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沒等老鴇說完話,武魁便粗暴的打斷她,怒道,「怎麼?大爺為你們出生入死的,難道玩你幾個姑娘還要給錢嗎?大爺我這是給你們面子,別給臉不要臉!」說著,手按向了腰間的佩刀。
「哎,武爺您別急,別急,我錯了,我錯了,」老鴇一見武魁要發飆,急忙服軟。
「哼,還不快出去!」武魁重重的哼了一聲。
老鴇無奈的看了看映月,退了出去。「媽媽!」映月大聲叫道。
「寶貝兒,來吧,大爺我可想死你了!」武魁伸出大手去抱映月,映月嚇的尖叫一聲逃了開去,「媽媽說我是賣藝不賣身的!」她驚恐的大聲叫著。
「嘿嘿,」武魁淫笑道,「賣藝不賣身?我呸!大爺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把大爺伺候舒服了,說不定大爺我納你作一貳妾,豈不好?快來吧!」他又撲向映月。
映月尖叫著不斷躲閃,可是她一個弱女子,怎能比得上武魁,沒多久就被武魁逼到了牆角,無處可躲,武魁大手一伸,將映月抓住,攬在懷中,「啊!」映月大聲叫著。
「小美人,你叫吧,越叫大爺我就越高興,我看誰能來救你!」武魁興奮的叫著,將映月重重的丟在床上,撲上去將她壓在身下,「嗤!」隨著布帛破碎的聲音,映月上半身裸露在武魁面前,「不要!你放開我!」映月拚命的掙扎,可是她哪裡掙得脫,被武魁牢牢抱住,動彈不得。
「嘿嘿,小美人,我來了!」武魁正要霸王硬上弓,忽覺頸後一涼,知是利刃,不敢再動,「朋友,什麼人?在下大王穎王將軍麾下校尉武魁,朋友不要認錯了人。」背後這人能夠欺近自己而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武魁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人家的對手,於是便抬出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他知道,一般人是不敢跟大做對的。
背後那人輕笑道,「大軍校尉武魁,沒錯,就是你了,起來吧。」
武魁不敢怠慢,乖乖的從映月身上爬了起來,「朋友,有什麼話好說。」映月扯過被角擋住外洩的春光,驚慌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好說,好說,只要你聽話,什麼都好說,」那人笑道。
「你要問什麼?我說,我都說,」武魁忙道,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被人用刀指著脖子,不說就沒命了,武魁可不相信這人是什麼善男信女。
「你轉過來吧,」那人把刀收了回去。
武魁心中一鬆,但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對手,所以自己的這條命還是握在人家手上,不敢有何動作,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到了眼前的這個人,武魁一愣,這人好眼熟啊。是誰呢?他絞勁腦汁想了半晌,突然叫道,「你是張信!」
「噓,」張信,不,方雲輕笑道,「不錯,我正是張信。」
「你……」武魁身子一動,便想要往外逃,要是面對的是別人還好辦,可是對方是張信,那也就意味著自己絕對不會有生還的可能了,他一定會殺自己滅口的!
此時方雲的武功比武魁要高出不知多少,沒等武魁動起來,他已經後發先至,重重封住了武魁的幾處道,武魁還沒來得及叫一聲便栽倒在地。
方雲來到武魁身邊,蹲下身來拍了拍武魁的臉,「你要是說實話,我就給你個痛快,你要是不說呢,我正好學了很多好玩的把戲,正好在你身上試一試,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疼死你的,你覺得怎如何?」
此時方雲的笑容在武魁的眼中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表情,他知道「張信」不會放過他,可是他為什麼會找到自己頭上呢?我在韓城的時候,沒做過什麼太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只不過上了幾個女人,搶了幾個大戶而已,別人比我做的多了,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方雲解開武魁的啞,「我問你,你們出來是做什麼事情的?」
「是,是找你的。」武魁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誰要抓我?誰派你們來的?」
「是上面啊,我也不知道是誰,我接到的命令是營正給的,究竟上面是誰我也不知道啊。」武魁一臉的無辜。
「哼,看來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說實話了。」方雲冷哼一聲,手指輕輕在武魁身上的一個道點了一下,武魁身子猛地一顫,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劇烈的顫抖起來,方雲封住了他的啞,讓他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料因痛苦而肌肉扭曲,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不停的顫抖,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不一會兒,方雲解開了他的道,「啊!」武魁叫了出來,「痛,痛死我了!」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怎麼樣?這個滋味舒服吧?」方雲道,「要不要再試試?」
武魁卻不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若是說了,那就沒有一點利用價值了,非死不可,要是不說,說不定還能有活命的希望。這是在軍中的時候學過的,被敵人擒獲了,想要活命,就得嘴嚴,作為一個老兵,武魁清楚的很。
方雲收起笑容,冷冷道,「看來你是想多吃點苦頭了?好吧,我全你!」說罷,出指如風,連連點住武魁數出大,武魁剛剛還能勉強忍住,這次卻一下子便痛得暈了過去,可是不多時,又生生疼的醒了過來,就這樣一會兒暈過去,一會兒醒過來,不過短短的一盞茶時間,武魁的汗水已經濕透了地面,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
「武大人,現在怎麼樣?」方雲解開了武魁的道。
武魁活這麼多年,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當年他被敵人捉到嚴刑逼供的時候,那些皮鞭、烙鐵也遠沒有眼前這人的一根手指恐怖,他現在只求速死,萬不想再受這樣的苦頭了。他有氣無力的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通過武魁的話,方雲方才得知,原來想要抓自己的人分為兩派,其一是王穎,王穎的命令是絕殺令,也就是務必要殺死「張信」。而另一個命令則是由大吏部尚書袁文定下達,一定要活捉「張信」,據說這是袁文定請來的客卿崑崙掌門謝雨亭的主意。
方雲有些疑惑,王穎的命令他可以理解,但是袁文定呢;雨亭要活捉自己?這是為什麼?顯然這個武魁是不會知道如此內幕的,逼問他也沒有用。袁文定為了謝雨亭感冒得罪王穎的風險,這卻是值得注意的事情了,雖然袁文定是吏部尚書,但是在大王石義的眼中未必有王穎的地位高,石義喜歡的是能打仗的將領,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情,袁文定這樣做,有兩種可能,一是謝雨亭的地位十分重要,甚至是對於整個大都是如此,二是謝雨亭通過什麼方式說服了他,使得他下定決心做下此事,自己有什麼值得他不惜和王穎翻臉的地方嗎?方雲百思不得其解。
從武魁的口中,方雲還得知了河東的情況,毫無異義,河東全境失守,在郡府和韓城被破之後,其餘各縣無不望風披靡,河西的救兵也未曾出現,這也是方雲意料之中的事情,丘冷死,張愷之等文官聚於一室,放火自焚,這讓方雲痛心不已,而岳楓和鄭虎的杳無音訊雖然讓他十分擔心,但也心存了一點僥倖,然而武魁說出的另一件事情卻讓他如遭電擊,呆立當場:趙凌雲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