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獄大廳內,烏黑厚重的壓力不斷地擠壓著人們的心理防線,天敵倨傲地看著下面那些坐立不安的下屬,瞇著眼睛,不時地透出一股凶殘的意味,這讓此時的天敵看起來更象是一只遠古而來的凶獸,配著他那囂張到極點的氣勢,更是霸道懾人。就連康榮也只能用一種敬畏的眼光看著高堂之上的天敵,只是整個身軀顫動的更加的厲害了,而一邊的王老三二人卻呆若木雞,現在天敵表現出來的氣勢早讓他們心膽俱寒了。
康榮,就是那個被刀無名在除夕之夜嚇傻的那個男子。
冥血眼睛的余光看著康榮,眼神中露出鄙夷的神情,看他現在的表情,顯是極是看不起這康榮的了,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嚇傻了,一想到這點,冥血就感覺到好象被人用豬血淋了腦袋一樣的難受得慌。“媽地,還不如死了的好,也好過在這裡丟人現眼。”冥血心頭極為粗俗地地罵道。
而梁一卻依然站在大廳的一角,好象他已與整個黑暗融為了一體般一點都不為人所重視,但是黑獄大廳內除了天敵外,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梁一這麼一號人的存在,他就象是一個影子一般的隨時可能出現在人們的周圍,那麼悄無聲息地,就好比一個沒有呼吸的死人一般沒有活人的氣息,這就是叫人恐懼的根源所在,畢竟沒有人會希望把自己的一切都置於他人的監控之下而毫無所覺。
梁一此時連眼角都沒有看一下大廳正中跪立的康榮,或許,在他此時的眼中,康榮已是一個死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的重視,就好象現在的自己一般,只是一架為他人所控制的殺人機器而已,只是天敵的影子而自己卻毫無自由的思想。
而其它的黑獄人眾卻只能站在原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好象跟前地面上有著無數的珍奇異寶一樣,那麼不願意把自己的目光離開,連大氣也不也出一口。雖然,他們這些人放在江湖上都是一些成名的高手了,但是在天敵那無窮無盡的氣息之下,就算他們是龍,也只能盤著不敢動彈,何況他們根本就不是龍,只是一群只知道拼殺的工具而已。
天敵滿意地看著那群對自己敬畏猛虎人群,這些人越是對自己敬畏,就越能表明自己的實力,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全心全意地為自己辦事情,人是什麼?就是生來為高位者驅使的,在這一界如此,在幻武界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但是當天敵的眼光移動康榮的身上的時候,他的目光又變了,變得漫柔無比,漫天的氣勢好象一下子就化為了虛無,那種眼神就好象是在看自己最親愛的人一樣充滿了溫情。
冥血輕噓了一口氣,但是心底的畏懼卻又加深了一層,由先前的霸道絕倫到現在的溫和待人,冥血湧起一種不真實的感受,好象眼前只不過是一個不真實的夢境般,這樣的人絕對是世界最可怕的人之一,因為你不知道他何時會展現自己的另一面來對待自己。
余下的眾人神情微松,感覺心頭好受了許多,畢竟沒有一個人願意面對天敵那如夢魘一樣的氣勢。
“王老三,你把那夜的情景給我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天敵的語氣放到極松,好象眼前的幾人是一根根羽毛一樣,語氣重要就會把他們吹走一般。
王老三二人臉色一片煞白,他能怎麼說呢,當時當夜的情景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到了最後他們都睡著了,這能叫他們說什麼呢,難道把自己二人睡著的事情說給宗主聽嗎?絕對不可能,但是在天敵面前他一時又找不到好的語言來形容表述當夜自己醒來後看到的神奇一幕,整個大院一夜之間多了幾十個一倒就碎的冰雕。所以,低著頭,喏著嘴,卻最終只蹦出三個字:“不……知道。”
一顆斗大的汗滴順著王老三的鼻尖滑下,天氣寒冷,但是王老三卻在說出那幾乎花費了自己全身力氣的三個字後卻感到眼前湧起了如刀割一般的寒意。他已開始顫抖,一如跟前的康榮,康榮可能還要好一些,畢竟他現在的神智已然混亂,只是一種本能地覺得眼前的天敵可怕,王老三二人卻是一清二楚,眼前的天敵雖然笑著臉,但是卻絕對在這笑臉之後包藏著食人不吐骨頭的嘴臉。
而一邊的康榮此時神智不清,但是他居然也感到了天敵那冰寒的殺意,一聲驚呼: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語氣短暫而急促,看天敵的眼神就好象看見了自己最可怕的東西一般,只因為當夜的殺意,也如今天一樣的冰冷。
天敵的眼神中隱現一股怒意,他已然可以知道,康榮已然被自己不經意間露出的殺意徹底的嚇傻了,自己現在再也問不出來一點的線索了。“是誰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向我黑獄動手呢。”天敵心中感到一絲的迷惑,此時的黑獄絕對不同以往了,特別是在近些日子以來對不落皇朝與殺天的戰役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整個江湖勢力黑獄已然占了六成,已形成獨尊的局面。
“楓血嗎?不可能,就算是他武功再怎麼提高,也絕對不可能在一息之間殺掉百十名人手,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有這種把握。而且,江湖上能同時運用冰與火兩種極至武功的只有刀無名一人,但是刀無名已然被殺死在橫劍山莊。這是自己親自動的手,絕對不會錯的,只是現在橫劍山莊卻連刀無名的屍體都不見了,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天敵的念頭瞬間已然轉了無數個圈,但是都無一例外地否定了自己能想到的可能性。
天敵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了解當時的情形後,看都不看一眼地上跪立的康榮一眼,輕輕地一拂衣袖,一層暗勁頓時把王老三幾人吞沒,王老三連叫都沒有叫一聲,整個身體就和身邊的二人一起被擠壓成了一灘血水。
“我黑獄絕對不會留著廢物在我的面前,你們必須給我查清楚那夜發生的什麼事情。另外,必須加強對那個什麼狗屁不落皇朝及殺天的攻勢,我實在是想念陳苦那一干無恥到極點的雜碎呀,媽的,給老子玩偷襲這一招,吩咐下去,在我黑獄周圍千裡之內我不想再看到一個不落皇朝的東西存在,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必須做到這一點,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天敵殺了三人後,連眼神的角度都沒有變一下,臉色依然平靜淡然,這與以前的天敵下命令時的語氣截然不同,只是一股冰冷的殺意在整個大廳內一現即逝,橫掃全場。
聞著大廳內散發出來的濃烈血腥味,場下的所有人都只覺得自己的手心冒汗,心頭狂跳不止。至此,他們才明白,原來天敵笑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更可怕。
箭神谷內,楓血與鮮易天靜坐於山泉之間,一個望著身前流動的泉水,一個仰首望著天空,看著變幻莫測的浮雲出神。而在他們下游不遠的地方,鮮薊情卻手持一柄刀,不斷地舉刀向著流逝的泉水劈下,汗水不斷地從她的臉龐滑落下來和泉水交混在一起,但是她的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堅定,只是這種堅定卻不時的透露出一股憤恨。
舉刀。下劈。
重復,重復再重復。
鮮薊情自來到箭神谷以後就一直重復著這一簡單地動作。不管天晴落雨,從日出到深夜,都絲毫不間斷。
看著眼前的三人,付紅剛心頭湧起一陣怪異的和諧感,只覺得眼前的一動一靜都好象符合了天地的至理在內。箭神卻在一邊點了點頭後又不斷地搖頭,當他把楓血三人帶回箭神谷的時候,他就知道,以楓血和鮮易天的武學根底,自己箭道之學根本就不適合眼前二人,如果強行修練的話,可能還會適得其反,武學上再不能有絲毫的寸進。相反,鮮薊情反倒象是一塊璞玉,有著極大的上升空間。
本有意傳鮮薊情箭道武學,但是鮮薊情卻反倒執意要學刀法。箭神知道事不可為,也只好放棄,只是不時地在三人武學難點上給予一定的指導,這就形成了三人現在這般情形。他點頭是為三人武功無形之中飛速的進步而驚歎,搖頭只因為他現在發覺楓血三人都已然沉浸於瘋狂的恨意之中,這些天以來,除了吃飯睡覺外,楓血三人更是一言不發,就算是面對箭神這個救命恩人也是如此,而鮮薊情的眼中只有一柄最樸實不過的鋼刀,吃飯的時候拿著刀,就連睡覺的時侯也是抱著刀睡覺,無形之中形成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這讓一邊心頭歎息的楓血渾身不自在。
有鳳皇血為基礎,鮮薊情的進步簡直就是超出了箭神的想象。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鮮薊情的已然可以劈出強烈的刀氣,讓人吃驚的不只是這些刀氣,這刀意中迸發出來的強烈殺意才是讓箭神皺眉頭的真正原因。鮮薊情雖然重復不斷地只用一招,從上劈下,但是卻自有一股神阻殺神佛阻殺佛的韻味在內。
搖搖頭,箭神暗自歎息,“可憐這些孩子。”其實箭神對鮮薊情有著很深的內疚也包括一點刀無名的情份在內的,當初他初遇刀無名的時候,已然有意地造就刀無名與斷蒼穹的決戰心理,以阻止黑獄屠戮江湖,沒有想到最後決戰卻是由天敵這個從幻武界的魔頭代替了斷蒼穹,以致於最後刀無名葬送於橫劍山莊一役,如果不是自己當時感覺到超強的魔氣而及時趕到的話,可能現在楓血三人也會如刀無名一般地埋在橫劍山莊那一片瓦礫之中了。
天下還有誰能阻止天敵呢?箭神看著眼前的楓血三人沉思想著,刀無名已然死於天敵的手中,自己通過前些日子的一戰已然清楚地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是天敵的對手的,陳苦?易水寒?雖然與現在的天敵有一戰的可能性,但是卻都不是天敵的對手。看來整個江湖都將淪陷了,想著想著,箭神沒來由的心頭煩燥起來,特別是想到斷蒼穹的身軀雖在,但是卻被天敵強行占據的時候,更是臉色一變,心頭更是一苦,但是隨即心頭猛然一驚:“看來與天敵一戰之中受到的傷害還沒有痊愈啊,竟然動了數十年來未曾動過的怒氣。我只道蒼穹這孩子會入魔,但是沒有想到卻是這樣的方式。唉,要想靠我們幾人來挽救江湖,那無疑是癡人說夢呀。”強如箭神此時也感到前所未有地沮喪。
寒風依舊在吹,漫天的風雪不斷地落下,腳印剛剛出現,隨即被雪花掩藏起來,好象生怕此人打擾了天地間的寧靜般,就連此人出氣的聲音都被雪花落下的聲音掩蓋的嚴嚴實實。
望了望前方茫茫的雪原,耳中滿是雪花的聲音,天地間此時除了這個聲音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任何東西,四周一片雪白,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如此。
離殺楊月已然有好幾天了,這幾天以來,刀無名不斷地回味著當時一招殺敵時的情形,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刀無名甚至在想,自己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把那一百多人殺死的,那實在是太無趣了。
刀無名的眼神中露出無邊的冷酷,一道血紅色刀痕若隱若現的出現眉心正中,讓此時的刀無名看起來有一股近乎妖艷的迷惑力量,如果此時箭神如果在一邊的話,絕對可以看得出來,此時刀無名身上湧現出來的氣息絕對和天敵湧現出來的氣質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一路行來這麼些日子,四周少有見到人煙,這寒冷的冬日,誰不想在家裡抱著軟玉溫香的女人逗樂子呢。就在刀無名胡思亂想的時候,神識卻陡地出現一股密集的波動,把刀無名拉回現實中。
刀無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神識向著四周一路搜索過去,以他此時的力量,自己的神識反倒比睛睛更管用一些,那些看不到的地方,神識掃過之處,就算是埋藏在泥土裡冬眠的蛇他也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狼群嗎?”刀無名自言自語地說道。邁著步伐,刀無名繼續朝前邁進,雖然以他此時的功力,完全可以在雪過之時不留下一絲的痕跡,但是刀無名實在是厭煩了雪花下落的漱漱聲,反而在落地的時候重重踏下,“咯吱……”響聲遠遠地傳了開去,刀無名臉上湧起一股天真的解氣的笑容,似為這從腳下湧起的響聲感到興奮。
就在刀無名感到有點高興的時候,只聽得四周一陣陣輕微的響聲,刀無名雖然早就知道了四周有狼群會出現,但是當他看到四周的狼群後,心頭還是吃了一驚:“我的天,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狼群出現?”
四周密密麻麻地狼群擁擠在一起,放眼望去,怕不有幾千頭,雖說狼都是一群一群地出現,但是一下子出現這麼多,還是讓刀無名感到十分的意外。
無數的狼圍在刀無名身邊,雖說是大白天,居然還可以看到那狼群眼中發出來的綠色凶光,嘴中的口涎不斷地向下滴,隨風傳來一陣陣讓人發嘔的腥臭。
刀無名停在原地,打量著這群不速之客,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然步入草原的邊緣了。但是就算是於多的狼群,刀無名此時也不放在心裡,以他此時的天人合一的武功,就算是再多一倍,刀無名也有自信把它們屠的一個不留。殺這些狼群,刀無名可沒有一點的內疚感的。
四周的狼群自刀無名停下身來以後竟然奇跡地沒有進攻,它們那天生的直覺好象也發覺眼前這人雖說看起來不是很強壯,但是卻帶給它們很大的危機感。只是苦於不忍心丟掉眼前幾乎到手的“美食”而駐足不前。
四周的狼狼越集越多,卻並沒有給人一種雜亂無章的感覺,好象有誰在指揮著它們一樣,包圍越來越嚴密。
“這麼大的狼群,一定有一頭真正的狼王。”刀無名放眼望去,卻只能見到不斷起伏的狼群及閃現著綠光的眼睛,那狼王卻絲毫不見蹤影。
雖說狼是天生的獵手,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就算是潛伏一夜它們也絕對能夠忍受,但是現在,可能是數量上的優勢讓他們早忘記了眼前這人曾帶經它們的危機感,隨著一聲聲悠長淒厲的嚎叫聲從傳處傳來,並逐漸匯聚成一條聲音的洪浪鑽入刀無名的耳朵中間。狼群一陣陣躁動起來。
只見眼前一只只惡狼輕輕在伏下身子,然後雙腿用力一蹬,整個身形騰空而起,朝著刀無名惡撲而來,張開的嘴露出白森林的牙齒,好似在訴說著對眼前美食的渴求是多麼的強烈。
刀無名仰天一笑道:“沒有想到我刀無名也有與狼群對戰的一天啊。”言語中沒有絲毫的懼怕之心,反倒顯示出沖天的霸氣,可惜的是眼前的狼群卻根本不懂這些,他們只知道,食物一定要用嘴來撕裂才是最美味的。
眼看身前的狼群都要撲在身上的時候,刀無名屈指輕彈,一道道凌厲的指風如激射的箭矢一樣把凌空撲來的十余頭狼擊斃,且前行之勢並未停止,相反從狼的身軀內一穿而過,帶起無數的血珠,把身後的幾十頭作勢欲撲的惡狼擊殺於地。
血腥之氣大作,刀無名的殺招此時並未對眼前的狼群起到哪怕是一丁點的威嚇作用,相反,狼群對於血液天生的渴求因子卻在此時的體內迸發出來,它們嘶吼,仰天嚎叫,頓成前僕後繼之勢。
對於被刀無名斬殺的狼屍,那些狼群卻也一點都不浪費,趁著圍攻刀無名的機會,一些狼群已然開始了美味的進食,只是不時地發出嗚嗚的叫聲,地上的屍骨竟然不到片刻已然只剩下一堆骨頭,而一些狼甚至連骨頭上的血跡也沒有放過,伏在原地不斷地舔食。
刀無名的掃視著眼前的一切,他在上次進入冰原的時候也見過狼群進食時的那種慘烈,但是現在看到依然讓刀無名興出一種無法言喻的震憾感覺來:“狼雖然不放過自己同類的屍體,但是那只是在同類死去之後,都道狼性凶殘,但和它們相比,人類才是最凶殘的動物,江湖上的爾虞我詐甚至會讓人屍骨不存。”
雖然心頭生出一絲的感慨,但是刀無名手上卻並沒有絲毫的松懈,以手為刀,不斷地揮舞,每次揮手,都會帶走幾條惡狼的生命。
刀無名跟前的狼屍迅速地堆積起來,但是這並不能成為狼群放棄眼前食物的理由,依然那麼奮不顧身地向前猛撲。從身前,從背後,總之,只要有空隙的地方,它們總會不顧一切地沖上來,只望能從刀無名身上撕下一塊肉來裹果腹填饑。
看到眼前越來越多的野狼,刀無名興頭一起,雙手朝著地面上虛招一下,一塊冰團立時被刀無名吸在手中,體內的至陽至陰之力同時運轉,手中的冰團不斷地融化凝固,眨眼之間就形成一柄長達一丈的冰刀。
冰刀成形之時,刀無名身上的刀氣頓時沖天而起,龐大的壓力以幾何級數向外擴張開去,所過之處,堅硬的冰層無不碎裂成粉,發出“畢畢波波”地聲音。
狼群氣勢一窒,但是刀無名手裡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停頓,手中的巨大冰刀橫切開去,身前頓時形成兩丈寬的空地,凡是在冰刀刀氣籠罩范圍內的狼都被這一刀震成血粉。而手中的冰刀在十陰之力的作用下依然寒氣迫人,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
只見空曠的原野上,白茫茫的雪地上不時地被刀無名撒下一道道的血痕,血腥味濃厚得就連狂吹而過的寒風都吹拂不散,刀無名的身形不斷地在狼群中間跳躍,遇到刀無名這樣的絕頂強者,哪怕是草原上真正的王者,也只能成為被屠戮的對象。每一次揮刀,都有十余條狼被一斬而斷,先前刀無名還刻意地避免自己身上怕被染上血跡,但是到了最後,他索性放開手腳,把自己手中的冰刀也丟棄開去,任隨體內的十陽之力全速動轉,滾燙的狼血落在他的身上,讓他也生出一種想嚎叫的沖動。
他握手成拳,把自己的刀意藏在拳中含而不露,展開身法對著周圍的狼群一陣猛擊,從拳頭上傳來骨頭被刀氣割開的聲音,甚至於刀無名有時會把自己的手強行插入身邊的狼身體內,握著那滾燙的心髒。
無名終於忍不住心頭那熱血沸騰的感覺而朝著天空淒厲地吼叫起來,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逝,一道明亮的刀形印跡那麼清晰無比地印在刀無名的額頭上,加上渾身被血所浸染透的衣衫,刀無名此時有如惡魔化身,可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