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愴如何不知道這個狡猾傢伙的想法,他冷笑一聲,根本就不給他質疑的機會,反而雙手一揮,只見有兩道光芒從蘇愴的手心中飛出,直接射入首相和總司令的眉心。頓時,這兩個人只覺得大腦裡面猛然一激,居然精神百倍起來,原本這幾天所積累的疲倦都完全徹底的消失了。
他們詫異的看著蘇愴,不知道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蘇愴卻拍拍手,漠然的說道「這三天內,你們都不需要再睡覺了。如果三天後,事情沒有辦成的話,哼!後果自負。」
冷冰冰的話一說完,蘇愴再不看那兩個高官一眼,昂首信步的越過他們大步離去。
項冰月關切的拉起了沈芸,也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惟有金夢仇腳步稍微慢了一點,在蘇愴已經進入天台大門之後,她才磨蹭著走到了門口的一側。金夢仇回身,見首相他們兩人依舊呆呆的站在那裡,便左手極輕微的一彈。
只見有一種灰色的蛾子從她的手指尖飛了出來,這蛾子速度極快的飛翔著,剎那間就飛入了天台外的夜色中,然後被外面的狂風一吹,不知道沒入了哪一片的天空。
金夢仇神情複雜,她朝天望了一眼,在天空的最頂端,兩顆相鄰的星辰閃爍著同樣的光芒,這似乎是一個亙古的謎題一般,冷漠的,存在於每一個天際。
接下去的三天,果然如蘇愴所料一般,整個東南亞的政局大亂。
原本穩定而均衡的局勢,在轉瞬之間就有了變化。如同有清水落入了油鍋一般,炸出了極其響亮的聲音。
東南亞乃至全世界最重要的一道海峽,扼守著國際石油航道,原本是在兩個比較弱小的國家控制中。但就在這幾天,東南亞最大的國家卻突然派出了本國幾乎所有的海軍力量,以打擊海盜的名義在海峽之內巡航。這一舉動,讓那兩個小國家恐慌不已。但這兩國本身並沒有太大的軍事力量,所以只是進行了外交交涉,並沒有採取更多的反應。
但在私底下,整個東南亞的達官貴人、頭面人物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這些人都通過不同的渠道知道了猜逢被蘇愴殺死,而他手下的降頭師也被控制的真相,這一突發事件被人們與海峽上的軍事異動聯繫了起來。
東南亞另外三個國家首腦,都紛紛尋找本國的皇家降頭師,通過他們去告誡降頭師王,如果顏文文一直推崇的降頭威懾體系再沒有辦法維繫的話,那就要用政府本身的力量去解決了,到了那時,不僅整個東南亞會大亂。而以前在這塊天地中被推崇備至的降頭術,恐怕也要面臨被政府拋棄的下場。
這幾乎就是幾個政府對顏文文所下的最後通牒,顏文文要麼用降頭術逼迫最大的國家放棄對海峽的覬覦,要麼就要面臨降頭勢力崩潰的下場。
降頭師王雖然一直都在默默隱忍,躲著蘇愴的鋒芒,可是這一次,卻是逼的他不得不動了。畢竟顏文文在這塊地方苦心經營了數十年,他決不會如此輕率的被人擊垮。
顏文文的反擊,已經在悄然的醞釀之中了。
深夜,在布城的城市中央,一大片天然湖面黝黑沉寂。夜風習習吹過,撫在湖水面上,讓冷漠的水打起幾個褶皺,然後又安歇下去。
就在這片茫茫的湖水中間,有一個金頂藍牆伊斯蘭風格的清真寺。這個清真寺規模極大,看起來金碧輝煌,裡外裝飾都精細至極。這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建立在天然湖面上的清真寺,也是布城中地位最高者做禮拜的場所。
此時,這個國家的首相以及他的部屬們正在這裡面做著晚禮拜,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首相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縱然他這幾天為了出兵海峽的事情弄的精疲力竭,可禮拜卻絕對不會拉下。
這時的清真寺裡面,傳出了一片朗朗的古蘭經念誦聲,聲音和諧又雄厚,從金頂內傳出,然後飄揚到了外面。但這虔誠的景象裡也有不和諧的一幕,只見在莊嚴肅穆的清真寺金色圓頂之上,竟然有一個人正高高的坐著。
這個人身穿著緊身瘦長的白色長風衣,雙腳盡赤,一腿彎曲,一腿伸直,默然的坐在金頂之上。他的頭髮略長,在冷風吹拂下,朝著腦後散去,凌亂中顯出幾分的冷峻。
這人自然就是蘇愴,他今天卻是一個人出現在這宗教場所,其他的女子一個都沒在身邊。蘇愴用手支撐著身體,他抬頭望著夜空,寂寥的天空中,月亮殘缺到只餘一線,而星光卻閃爍無常,彷彿都在有意無意的隱藏著什麼。
正這時,在原本安寂的空中,突然出現了三個亮點,亮點先是極小,如星辰般微弱,但眨眼之間,就變得如拳頭大了,也能清晰看出,那是三個火球,就像火流星一般,斜著,向蘇愴所在的這個清真寺飛射過來。
三個火球劃破了整個夜空,帶著轟隆隆的巨響疾飛而來,它們所帶著的炙熱火焰,幾乎把這片湖面上的空氣都給徹底的燒熱。
蘇愴見這情形,便悄然的瞇起了眼睛,他望著三個幾乎就是衝著他飛壓下來的火球,竟然沒有絲毫的動容,反而悠然的摩挲著雙手,彷彿他坐在這裡,就是在等候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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