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天絕盜 第二卷 哭情篇-第四卷 遺情篇 第二十九章 人之初性本善 下補
    姬又驚又喜地趕到了房間的門口,卻踟躕地不敢進去弦燒壞了腦子變成了癡兒那該如何是好!

    「福晉……」柳總管看著她在門外不知思索著什麼,低低地喚道。

    拼了,傻子就傻子,她心裡素質好!閉著眼睛就衝進了屋內。

    「福晉。」婢女們都是帶著笑行禮。

    銀姬瞇開了一條縫,瞥向床上之人。北野弦正半靠著,含著笑凝視著她。銀姬對屋內的人揮揮手,卻退了所有的人後這才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道:「小傻子,你怎麼樣了?」

    「小傻子……」北野弦玩味地一笑,隨即搖了搖頭,「我好多了。」

    咦,應答如流,沒有變傻!佛祖保佑!銀姬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有些燙,不過應該沒事了。「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北野弦握住她的手:「你去給我燒香祈福了?」

    「是啊。本來我是不相信神鬼這些迷信的,但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只好去燒香了。」銀姬抿了抿唇,抽回手,「你的身上還有餘熱。多喝水吧,水喝多了就會退燒了。」

    北野弦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這次我可是拿了東西和佛祖做了交換的,你下次再嚇我,我可就不管你了。」銀姬瞪了他一眼。

    「什麼東西?」

    「秘密。」銀姬站起身對外面道,「柳總管,請李大夫來給王爺把脈,另外派人通知知府王爺大好了……」

    「是。剛才李大夫來過了。說王爺已經沒有大礙了,喝幾日藥就會好了。奴才已經讓人去熬藥了。」

    「銀兒……」

    銀姬聽北野弦叫她,回頭對他笑了笑,「哪裡不舒服麼?」

    北野弦指了指心口:「這裡不舒服。」

    「這裡怎麼了?胸悶難受麼?」銀姬有些後怕,「難道是嗆水嗆的後遺症?」伸手想去給他揉一揉卻一把被他按在了胸膛上,手感受著他超出常人的溫度,動彈不得。

    「銀兒,我醒來看不見你。我以為你走了。」北野弦苦著一張臉,騰出一隻手去摸她的臉,「那時我地心好疼。」

    銀姬定定地看著他:「你真像一個小孩子。」說完笑著摸了摸還發燙的額頭,「你不會發燒了變成小孩子了吧?」

    北野弦順著她的手一直探向她的胳膊,神秘地笑了,用力一扯,就劈面吻了下來,「我是你的小傻子不是麼……」

    銀姬捶打著推開了他。臉皺得跟苦瓜似的:「你的嘴好苦,叫你多喝水你也不聽。」連喝了兩碗水後,責備地橫了他兩眼,「你把感冒傳給我了怎麼辦?」

    「等我好了就來照顧你。」北野弦拉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王爺。福晉,藥熬好了。」小兔子推開門看見王爺正牽著她主子地手,可以說是情意綿綿,當下紅了臉,放下藥碗就出去了。

    「你快些喝藥。」銀姬命令道,「喝完藥就吃些東西睡覺。」人生病了都會喜歡撒嬌麼?

    北野弦一隻手端起藥碗咕噥就下了肚,偏過身子就著嘴唇上的藥汁貼進她的唇。銀姬的眉眼立即揉成了一個團,想掙脫又掙脫不了。

    「藥很苦,銀兒。很苦。」北野弦鬆開了她,「是不是很苦?」

    「苦死了!」銀姬用手扇著唇舌立即猛喝茶漱口。他剛才是惡作劇麼?竟然含了口藥汁讓她吞下了肚,要死了!欠揍啊!

    北野弦滿足地躺了下去,甜滋滋地笑著閉上眼睛。銀姬看他睡著了,也不忍心拉他起來教訓他,恨恨地拽緊了拳頭。湯藥裡有安神的藥材。北野弦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銀姬今天都累了一天了,趴在桌上打起了。

    大概知道自己是回到原來的世界了,所以潛意識裡有了要珍惜時光的概念。銀姬第二天竟是破天荒地天剛亮就睜了眼毫無睡意了。扭了扭酸硬的脖子,看了眼還在睡地北野弦就伸起了懶腰。

    「孜媛小姐,我們公主不會這麼早醒的,您還是下午再來吧。」是小兔子的聲音。

    「不行。不能過六個時辰的。你快去叫醒福晉。」

    「奴婢不敢啊,我家公主最忌諱有人吵她睡覺。奴婢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地。」

    「什麼事啊?」銀姬狐疑地打開門,「這一大早的在說什麼?」

    「公、公主?!」小兔子不敢置信地張大了眼睛,還在考慮是不是見鬼了。

    「福晉,我們應該去光孝寺還願了。佛祖保佑了王爺平安。我們應該好好答謝佛祖。」孜媛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

    銀姬覺得有道理,不管是不是佛祖保佑的,人家既然這麼放在了心上,一大早就趕來找自己總不能駁了人家的面子。當即點頭:「小兔子準備香火錢,去讓柳總管備馬車。」等小兔子走了後拉起孜媛的手:「姐姐你可有吃早飯,不如在這裡吃點什麼吧。」

    「不了,還是得趕快還願才行。這中間不能超過六個時辰,不然佛祖會怪罪。」

    六個時辰?十二個小時?這是哪國的理論啊!既然如此她也就沒時間吃了,直接餓著肚子上了馬車。她從昨天開始就沒吃過了!真要變成骨感美了……

    光孝寺的主持面帶微笑,迎接了銀姬,看到她們捐的香火錢卻喜怒不露於色,道了句:「阿彌陀佛,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佛祖定會保佑。施主可要要本寺嘗嘗齋菜?」

    「不了。」銀姬連忙回絕,「我還要回府照顧王爺,就不打擾主持了。」齋菜?呃,她吃不來。

    主持也沒有多加挽留,於是她們就出了寺。在馬車上銀姬的肚子咕嚕咕嚕地直叫,適時聞見了包子香。大叫:「我要吃。」

    泰州地早茶是非常有特色的。就拿乾絲來說吧,一經拌和,黃白相間,一碟食畢,齒頰留香。可謂「乳淮南是故鄉,乾嘉傳世九絲湯,清清淡淡天資美,絲絲縷縷韻味長」。

    孜媛介紹了一家老字號地酒樓。酒樓老闆帶她

    雅間。

    「福晉。這裡的牛肉包、雞丁包和蟹黃包都不錯。」

    「那都嘗嘗吧!」銀姬精神大好,原來早起還可以吃這麼多好吃的。

    包子陸續地上了桌,兩個負責這個雅間的女服務員就退了出來,站在門旁等著收桌子。

    銀姬咬了一口牛肉包,直贊真香,下一秒神情倏地一僵。看著雅間地門。

    「你知道麼,前幾天王爺回來了。」

    —

    「當然知道了。我還去送花了呢!」

    「你也夠大膽的……」一名女子咯咯直笑,「你也想去能得到王爺的一瞥。做了側室?」

    「誰不想啊。可是那福晉可是全城皆知的妒婦啊。王爺被他管得死死地,我們這些人哪有什麼機會啊。」

    「誰讓那福晉是天朝第一美女呢。論相貌我們本就沒有機會。還是安安分分地找個窮人嫁了吧。」

    「天朝第一美女?我可不信!天下的美女多了去了,就說這雅間裡的那個女子,人家也是絕色。說不定比那福晉還好看幾分。如若搞個選美大賽,定有人能將那福晉比下去,那時看王爺還怎麼只看她一個人。」

    銀姬聽到這扯了嘴角冷哼了一聲。全城皆知的妒婦?她自己比自己還好看幾分?比美大賽?

    孜媛和小兔子聽不下去了,意欲去教訓那兩個女子。銀姬搖著頭拉住她們:「嘴長在別人身上,隨別人怎麼說。」

    「福晉真是心胸寬大。」孜媛有些自愧不如地低頭。

    銀姬指著桌上的包子道:「各帶一個回府給王爺嘗嘗。」說著就起了身,從袖子裡掏出一定銀子,打開門賞給了站在門兩旁的那兩個女子,「謝謝你誇我比那福晉還漂亮。」

    小兔子橫了那兩名女子一眼,用紙袋子打了包就跟著上了馬車。

    「福晉。你買地布還在我這呢,您什麼時候來?」

    「嗯……明天到姐姐那做吧。姐姐今天累了,回府休息吧。車伕,在知府停車!」

    「謝謝福晉。」孜媛謝道。

    「你我姐妹相稱便是。」

    「是。」

    孜媛下了車後,小兔子道:「孜媛小姐可是難得的好脾氣地人,而且很熱心。」

    銀姬點點頭。打趣道:「小兔子你不也是好脾氣麼,是從來不惹主子我生氣的。」

    「我哪有?公主你冤枉我。」小兔子扁起了嘴。

    銀姬偷笑地挑起車簾,遠遠的就看見柳總管在大府門前一臉的焦急,瞧見了她地馬車更是焦急不已漲紅了臉,急跑上來,上氣不接下氣:「福晉您可回來了!」

    「怎麼了?」銀姬下意識想的就是難道北野弦又昏迷了?「王爺出事了麼!」

    總管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

    銀姬的心猛地一揪,「怎麼樣了?我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一會兒功夫就……你們怎麼照顧的!」

    「福晉……」柳總管慌得差點跪下,跟著她往府內走,「王爺身體沒事,只是……」

    銀姬頓了足。一聽身體沒事心裡的大石就立即落了地。疑惑地看了眼柳總管:「那是什麼事?」

    「王爺……奴才……」

    看柳總管不知該怎麼說,已經頭上的疑雲更重了,匆匆走向房間,然而距房間還有百米地時候她嚇了一跳。地上俯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後背都是皮開肉綻。「怎麼回事?」銀姬指著那人問道。

    「王爺杖斃了他。」柳總管瞥開眼不忍去看。

    「發生了什麼事?」

    「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王爺發了好大的火,吩咐就地杖斃。奴才勸了也沒用。老奴很害怕,只有等福晉您回來……」

    銀姬穿過一群戰戰兢兢的奴才們,推開了門就喊道:「小傻子!」

    「銀兒?」北野弦的聲音卻是從後面傳過來的,「你去了哪裡?」

    銀姬轉身看他面色紅潤:「你身體怎麼樣了?」

    「大好了。就是醒來不見了你,我就去後院去找你了。」

    「我去和你知府哥哥地老婆一起去還願了,還吃了東西,也給你帶了東西。」銀姬拉著他,小聲地問道:「你早上怎麼杖責了一個奴才?」

    「他得罪我了。」北野弦的語氣有些冷淡。

    「那奴才怎麼了?」

    「說了不該說的話。」說罷北野弦凝重的面色陡然一鬆,纏著她道,「你給我帶了什麼?」

    銀姬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神情閃爍不已。對小兔子招招手,道:「帶了些牛肉的包子,味道不錯……你身體剛好,還是再去休息一下吧,這幾天就不要勞神上課了。柳總管,你去和燕老師說一下。」帶他回了房後又吩咐廚房熬藥,看著他喝下睡著後走出來對柳總管道:「召集全府所有的家丁奴婢,我有家規要說。」

    待她到了前廳時,庭院裡已經站滿了人,密密麻麻。柳總管輕聲道:「都到齊了。」

    銀姬點頭,看著這麼多的人,暗暗吃了一驚,就像是一個學校的人站在廣場上等待升旗一樣。「我是你們王爺的福晉,也是你們的主子。身為主子,今天我要向大家宣佈一項新地家規。你們遵照也好,不聽我的命令也好,反正你們的命是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上的,就像今早被王爺杖斃的那個奴才。」

    下面一片嘩然,神色更是變得驚恐。

    「以後在王爺的面前不許提「塞」、「擠」、「捅」等等一些動詞,一旦發現輕者杖罰,重者杖斃,都看王爺的心情好壞了。」

    「那……說什麼?」有個大膽的人嘟噥道。

    「一概以「用」代替。比如柴火太多,柴房太小,你們就說拆房用不下;人胖了,衣服小了,就說衣服用不下。依此類推,懂了麼?不懂也沒關係,等你死了就懂了。」

    「懂!明白……」銀姬滿意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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