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愴見對方竟敢先動手,臉上冷冷一笑,只見他左手還是捏著那枝桃花不放,而右手一搖,卻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只銀光閃閃的「ZIE」打火機。
蘇愴兩根手指一搖,那打火機立刻搖曳著銀光轉了幾圈,有團火苗從焰口噴射出來。他單手一捏,那火焰被裹進了掌心之內,竟生生不息繼續燃燒著。
正在這時,已經有一個身材瘦削的保鏢衝到了面前,這個人顯然是跆拳道的高手,上來毫不搭話,就已經雙腿輪舞,後蹬踢、後旋踢、雙飛踢、旋風踢各式殺招凌厲的打向蘇愴。
蘇愴一臉冷冽,他抬腳輕踏地面,身形竟詭異萬分的閃到了另外一邊,那跆拳道高手重心一失,便向前跌去,蘇愴也不下重手,只是捏著打火機那手在保鏢的後腰輕拍了下,嘴裡還默默念誦了幾句的咒語。
那保鏢堪堪落地,剛想回身繼續追擊,卻突然感到身體之中如同火燒一般的炙熱,有陣陣被烈火燃燒的痛楚在他的五臟之中盤旋,才剎那之間而已,他的胸口便熱騰的透不過氣來,身上的血液也似乎是被煮沸一般,把熱燙的感覺帶到了全身上下。
那人慘呼一聲,便萎然倒地,抱緊了身體前後不斷打滾,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雖然從外表看不出什麼傷痕,可那痛苦的樣子,卻是讓旁人不寒而慄。
其它那些保鏢看帶頭人才一招間就已經被制住,頓時個個都呆了,可蘇愴既然已經動手,又如何會輕饒了他們,他繼續展開那快絕無比的身法,如鬼影一般旋繞到那些保鏢的身旁,右手只不過是輕觸他們的身體而已。可所到之處,無論那些保鏢如何的強橫,都個個慘叫著倒地,拚命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都像是胸口之內有團火在燃燒一般。
蘇愴現在所用的,乃是巫術之中的一種,名為「火腹」,就在他捏著火種的手輕輕觸碰對方的時候,已經是將火焰深植到對頭的體內了,只要他手上的火焰不滅,對方的身體內臟中就如同被火燒,如果時間長了,內火甚至還能燃燒出來,將這個人都燒成焦炭。
才眨眼間的功夫,那七八個保鏢就已經都躺到在地,嘴裡慘叫喧天了。而那當事人蘇愴卻依然沒事似的站立著,他一手桃花一手火焰,臉上掛著淺笑,全身衣物如新,根本連衣訣都沒有被傷到一點。
這下子,那個陳雲驄傻眼了,這些個保鏢原本是他們家族之中極厲害的高手了,這次,是為了在董玲玲面前顯擺威風,才把這些人全部都帶出來的,可誰料到,就這麼點功夫居然都被眼前這個小子給擺平了,現在美人在側,他這臉可真的丟大了。
那董玲玲媚眼流轉,看著地上七橫八豎的人們,臉上卻沒有絲毫擔心的神情,她反而是不屑的對陳雲驄說道「切!平時總說你們家和軍方關係有多好,身邊有多少個高手做保鏢,原來就這麼一點本事啊,連個野小子都搞不定。哎,我還是找我別的男朋友,至少他們還能保護我呢。」
陳雲驄的臉色剎那間就變了,他雖然是出身高官家族,可為了追求眼前這個名門世家的女子卻已經花費了無數的精力,這董玲玲卻始終對他愛理不理的。陳雲驄知道,董玲玲是個甚為輕浮的人,身邊男子不下十人,而且個個都是高官貴族的子弟,自己只要一個不慎,就會被別人給踢出局的。
陳雲驄急促的呼吸著,他的面孔由黑轉紅,由紅轉白,終於憤恨的一跺腳,衝著蘇愴大吼道「小子,你竟敢惹到我頭上,簡直就是自尋思路。」話語之中,他從自己的懷裡一掏,竟然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小手槍,槍口黑洞洞的直對著蘇愴。
陳雲驄雖然是摸出了槍,不過端槍之手還不斷的哆嗦著,顯然他雖有傢伙,可也向來是拿著嚇唬人的,根本就不敢沖人開槍的。畢竟在這個國家裡面,私人藏械是違法的事情,哪怕他有家庭的背景在,當眾殺了人,也免不了受到一些麻煩。
蘇愴見對方拿出了槍,心裡多少有些訝異,不過他看到陳雲驄那蒼白冷汗直冒的神情,便知道是遇到個銀樣臘槍頭的傢伙,便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一雙寒目直視著陳雲驄的雙眸,那種冰冷的感覺,從陳雲驄的腳低升起,幾乎快要瀰漫他的全身,讓他心底裡面恐懼不斷,幾乎就要將手槍扔到地上。
就在這時,那個艷麗女子董玲玲卻又譏誚著開口說道「呦,陳雲驄,你拿槍的手怎麼這麼抖啊,不會是從來沒有開過吧,我料你這孬種也是不敢開槍的。」
她說這話,竟是隱隱在激陳雲驄將蘇愴給打死,看起來,她這人雖然樣貌超絕,可心思卻甚為歹毒,這幾句話雖然是要人處置蘇愴,卻其實是將陳雲驄給逼到了絕路之上。
那陳雲驄一個公子哥,何時聽過這樣的譏諷,他全身戰慄,冷汗淋漓而下,終於猛然一跺腳喊道「好!玲玲,我就替你殺了他。」
蘇愴冷冷的看那兩個人對話,在董玲玲激將之時,蘇愴猛一轉頭,與那女人對視了眼,可董玲玲卻似乎毫不畏懼,反而輕浮的向蘇愴拋了媚眼,完全沒有把他人置之死地後的愧疚。蘇愴心中的火氣開始上來了,這兩個人咄咄緊逼,蘇愴一直是忍著沒有痛下殺手,如今這樣若還要再忍,那就不是他的性情了。
陳雲驄說是要開火,但雙手卻始終不聽使喚,那扳機如何也叩不下去似的。蘇愴嘴角一牽,淡笑凝固在他的臉上。只見他右手一晃便滅掉了手心裡的火焰,又單手高舉,神情肅穆的抬頭對天,喃喃的念了幾句咒語。
突的,蘇愴雙眼中竟然泛出兩道黃色光芒,讓他的眸子也變成了琥珀色,這光芒一閃便沒入了天際,而在碧空之上,也驀然傳來了幾聲清亮的鷹唳。蘇愴臉上一喜,嘴裡面也發出一陣清嘯。陡然,從藍天之上,猛的射下了一道白光,這白光速度極快,從上而下,垂直的衝著陳雲驄飛去,白光凌厲一閃,還沒有讓人察覺出什麼,卻突然聽到陳雲驄驚天動地的慘叫一聲。
只見此時,陳雲驄那握著手槍的手竟已不見,他捧著自己那血淋淋的斷臂痛不欲生的呼號著。而就在陳雲驄的頭頂上,那道白光卻傲然飛翔著。直到這時,人們才看到,原來那從天空中直衝下來的是一隻白色的小鷹,這只鷹長不過兩尺,高不到一尺,算是及其小的了,可看起來,那鷹全身毛色雪白沒有絲毫雜色,頭顱高高昂起,雙眼凶光逼人,確實是一隻絕佳的獵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