「想不到二公子經歷連番惡戰都不曾受傷回到冀州卻——夫人放心張郃一定為公子報仇。」張郃向外走的腳步聲響起來——
「慢——慢著——」我也不知道從那裡來的一股力氣竟然從無邊的夢魘中甦醒過來奮力的喊出一聲。母親和張郃都聽到了我的呼喊兩人一起驚叫出聲我緩緩的睜開眼睛母親用手撫摸我的臉清淚流到我的嘴裡我驟然間感到一種痛徹心肺的舔犢之情。萬般的酸楚頓時湧上心頭忍不住哭出聲來。母親的眼睛紅腫髮髻散亂形容消瘦嘴唇和指尖都在不停地顫抖。「熙兒——你醒了——你可把娘親嚇死了——你已經昏迷了五天了——」母親抱著我哭哭的撕心裂肺哭得我只想一輩子躺在她溫暖的懷抱裡。張郃看到夫人哭的死去活來急忙過來勸解;「夫人二公子已經醒了事情都過去了您也要保重身體夫人您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既然公子醒了您還是去休息一下吧。」張郃也是喜極而泣顫聲對我說;「二公子夫人天天守著你光是大夫就罵走了二十幾個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好辛苦。」我的淚水和張郃的話語統一節奏的向外湧出抱著母親說道;「母親我好了真的您不用擔心了快些去休息晚些時候我會去給你請安。」母親捧著我的臉突然破涕為笑;「傻孩子娘親那還用得著你請安只要你安然無恙的我就安了。」我也忍不住笑。母親臉色一變鄭重的道;「你爹爹來看過你兩次他——算了熙兒他——雖然很生你的氣不過總是你的爹爹你好了就去道個歉他不會跟你計較的。」
我在心裡歎了口氣「我知道母親對了——那個——那個女子——在那——」母親一下子愣住了臉色變的很難看樣子憤怒以及連呼吸都比剛才粗重了幾分。我心想壞了難道母親在盛怒之下殺了甄宓不會吧。我一激動竟然坐起來腦中立即一片眩暈轟的一聲又倒下去;「母親你殺了那個女子嗎?」我的聲音顫抖起來。
誰知道母親竟然一下子笑出來;「這孩子怎麼和你父親一個樣你看到美貌的女子就——」說到這才驚覺張郃在場立即住口不語。然後嚴厲的對我說;「娘親不許你在接近她她會傷害你的知道嗎?」我心想那我還不如死了的好。但我是不會當面讓母親不高興的立即滿口答應下來;「是母親。」心裡卻在盤算著讓人扶著我去見她一面。
「二公子您醒了。」一個俏麗嫵媚十八九歲的少女一步走進來無比驚喜的道。我衝她笑了笑她臉上立即生氣兩朵紅雲。母親對她道;「瑤琴你去把牢裡的大夫都放出來讓他們來為二公子治病。」我驚訝的看著張郃。張郃只是苦笑母親顯然是很疲憊了走路的時候腳下都有些虛浮瑤琴過來扶住她低聲道;「夫人我先扶您去休息一下吧。」母親略微的點了點頭又回頭慈愛的對我道;「熙兒不許在想那個女子她把你害的夠了娘親去休息一下晚飯前還來看你你可不許忤了娘親的話知道嗎?」「我知道——」我小聲答應母親是我從小到大的所有寄托如果不是因為甄宓我是絕對不會撒謊騙她的這可真是造化弄人怎麼我就——
母親走了張郃湊過來關切的問;「公子你好些了嗎要不要我抄了那個女子的家給你洩憤。」我差點又一次昏厥;「不要千萬不要我正想問你她——她在那裡母親有沒有傷害她。」我心裡一直在念著觀音菩薩如來佛祖但願她安然無恙。張郃回頭看了看門口見沒人低聲道;「公子你不會是喜歡那丫頭吧我可告訴你夫人不喜歡她把她關在牢裡了。」我的心裡一陣劇痛甄宓的悲慘遭遇又一次湧上我的心頭我以前再看電視劇洛神的時候曾經發過誓如果我是袁熙或曹丕一定會把所有的愛給她絕對不讓她受一點苦難那麼善良的一個女孩子她需要愛。可是由於我的過失她——
「俊義你去把她放出來她那麼嬌弱的一個女子受不了苦的。」我求助的看著張郃。張郃嚇了一跳為難的道;「公子你真的看上那丫頭啦我可沒那個膽子要是夫人知道了還不撥了我的皮。」我一想也是如果我私自把她放出來還不氣著母親這兩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誰也不願意傷害怎麼辦。張郃想了一下道;「公子我腦子不靈你不如找郭先生來商量一下對策吧你醒來的時候他才剛走也是一直都守著你這幾天可沒少受累光是他親自打傷的大夫就有五六個呢。」
「親自打傷你們——天啊我這一病冀州的大夫算是遭了殃真是罪過。」想著又覺得好笑。對張郃說;「俊義那發煩你去把奉孝請來。」張郃應了一聲;「公子你好好休息你的傷不輕啊。」我才想起來奇怪的問;「我只不過摔了一下怎麼——-」張郃不住的苦笑;「是你的悍槍你摔倒的時候悍槍正好架在馬鞍橋上槍尖一下子**了小腹差一點就要了你的命呢。」我心想這悍槍他媽的真不是東西怎麼關鍵時候給老子來個反戈一擊打仗的時候不見得多有用對付自己人挺狠的嗎。張郃出去的時候和瑤琴撞了個滿懷瑤琴俏臉通紅仗著是我的貼身丫鬟瑤琴不依不饒;「哎張將軍你沒長眼撞得人家好疼。」張郃作戰殺敵是把好手可是對女人卻束手無策被瑤琴這一搶白頓時連脖子都粗了不知道說什麼。瑤琴看他好笑調皮的道;「我和你開個玩笑將軍不要介懷要是真的生氣了我這個小丫頭可吃醉不起。」張郃在心裡擦了吧冷汗同時又在心裡讚歎了一聲這小妮子還真是有幾分姿色。
張郃被瑤琴一嚇狼狽逃竄。剩下我和瑤琴兩個人。瑤琴在我面前一向放肆根本就沒個丫鬟樣子一屁股坐在榻上眨著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嬉笑著問;「公子你是不是有心上人。」我生氣的瞪著她;「我都要死了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呢。」瑤琴大聲喊冤;「公子這你可冤枉奴婢了我這幾天都快急瘋了——你還沒說是不是有心上人。」我想岔開話題就問;「不是說讓你找大夫怎麼沒來。」瑤琴驚叫著從床上跳起來;「壞了送了夫人回房完我就給忘了。」我失笑;「這就是你對我的關心還說要急瘋了。」這一笑不要緊小腹立即傳來一陣鑽心的奇疼。疼得我忍不住呻吟出聲瑤琴呀了一聲臉色頓時變白眼淚汪汪的;「公子你還沒好別再多說話了——我這就給你找大夫——」瑤琴往外跑我忍著疼把她叫回來瑤琴急的跺腳;「你別鬧了我去給你找大夫。」
「瑤琴本公子求你一件事你去幫我打聽一下那個——那個女子——」
瑤琴楞了一下語氣一轉淡淡的道;「就是那個衝撞了公子的少女?」我艱難的道;「去告訴牢裡的人要好好地照顧她不許任何人為難他不然我撥了他們的皮。」瑤琴輕笑了一下點點頭慢慢走出去臨到門口了又回頭問了一句;「是不是你的心上人。」我笑而不答。
一大群大夫把寬敞的房間擠得水洩不通差點把門框都擠折了。大夫們排著隊挨個的給我把脈開出來的方子和我差不多高一人一個樣子我看了幾張只覺得這些人醫術平平比我還差得遠。
晚飯之前母親又來看過我她的精神已經好多了人也有了神采。向下人們關照了一下我的飲食起居和我說了一會話就走了。直到申時的時候郭嘉才過來一進來就握著我的手噓寒問暖弄得我又是一陣感動然後他說出來的話就差點沒讓我第二次昏厥。「公子聽說你迷上了衝撞你的那個丫頭是不是?要不要我把她抓來給你侍寢。」
「這是張郃跟你說的?哎呦——」吼的聲音太大了牽動了傷口。「奉孝別說我沒那個心就算是有你覺得我現在用得著女人侍寢嗎我此刻做得了男人嗎?」
這時瑤琴正好一腳踏進門裡臉上一紅跺著腳跑出去。郭嘉不好意思的道;「不怪我是張郃說的他說你都快急瘋了非要在今夜之前得到那個女子不可所以我就替你去想辦法所以就來晚了——」「你想到什麼辦法?」我著急的問完全忘了身上的傷痛。郭嘉從懷裡摸出一包東西神秘的道;「這是我跑遍了全城的藥鋪才買到的極品『陰陽和合散』只要給她喝下一星半點那怕是什麼三貞九烈照樣服服帖帖。
「奉孝——你——」我大聲吼道;「你有點正經沒有讓你想辦法替我娶老婆那裡讓你想辦法幫我採花我堂堂的袁熙一表人才文治武功玉樹臨風才華橫溢用得著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郭嘉哈哈大笑;「跟你開個玩笑不過計策暫時沒有這男歡女愛的事情需要兩情相悅不是帶兵打仗這種事我幫不上忙。不過我剛已經去過牢裡了關照過牢裡的人對這位大小姐要和對待二公子你一樣的敬重要是有一點讓她不滿意的就扒皮抽筋你看怎麼樣。」「這我就放心了。」
我突然惡狠狠的瞪著郭嘉道;「你是不是見過她了。」郭嘉冷笑道;「你當我傻子英雄救美的機會當然留給你我怎麼會搶這種風頭我是在暗中辦理的。」這下子我就更放心了。
夜了萬籟俱寂月光如銀洗滌著窗外的萌芽的柳樹華麗的樓閣外春意盎然。我的心依然沉醉根本無法從驚艷中掙脫出來。微風突起吹動樹梢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細微的響動漸漸的變的低回婉轉似乎是少女在向人傾訴心事。我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想像如果在以前聽到這種擾人清夢的響動說不定會暴跳如雷今天是怎麼啦。
我微微的側個身子無意中牽動正在癒合中的傷口疼痛讓我輕哼出聲。瑤琴瑤琴就睡在臥室外的小床上她也沒有睡熟聽到我的呻吟立即赤著腳下床跑進來。嚓嚓兩聲瑤琴擦亮火石點著油燈輕手輕腳的端著燈走到我床邊看我睜著眼睛眼神癡癡呆呆的急忙把油燈放在面前鑲金的翠玉矮几上黛眉微蹙關切的問;「公子是不是很疼?」瑤琴的臉上帶著幽怨和憐惜兩種顏色她伸出纖手在我的額頭上摸了一把大驚失色的跳起來顫聲道;「公——公子你在發燒——」我也感覺自己似乎全身發冷眼冒金星輕飄飄的兩排牙齒突然不自覺的打架一個勁磕碰的嘎嘎作響。
瑤琴驚慌失措的跑出去一會煙熏火燎的端著一盆滾燙的熱水進來用瓢舀了一下倒在屋裡的銅盆裡又對上冷水雙手揉搓洗淨了一塊潔白的毛巾想敷到我的額頭上。可她走的太匆忙了粉紅色的衣帶順帶著把銅盆打翻匡啷一聲掉在地上銅盆滾出去好遠熱水全都倒在她的身上腳上。瑤琴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絲毫也不在意一邊把毛巾放在我的額頭上一邊熟練的替我蓋著被子。我見狀一驚立即掙扎著問;「瑤琴你的腳是不是燙到了——」
瑤琴搖頭用被子把我裹得嚴嚴實實;「不礙事的公子我們做下人沒那麼矜貴。」我歎息了一聲;「從小到大我有把你當做下人嗎?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情形嗎?」今夜我感情豐富以往的點滴漣漪愜意竟然一絲絲的湧上心頭。我說話的時候兩排牙齒還是在不停的碰撞而且力量越來越大雙方就像有殺父之仇一定要擊碎對方才算滿意。瑤琴的眼眸突然有些發紅用俏臉貼著我的額頭哽咽的說;「你別說話都燒成這樣了——我去給你找大夫——」說著在我臉上掐了一下扭頭就走。我苦笑一聲;「回來找大夫沒用的我自己就是大夫就算是現在開了方子也抓不來藥的。」瑤琴急的跺腳哭泣;「他們敢我帶兵去什麼藥店敢不開門。」我顫抖著搖頭;「算了現在已經快四更了何苦擾人清夢你這小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仗勢欺人了。」瑤琴走過來替我掖被子整個身子趴在我身上想給我增加一點溫度。我的心暖了不過身子依然冷。瑤琴垂淚道;「就你假好心這個樣子明個內傷外傷一起來還能活嗎?」她突然咬了咬牙臉上升起一陣潮紅哽咽道;「公子你嫌棄奴婢嗎?」我身子抖腦袋也像是灌了鉛沉重的不得了笑道;「我拿你當紅粉知己呢瑤琴——」說著就覺得全身發疼還有點懶洋洋的似乎昏昏欲睡耳畔似乎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心想一定又是窗外的柳枝。正思想間突然半邊被子被掀起來我一陣瑟縮突然就被一個溫暖柔軟的酮體從後面緊緊的抱住。柔軟的猶如春風般的手臂溫熱滑膩的胸膛剎那間同我貼合在一起。淡淡的香氣侵襲我的鼻觀讓我的腦中登時一輕同時身上也沒有那麼冷了。我意識到了什麼輕輕的歎息了一聲;「瑤琴值得嗎?你還要嫁人的——」「別說話好好休息我嫁不嫁人不干你的事。」瑤琴冷冷的道。我不在說話卻突然感到後背一陣潮濕我知道那是瑤琴的清淚。我睡著了迷糊中似乎聽到瑤琴的婉聲柔語悲悲切切的;「我不嫁——瑤琴一輩子也不嫁——公子——」
塌下畫屏上香墨描繪的游春圖透著暖意黯淡的晨光透過窗格子印在圖畫上天已經亮了。我的兩排牙齒已經冰釋前嫌停戰了。瑤琴起身默默無語枕頭的痕跡印在紅霞似的俏臉上若無其事的穿戴整齊。走下床平靜的道;「公子我去吩咐人燒水請大夫抓藥你先躺一下不要亂動一會估計夫人要來探你了。」我喉頭裡咕嚕了兩聲想說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天剛朦朦亮清晨清新冷冽的空氣吹進來的時候大夫們和母親就一腳前一腳後的進來。接著就是母親對一群大夫的一頓喝斥勒令他們在日落之前把我恢復成沒受傷之前的樣子。大夫一個個的嚇得汗流浹背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不住口的答應著雞啄米一般點著頭。大夫和母親走了之後我自己又開了一副方子囑咐瑤琴照方抓藥然後煎藥服下。下午的時候燒就退了人也清爽了許多。看來這華佗先生的醫術果然是領先於大漢朝同類水平很多的。瑤琴看我好了高興地不得了至於昨晚的事她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從不提起也毫無怨言。不過我從她緊蹙的眉峰可以看出她心裡壓著愁緒。堂屋幽深白晝漫漫我覺得時間過的太慢主要是心心唸唸的想著甄宓。我開了一副治療外傷的藥方要瑤琴和下人照著做了估計有個三五天就能下地走動了。
這些天老爹一直沒來看過我看來他的怒氣還是沒有消減。郭嘉每天來看我一次把甄宓的消息向我匯報一次以安慰我相思之苦不過很有可能是單相思。相思著了火又是這種突如其來的干相思挺難受的真的。瑤琴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無微不至慇勤照料母親還是照例在每天的早中晚三頓飯前的光景來看我這天母親對我說;「你大哥和三弟聽說你受了傷都從前線趕回來看你約莫明後天就可以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