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那個蒙面的女老師。醉露書院好像叫
「解語拜見娘娘。」
「解語老師你是特意來見我的?」銀姬環視了左右,好像這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不知為什麼她有點排斥這個女的。
解語眼睛下面的面紗隨風飄了飄,「我是想拜託娘娘一件事。」
「什麼事?」銀姬扭著手指。關鍵是她能幫她什麼呢?幫她摘紗巾?還是……
「明天娘娘要和皇上去淨音山賞梅花,可不可以帶著解語一起?我還沒看過這京城的梅花。」
「這個你直接去問皇上好了……我有這個權力麼?」
「皇上他似乎……對我……」燕解語為難地垂下了頭。
啊,是啊,那個北野弦似乎不願意見她呀!這個……那個……人家都這麼開口了,她能拒絕麼……這好像是叫順水人情吧……而且人多好辦事吧……「嗯,行!」
「那就謝謝娘娘了。」
「不謝不謝!啊,對了!」銀姬的心裡一直對她的面紗非常好奇,見四處無人便緊靠了上去,問道:「解語老師啊,我能不能問個私人問題啊?你為什麼要帶面紗?難道是臉上有疤?」
「娘娘你說笑了。」燕解語笑了笑,「這只是我那的習俗罷了。未出嫁的女子是要帶面紗的。」
「哦!這樣啊!」銀姬做了個大大的驚異狀。她那的人還真狡猾。男的若要娶媳婦就憑感覺娶好了,等結了婚才能知道老婆的樣子,就算面紗下的是個醜八怪也只好認了。
「娘娘,嚴公公讓奴婢來問您有什麼需要帶地?」一名宮女小跑了過來。
燕解語向銀姬點了一下頭便走了。
銀姬瞧了眼燕解語的背影,心理怪怪的。她不太喜歡她,沒有原因。「需要的麼?呃……多帶些銀子啊什麼值錢的東西就行了。」
女領了命便走了。
銀姬慢步走進自己的寢殿。她是來看看自己的房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明天帶走地。掃視了一周。除了值錢的古薰字畫和花瓶,好像能拿來直接買東西地貨幣一個也不見。醉露書院真是傷腦筋。
究竟要帶什麼東西才能過活呢?
真是太傷腦細胞了啊……
不管了,先把首飾項鏈戒指簪子什麼的先帶上吧。
關上門翻箱倒櫃地搜刮。當然得關上門了,你好意思大開著門做盜賊的事麼!話說她還是很要面子的……
收拾了幾件自己比較喜歡的衣服放進包袱內,當然首飾什麼的已經塞進裡面了。
打開門就看見兩個宮女彎著腰:「娘娘,收拾的活交給奴婢做就好了。」
「不了,我都收拾好了。」說著將包袱拿給她們,「你們好好拿著。不許打開看,聽見了沒有!不然的話……哼哼!」
「奴婢不敢!娘娘放心!」兩個宮女近乎嚇得跪了下去。
「起來吧。知道就好。」銀姬風平浪靜地瞥了她們一眼便走了。可是內心卻是翻江倒海。這些人怎麼動不動就下跪啊!膝下有黃金不知道麼!思想教育課是怎麼上的啊!嫉妒鄙視宮廷禮儀!
銀姬滿腹心事,當然能讓她擔心的事就是錢了!沒錯,她一直在思索著怎麼才能在「錢」上突破。就在她拚命思索之際看見了幾個小太監急匆匆地從面前地走廊裡穿過,十萬火急似的。指著那幾個小太監走過的方向問道:「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啊?」身後的宮女看了看,「不是的,娘娘。大概是嚴公公在籌備明天皇上和娘娘出宮的事吧。」
「幹嗎走那麼急?好像哪裡著火了一樣。」銀姬啐了一口,也就在她啐的時候她腦袋裡突然炸了一束火花,可謂靈光一閃。她想出了今天能在哪弄到錢!
話說她這麼個破壞環境的人怎麼還會這麼得到老天地眷顧呢!隨地吐唾沫還能讓她想到怎麼得到錢??有沒有搞錯?!
沒錯,她不再苦惱了!
想到自己很快就會脫離貧苦的邊緣,她心裡那個樂啊!找了個理由遣走了身邊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的宮女。她覺得自己這陣勢和國際明星有得一拼了。周圍全是人啊,就是沒有人大叫著上前要她簽名的。哀……
雖然已經多日不行那芶且之事了,不過她的腳步身法還是那麼地靈活。醉露書院
先是凌波微步避開那些侍衛太監宮女什麼的。呃……宮裡除了侍衛太監宮女還有什麼?難道還有傳說中的黑山老妖外加百鬼夜行?銀姬想到這出了一身的冷汗,越想越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發著銀光盯著她瞧……媽媽咪呀!逃哇!使出一記九陰白骨掌就直溜溜地爬上了樹。話說……原來九陰白骨掌還可以這麼來用的,真是舉一反三,發散思維啊!梅超風就是死了也能笑著當殭屍了。
銀姬抱著樹幹俯瞰下面。找準了目標後又直溜溜地下了樹。趁兩班侍衛交換班之際以放學後百米衝向食堂的餓狼撲食地速度衝向了淫光所照之處。原來她的雙眼發出的光才是真正的淫光!
現在她躲在這扇窗戶下地屋子屬於誰地呢?誰的呢?嘿嘿,奸笑兩聲。當然就是嚴斗地了。
他為了明天的行動肯定會準備很多錢放在身邊。皇宮的錢大大滴,比阿里巴巴十八大盜
還要多。她從中抽走一部分的話肯定是沒人會發覺啦。
今天嚴斗公公的屋子蠻黑的,似乎不在。難道去會他的御醫老情人去了?理解,理解!
這樣挺好的。老年人容易空虛嘛。而且這也方便了她的行動。利己利人。
銀姬從窗戶上戳的洞上收回自己的圓鼓鼓的眼珠子,輕手輕腳的掰開窗戶,雖然有「卡卡」聲,但還不上很大,會讓人誤以為是風吹數枝地聲音,誰讓皇宮什麼不多就是樹特多呢。可以比得上亞馬遜森林了。不過有一方面更讓她納悶,為什麼皇宮裡的人都不把窗戶關好呢!窗戶關好了她就進不去了嘛!你把窗戶關好。她進不去,可以說是犯罪未遂。真是的,這不是有意讓她犯罪麼!邪惡啊!
銀姬一邊腹誹著一邊鑽了進去。
裡面黑漆漆的。眼珠子稍微適應了的話會看見裡面擺設的輪廓。
銀姬將隨身攜帶的火硝掏了出來。至於她為什麼要隨身攜帶,她是想隨時犯罪。不犯白不犯。至於她怎麼會有火硝這玩意的。這個……當然也是她有次犯罪時看到地。覺得不錯。就順手牽羊了……
火硝的一小簇火花照亮了周圍十厘米地距離。若眼睛能透光的話應該可以看得更遠點。
嚴斗是保險櫃會放在哪呢?
銀姬到處找。
首先是裡面的臥室。嚴斗的臥室倒還聽雅致的,沒有什麼銅臭味。不過沒有銅臭味,她怎麼能摸到錢啊!將枕頭、被單都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床底下也奮力鑽進去手腳並用掃了一遍,什麼都沒有!
難道放在了外室?
那就去外室的那小小的書房看看吧。這書房的桌上什麼也沒有。咦?這嚴斗這麼會藏東西?
啊!古人都喜歡弄什麼機關的!鑒於上次在枯井裡的經驗,這裡肯定也有什麼機關暗格!
機關可能性比率最大地首先是花瓶,再者就是書架上的某某飾品,再再者就是……其實已經不用再再者了。因為銀姬在轉動花瓶的時候那個所謂的高科技機關就已經開了!果然花瓶是最容易藏貓膩的地方!
花瓶一轉,附帶花瓶後面的牆壁就移開了一塊大概一平方米左右的暗門。裡面堂堂正正地放了一隻盒子。傻子也知道盒子裡面是錢啊!
老人常說貪心的娃不好。這點銀姬也很贊成,所以面對著一盒子地銀票……她取出來數了數。有百來張吧……呀!要死了!當個太監竟會有這麼多的銀票!每一張都是一千兩!來年等她做了男人她也要入宮做……呃!來年的事來年再說吧!阿彌頭佛!
遇上銀姬很不貪心地取走了三四十張。她就說她不會貪心地!她拿走了一半都不到,算是好孩子了吧!
將銀票藏在了衣襟內,並將要帶收緊了不少。拍拍胸口,確定不會丟了後再次移動花瓶,將那暗門歸復原位。
心願已了,大事已成。銀姬覺得自己整個人輕鬆了,飄飄然了!反正也不急著回去,那個北野弦估計也差不多睡了。她有點時間好好地晃蕩。說實在的,這嚴斗滿架的四書五經他都會讀,都能讀熟?
銀姬不相信。
突然她領悟到,這裡的書會不會是掛羊頭賣狗肉啊!會不會這「四書五經」封面下的是……黃色小說!啊!肯定是!
頓時雙眼光芒大盛!撲過去就取出一本書翻了開來。哎呀,她好久不曾這麼興奮了!黃色……黃色耶!
翻了好幾本後,她大大地失望了。
完全不是她想得那麼回事!這裡的書正直得很!還黃色呢……明明只有兩種顏色……白色和黑色。紙是白的,字是黑的……
咦?
眼角無意間發現書架地某個角落似乎有點不對勁。是的,很不對勁。為什麼這本書這麼地瘦小呢!而且書皮還是不尋常得深黑色,和旁邊的藏青色是夾在一起很彆扭哇!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淫蕩地書刊!嗯……拿出來瞄一瞄,如果是真地那她可就要沒收了。然後再永久性地珍藏,讓她的接下來地漫漫人生可以不那麼無趣。
食指中指動了動,將那黑本本摳了出來。深吸了口氣,書皮上連名字也沒有……嘿嘿嘿——好邪惡的書哇!
嘿嘿嘿……銀姬奸笑兩聲。啊。不,是三聲後翻開了第一頁。咦?還是手抄本的?字不錯!就著第一行小聲地讀了出來:「天朝光化四十三年晚……」
「奴才們給嚴公公請安。」
「嗯。可有什麼人來找洒家?」
「回公公,沒有。」
門外突然有人聲,銀姬心裡一驚。嚴斗約會回來了??手中的書也顧不得看了,直接往衣襟裡一塞。第一反應就是——快逃!
趕緊走到窗戶旁,連爬帶滾地七手八腳地滾了出去,窗戶也來不及關地,就遁隱了。
一邊逃還一邊想那天朝光化四十三年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激情限制級的戲碼呢?是不是一個男的在那個晚上無情地強暴了一個女的?還是一個女的有意地佔有了某個男的?
都有可能!畢竟男女平等。嗯,回去得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