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囧開封府 正文 身陷囹圄刑訊逼
    原本剛遇上塗善,蘇寧腿肚子都轉筋,可這會兒被塗善叫應了吧,她又不怕了。她瞬間收回了眼淚,面無表情的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土。

    「哼哼,塗大將軍多年不見,腦子好像比以前聰明了?」陰陽怪氣誰不會?天下還有比法醫堆裡陰陽怪氣的人多?

    塗善冷冷一笑,多年前的經驗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跟這個丫頭耍嘴皮子,不然吃虧生氣的絕對是自己。

    「來人,將她帶走。」對付這個丫頭,直接動手最快。把你關起來慢慢問,我就不信撬不開你這張巧嘴。

    蘇寧暗暗吞了兩口口水,媽的媽,我的姥姥耶!現在沒了蘭姐姐和黑白無常,難道我就要玩兒完了?蘇寧開始後悔五年前跟忍無可忍的閻王定的那份協議了,地府再幫她解決麻煩,她就得自願喝下那碗孟婆湯,那個老狡巨滑的閻王,把她算計了。

    「慢著!」有力使力,無力使智,軟磨硬泡,能拖就拖說不准就有人來救命了,「塗大將軍,你怎麼就認出我來了?」媽的,跟兩隻老鼠說了半天話,他們兩個都沒看出來,這個金光閃閃連正臉都沒瞧著她,竟然就把她認出來了,真是天沒天理,人沒人性啊。

    「哈哈哈哈!」塗善得意的仰天大笑,然後一甩大紅披風,「那是因為你自作聰明,同樣的辦法用兩次就不靈了。」

    同樣的辦法?蘇寧撓撓腮幫子,哦∼∼想起來了,當年第一次見到塗善救小美的時候,就用的這招,怪不得黨和人民總是教導我們要與時俱進呢!因循守舊害死人啊!

    「塗大將軍,咱們熟人見面在這兒打打招呼就行了,我就不打算登門拜訪了。」上帝呀,如來呀,觀音呀,聖母瑪麗亞呀,真主阿拉呀,快點兒把英雄救美的雄送到我的眼前吧!我願意以身相許。

    塗善瞇瞇眼睛,不想再跟她廢話了,手一招,「帶走!」說完了幾個如狼似虎的官兵就要衝上來抓蘇寧。

    「來人呀,救命呀,大將軍塗善目無王法強搶良家婦女做壓寨夫人呀!」只要你們不堵住姑奶奶的嘴,那就堅決不消停,鬧得人盡皆知,也好傳到老爹和江寧婆婆耳朵裡,讓他們早點兒來救自己。

    「堵住她的嘴!」塗善惱羞成怒。壓寨夫人?本將軍家裡掃地的都比你美上百倍。搶你?美得你了。

    「來人呀!救命呀!大將軍塗善見色……嗚嗚!」某人的嘴,終於被堵上了,蘇寧失去了生命中唯一的利器。

    「蘇姑娘,本將軍一定會好好招呼你的。」塗善陰測測地從馬上盯著蘇寧。

    完了,完了!「嗚嗚(塗善)嗚嗚嗚(姑奶奶)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噗噗(呸呸)嗚嗚嗚(臭死了)嗚嗚嗚嗚嗚嗚嗚(你們竟然用襪子)」某人暗暗叫苦,只能在心裡腹誹了。

    塗善冷冷一笑,「將這個刁婦給本將軍綁在馬後。」死丫頭,五年前的帳,今天本將軍要一次和你算清楚。不玩兒死你,也要玩兒掉你一層皮。

    不會吧!電視劇中的「拖」刑難道要在自己身上實現了?蘇寧不能動也不能罵,只剩下自由的心靈,仰天一歎,莫非天亡我也。

    「是!」幾個校尉將七手八腳地將捆著蘇寧雙手的繩子綁在了馬屁股上,還預留了好長一段繩子。看來,這種「遊戲」,也不是一次玩了。

    嗚?不是吧,這些走狗太可惡了,留了這麼長的繩子,這下子……蘇寧的心靈之旅還沒結束。塗善策馬揚鞭就跑開了。

    「嗚……」蘇寧只跑了幾步就趴在了地上,任由塗善飛馬拖行。塗善用餘光早就看到了蘇寧的狼狽。死丫頭,你不是能裝神弄鬼麼?你不是手眼通天麼?今天本將軍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想到這兒塗善一撥馬頭,將馬兒成八字形在大街上跑開了。

    「砰!」蘇寧一閉眼,雙腿就撞倒了菜攤上,稀里嘩啦,辟里啪啦,白菜蘿蔔掉了一地。

    「咚!」蘇寧乾脆就不睜眼了,腦袋又撞到了街邊的垃圾堆,這一出來滿腦袋的爛菜葉子。

    「嗚嗚(塗善),嗚嗚嗚嗚嗚嗚嗚(你個混帳王八蛋),嗚嗚嗚(姑奶奶),絕對不放過你!」那只堵住蘇寧嘴的臭襪子終於在幾次的衝擊力作用之下飛出了她的嘴。

    「塗善,有本事你就一刀……」蘇寧還沒喊完,就覺得腹部一陣劇痛,一股腥甜之味湧到胸口,「噗」一口鮮血就從嘴裡衝了出來,胸口地上一片鮮紅。

    塗善用眼角掃了一眼蘇寧,喊啊?你不是伶牙俐齒麼?

    「有本事你就一刀解決了我!」話雖然說全了,但卻沒有了底氣,有氣無力,要死不活的。若非被塗善在地上拖著,胸前陣陣劇痛刺激著她,蘇寧早就撒手閉眼直接暈過去了。

    哼哼!一刀解決了你?那還真是便宜你了。塗善繼續讓馬兒在這集市之上走S型。這街上人哭狗嚎此起彼伏,一片狼藉。

    「吁!」縣衙外,塗善帶住韁繩從馬上跳下來,微微一側頭,就看到遍體鱗傷的蘇寧冷冷地瞪著他。

    「呵呵,蘇姑娘,不用這樣看著本將軍,看在咱們是熟人的份上,本將軍一會兒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一甩披風塗善獰笑著走進縣衙。後面的兵士將蘇寧繩子解開,跟在塗善身後,拖進了縣衙去。

    蘇寧此刻,別說說話,抬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由那兩個兵士象拖死豬一樣,把她拖進了縣衙大牢。

    「嗚嗚嗚,我的菜……」

    「我的布……」

    展昭同白玉堂分手之後,再走進集市就發現,老百姓不是買賣東西而是抱著自己的東西哭,而且地上一片混亂,還有人受了傷。

    「老伯,這是怎麼了?」展昭扶起一個坐在地上抱著半截蘿蔔正在痛哭的老大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嗚嗚嗚,我的蘿蔔啊!那幫官兵太缺德了,簡直不是人!」老大爺憤憤地將手裡的已被馬蹄踩得稀爛的半截蘿蔔扔到地上。

    展昭一陣奇怪,剛剛帶著那個小胖丫頭來買糖葫蘆時,街上還一片歌舞昇平呢,怎麼一會兒功夫就天翻地覆了,跟被土匪掃蕩過一樣。

    「小伙子,你不知道啊,剛剛一個(手機閱讀,(1文學網)什麼將軍帶兵路過,也不管街上有多少人,就騎著馬到處亂衝亂撞,撞倒了人家一個姑娘,人家就說了兩句,就被抓了,他們竟然還把那姑娘綁在馬後面拖著走。哎呀,真是缺德沒天理呀!」老大爺看展昭一身便衣又問得禮貌,應該不是什麼官府的人,就一邊搖頭一邊跟他說道。

    「哦?」光天化日的,哪來如此目無王法之人?

    「哎呀,你看看,那牆角邊上的血就是那個姑娘的!哎,那個可憐的丫頭哦,估計是凶多吉少了。」說著老頭兒擺擺手,低頭收起自己的菜攤子。

    展昭看著街角地上的一灘血跡,就覺得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門,握著巨闕的右手咯咯作響,「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朗朗乾坤,怎能讓他們如此肆意妄為。

    「衙門。」老大爺指指東邊,這俊小伙子咋臉色不善呢?「小伙子,你可別去管閒事,進了衙門,有理都說不清,不死也掉層皮啊!」看這小伙子斯斯文文的樣子,哪裡是那群如狼似虎的官兵的對手。

    「多謝老伯。」展昭微一揖手,然後站起身大步往衙門方向走去。

    「蘇寧,本將軍問你,那個孽種在哪兒?」縣衙地牢內,塗善坐著,蘇寧也坐著,按非官方說法,這樣也算是平起平坐了,「最好別再和本將軍玩兒什麼花樣。」

    此刻的蘇寧已受了內傷,而且身上的衣服剛剛就已經被磨得不像樣子了,皮肉、血跡、衣服都粘在一起,血紅一片,看著分外的嚇人,若非被綁在刑凳上,蘇寧其實很想躺下。不過,這幾年被老爹的十全大補藥養得太好了,被折磨成這樣了,居然沒暈倒,失算啊!

    蘇寧吃力地扯出一個笑容,「花樣?你配麼?」她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翻滾,強壓下陣陣湧上來的腥甜,「我一個大活人,跟你這條狗玩兒什麼?」輸人不輸陣,就剩下這張嘴可以用了,別浪費,要死嘴也絕對不能吃虧。

    塗善瞇了瞇眼睛,臉色鐵青,「既然你找死,本將軍也決不手軟!」塗善眼光掃過地牢裡的各式刑具,等著看蘇寧驚慌的表情。

    「呵呵!」蘇寧神情自若地看了塗善一眼,這塗善的眼睛是不是有啥問題呢?怎麼沒事兒就瞇一下,近視眼?

    「塗大將軍,到底是誰牽著你的狗鏈子呢?」蘇寧強打著精神,半分懼意都沒露出來,「後宮的妃子?」這想害死的皇帝兒子的不外乎就那麼幾種人,想猜其實一點兒也不難,「還是……」蘇寧緩了一口氣,「哪個不甘心當王爺的王爺?」

    蘇寧話音一落,塗善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一步竄到蘇寧眼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蘇寧心中暗暗叫苦,痛死了,看來聰明也是會傷害自己的。不過,從塗善的反應看,她應該是猜對了。

    塗善陰沉著臉,「誰告訴你這些的?」難道事情走漏了什麼?如果她知道了,那開封府不是也……

    笨蛋,這是電視劇常識!蘇寧很想翻個白眼兒,只可惜翻不動,現在除了嘴哪兒都不想動,連眼皮都越來越重了。

    蘇寧這一不說話就讓塗善更加懷疑,他放開蘇寧的下巴,說道:「本將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知道的一切,本將軍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塗善一抬手,一個獄卒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塗善從獄卒手裡接過盤子湊到蘇寧面前。

    這盤子不大,上面放著一把竹籤子。這竹籤子和平時用的不太一樣,前面的尖兒特別的細,而且被油炸過,更奇怪的是簽子頭都泛著藍色。

    蘇寧看見這盤竹籤子就知道塗善要幹什麼了,「塗善,這招不新鮮,在我們老家一文錢看八段兒!」蘇寧一臉鎮靜,似笑非笑地看著塗善,心裡卻已經開始打鼓了。傳說中的十大酷刑啊,難道咱有這榮幸來親自試驗一下?

    塗善嘴角一歪,看了盤子一眼,一個獄卒趕快過來接過盤子舉過頭頂。塗善伸手拿起一跟竹籤子,在蘇寧鼻子尖兒上晃了兩下,「你真的不怕?」說著一回手,那竹籤「噗」的扎進了端著盤子的獄卒手臂。

    「啊……」獄卒一聲慘叫,鮮血頓時就從他的胳膊上冒了出來。獄卒渾身顫抖,滿頭是汗,卻也不敢撒手,依舊哆哆嗦嗦地端著盤子。

    就用這東西來嚇唬我?蘇寧歪頭看看塗善,「當你的手下還真是倒霉!」聽說過試吃的,試住的,還沒聽說過試刑的。也不知道這年頭有醫療保險沒。

    塗善發現蘇寧竟然毫無畏懼,一股莫名火氣衝上來,速度極快反手一探。

    「啊……」又是一聲慘叫,一股鮮血噴到蘇寧的臉上。蘇寧一閉眼,奶奶的,萬一有A字打頭的病還就麻煩了。

    獄卒渾身顫抖地蜷縮在地上,卻死死地護住手裡的盤子不敢讓其落地。

    塗善將帶血的竹籤子放在鼻尖下輕輕一聞,笑瞇瞇地看著蘇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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