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兇猛 第三卷 第二十章 時間到了
    想過打電話找人來,但轉念一想這樣不行。就算是王凱局長找來解了今天的這個圍,那麼,事後來自於這些人的報復我們承受的代價只會更大。從大衛的表情看得出來,對他是深深懼怕的,可以肯定,這裡他絕不是偶爾來一次。現在看來,只有靠自己來解決了。

    大衛臉上陪著笑,聽他說完,臉上是一副為難的神情,同時轉過頭看了看我們。

    「對不起,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回身看了看磨磨和方寧,「剛才的事兒是他不對,我替他向被他打到的這位先生道歉。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二位看這件事怎麼解決好呢?」這句話我是衝著紀續剛和大衛說的,先來聽聽他們是什麼意思吧。

    「嘿嘿,小子,如果道歉好使,當警察的還會那麼囂張嗎?」這是刀疤說的。

    「道歉?哈哈……好好,你先道個歉也好……」這是紀續剛說的。

    「讓這個臭婊子吃了這個,」那個被磨磨砸了的,頭上的血已經凝固了的男人從身上拿出一個塑膠帶扔到我們腳下,裡面有兩顆藥丸,「進口雌激素,然後跟我們走,媽的剛才還沒來得及給她加料呢。我雖然吃了虧,但一會兒兄弟們得到了實惠,也就算了……」沒等他的話說完,一幫人哈哈大笑起來。

    牙齒緊咬,怒火升騰,我的拳頭不知不覺中攥緊了。

    「你混蛋!」拉住。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磨磨衝動。我必須要冷靜,再說事情也並沒有多麼複雜。

    「說什麼呢色虎?你懂不懂法啊?你那叫犯法懂嗎?切!」紀續剛一副不屑的表情,出言斥責,「我告訴你,以後不准胡說八道知道嗎?記住,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什麼事情都要走正常途徑合法解決。」他用手指瞄準了那個叫色虎地,手就像一把槍一樣不斷輕點。

    「紀少。不然讓那妞兒給大家跳個脫衣舞吧,這個不犯法吧?不過得脫光了才行,嗯?大家說好不好啊?」說這話的是趙家豪。

    「哈哈,好啊……」這幫人一陣狂笑叫好。磨磨氣得氣狀如牛了,臉憋得通紅,手都在哆嗦著。方寧的臉色煞白,眼睛裡滿是驚恐和擔心。

    此時此刻我非常清醒,我知道。這些人是有意在羞辱我們。現在最要不得的就是衝動。我轉過頭,先是笑著對方寧點點頭說:「別怕,沒事兒的。」然後對磨磨低聲說:「冷靜點兒。你照顧好方寧,我來應付。有機會就帶她先走。」然後轉過身來看著這些人笑了。

    看到我笑。這些人不笑了,本來玩的是「貓捉老鼠」,但現在好像對方並沒有害怕,反而在笑,估計這種感覺讓他們非常不爽。

    「你他媽笑什麼啊?有病?剛才豪哥的提議行不行快說!」一個人喝到。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理他,然後對紀續剛淡淡說道:「這件事需要解決,但我只和說得算的談。

    「你他媽……」「你閉嘴。」剛才說話地那個人看我沒理他剛要發洩,但沒等他說完。紀續剛已經出言制止了他。

    「行,好,可以。你,和我談吧。」突然換上了一副正經的面孔,手指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輕巧地說道。

    「嗯。那好。」我點點頭,然後看著他說道:「他打人的責任由我來承擔。」

    「呵呵,好,你繼續說。」紀續剛頭直點。

    「我的朋友雖然打了這位,但那是在受到攻擊後做出的正當防衛,所以他本身也有錯。」我指了指被磨磨砸了一酒瓶的那個人,「就算是報了警,責任需要共擔,只是大小而已。」其實我對這方面的法律知識知道的並不是很多,更不知道自己說地對不對。拋開我的這種說法對不對之外,我這麼說只是想先詐對方一下。當然,我是不會報警的,因為報警之後方寧的事兒就摀不住了,這是絕對不可以地。

    「什麼?砸了我一酒瓶子還說是正當防衛?你……」「色虎。」被磨磨打了的那個人聽我這麼說,剛要發作,紀續剛輕叱一聲制止了他,然後用手指輕點示意我,「繼續說。」

    「這件事兒其實不大,我的朋友也是因為喝了酒一時衝動,所以,我認為這件事以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式了結一下就行了,當然,如果你想報警也無所謂。」我說完看著紀續剛,他正一臉微笑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我猜他是不會報警的。

    「對對對,事情不大,大傢俬了就行了……」這個大衛是絕對不想驚動警察的,一方面對生意有影響,另一方面這些個女公關說白了就是色情陪置,到了公安局子裡錄口供更是麻煩,聽我這麼說,也馬上說道。

    「那你說說怎麼個私了法兒呢?」紀續剛又用手指輕點我說道。

    「剛才是我的朋友被這位打了

    砸了他一瓶子,現在,我朋友挨的那一拳就算了,我的這位做出經濟補償。」我知道這樣是走不通地,但必須一點點來。

    「哈哈……」紀續剛聽完,突然發出一陣狂笑,「你給多少錢補償?嗯?一百萬可以,你有嗎?」

    「對,一百萬!」「哈哈,是啊……」其他人也跟著發出了一陣狂笑。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並不說話。

    「告訴你小子,我們不缺錢,相反,只要你能陪我玩得高興,我還可以給你錢。」紀續剛等他們都笑完了,指著我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吧。」我知道,最後還是得由他來定出規則,這是沒有辦法的。

    「嗯……」他沉吟著,忽然問剛才被打得那個色虎:「色虎。你挨的那一酒瓶一定很痛吧?」

    —

    「當然了,還流了血呢。」色虎似乎很明白他的意思,馬上做痛苦狀手捂著頭說道。

    「那怎麼樣才能讓你地痛苦減輕一些呢?」紀續剛邪惡地提示著他。

    「……恐怕只有看到有人也受到這種痛苦才能好受一些吧。」色虎想了一下說道。

    「噢……」紀續剛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下巴向我揚了揚,輕輕說道:「你看呢?」似乎他地某個陰謀正在得逞。

    我知道他話的意思,「明白。」我說。俯身拾起一個空酒瓶,在方寧的「不要……」及其它的坐在沙發上的陪酒小姐的驚呼聲中,右臂用力。狠砸向自己地頭部。

    瓶並沒有砸在我的頭上,而是被磨磨雙手握住了。他奮力搶下了那個酒瓶,退開兩步雙手握住瓶頸猛地向自己的頭上砸下。玻璃碎片四處飛散,片刻,血慢慢從他的頭頂爬下來,磨磨並沒有去捂著,而是掃視了紀續剛及眼前地這些人一眼,提著手裡的碎瓶。又回身和方寧站到了一起。

    「好、好、打得好。」紀續剛此時放開了那個旁邊瑟瑟發抖的女孩,雙手輕拍,然後用手指了指磨磨,「這次比上次打得好看。不過,」他沉吟了一會,像發現了一個難題似的問我道:「我們這麼多人,因為這件事浪費了時間、影響了情緒,這……怎麼算?嗯?」

    「……你說怎麼辦?」我冷冷地看著他,感覺自己地耐心在一點點消失了。

    「噢……我看這樣吧,」紀續剛突然手指狂點,故意拿出一副恍然的神情來,「既然今天的事情是因為打架引起的。那麼我們就從打架上來結束。你們浪費了我和我地朋友們這麼多時間,正好也讓他們開心一下,OK?」我知道,這是他早就已經想好了的。自從那天的記者招待會後,葉董說有人看見這個紀續剛砸了一個電視機,他一定恨我恨得要命。正好借這個機會出氣。

    「不行,不要啊,報警吧!」一直在小聲哭泣著的方寧因為剛才磨磨的一下子聲音大了很多,又聽到這句話,終於大聲哭泣起來。

    「怎麼個打法?」一直以來,我除了在健身房和封勇對打之外,並沒有和別人過過招,而今天的要打的這種架肯定是和平時的那種鍛煉截然不同的。

    「放心,我不會以多欺少地,當然是一對一。這將是一場很公平的搏擊比賽。完全是自願參加的,時間是五分鐘,不論輸贏,打完我們就各走各的,OK?」他滿臉堆笑,就好像看著我一步步走進圈套。

    點點頭。

    「……你們誰來打呢?」

    「我!」他的話音剛落,磨磨立即接口說道並站到了前面。

    我把磨磨拉到了身後,「在哪兒打?」我問道。

    「當然就是在這裡了,是不是呀大衛?」紀續剛轉過頭來問了問正在擦汗的大衛。

    「那……好吧,但千萬別砸壞了這裡地東西呀。」大衛很為難地答道,

    「少廢話。把東西挪挪,騰出塊地兒來。」紀續剛冷冷地對他說。

    「那既然這樣,讓無關的人先離開好嗎?」我說道。

    「……可以。」紀續剛顯得很大度地說道。

    轉過身對磨磨說道:「你帶著方寧先離開,一會兒我出去後給你打電話。」

    「不行,讓方寧先走,我要留下來。」磨磨說。

    「我不走,報警吧。求你們了……」方寧抓著我的手臂哭著說,淚水已經把她臉上的妝沖得一塌糊塗了。

    「沒事兒,這裡是公共場所,這兒的經理也在,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走吧,不然更麻煩,嗯?」我說完,推著磨磨和方寧出了包房,那些陪酒小姐一聽說可以走了,也全都一擁而散出門去了。

    我轉過身來時,有人關上了門,大衛示意那兩個黑衣大漢站到壁掛電視的前面,其實人則圍成了半圈等著看這場好戲,我並不知道將和誰來打這場架,但從紀續剛的神態中我看得出來,這些人裡一定有打架很厲害的人。

    「誰和打呀?」我問道。

    「我來吧紀少。」那個刀疤跨前一步。先是輕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向紀續剛申請道。

    「不,刀疤,你不一定能打得過他,老五,你去。」聽了刀疤的話,紀續剛先搖了搖頭,而是轉過頭對一個一直默默地坐在角落裡地留著平頭看上去貌不驚人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說道。

    老五一直微閉著眼睛坐在那裡。聽到紀續剛的話,眼睛這才緩緩張開。他低著頭慢慢地站起身來,一步步說到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紀續剛說刀疤不一定打得過我是怎麼做的判斷,但這個老五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一股隱隱的殺氣。

    瞳孔收縮,雙腳分開,拳頭握緊,「來吧。」我說。

    「等等等等。」這時,大衛跑了過來,站在中間用手將我們向兩側分開,然後看著紀續剛說道:「紀少。我來當裁判好嗎?時間就按您說地,五分鐘,好嗎?」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的?」紀續剛吐了口煙圈說道。

    「那好吧。你們開始!」他看了一眼手錶,說到,然後退在一旁。

    一直微低著頭的老五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裡精光一閃,嘴裡叱一聲「接著。」左手虛晃,右手一拳朝我的面部直擊過來。

    側步轉身。左臂格檔,我退開一步。他的右手變拳為抓,順著手臂扣住我的手腕,往自己懷裡猛帶,然後抬膝擊向我的小腹。我抬膝護住腹部的同時腰部已經被他一拳擊中。我一個趔趄,退開一步。一陣劇痛從腰部變及全身。

    一出手我已經知道這個人是個高手,我絕對打不過他,他地力量很大,水平甚至在封勇之上。同時也知道,再打下去等待著我的將是什麼。但是我不會允許自己就這麼輕易被他擊倒,就是倒,也要有尊嚴地倒下!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鬥志被激發出來了。

    在原地跳了兩下,猛地吸氣,然後雙手握拳。一手在前一手在後,我盯著這個老五,我等著他再度出手。他看著我,不再說話,跨上一步,左腿猛地向我踢來。

    退後一步,讓過他的這一踢,我地右腿抬起猛地踢向他的胸部,他雙手在我的腿上一壓,右腿又飛起,掃向我的腰部,腿鞭!避無可避,我也抬腿橫掃,小腿與他的狠狠撞在一起,分開後,我們各自退了一步。巨痛!這傢伙的腿硬得像石頭。但我咬著牙,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而他似乎對我的表現感到挺滿意的似的,竟微微點了點頭,「你不錯。」

    片刻後,他又欺身而上,也許是掌握了我地水平,他的攻擊不再像剛才那麼謹慎,彈跳而起,他的雙腿連環踢出,動作瀟灑利落,我都不僅暗地裡喝一聲好。雙手封擋,在他落下的一刻,我一個轉身旋踢,直擊他的頭部,隱約在看到他在微笑,側身滑步動作極快,他的身體柔韌得像沒有骨頭,在我地腿還未收回來的時候,他的右拳已然擊到。避不開了,一側臉,他這一拳狠狠擊在我的顴骨上,我仰面倒地。

    頭嗡嗡直響,眼前金星四濺。我躺在地毯上,聽到一片嘈雜的叫好聲。我咬咬牙,翻了個身站起來,晃了晃頭,再次握住雙拳,盯著眼前這個老五……

    接下來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裡,我被他擊倒了很多次,具體的次數我已經記不清了,只是明顯地感覺自己每一次爬起來用的時間都會比上一次更長一些,雖然覺得他打擊我的力道好像越來越輕,但我還是明顯地感覺身體已經不像是自己地了……

    「時間到了時間到了。」當我又一次被他擊倒,仰面躺在地毯上的時候,我聽到大衛在喊。

    「時間到了?那麼好吧,不打了,我們走了。」這是紀續剛的聲音,「也沒有什麼意思。」我感覺有一個人走到了我的頭旁邊,這個人拉了拉褲子蹲了下來,我看著他,是紀續剛。

    先歪了下脖子,他轉過頭來看著我,以一種上帝的姿態,用他那一貫的輕巧語調輕聲說道:「小子,你以為自己是誰?嗯?你只不過是需要我去憐憫的一條狗而已。你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呢?你還沒有資格。雖然你有些小聰明,但是,你記住,你永遠不可能打敗我,知道嗎?永遠不可能。對我來說,你只是讓我覺得做起事情來會更有趣味的調味品明白嗎?今天是給你一個教訓,也好讓你分得清尊卑,明白自己到底是誰。我希望你好好地在創世紀幹下去OK?也許有一天我們會成為上下級的關係,不不,不是也許,是肯定。呵呵,到那時該多有趣兒呀。所以,如果創世紀失去了你,我一定會少很多樂趣的不是嗎?嗯?……」我冷冷地看著他,我想用拳頭和他的臉做一次親密接觸,但手臂動了動卻抬不起來。而他則微笑地看著我,說完這些話,點點頭,站起身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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