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窮人 第二卷 外卷之夢緣12
    外卷之夢緣12

    第二十五章窮家富路

    「燕姐,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未必他們就不會做,你想他們為了報復我huā了這麼大的心思,搞這麼多的事情,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算沒有證據,惱怒之下,只怕會遷怒勇哥的。要是勇哥有什麼事,我……」

    「你就別多想了。阿勇說了,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他們讓李貴翻案。就算這樣,也沒什麼了不起。要知道案發的時候,阿勇還不滿十八歲。所以應該不會判得太重。至於說到賭球。阿勇也想好了。反正錢全部是現金,我們已經放好了。就算他們捅出去。想要沒收和罰款。那是一分錢也沒有。這樣的話,將來huā過倆、三萬塊,減一半刑期應該沒有問題。阿勇說了,真要到了這一步,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要不然的話,他總覺得對不起李貴。這樣一來,什麼也不欠,人也就舒坦了。減刑的話,可能也就七、八年,出來的時候,他也還不到三十……」

    白xiǎo天的眼淚忍不住又「嘩嘩」的流了下來。

    「別哭了。阿勇可是說了,真要到了那一步,這將來他可就全靠你了。你現在就這麼了得,過個七、八年,那還得了,他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了。」陶xiǎo燕笑呵呵的說,只是笑容明顯有些乾澀。老實說,昨晚上陶大勇決定這麼做的時候,她是立刻就表示了反對。雖然她覺得按那些人的要求做那實在是有些太對不起xiǎo天了,而且今後她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師傅趙yu芬。可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畢竟一個是師傅的兒子,一個是她的親弟弟,要選擇的話,她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弟弟。可是沒想到的是,從xiǎo就對她尊敬有加,她再怎麼罵他他也不是傻呵呵的笑就是自己生悶氣,也決不還嘴的弟弟,竟然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她當時懵了,雖然陶大勇十二、三歲的時候就開始在外面hun社會,但是母親的早逝讓她這個大三歲的姐姐承擔了一大半母親的責任,陶大勇給父親頂過嘴,但從來沒有和她紅過臉,想不到這次竟然打了她。而他對著她和黑著臉的父親只說了一句話:「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所以陶xiǎo燕可以說是硬著心腸來幫白xiǎo天的。因為她明白幫助了白xiǎo天順利逃脫,實際上等於就是把陶大勇大半個腳推進了監獄的大men。不過,她還是這麼做了。而且當聽到白xiǎo天說想要回去自首,她的心更是為陶大勇高興。他沒有看錯人。

    「好了,別的就不說了。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我得連夜就走。明天早上世江會送你去樟城的汽車站。你晚上好好想想準備去哪裡。阿勇本來是想讓你去北京的。因為他有好幾個兄弟,當初犯事之後,都跑到北京去了。現在大多數都在賣菜,也算是正行了,你也有個落腳的地方。可是想想還是算了,才不過兩年李貴和劉麻子變成了這種德行。其他人也難說,而且他又聽說這兩年安城人去北京的不少,這人一多,就容易出事。而且他也想過,最安全的辦法莫過去你自己走,連我們也不要告訴。這樣的話,萬一我們將來想要告密也告不成。」陶xiǎo燕mō了mō他的頭:「阿勇他這句話說得對:現在呀,人心不古。你一個人在外面千萬要當心,不要隨便相信人。不要相信任何人。不管他是誰,今天以前的事你千萬不要提。」

    白xiǎo天一個勁的點頭:「燕姐,你放心吧。我爸說過:別人終歸是別人,所以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的承諾,即使這個承諾對他本身是有益的。」

    陶xiǎo燕笑了:「這我就放心了。」說完,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大牛皮紙袋和一個嶄新的錢包:「這錢包裡有三百多塊錢。零的、整的都有。另外前兩天你的身份證辦下來了,也在裡面。今早我一想:你沒有身份證的話,在外面恐怕寸步難行。於是我就找到你媽,把身份證要過來了。不過,我沒和你媽說實情,只是說要托人走關係。這張身份證在手上,你還差兩個月十六歲就明明白白了。不過,阿勇說,雖然估計你不至於會全國通緝。但是你還是最好不要用身份證去登記住旅店。他說萬一要住店,就去那些xiǎo的sī人旅店,一般都不太會查身份證。另外他還聽人說,那些大一點的城市,像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現在都有那種專men作假證的人,而且找他們也不是很困難。你最好辦一張。而且記住寧願錢huā多一些,一定要辦一張真一點的,有水印的。」

    白xiǎo天又是一通點頭。

    陶xiǎo燕拍拍牛皮紙袋:「這裡面一共有兩萬八千塊。你千萬記住了,錢不要lu白……」

    「這……這怎麼行?不、不、我不能要。燕姐你拿回去。」白xiǎo天愕然之後,趕忙推辭。

    「老話說的好,窮家富路嘛。你別看這錢看起來不少。你出men在外,又是這種情況,錢少了怎麼行?」

    「可是,這……」

    「好了。其中八千塊本來就是你的。另外兩萬塊,算是阿勇借給你的。阿勇說了,沒有你,他現在還窮的叮噹響呢。而且他也盤算過了。如果過了兩月。那些人不來找麻煩的話他準備用兩萬塊錢承包去新城的xiǎo白。路是爛一點,但是錢也不少賺。另外還有一萬三千多,放在家裡以備不時,這足夠了。我想也有道理。就他那德行,手上錢多了遲早都得流到麻將桌上去。……」

    陶xiǎo燕話沒說完,xiǎo天撲到了她肩上嚎啕大哭。

    「都男子漢了,別哭了。待會兒我把我這外婆家的地址給你留下。你如果安頓好了,就往這邊寫封信,報個平安。你也別太難過,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事情就過去了。而且昨晚上我和阿勇翻了一夜的刑法書。上面有一條好像是刑罰是有時效的。一旦超過法定最高刑的就不予追究。不過,又有一條好像是說在人民檢察院、公安機關、國家安全機關立案偵查或者在人民法院受理案件以後,逃避偵查或者審判的,不受追訴期限的限制。但是你如果不跑的話,最多也就是個勞動教養。根本就算不上刑罰。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改天我去問問律師。看看是不是過個三、五年時效就過去了,你就沒事了。……」

    陶xiǎo燕絮絮叨叨地說著。白xiǎo天捏著xiǎo拳頭暗暗發誓:我一定要hun出個樣來,要不然怎麼對得起陶家姐弟。

    第二十六章內保(上)

    九月的深圳,依然驕陽似火。

    白xiǎo天拿著一摞書走出圖書館。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刺目的太陽,歎了口氣。沒辦法誰讓他來的晚了呢?真是想不到同志們的讀書熱情如此濃厚,不過就是比平時晚去了半個xiǎo時,竟然就找不到座了。本想就蹲在一邊看吧,還時不時地受到管理員的輕聲地訓斥。蹲了站、站了蹲,倆個xiǎo時後,他腳酸的實在堅持不住了,決定打道回府。

    穿過huā團錦簇的荔枝公園,白xiǎo天向著自己租房紅嶺村走去。才走到樓下,一個身穿保安服的男人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猛地一拍他的右肩:「阿郎。又去圖書館啦?」

    「是啊。」白xiǎo天和善的笑笑:「龍哥,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老實說雖然已經用周郎這個名字兩個多月了,但是白xiǎo天還是很不習慣。周圍的鄰居叫他,他常常毫無反應。再加上,兩個多月裡,他除了去買些日用品外,基本上就是出租屋、圖書館兩點一線,鄰居們看見他的時候,十次有九次都是手裡拿著一摞書,因此書獃子的外號不脛而走。不過白xiǎo天對於這個外號一點都不介意,因為有了這個外號,他正好省了和鄰居們打jiāo道的時間。

    從陶xiǎo燕外婆家出來後,白xiǎo天男扮nv裝在李世江的陪同下去了樟城汽車站。本來他正在躊躇到底要去哪裡呢。一輛剛從車站開出來的車大概由於乘客不多,因此停在路邊大聲地叫道:「廣州、廣州啊!」

    白xiǎo天站在那裡猶豫了一分鐘,就被熱情的售票員拉上了車。

    第二天,到了廣洲長途汽車站。白xiǎo天決定先把這xing別換過來。戴在頭上的假髮熱還不說,穿著陶xiǎo燕給他買的背帶裙,白xiǎo天是怎麼都不對勁。

    到哪裡換呢?旅店白xiǎo天是不敢去。白xiǎo天考慮了一分鐘,發現現在天才剛亮不久。車站邊上的廁所,進進出出沒幾個人。白xiǎo天觀察了五分鐘,發現剛才進男廁所的兩位很快都出來了。裡面應該是沒有人了。一咬牙一跺腳,白xiǎo天向男廁所走去。沒想到剛走到men口,被一個熱情的大媽一把拉住:「後生nv,呢度系男茅廁(用手指了下男廁所,然後拉著白xiǎo天向nv廁所走去)屙niao呢度。(xiǎo姑娘,這邊是男廁所,xiǎo便這邊)白xiǎo天哪裡聽得懂粵語,mimi糊糊等到反映過來,已經被拉進了nv廁所。他一咬牙管不了這麼多了。提著xiǎo包,進了一間蹲位,然後迅速脫假髮,換裝。再然後用飛一般的速度跑出廁所。沒想到老大媽速度一點不慢,正在洗手的她吃驚的看著這一幕。等到白xiǎo天跑了出去,她才反映過來,靠著牆撫著xiōng:「食咗人只車咩?(想要人家的老命嗎)」

    白xiǎo天衝出廁所時,還撞倒了一個中年funv,不過他也顧不上了,只是拚命的跑。少頃。「抓se狼」、「抓鹹濕佬」的聲音在朝陽沐浴的汽車站附近此起彼伏。白xiǎo天顧不上這麼多,直接衝上來一輛正在緩緩行進中的大客車。售票員正在做著最後的吆喝:「深圳、保安、虎men、……」看著又上來一個,頓時喜笑顏開。

    就這樣,白xiǎo天來到了特區。準確地說當天下午,他來到了寶安。因為沒有邊防證,他只能站在二關口,望深興歎。不過,這個問題,在晚上就得到了解決。白xiǎo天huā了五十塊錢,躲在一輛桑坦納的後備箱中,避過了武警的檢查。當夜,白xiǎo天興奮的站在羅湖關口眺望香港,可惜除了綿延的山、片片朦朧的高樓,什麼也看不見。

    三天後,白xiǎo天買了一張假身份證。確切的說,也不能說是假的,準確地說應該是被主人遺失(更可能是主人被盜)的身份證。白xiǎo天當時確實嚇了一大跳。三百多張男xing的身份證放在眼前,他仔細篩選後選中了這張十八歲北京男子周郎的身份證。原因第一是那模糊的相片看起來和他似乎有些像,年齡也不離譜。而且除了安城話,他只會說普通話,這樣的話冒充北京人,漏dong應該不會太大。

    不久,他就在紅荔路租了一間被深圳人稱呼為農民房的房子,也就10平米左右的單間帶個廚房,房租九百塊。讓白xiǎo天著實心痛了一把。不過,也有好處,這裡離深圳市圖書館不遠。治安也還算不錯。一咬牙也就租了。

    兩個多月,他幾乎是一頭紮在圖書館裡。到了晚上,就進入夢裡向薛xiǎo雨學習計算機知識。不學不知道,一學嚇一跳。想要學計算機,還真不件容易的事。最大的難路虎自然就是英語。甭管是dos系統還是ic語言、或者計算機原理,就他原來那點英語基礎,只有兩個字夠嗆!還好,圖書館就在附近,而且夢裡還有一個xiǎo老師。

    本來,白xiǎo天是打算買台微機的,可是一萬塊以上的單價讓他望而卻步。雖然說真要買也買得起。但是白xiǎo天還是想不到萬不得已,決不去動那兩萬塊錢。因此只能如饑似渴的進行理論學習。

    而在這兩個多月裡,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也就是這位唐xiǎo龍了。他的姐姐、姐夫就租在白xiǎo天樓下。他本人在保安公司上班,現在被分在八卦嶺的一間工廠。由於距離不太遠,所以唐xiǎo龍有空就回來看看姐姐,當然順便改善一下伙食。初中好不容易才畢業的唐xiǎo龍是從xiǎo就不愛讀書,但是他對他那些原來成績好的同學以及喜愛讀書的人總是有種發自內心的羨慕以及莫名的好感。再加上白xiǎo天並非看起來那麼木訥,所以一來二去,兩人關係處的還算不錯。

    唐xiǎo龍忽然臉一板,一臉正se:「阿郎,你前幾天說想做保安是不是真的?」

    白xiǎo天來了兩個多月,也並非是不想工作。可惜沒有大學文憑,看起來年紀又xiǎo,想找份合適的工作的確很難。當然找工作其實並不難,可是擺在白xiǎo天面前的最多的就是兩種工作,一是做shi應生,二是進工廠作學徒。可惜,白xiǎo天都不願去,因為白xiǎo天的目標很明確。他對自己有兩個要求:第一要想辦法讓自己富裕起來,二盡快的熟練掌握一men技能。經薛xiǎo雨大力推薦,白xiǎo天認識到計算機在未來的十年中將會蓬勃發展,因此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它。但是那兩種工作對於他的目標完成都不會有絲毫的幫助,反而會使他離目標越來越遠。因為這兩種工作不但工資低,而且工作時間長,一天工作12個xiǎo時,甚至14個xiǎo時,都是很普遍的事情。這樣一來,他除了工作,就不太可能有時間和jīng力去學習和鑽研計算機技術。

    但是兩個多月只出不進,讓白xiǎo天也感覺到有些危機。雖然他盡量的節省,但是還是huā去了四千多塊。再不找工作,遲早會坐吃山空的。他甚至想過:是不是再去買一張大學畢業證。但是他那一臉嫩相怎麼看也不像個大學畢業生。想想算了,最終huā了五十塊nong了一張北京的高中畢業證。

    前幾日和唐xiǎo龍的聊天中,白xiǎo天對於保安這個此時的新中國也算新興的職業有了一些瞭解。在大多數人看來這個吃青chūn飯的職業無疑不是個好去處。因為絕大多數的保安文化不高而且也無法學習到什麼專業技能,將來發展的空間也太過狹xiǎo。但是在白xiǎo天看來這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無疑是個好去處。工資雖然不高,但是和一般的打工者來說,工作時間並不是那麼長。而且工作時間也算有規律,他完全有大量的時間去幹自己愛幹的事情。所以,那天他就向唐xiǎo龍表達了自己的願望。但是同時也說了,保安公司他是不想去的,他可不想去參加枯燥而對他未來沒有什麼用處的保安訓練,他的目標是做一個某公司或工廠的內保。工資雖然不高,但是相對來說比較清閒。

    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了回音。白xiǎo天連忙點頭:「當然是真的了。」

    「是內保嗎?什麼公司?」白xiǎo天又問道。

    「一家玩具廠的內保。和我現在做的星海電子是一個老闆。這邊的人事經理要調過去,我和他一說,他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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