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夕情節人。祝願所有有情人終成眷屬。所以今日就多傳了一章,應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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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淚痕,深深地吸了口氣,坐起身子打算去看現在什麼時辰,卻看見北野弦已經醒了,睜著眼睛默默地看著她。不知看了多久。
「小傻子……」銀姬輕輕地喊著。他終於醒了,心中的罪惡感頓時輕了許多。示好地坐到床邊:「你醒了?要吃什麼?」
誰知北野弦的反應特別大,像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怪獸似的,抓起被子就往床裡面縮,一邊大叫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銀姬一時有些懵了,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怕自己。試著靠近他:「小傻子,是我啊……」
「不要,你走!你走!不要過來!」北野弦極度恐懼地緊閉著雙眼雙手亂揮,「你走!」
銀姬見他反應劇烈,就後退了兩步,哄道:「好好,我不靠近。你不要怕。」
北野弦這才稍微安靜了下來。用被子蒙住頭,只露出一雙眼睛,全身顫抖著警戒地看著外面。
「弦……北野弦……小傻子……」銀姬一連換了好幾個稱呼,「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怎麼這麼激動啊……」銀姬打算展開她的洗腦計劃,「剛才不的睡得好好的麼?昨天太后才過完生日,我們一起回家的啊,你洗完澡後就睡下了,什麼也沒發生的呀。你做噩夢夢見什麼了?跟姐姐說說。」試著慢慢靠上前。
「你不要再騙我了!」北野弦幾乎是用勁全身的力氣在嘶吼,「我不要聽!你走——」
銀姬心下一涼,原來他什麼都記得。自己在他面前又再一次扮演了放羊的孩子,在他的心目中再一次成了騙子……她不要啊!她的洗腦竟然失效了!嗚嗚——
「小傻子,你不要看見我啊,我會很難過的,我一難過就會哭,你不是說不會讓我哭的麼。我會邊走邊哭的,會哭得非常傷心的。你還要我走麼?」銀姬看他沒有留她的意思,心一狠,索性做戲做到底,「那我就一邊哭一邊走了。」說罷還真轉了身,一邊做著以手摸臉的動作,一邊期期艾艾地往門邊走。那個小傻子一定會哭著喊著求她別走的,她得走慢點,不然小傻子開口時她已走出了門就不好了。
可是……她已經在以螞蟻般的速度在挪移了,現在已經基本鼻子觸到門了,可背後依舊沒有傳來她想聽到的聲音。難道那傻子真的不願意看到她了?不會吧?
她做人太失敗了。小傻子真不願意見她了,以前他可不是這個這樣的……難道他真是討厭自己了?還是……自己真的害得他很深?
真是的,自己已經走到門這了,再轉頭回去未免太沒血氣了,雖然知道現在就走會不利於小傻子的心理成長,可、可是女孩子的形象很重要吧……不能讓他認為她是騙子再是說話不算數者吧?走就走吧,大不了再想個借口再進來!
吱——拉開門。
「嗚嗚——」
低如老鼠的哭泣聲在身後嚶嚶地響起。銀姬觸到門扉的手好似被電流穿過,僵在了那。心裡深處有什麼在滴落。
「嗚嗚——」
手漸漸放開了門扉。她是真的放不開他。轉頭的那一剎那更是注定了她這一輩子的牽掛。北野弦咬著被子拚命地吞嚥著哭泣的聲音,淅瀝低迷,眼淚早斷了弦,想看她卻不敢看她,在躲閃著什麼。
銀姬飛奔回去,跳上床,隔著被子一把抱住他,大聲地說:「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說過要陪你玩一輩子的,小傻子不哭。」
「不要……」北野弦渾身突然顫抖,「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銀姬怕再引起他的反感,鬆開了他,「好,好,我不碰你。」
北野弦將自己裹得更緊了。
「小傻子,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你聽我說,你這麼漂亮,我很喜歡你啊。我真的沒有騙你!真的!我發誓!」銀姬當下指天,「我北野銀姬是真心喜歡小傻子的,如有欺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天你就劈吧,把她劈回去也好。不過她是喜歡他,至少有對弟弟的那種喜歡,至多嘛……她就說不清了。
北野錦索性連眼睛也不留在外面了,把自己包的就像木乃伊。
不會吧!她發誓也沒人信了?哭死……她不活得了!
「我……」北野明蒙在被子裡哽咽地開口了,「我……被別人碰了。我不想的。我答應……過你,絕不會讓別人……碰我的。可是……我喊你,你卻沒來。」北野弦泣不成聲,「你不會再喜……歡我了……你不喜歡我了……」
銀姬感到自己心中的某個地方頃刻間崩塌了潰爛了,血液裡流著不知名酸澀,此刻看著他縮在被子裡,心中瘋狂地湧上了千言萬語,可是卻噎在喉間不知怎麼也說不出。
姐姐不要生氣,我以後再也不給別人摸了。
她的小傻子……果真是她的小傻子……
銀姬的眼眶瞬間濕潤。他被傷得這麼深,傷得這麼痛,最先想到的考慮到的卻是她。她的傻子呵……
「不會啊,」銀姬努力保持著平時的聲音,「我一直喜歡你的啊,這次被別人碰了,我不生氣,可不能有下次了哦,有下次我可不允許了。」
「你不用騙我了……」北野弦擠進床角里,「我不乾淨了……我雖然傻,可我知道我不乾淨了。我被別人碰了,不乾淨了……」
「哪裡不乾淨了?我看看,哪裡髒了?」銀姬忍住悲愴的哭腔,吸了吸鼻子,伸手去剝他的被子,「哪裡不乾淨我們就把他擦乾淨,一次不乾淨就擦第二次,再不乾淨就擦第三次,我給你擦,一定會就乾淨的。」
北野弦這次沒有再推她,可是卻死死抓住被子就是不鬆手,說什麼也不鬆手。
銀姬扯了好多次也不成功,最後放棄地坐在他身邊,挨著他,慢慢地道:「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學會樂觀,勇敢地去面對,因為天畢竟沒有塌下來。那些曾經傷害我們的人,以後我們就要去千百倍地討回來;那些曾經讓我們害怕的事,我們就去做個千百遍;那些曾經讓我們痛苦的記憶,我們就忘了它,重新換上快樂的往事。我們要做強者,站在最高處,把一切人踩在腳下,看還有誰敢招惹我們!小傻子,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會在你身邊的,你下次喊我記得喊得大聲些,這樣不管多遠我都會聽到,不管多遠我都會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