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十分鐘才從漢堡城的城牆踱到我們的最後堡壘漢堡的會客室,利摩日騎士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見到我進來一把拽住我的胸口:「我要向教廷控訴你這個叛逆!你竟然殺死了一位手持教廷旗幟的虔誠的教徒!」
漫不經心的撥開他的手,我冷言警告:「利摩日騎士先生,您別忘了您是一位騎士,請保持您的風度。您不應該做那些賤民一樣粗魯的動作。」
將手上的白手套丟到他臉上:「您該做的應該是這個……現在我幫您代勞了,鑒於您現在的使者身份,我建議我們的決鬥時間定為您完成使命之後——您走後我會在城門口等您和您的公證人的。」
對他做了個入座的姿勢,我接著說道:「現在,讓我們來商討您的使命——您究竟為何而來?」
剛剛坐下的利摩日騎士騰的站起來:「我不認為您有這個資格,海倫娜*德*艾德裡安侯爵大人在哪?我要求直接和她談。」
「哦……您要找侯爵大人啊……很抱歉,大人因為另有要事,她並不在這裡。而我是大人委派的全權代表。」我悠然答道。
意料之外的消息讓這位騎士大人有點不知所措,半晌才發出譏諷的笑聲:「想不到以忠誠和勇猛著稱的艾德裡安家族的侯爵大人也知道象兔子一樣逃跑,她竟然不顧領地人民的生死和你們國王陛下的命令自己逃走了……」
「您錯了!」我冷冷的打斷他:「大人現在還在漢堡郡,只是不在漢堡城而已,她並沒有拋棄她的人民,她和我們一起為討伐侵略者而戰鬥。」
「哈哈哈哈,不要為她懦弱的行為辯解了,不在這裡難道她在山裡和野獸戰鬥以保護她的人民嗎?」利摩日騎士自覺佔了上風,發出一陣囂張的狂笑。
「可憐的傻瓜!」我冷笑道:「侯爵大人早就料到你的王子和我們某些人達成了協議,她早就作好了準備,你看看,在城裡有一個平民嗎?她現在正在漢堡郡的某處,只要她還活著,你們的陰謀就不能得逞!」
「得了吧。」見我們已經撞破他們的陰謀,利摩日索性撕破臉:「就算她逃得性命,你們的國王也會因為她臨陣脫逃而治她的罪,你們的陛下不是命令她堅守待援嗎?——她還是免不了失去領地的下場。」
「算了,和您這種笨得像頭豬一樣的人也講不明白。」我丟給他一封信:「回去轉告您的暴露狂王子殿下,想知道侯爵大人在哪,就接受我的挑戰,明天在決鬥前我會告訴他的,至於您就沒這個必要了——一會的決鬥我會將您的頭砍下來餵狗的。」
丟下被罵得臉色發青的傻騎士,我自顧自出去作決鬥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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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妥當後我帶著公證人卡那瓦男爵大人來到佛朗士的營帳前,利摩日騎士和他的公證人也如期出現,我首先向對方介紹自己這方的人,對方對人員並無異議。
對方的公證人卻讓我有些驚訝——竟然是對方的主帥夏爾王子和奧斯丁*阿爾弗雷德伯爵。
這是個貌不驚人的青年,但是卻給人以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在他眼裡,已經屏棄了人世間所有的感情,唯一燃燒的只是對某種東西的佔有慾……
卡那瓦男爵大人當即反對:「不,夏爾王子殿下不能作為這次決鬥的公證人,因為他明天就得與亞隆*洪*契那司勳爵進行決鬥,他並不能代表公正的立場。」
夏爾擺手:「我並不是作為公證人而來,我只是想問幾個問題。」他轉向我:「亞隆*洪*契那司勳爵?」
他的聲音低沉而略微有些嘶啞,正是某些女性認為『性感』所在,在男人耳中則體現出一種明顯的煽動感。
他『友好』的向我笑了笑:「或者稱您為契那司公爵大人?您在佛朗士創造的幾個『奇跡』我都略有所聞,今天我來,只是想親眼看看傳說中智勇雙全的東方劍客究竟是什麼模樣,請相信我,我對海倫娜*德*艾德裡安侯爵大人並無惡意,我只是單純的想擁有這位美麗的女士而已,我和奧托不同,他想要的是各地領主的土地,而我需要的是人材,真正的人材。」
指著奧斯丁*阿爾弗雷德伯爵,這位王儲殿下說道:「我和奧斯丁*阿爾弗雷德伯爵大人已經達成共識,在我在位期間,絕不損害任何領主的權益,哪怕他們的子嗣一無是處,我仍然可以認可他們,只要他們將應負擔的兵役折算成相應的金幣或物資付給我就行。」
「和您直說了吧,佛朗士的真正敵人並不是德尚,而是海峽對面的英愛聯合王國,德尚和佛朗士只是多年的戰爭讓兩國習慣性的仇恨而已,而英愛聯合王國數百年來卻從沒停止過吞併佛朗士的野心,所以我對德尚之間的內部爭鬥並不感興趣,如果海倫娜女士在漢堡的話,我希望我和她能就雙方的共同利益達成共識,我的建議是我們雙方在彼此在世期間保持和平,這樣我就能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到海峽對面,海倫娜小姐也能集中精神應付她的那位貪得無厭的國王陛下。」
我聳聳肩,對他的提議表示無奈:「很抱歉,侯爵大人確實不在漢堡,如果殿下您確實有誠意的話,不如您先撤軍我們找個機會再談。」
夏爾贊成的點點頭:「如果我是您也不會讓海倫娜小姐留在漢堡,換作是我,我會建議海倫娜小姐帶領小批騎士從小路潛入佛朗士國境,縱然漢堡失守,她也可以出其不意的攻佔佛朗士的幾個城堡,這樣算來她的戰果還要大過於我,奧托也不能因此責罰她。」
我對這個傳說中的浪蕩子弟不由滋生幾分敬意:「殿下果然料事如神,如果您真的對德尚沒有敵意,那真是兩國的幸事。」想了想順便拍上一馬屁:「也是英愛聯合王國的大不幸。」
夏爾若無其事的承受了這一拍,接口說道:「說到英愛聯合王國,就不得不提到您,亞隆*洪*契那司公爵大人,對於您的處置讓我很為難,像您這樣智勇兼備的人材我一向抱著不能得到就將其毀滅的態度,但是您已經位居大公爵,擁有屬於自己的公國,佛朗士實在找不到比這更高的爵位讓您心甘情願的臣服於我——除非我將自己的位子讓給您……或者我應該趁此機會將您除去?」
我微笑著看著他:「殿下您既然這麼說,自然有解決的辦法了。」
夏爾呵呵笑了起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愉快。」轉頭掃了一眼利摩日騎士:「不像某些人笨得像頭豬,無論怎麼提攜,他都上不了檯面……我的想法是,您繼續做您的聖馬諾公國大公,如果您有需要我還能給您必要的支援——軍隊、物資、金錢都可以,您要做的就是幫我對抗英愛聯合王國強大的海軍,這樣的條件對我們是雙贏。您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
我苦笑:「我很想答應您的提議,但是首先,我並沒有控制聖馬諾公國的任何一寸土地,其次,我不認為英愛聯合王國是一個只有五十平方公里的海港所的海軍能對抗的。」
夏爾笑道:「這就是我對您的考驗之二,如果您不能控制聖馬諾港,那麼您就不佩成為我的合作夥伴,既然您成不了大公,我會在佛朗士幫您留一個軍團指揮官的職務的——只要您能有命通過我的第一個考驗。至於和英愛聯合王國海軍作戰,您要做的只是在他們的主力艦隊被我們擊潰以後,維持我們的海上補給線就可以了。」
我有點好奇:「您剛剛說了對我的第二個考驗,那麼第一個考驗是什麼呢?」
夏爾指著利摩日騎士:「您得先在利摩日騎士面前證實您的武技,如果您能活下來的話,明天我將親自帶領部隊對漢堡發動攻擊,只要您能撐過一天,我就退兵。」
我微笑點頭:「我會用利摩日騎士和您的部下的頭向您致意的。」
夏爾露出欣賞的笑容:「我很喜歡您的氣概……如果明天您戰死……我會給予您體面的葬禮的。」
說完這些,他大搖大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