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要命。大口起呼著氣。她在博物館盜畫,不小外線,被一群警察追趕,一不小心墜入了樓梯,一直翻滾一直翻滾……
「師父救我!」陡然張大了眼睛,筆直地坐起了身子。有一個人正和她鼻子對著鼻子。紅了臉:「你、你、你是誰?」
北野弦縮回還來不及收起的手,狹促地正了正臉色,「寡人是來看看你有沒有死了。」
看著周圍古典的裝飾品和眼前這個人的打扮,她驚叫地摀住嘴:「我穿越了!不會吧!蒼天啊——」她直接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了?她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絕盜竟然穿到了古代!她竟然在一次失手時就穿過來了?!
「你在大叫什麼!」北野弦挑了挑眉。
「娘娘,您醒了?」嚴斗端著藥碗走了進來,眉開眼笑,「娘娘您可醒了。皇上這些天可擔心……」
「多事!」北野弦橫掃了他一眼,嚴斗便頭一縮嚥下了下面的話。
「娘娘?咦,我是娘娘?」不敢相信地指著自己,「我怎麼變成娘娘了?請問是皇后娘娘麼?」
北野弦冷哼一聲背過了身子,嚴斗也不知該怎麼答,而是將藥碗遞了上去,「娘娘您在說什麼啊?這是御醫開的藥您趁熱喝了吧。」
「藥?我得了什麼病麼?」
「娘娘,難道您忘了?您從樹上摔了下來……」
「哦!哦!我記起來了!」眼珠子溜著彎,原來這個主是從樹上摔了下去。她才能穿過來的。明白明白了!她一向理解力驚人嘛!不知什麼時候能再回去,那她現在就要好好扮演這個「娘娘」地角色了。不過她是皇后娘娘麼……「這個藥可不可以不喝?」
「這……娘娘,御醫說您……」說到這嚴斗有意瞥了眼北野弦,「說您傷了骨頭,要喝藥療養。」
「這樣啊……」驀地將頭湊到嚴斗的耳邊,「我這個娘娘受寵麼?」
嚴斗顯然大吃了一驚。「這……這……受、受……」支支吾吾地說了個受字後便不再作答,他選擇了一個很明智的決定,那就是灰溜溜地逃走了。
北野弦背著她站了一會兒,摸了摸身邊的桌角。他正打算慢慢地離開時背後傳來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皇上,您就這麼走了麼?皇上?」
北野弦吸了口涼氣,驟然收緊了瞳孔。
「皇上?」既然是自己是娘娘的身份,電視劇裡後宮的女人不都是應該表現得楚楚可憐、乖巧聽話、細聲細語麼……何況這個皇上還是美男型的。真真的是我見猶憐。她現在一直盤算著地就是如何辣手催花,手到擒來。美男啊!
北野弦的唇抖了抖,雙手漸漸收縮握成拳狀,好似在竭力地克制自己。
「皇上。這藥好苦哦,可不可以不喝啊?」怎麼沒有反應,難道是自己的聲音沒有魅力?於是清了清嗓子,她這聲可是參雜進了她百分之八十的功力了。有七分狐狸精地風采了。師傅說如果被某個阿sir抓了話,就施展魅力電死他好讓他分神,自己開溜。她不信她連一個古人都電不死。「皇上。真的好苦嘛——」
「銀姬!你在搞什麼鬼!」北野弦猛地爆發了出來。盯著她滿眼的陰狠。「你又在玩什麼!」
啊?這是什麼狀況?
目瞪口呆中她發現了一點事實,原來她在這裡是叫「銀姬」。好別緻的名字啊……不過這個美男說什麼「又」字又說什麼「玩」字,難道這個身份地人以前很喜歡玩麼?那……那就太棒了!她也喜歡玩的!聖母瑪利亞啊,你終於給了我一個可以安心的時刻了。眨了眨眼睛,刻意討好地笑道:「咦,我這次沒有玩什麼呀,這藥真的很苦。不過我和你玩不好麼?這樣大家都會開……」她看著他一臉陰沉地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大氣不敢出,最後一個字只能囈語出聲:「……心……」
北野弦走上前,神色複雜地凝視著她地眼睛,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個字一個字地道:「這次不管你要玩什麼寡人都奉陪。寡人是不會輸的。」
「呵呵——呵呵——」這倒底是演地哪出和哪出啊。她完全不明白。她只知道她現在是銀姬,一個很複雜地女人。而眼前地也是個很複雜的男人,但卻是很漂亮很陰沉地男人。
完了,他靠得這麼近,她的臉頰好燙啊。
北野弦的眸中閃過一絲遲疑,但最終一抹殘忍覆蓋了所有。嘴角斜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壓低聲音似在喃喃輕語:「玩……」
臉漸漸壓了下去,含住了她的唇。
這又是什麼狀況!是她想要摧殘他!反過來了啦!
北野弦不顧銀姬的掙扎,硬是加深了這個吻,雖然他閉上了眼睛,但他萬千的神色還是在他的臉上瞬間變化。有傷心有痛苦有狠戾有無奈有殘酷……等這些感情色彩一一表現出來時他猛然推開了她。
銀姬按住胸口,大口喘著氣。臉頰更加地燙了,能煮熟雞蛋了!哎呀呀!
北野弦逃也似地奪門而出,就留下她一個人看著打開著的門。
「真是個奇怪的人……」銀姬低噥道,復而狂抓頭髮,「啊啊啊!我究竟生活在什麼環境中啊!啊啊啊——媽媽咪啊——你從天上掉下來再把我砸穿越了吧!我理不清啊!」
站在門外的北野弦聽著裡面傳出的高叫,制止住了一旁要開口的宮女,若有所思了片刻,最後陰鬱地離開了。
一座充斥著暗色宮殿內,地上跪著一個人。
「稟皇上,娘娘……她確實撞到了頭部,可能這就是導致娘娘失憶的原因。」
「失憶……」北野弦站著玩味著這兩個字,久久不語。
「御醫,你可有辦法盡快治好娘娘?」一旁站立的嚴公公輕輕地開口道,並留意著北野弦的眼色。
「這……臣會盡力。但臣不敢保證娘娘會什麼時候恢復記憶,可能會是明天,可能會是幾個月幾年後,也可能是一年……望皇上恕罪。」
北野弦擺擺手,「你下去吧。」
地上的御醫聞言靜悄悄地退了下去。
嚴公公彎著腰點著腳尖盡量不發出聲音,在北野弦的身側道:「李將軍已經在御書房等候多時了。」
北野弦點點頭。臨走前吩咐道:「那邊多派人留意。」「皇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