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新三國傳奇 正文 第十二節 荀或離間大奏奇效
    第十二節荀或離間大奏奇效

    收伏馬超平定涼州

    我自領雍、益二州,遂調整部署。

    命李嚴、張任、程昱領兵八萬鎮守西川,魏延、沮授領兵五萬鎮守漢中。

    我自領趙雲、太史慈、高順等領軍二十餘萬鎮守雍州,以圖涼、並。郭嘉、賈詡、荀或、荀攸皆為參謀。

    自此整頓兵馬,招撫流民,賢名漸起。

    一日西川程昱有使來報,程昱有書相投。我取來觀之,原來程昱訪得川中良臣法正、孟達二人,薦其來歸。我大喜問使道:「此二人現在何處。」來使道:「此二人正在外侯命。」我急命請入。

    不久法正、孟達二人入廳,我忙起身迎接,命人賜座。我道:「鋒久聞二群乃賢德之才也,但不知二賢蹤跡,恨不得相見。今天幸來歸,豈不令吾喜出望外耶!」法、孟二人感其誠,自喜幸遇明主也。

    我素知法正乃賢才也,黃忠定軍斬夏侯便是其用謀,劉備平定漢中也多奈其出力。故我甚喜。孟達此人雖非大才,也足堪一城之守也。

    遂命法正為謀士,赴漢中與魏延、沮授同鎮東川。同時令孟達為葭萌關守將。二人謝恩告退,各自赴任。

    一日忽聽得曹操以天子命令劉備討淮南袁術。我召集群臣道:「曹操令劉備討袁術,此何意也。」

    荀攸笑道:「主公知之也,此乃驅虎吞狼之計也,劉備世之英雄也,令其於袁術相爭,削弱其勢。操坐收漁人之利也。主公勿憂,此與我等無干。」

    我笑道;「公達所言甚是,劉備自名忠義,必會奉旨討袁,然則其缺少謀臣,必不會留關羽於徐州,只會留張飛鎮守徐州,張飛乃一勇夫耳,敬上而傲下,貪杯好物,必不能善守徐州。何況劉備令呂布駐守小沛。呂布世之豺虎也,且有良臣陳宮為謀,必不會錯失此良機。徐州若失,劉備危矣。」

    賈詡道:「劉備若除,對主公來說,未來必少一勁敵,此可喜可賀耳。」

    郭嘉卻道:「主公恐並不是意盡於此吧。」

    我有點愕然道:「奉孝果然甚知吾也。如今淮南袁術兵精良足,急不可圖;袁紹如今虎踞冀、青二州勢力甚大,亦不能圖;荊州劉表,號稱八駿之首,財雄勢大,亦不可急圖。吾料操在劉備兵敗後,必攻呂布。因呂布乃豺虎耳,反覆無常,虎踞於操臥榻之旁。操豈能安睡。吾料操必會結好荊州、江東,然後先伐呂布、後攻袁紹。呂布無謀之人,必敗無疑。其人死不足慮,然則其部下張遼、臧霸皆為良將,尤其是張遼張文遠更是世之良將,不能為曹操所得,否則其勢太大,將來難收也。高將軍,我聞汝和張遼乃是師兄弟,關係密切,汝可攜我書去見張遼及臧霸二人,令其知曉,吾在雍、益掃塌以待,如若呂佈兵敗,萬不可自尋短見,可來投吾,吾必重用之。」

    高順大喜,遂準備攜我書去見張、臧二人。此時,眾人方知我真意欲在收服張遼、臧霸二人也,讚道:「主公智謀深遠,決勝於千里之外。吾等深服之。」

    我大笑道:「過獎,過獎。如東關東戰事將起,關東群雄無瑕東顧,我已向朝庭上表,決定即日出兵掃除馬騰、韓遂二人,望諸位同心協心,勿負我望。」

    眾人皆稱是。不久朝庭回書,令吾討韓遂、馬騰。曹操久也思馬騰、韓遂為患,吾欲討之,正合其意。一則除此二人,二則令我暫無力東顧洛陽、許都也。

    於是我率太史慈、趙雲、張合、典韋,張濟領兵十萬,以郭嘉、荀或、荀攸為謀士,往征涼並。另留田豐守長安發糧草以資軍,令高覽守潼關以防關東群雄。

    馬騰、韓遂二人聞吾欲伐之,遂盡集大兵十餘萬來戰。

    吾率軍至天水時,恰遇二人聯軍至此下寨。吾遂命軍下寨,待明日決一雌雄。

    晚上正與眾將坐間,忽然大風吹折門前旗桿,賈詡道:「主公,此兆主今晚有敵劫營。」

    我大笑道:「吾正思此事,即如此。可令太史慈,張合、張濟領軍四面埋伏。而吾則與子龍反襲其營,如此可得大勝也。」

    諸公皆說善。於是馬上講議準備停當。

    卻說馬騰、韓遂二人於寨中商議道:「今蔣振華引兵遠來,其勢甚大,破之不易,不如今晚趁其初到,立足未穩,先去劫營,挫去其銳氣,然後再想辦法勝之。」

    馬騰也非常同意,於是命其子馬超領馬岱、龐德並韓遂部下侯選、程銀、李堪、張橫領兵三萬來襲。其餘兵丁守寨。

    卻說馬超率兵至吾寨前,見吾寨中燈火點點,守夜兵寥寥,以為吾無備,遂大喝一聲,引兵突入寨中,放火燒寨。可是寨中競空無一人,馬超知道中計,尚未及退。就聽四面殺聲震天,皆言殺敵。馬超率軍捨命殺出重圍逃回本寨。

    於路正遇上吾劫馬、韓營寨大勝歸來,於是又是一陣混殺,馬超又敗,十停人馬折去七八停,三萬人只剩數千人馬回寨。

    回到寨中清點,發現折了侯選、程銀、李堪三將,馬岱也不知蹤影,本寨夜戰又折缺韓遂愛將馬玩。此夜馬韓聯軍損失較大,怒氣衝天,皆欲報仇。

    卻說我率得勝之兵回寨時,廝殺仍未停止,我觀一軍只有數百人馬,被數萬大軍重重圍住,不得脫身,然則領軍一員白袍將十分驍勇,吾軍雖眾卻一時不能奈其何。我暗罵笨蛋,何不以弓弩射之耶。吾傳令暫且休兵,遂騎馬前往陣中,典韋手持雙戟從旁遮護。

    我揚鞭指對面將軍說:「這位將軍不知幸甚名誰。」

    那員白袍將答道:「吾乃馬岱,馬孟起之弟也。你是何人。」

    我笑道:「我便是征西大將軍,長安侯蔣鋒是也。今將軍勢窮也,如若不降若死無葬身之地。然將軍即便不為自身考慮,難道要剩下的數百大好兒郎也陪汝去死嗎。」

    馬岱仰天長歎,「今日兵敗,有死而已。如若將軍肯放過他人,以岱甘願俯首就擒。」

    我笑道:「我平日素講信義,決不負汝。」

    於是我傳令放數百西涼殘兵出圍,馬岱則下馬受擒。軍兵本欲上前捆綁,我搖手止住。親自上前挽住之手前往帥帳,大擺灑宴慶賀大勝。

    席上我對馬岱說:「吾素知公武藝高強,忠心為主,然馬騰、韓遂皆非吾敵手,非世之明主也。我也早知馬騰將軍乃伏波將軍馬援之後,心甚愛之。我想不日即可令汝和其相見,汝可好好開導於他。」

    我也沒有對其勸降,只是命人將其留於營中,善加款待而已。

    第二日,探子報:「馬超領軍在外面挑戰。」

    我於是率軍出戰。昨夜天暗,未見其人。今日一見果然威風,白盔、白甲、白馬,再加上如玉面龐,好一個英雄人物。

    我暗暗讚歎,遂命:「哪位將軍願出陣,為吾擒馬孟起,吾甚愛之,不可傷他性命。」

    旁邊閃出趙云:「雲早聞馬孟起大名,吾願往。」

    「子龍,馬超武藝高強,切須小心。」

    趙雲出戰,馬超接戰。這一場殺真可謂是驚天動地驚鬼神,兩員白袍將左衝右突,兩桿亮銀槍上下翻飛,轉眼間大戰一百餘合,尚不分勝負。

    我大讚道:「馬孟起武藝高超,威震羌部。今日一見果不負錦馬超之名也。子龍和其兩桿槍使得好啊,令吾眼界大開。」正說此,忽想起一人,喚過張濟道:「張將軍汝可有一侄名叫張繡耶。」張濟道:「張繡正是小侄也,然無名之輩也,將軍何以知之。」我笑道:「上次汝來長安時為何未見。」張濟道:「吾來降時命其守寨,故將軍未得相見耳。」我笑道:「今日見馬孟起和趙子龍二將槍法精妙,可為當世使槍之人典範。我聽聞汝侄號稱『槍神『,槍法如神。可否一見。」張濟笑道:「此乃其自誇耳,將軍言重了。」遂命張繡相見。吾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深愛之。

    旁邊急壞了馬超大將龐德,其飛馬出戰:「何人敢與我決一死戰。」

    我對張繡道:「我久知汝名,號為『槍神』。今龐德龐令明亦為西涼有數猛將,汝可令吾觀汝神槍。如若立功,定重賞之。」張繡大喜,慨然出陣。於是二人互報性命後,又是殺成了一團。龐德此人為西北著名悍將也,平生除對馬超欽佩有加外,十分自傲。卻不想張繡一無名小卒竟也如此槍法出眾。遂抖摟精神,大戰張繡。龐德雖連出絕招,但連戰百合亦戰不倒張繡。吾在後觀之,撫掌對張濟等將大笑道:「不想吾今日又得一員大將耶。」

    四個人在場中捉對廝殺,看得我是眼花繚亂。趙雲、馬超又戰一百餘合,趙雲棋高一著,漸漸佔據上風,馬超漸漸不支。遂虛晃一槍,掉頭而走。趙雲正欲追趕,只見馬超大槍一揮,身後西涼軍一聲吶喊,數萬騎如飛捲來。趙雲、張繡見事不諧,急忙回陣。

    西涼軍全是騎兵,轉瞬即至。我馬上下命,弓弩齊放,轉眼間戰場上飛蝗如雨,密密麻麻,連弩不斷發射出死亡之吻。使得陣前西涼兵人、馬紛紛倒地,迅即被後來的騎兵踏為肉泥。

    轉眼間,我軍陣前即躺倒數千具西涼兵屍體,我軍傷亡則微乎其微。馬超目呲欲裂,親領大軍衝陣。

    我軍漸漸不住,被其不斷突入陣中,傷亡漸重。我遂命步兵退後,騎兵迎戰。雙發混殺一場,由於西涼兵弓馬嫻熟且身具戰甲,手握長槍長達丈餘,我軍不能勝,甚好勝在人多,只好雙方各自退兵。

    回營後眾將皆道:「原說西涼兵勇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甚難破之。」遂重賞趙雲和張繡,升張繡為偏將軍,重用之。

    我說道:「馬超所部鐵騎作戰方式大異常人。據我所知此乃西方大秦國所用之法,其國距此萬里之遙。其騎兵身穿重甲,遮蓋全身,手執丈餘長矛,衝鋒時威力奇大,但是也有其弱點,即是其重量過大,轉環不便。如若在兩軍對戰時,有一軍從背後兩側襲之。即可大破之。」

    眾將大驚道:「不想將軍學識淵博至斯。可知萬里之遠。」

    我笑道:「眾位不必拍馬,我亦常人也。不過常喜歡看些雜書耳。」

    眾人哈哈而笑。

    遂命太史慈和張繡各引一支輕騎,於左右埋伏,待馬超軍衝鋒時從側翼擊之。

    第二日,馬超又來挑戰。與大史慈又大敗近百合後仍不能勝。遂仍令萬騎衝鋒。張合仍率步兵引弓弩狂射,猛挫其銳氣。馬超尚未及陣就又有數千人於箭雨下傷亡。正當馬超軍陣逼近我方步兵,然後忽聽兩翼各一聲炮響,各殺出一支輕騎,側擊馬超軍陣。我亦率虎豹騎及趙雲之鐵甲騎兵迎敵。

    馬超兵皆身披重鎧,手握巨型長矛,轉環不便。太史慈、張繡兩側輕騎側身猛射,馬超軍急奔之中無法轉身還手,紛紛中箭墜馬。在三面圍攻之下,馬超率軍遮擋不住,不得不鳴金退卻。

    吾急令切勿迎頭痛擊,須從兩翼側擊之。於是馬超大軍就像被切豆腐一樣被從大陣中一塊塊切下來殲滅。及至馬超奔入本寨,其出戰的三萬鐵騎,已剩下不足五千之數也。

    數日間三戰馬騰、韓遂聯軍已損失不下六萬人馬。如今只剩下不到六萬人,尤其是作戰主力騎兵幾損失殆盡。遂不敢再出戰,緊閉寨門,再不敢應戰。

    吾軍亦有萬餘傷亡,也決定暫休戰片刻。再思破敵良策。

    馬騰、韓遂大寨十分堅固,多日久攻不下,且天水城中也時常出兵夾擊,令吾倍感頭痛。多日苦思,苦無良計破敵,群臣一時也束手無策。

    一日問計於眾文武:「馬騰、韓遂聯軍據守不出,吾軍久攻不下。奈何。」

    郭嘉忽道:「主公,吾思得一計矣。馬騰、韓遂聯軍之糧草皆靠西涼供應,今主要積於安定。不若我軍分兵急襲之,待奪之後。派輕騎於其運糧路上襲擾。如此不出三月,則馬騰、韓遂必潰也。」

    我大喜道:「計毒莫過於絕糧,奉孝此言有理。於是我命太史慈率兩萬輕騎連夜急襲安定。安定守將楊秋亦為韓遂之愛將也,素為韓遂所敬重,故派此重任。然太史慈一日二夜間急襲四百餘里,突抵安定城下。楊秋大急,遂一邊急令眾兵上城守護,一邊恃勇率軍來戰太史慈。

    按說楊秋此人還是頗有些武藝的,但是和太史慈比起來就差得遠了。兩人出馬戰有二十餘合,太史慈回馬便走。楊秋緊追不捨,忽聽一聲弓響,太史慈轉身一箭直中楊秋咽喉,楊秋翻身落馬死於非命。

    太史慈急令攻城,城中軍士亦有近萬,然無主將統帥,亂作一團,抵抗半天,不得其法,被太史慈破城而入,大部皆降,亦有部分逃向天水大營。

    於是太史慈命副將緊守安定不得出戰。亦自率一萬輕騎襲擾西涼軍糧道。

    西涼軍日漸無糧,又不敢輕易派兵出戰。因為連敗數陣,士氣低落,且騎兵幾乎損失殆盡,如若出戰,必敵不過蔣軍精騎。

    戰不可勝,不戰亦必敗。馬騰、韓遂漸漸抵擋不住,軍心日漸散亂。

    我忽又想起一事,曹操當年破馬超、韓遂聯軍時所用的草書間韓遂一計豈不可用。思之一番命人招郭嘉及荀或等前來。告之計劃。

    眾人皆稱妙計,我道:「文若,汝與韓遂舊日即為相識。汝明日可獨自去韓遂大營前約見其,只談些日常瑣事。此必會引起馬騰、馬超猜疑。然後吾再寫一草書,將緊要處盡皆劃去,過幾日密送於其,但又得透露出風聲讓馬騰等知道,吾料必使馬騰、韓遂二人火並。」

    眾人撫掌大笑道:「馬騰、韓遂與主公作對,真乃不幸也。今日看來,死期至矣。」

    於是第二日,荀文若只帶一從人便出馬去韓遂大營說洛陽故人約見韓遂,遂聽說荀或前來,且又無軍馬。故也只帶數名從人出寨來迎。

    荀或道:「自昔年洛陽一別,已有多年。不想今日竟在沙場相見,不知明公一向可好。」

    韓遂拱手道:「勞文若相問,一切尚好。然則造化弄人以至於斯。」

    於是兩人只把舊事細說,並不提起軍情,不覺有一個時辰,方回馬而別。

    馬騰、馬超聽說,遂來問韓遂道:「今日荀文若和公談何事。」

    遂道:「並無他事。惟有昔年舊情耳。」

    馬騰、馬超皆心有疑慮,不言而退。說到韓遂,也不怪馬騰、馬超疑慮。韓遂此人素來奸詐,其前盟友北宮伯玉、邊章皆是為其所害。故馬騰與其亦相防耳。

    故今日雖不信,但無實據,亦無可奈何。其實心疑韓遂因見西涼軍勢日蹙,有背馬騰而降蔣軍之意。於是密使心腹密切監視韓遂動靜。

    不數日,我派出秘使,攜吾草書送於韓遂,卻故意使馬騰父子知之。馬騰心疑,和馬超徑來韓遂處索書看。韓遂將書與其,騰和超見上面有改抹字樣,所餘文字皆平常勸降之文也。問遂道:「書上如何都改抹糊塗?」遂道:「亦不知,莫非蔣鋒不小心將草書送於我。」馬騰道:「久聞蔣公精細,今豈有將草書送人者。吾與汝多年兄弟,併力殺敵,奈何今日忽生異心耶。」

    韓遂急道:「汝若不信吾,吾明日便喚蔣公陣前對質便了。」馬超道:「如此方見叔父真心。」

    第二日韓遂約見。我只令趙雲率數十騎出馬。雲見韓遂道:「大將軍今日身體不適,故托我轉話,書中所約之事,切勿忘記。」言罷,即回馬而走。

    馬超大怒,欲殺韓遂,為眾人所阻。

    卻說韓遂回到寨中和張橫、梁興、成宜等心腹商議道:「今日之事奈何。」

    張橫道:「馬騰父子恃其武勇,常有欺凌主公之意。今日更是懷有殺意。即使日後勝得長安侯,又豈肯相讓。不若降蔣,蔣振華素來善待降待,主公若降之,必可安享富貴也。」

    韓遂思慮良久:「吾與馬騰乃結義兄弟,安仍背之。」

    成宜道:「主公仁厚,但恐馬騰父子無此仁念也。望主公速決之,以免大禍。」

    韓遂道:「即如此,誰可為使,去蔣營通報消息。」

    梁興自告奮通願往。於是其趁夜密潛至我大營言韓遂投降之事。我聞之大喜,重賞之,約定近日放火為號,共謀馬騰父子。於是向其允諾其部下西涼舊將皆有封賞。

    梁興回報韓遂,遂大喜。就欲於明日設宴時謀其二人,幾人正在帳中商議詳情。不料馬騰父子早已探知詳情,親點親隨數十人潛入韓營。聞帳中成宜道:「事不宜遲,可速行。」

    馬超大道:「汝等無禮,竟敢謀我。」掣寶劍來殺韓遂,遂措不及防,以右手擋之,被超砍斷右手。梁興急拔劍抵住馬超,馬騰亦仗劍取韓遂,成宜抵住。張橫護韓遂退出帳外,大呼親兵。並令放火,請蔣公來援。

    即時韓遂各寨兵急動,龐德亦領兵來助戰,雙方一場混戰。馬超心急,一劍砍倒梁興,帶來尋韓遂已被左右救走。此時我已命趙去、張合領兵增援,馬騰父子勢弱,被我軍和韓遂軍困在其中。超令從騎往來衝刺,自領兵來救其父。

    吾此時和眾謀士登高觀戰,見馬超在陣中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但我軍包圍甚厚,矢石如雨,急不能出。我急傳下令,命不得殺馬超,只可活捉。可先射其馬,然後擒之。於是典韋率軍圍住馬超,以硬弩暗射其馬。馬超上下遮護,可惜征戰多時,力不從心。戰馬中數箭而倒,將超掀下馬來。馬超正危急間,龐德引一彪軍殺入重圍,救起馬超。馬超道:「吾父尚不見,待吾尋之。」龐德垂淚道:「馬太守已被蔣軍拿住。吾救護不及,罪該萬死。」馬超大怒,欲往蔣營去救其父。龐德止住道:「如今兵敗勢窮,十萬兵馬只剩千餘,已不可剩。今將軍宜留有用之身為父報仇也。切不可玉石俱焚。」

    馬超大悲,從其言。和龐德捨命殺出重圍。

    我傳令道:「但有人能拿住馬超者,吾必封其為萬戶侯,拿住龐德者也具有重賞。」

    於是眾軍皆奮勇向前,緊追不捨。馬超從騎漸少,漸漸只有數百騎跟隨左右。眼看馬超就要逃脫,忽前面一路軍攔路去路,正是太史慈也。馬超見其勢力,不敢戰。轉馬而走。太史慈緊追不捨,馬超等激戰一夜人困馬乏,漸漸被趕上。被合圍於一座小山之上。

    我不久趕到。遂命大軍四下紮營,圍住土山。然後埋鍋造飯,休息一陣,第二日再戰。

    馬超被圍,內無糧草、飲水,外我救兵,已至絕望。正當又渴又餓間,忽報蔣鋒派人送來乾糧、飲水,馬超、龐德愕然,然飢渴難耐,遂收下,用銀針試過並無毒素,遂放心飲用。然後精神漸復。

    正在疑惑間,兵丁來報,馬岱將軍回來啦。馬超大吃一驚,和龐德急忙來見。三人相抱痛哭。超曰:「自動營時汝失蹤不見,吾以為汝已經被蔣賊所害,痛惜之。不想汝尚在人世。汝如何能直透重圍,到此見吾。」

    馬岱苦笑道:「吾在動營當日,便被蔣將軍拿住。但其待吾甚善,好生款待,卻並未勸吾投降。並向吾言:不多日,即可令我見汝叔父及兄長矣。吾初時尚不信,卻不料應驗得如此之速。適才,我已見過叔父,蔣將軍並未苛待,反而好生侍侯。兄長,吾今日可以看出,吾等實不是蔣將軍之對手也。逆天而行,焉能不敗。今蔣公請吾來見汝等,言:吾素知馬孟起、龐令明乃世之英豪也,吾平日素敬之。今生能與公決戰沙場乃吾之幸也。大丈夫不以成敗論英豪,馬孟起仍是當世英雄。今蔣某不才,欲撫平四海,以安天下,如若公和令明肯來相助,則吾幸甚,天下幸甚。夫英雄者,善明時勢,知可為和不可為也。望明公自處之,鋒正掃塌以迎。」

    馬超聞言,仰天長歎道:「罷、罷、罷,今生能與蔣振華決戰於沙場,實乃人生一大樂事。今兵敗至此,尚如此禮敬。還有何話說。我和令明願降,但吾有一要求,韓遂此賊背友投敵,請明公必殺之。」

    岱聽言轉告於我,韓遂坐於旁聞此言。跪倒於地,泣曰:「臣已為廢人,馬超尚不見容。如若明公殺公,則天下何人敢再降明公也。」

    我大笑離座,將韓遂扶起。道:「韓將軍切勿擔憂。我向將軍擔保過必不會薄待將軍。將軍放心我決不會殺汝,待我馬上上山為汝和馬超說項。公安坐勿憂。」遂方驚魂稍定。

    帳中大將和謀士聞吾欲親說馬超,皆曰不可。我大笑道:「馬孟起,世之豪傑也。我今日親往說降,安肯殺我。何況其父尚在吾軍中,我帶典韋同去即可,尚可保無憂。」眾人才勉強同意。卻在山腳準備大隊精騎,一旦事急,即可搶上前去。

    我只帶典韋和數名親從,輕裝往見馬超。

    馬超見吾親自來見,心甚感激道:「馬超乃敗軍之將,安敢勞將軍親自來說降也。只需一員偏將即可也。」

    我大笑道:「馬孟起、龐令明乃世之豪傑也,不如此不足以顯公等之能也。今將軍肯歸降於我,實乃吾三生之幸也。吾今日指天為誓,必不相負。然則萬事皆可商量,韓遂卻不可殺。」馬超變色道:「此賣友之人超必殺之。」我手握超手,語帶誠懇道:「將軍此時也應明白了,此乃吾之計也。非韓遂過也。一切罪責在吾。今韓遂已降我,我若殺他,則吾必留殺降惡名於當世。後者無人敢歸也。願公思之。」超恨恨道:「即如此,吾日後也不欲與其相見也。」我喜道:「好,我當令汝父子和韓遂天各一方也。孟起,隨我回營吧。」

    山下大帳中,眾將和謀士們大擺宴席,喜極而坐。惟以騰父子怒視韓遂耳。我於是令韓遂為西涼侯,往成都養老。張橫、成宜也封為將軍留在軍中聽用,和太史慈領軍往并州招撫各郡。馬騰我令其為涼州牧,與其子馬休、馬鐵及張合同鎮涼州,招撫涼州各郡。

    吾則和馬超、馬岱、龐德領大軍回歸長安。不久涼州、并州二州大部皆已平定。但惟有羌人和北方匈奴、鮮卑等時常襲擾。但如今大戰方定,尚須休養生息,故不得不暫時採取守勢,待日後時機成熟,再行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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