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個學生就帶著一臉狐疑的晨成走了進來,顯然這個學生並沒有把秦風的事告訴她。
「啊,你們這是怎麼了?」當晨成看到在場的幾十號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傷痕,傷口雖然都清理過了,但是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樣子還在告訴了晨成,在他們身上曾經生過暴力的事件。
「秦風,你怎麼也會在這裡?」晨成再一次驚訝的叫了起來,「難道他們是你打的。」見識過秦風拳頭厲害的晨成有理由把造成這樣結果的罪魁禍想像到秦風的頭上。
「晨成,你誤會了,我們是跟互助會的人打了起來,秦先生還有這位張先生是在幫我們的,要不是他們兩個來幫忙的話,我們這些人恐怕不會是受這麼一點傷,現在的你恐怕要在醫院裡面才能找到我們。」馬金安替秦風解釋道。
「那就謝謝你了。」晨成走到秦風身邊兄弟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疑惑的問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先生說是來找你的?」馬金安搶著回到道。
「找我幹什麼啊?不是剛分開的嗎?」晨成這話聽到其他人的耳朵裡面,顯得兩人的關係非常的曖昧,馬金安對秦風的防備之心也隨之消去。
「那個,這個。」秦風支吾了好久就是沒說出個所以然,這看在其他人的眼裡感覺這兩人的感情不淺,剛分開這就又想見面了。
此時馬金安忽然走到秦風的面前,來了一個大鞠躬,表情嚴肅的說道:「秦先生,剛才我們不該懷疑你的。」
「懷疑我什麼?」秦風接過這個話頭故作白癡狀的問道,其實他早就感覺到馬金安不信任自己,自己這樣問話,他自然會把理由說清楚。
「秦先生,我想你在聽我解釋之前,先應該瞭解我們到底是幹什麼的?」馬金安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這些來自同一國度的學生們,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們不是什麼組織,我們更談不上機構,沒有組織的章程,在這裡的人都是自願的,誰不想做了,隨時都可以走人,我們大家之所以能夠聚在一起,完全是出於一種同胞之間應該相互幫忙的義氣,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阻止互助社的人把我們的同胞給騙進去。」
聽完馬金安簡單的介紹後,秦風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些人要走的事情他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了,他需要的是更加詳細的情報,有關於這個互助社的,以便能夠想出更好的辦法幫幫這些人。
見秦風沒有反應,馬金安繼續借口道:「所以,互助社的人把我們視為眼釘,肉刺,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我們才甘心,他們也不止一次的來找我們的麻煩,即使這樣,每當有新同胞從祖國過來的時候,我們都會在第一時間找到他,然後把互助會的事詳細的跟他們說一遍,很多人出於對自己同胞的信任,都沒有上互助會的當,而且他們還有不少人不顧危險的加入到我們的行列來,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感覺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秦風,你可不知道,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已經有一年多了,被他們說動而沒有參加互助社的同胞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成果可謂是豐碩的,但他們的付出也是巨大的,馬金安這已經是第三任的負責人了,前兩任負責人一個被互助社的人抓去給打瘋了,而另一個則被打了個終身殘疾,這場所有人的身上多少都留有被互助社摧殘過的痕跡。」晨成氣呼呼的說道,說完這話的時候,她還偷偷的打量起正在沉思的秦風,這一看讓她的臉蛋飛起了紅暈,本來就英俊的臉蛋由於沉思顯得格外的迷人,看的晨成的心是狂跳不已,哪個少女不懷春啊。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是秦風的氣度,又或者是秦風的涵養,此時的秦風給了晨成一種莫大的安全感,彷彿自己只要將事情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會幫自己搞定的。
「你們怕不?」秦風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所有人都被秦風這個問題給問傻了,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想要幹什麼,沒人回答秦風的問題,但是被秦風的眼神掃過的人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桿,這樣行動就已經證明了他們的決心。
「好,有種,我會幫你們的,小小的互助社囂張不了多久的。」從秦風身上出的強大自信心感染了在場所有的人。
後來有人曾這樣評價此時的秦風:一見到他,我們就相信當初在舊社會的時候為什麼那麼多人視**為救星。
「你們現在誰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你們跟互助社的關係嗎?」秦風感覺現場的氣氛有點悶,沒話找話的隨口問了起來,目的自然是為了得到更多的關於互助社的消息。
「水火不容。」一個同學高身的喊道,他的話也引來了現場所有人的歡呼聲。
「也就是說你們跟互助社到了有我沒你的程度,那她為什麼能夠來呢?明知道她是互助社的成員還把她帶來這裡,而且對她又這樣的信任,而我怎麼說都算是幫過你們的人,你們卻懷疑我是不是互助社或者是兄弟會派來想要對你們不利的。」秦風指著晨成開口問道。
秦風的話讓所有人難堪的低下了頭。
馬金安咳嗽了一聲解釋道:
「林先生,這是我的不對,我們不該懷疑你的,晨成她來這裡已經好多年了,我們大家都認識她,雖然說她在互助社裡面,但是她那是被逼的,曾經有很多次互助社想對我們不利都是晨成事先通知我們的,今天我們也是跟互助社的人也是偶爾遇到的才大打出手的,所以說我們都非常相信她,至於我們為什麼懷疑你,秦先生你也知道,雖然我們大多數國人都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同胞被人欺負,但這並不是全部啊,在二戰的時漢奸出的最多的還是我們國家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我這些兄弟們的安全著想,我只得懷疑一下你了。」
「哦,聽你這樣一說,我感覺自己到了二戰那段漢奸與反漢奸的時期了,你們這是在國外開闢的新『戰場』。」秦風打趣道,他的這話讓現場的氣氛緩和了不少,其還有不少人『噗嗤』就笑了出來,「能說說你們之間都是怎麼樣爭鬥的嗎?」
「我們跟互助社爭鬥最關鍵的地方就是在我們同學來學校的第一時間,當接他們的車到達學校的時候,我們就會派人堵住車門,接到車上來自華夏國的同學後,就把他們給團團圍住,然後將他們轉移到一個地方,通常就是這裡,把互助社的事詳細的跟他們說一遍,再三的叮囑他們要當心,這個時候的效果是最好的。」馬金安很有經驗的說道,「平常時間我們是盡量避免跟互助社的人生衝突的。」
「那是,我還記得當時我把一個男同學叫到這裡的時候,他還以為遇到黑社會了,顫巍巍的掏出口袋裡的錢包要我以後罩著他點。」一個同學接口道。
「還有更好笑的呢,當時我們幾個把一個同學護送出來之後,他還奇怪的問我說,難道留學生還能享有保鏢的待遇。」
經過大家這樣一說,現場的氣氛變的歡快了很多。
「那互助社的人難道會任由你們這樣做嗎?」秦風問道。
「當然不會了,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就跟我們搶位置,有時候車門口被他們給堵住了,但是我們有語言優勢,隨便用國語那麼一叫,那寫剛來的同學們肯定會過來的,後來互助社的人也學聰明了,派他們組織裡面的華夏國人去招徠人,剛開始的時候也被他們拉去幾個人,後來那幾個當『漢奸』的混蛋被我們給揍了幾次之後,再也不敢像以前那麼賣力了,那些人把自己的同胞往火坑裡推,真是該打。」
「金安,外面來了好多人。」這個時候,在外面放哨的一個同學跑進來慌張的說道。
「來了多少人?」馬金安焦急的問道。
「不清楚,不過很多,估計有幾百人吧,全都是開從車裡下來的,我看他們不像是互助社的人。」
「糟糕,一定是互助社的人今天吃了一個大虧,找來兄弟會的人幫忙來的,他們怎麼會找來這裡的呢?」馬金安把疑惑的眼光投向了秦風。
「別這樣看著我,我可不是『漢奸』,你們在這裡聚會多了,被人現那是正常的。」說完,秦風轉頭跟張兵說道,「我們出去看看,說不定今天晚上真的能夠跟這些外國佬好好的打上一場。」
語氣沒有絲毫的怯意思,受秦風的感染,張兵也豪氣沖天的回答道:「作為一個軍人,在部隊裡的時候很是後悔為什麼不早生半個世紀,那樣我就可以在朝鮮戰場上跟這些人的祖宗幹上一場,不過現在倒好,能跟他們的孫子幹上一場,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走,那我們就去會會這些被我們祖宗給打敗過的孫子輩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說完之後,秦風快的往門口走去,張兵則緊跟在秦風後面。
在經過晨成身邊的時候,秦風低聲的對她說:「等下真要打起來的話,你就想辦法衝出去,對方肯定有互助社的人在,你只要衝到那裡就是安全的,如果衝不出去,你一定要跟我身後。」
晨成看到秦風那關切的目光,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嘴巴顫抖著就沒有出聲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風帶著張兵消失在門口。
從秦風的腳一踏出門口,晨成感覺自己的眼睛被一層白霧給籠罩住了,從小到大還從沒有一個人這樣關心過她,而秦風給她的關懷讓她非常的心暖,彷彿兩人已經認識了一輩子。
「他們到底是誰?剛才張兵說自己是一個軍人,難道他們是軍人,也只有軍人才會有這樣的身手。」這個時候,幾個耳尖的同學聽到了張兵的話,在那裡不停的猜測著秦風跟張兵兩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