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很拉風的張貼了無數的城市牛皮癬而依舊暢通無心情愉快。
尤其在中途遇到前來增援的聖馬諾援軍部隊之後,我更省心了——這下子每天二十個銀幣的耗費都免了……一切都有聖馬諾的這刺耳小伙子們代勞。
省下的錢,正好用來替大家加餐……天天大魚大肉的,小伙子們幹的很歡!
不過當我到達佛朗士境內時,卻遇到了意外的情況——在我落腳在佛朗士境內的第一個城市時,就被當地的領主請去喝茶了!
原因很簡單,他們的夏爾王儲殿下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知曉了我沿途的所作所為。
殿下很感興趣,因此要召我進宮一敘——名義上是很想念我,因此作為朋友他必須得盡地主之誼。
實際上,他的那名心腹領主大人的潛意思很明確——不去就別想再在這裡張貼告示了……聖馬諾的招募團也別想進佛朗士!
沒奈何,只得乖乖接受要挾繞道前往佛朗士的王都帕瑞斯城。
……………………
這是我第二次到帕瑞斯,先前那次是為了我的朋友卡瓦略我曾經與康妮在王都法庭旁聽過一次庭審。
雖然也算是故地重遊,但是先前因為有事在身,沒有心思遊玩,因此,對於這座大陸西北部最大的城市,我唯一的認知就是——大!
經過數百年的經營,帕瑞斯城現在已經是居民數達百萬人地大城。
雖然這個數字也許不是太準確——大陸諸國中。嚴格實施人口控制的大概也就只有聖馬諾而已。
帕瑞斯城號稱百萬人口,這個說法並不太準確,正確的說法應當是以帕瑞斯城為中心的整個王都區有人口上百萬。
這其中,應當還包括了王室旁支在王都郊區一些衛星城鎮的人口。
而帕瑞斯城本身到底有多少人,我想也只有至高神才清楚。
作為佛朗士乃至大陸西北最繁華的城市,這裡的外來人口非常多,沒有實行暫住證制度的帕瑞斯城,根本不知道自己城市中到底有多少人。
『五十萬以上,一百萬以下……』這就是我向這個城市未來主人詢問後所得到的結果。
此時。正是我與夏爾躲在王宮外一個小酒館中,喝酒閒聊所談到地事情。
……………………
夏爾不知道在搞什麼鬼,他神秘兮兮的將我召來,卻又不願意讓我公開露面。
當我還在帕瑞斯城外時,這位佛朗士的王儲殿下就微服來迎。
逼著我喬裝打扮一番之後,這才領著我來到這個髒兮兮的小酒館。
幸好我並不是一個特別挑剔的人,因此在這個破舊不堪的小酒館喝酒倒還沒讓我發飆。
雖然,這裡的酒就如同這個小店的外表一樣——外表難看。裡面也一樣不咋地!
被呂埃勒夫人地青果酒慣壞了的我,自然不太給他面子,因此,在嘗了第一口之後,我就放棄了在這裡享受『平民生活』的打算,將心思放到眼前的王儲殿下身上。
很明顯,夏爾找我一定有事——這傢伙縱然有與我結交的心意,但是以他的身份。要想如我一般撇開其它功利因素,僅憑自己的心意輕鬆交友,這點他還做不到。
再過二十年。等他繼承了王位,坐穩了江山,而且隨著年歲漸長,人沉穩而懷舊的時候,或許他會有時間和心情。無緣無故……僅僅因為想念而來找我敘舊。
眼下地他,王儲之位都不穩固,有這個時間和精力。他完全可以利用來打壓競爭者,培養自己的嫡系……
………………
「到底有什麼事呀!」我第三次不耐煩的將夏爾海闊天空亂扯地話題打斷:「我不想知道帕瑞斯城到底有多少人——這個你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我才沒興趣搞清楚呢!」
實在受不了這傢伙的磨嘰了——雖然不能說是十足的把握,但是自從與聖馬諾的援軍搭上線之後,通過歐什部下地那些情報,我大致還是能猜出夏爾急著召我來的目的了——尤其是他刻意讓我秘密進城之後……
夏爾找我自然是希望我在某事上幫他地忙,事實上,基於公國自身考量,我最後當然會盡力拉他一把。
但是,這得有個過程——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總是不太珍惜,為了能讓夏爾深切感受到聖馬諾的『友誼』
須得讓他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個代價必須讓他覺得心痛——這樣他才會珍惜,才會時時刻刻記得聖馬諾對他的好了……
不過就目前來看,他大概也就是想要玩友情牌,期望接下來的交易中,我會念及雙方之前的友誼,而讓我這一刀宰得輕點——這才東拉西扯的老是擺出一副朋友聚會的派式。
……他要玩我就陪他玩下去,人前演戲誰不會呀?……比比看,到底誰更急!
既然他要裝出一副親情婉婉的樣子,我當然要配合……
「……我很忙的!」我唉聲歎氣的樣子:「而且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想幹什麼就直接說……我沒心情在這裡和你猜啞謎!」
「你這個人還真是功利誒……我可是真的只想和你敘敘舊……」夏爾還想亂扯,不過看到我的臉色真的不太好,這才無奈的搖搖頭:「好吧……好吧……讓我慢慢跟你說……」
「亞隆……我們是不是好朋友?」定定神,夏爾收起先前玩世不恭的表情:「認真的回答我,你以前說的,我們是朋友的話還有效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我警惕的盯著這小子:「有什麼陰謀吧?」
「不管有沒有陰謀……你就說說——我們是不是朋友?」夏爾緊逼不捨。
「這個嘛……」這次輪到我來岔開話題了:「哎呀呀……突然發現今天天氣不錯呀……夏爾,我發現這裡的酒,慢慢喝倒是別有風味呀……」
「亞隆!!」夏爾齜著牙,狠狠的盯著我。
「好吧……好吧……」我舉手告饒:「沒錯……我們是朋友——而且是很好的朋友……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處在我們兩個人的位置……我們不可能是純粹的朋友……」說到這個,我有些黯然,不顧杯中酒的粗劣,狠狠的灌了一口:「……我們都有自己要照顧的人,我得管好自己的公國,而你當然得維護佛朗士以及你自己的位置……我們不可能完全拋捨一切為對方盡力……」
「…………」將話挑開了之後,兩個人都陷入沉默,良久夏爾才接上話:「謝謝……」
沒頭沒腦的向我道謝之後,這位佛朗士的王儲殿下站起身來:「亞隆……你說的沒錯……我們不可能成為完全純粹的朋友……或許現在我們象紳士一般來談合作比較合適?」
「你沒有太好的籌碼……」我想了想婉轉的提醒他:「我所需要的你沒有,而你能提供的東西在我這裡換不到好東西——那些工匠藝術家什麼的,有自然很好,沒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會因此而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夏爾望著我,眼神中帶著震驚:「你知道些什麼?」
「您的父親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出現在公共場合了吧?」我壓低了聲音:「路上我好像還遇上了一些往王都來的貴族車隊……而那些人顯然不是您這邊的……」
「父親大人只是身體略感不適而已……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夏爾輕描淡寫的:「有些人就是喜歡捕風捉影,他們這樣急著來表忠心……只不過是典型的投機行為而已……」
「哦?是嗎?」我微笑著不與他正面爭辯,轉而若無其事的打量著四周:「這些看起來像是普通顧客的人都是您的護衛喬裝的吧?」
「我記得以前您可沒有這麼多護衛跟在身邊——差不多增加了兩倍了吧……」望著夏爾越來越不自然的臉,我歎著氣搖頭:「或者說……這些人原本是用來對付我的?」
「當然不!……」夏爾搖頭:「沒錯,近來局勢不太穩……多帶點護衛總是好的……」
「那您不讓我公開出現又是怎麼一回事?」我饒有興趣的望著他:「不要跟我說您是準備讓我來體驗佛朗士的民間生活——這個酒館破舊得連聖馬諾的公共廁所都不如!這裡的酒水在聖馬諾只配拿去餵豬!」
「不要再強撐了……」眼見夏爾還在猶豫,他似乎還想要強自分辨……我丟出了最重的一個砝碼:「您的母親好像最近有些言論很令人玩味呢……不知道身為當事人的您有什麼想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