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傳奇 正文 第十六章 一語驚夢
    巴音格給金千里的哭聲震傷金千里又不顧而去在這冰天雪地裡如果沒有人來救她巴音格即使不傷重而死也會給寒冷的天氣凍死。這個呼倫族中旗聚集的營地雖說挨著的都是帳篷相互之間還是隔著十丈八丈不是有心還是聽不到別的帳篷裡的人說話這時候當然也不會有人聽到巴音格的呼救聲前來看一看救下巴音格一條命。

    金千里悲痛欲絕慟哭失聲一飛十里馭空而去再也想不到巴音格心裡已經沒有巴音格了。是什麼樣原因使金千里突然之間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呢是什麼原因使金千里如此悲傷呢?原來金千里從神宮三個師兄弟玩的聲東擊西的計謀中體會到自己很可能也中了那頭彩鹿聲東擊西之計詩敏一定沒有去追彩鹿而是留在了那座山上。使他想不通的是那個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女人即不是詩敏詩敏又到哪裡去了?為什麼自己叫她又不答應?即使以她愛使小性子的個性來說那一段時間他也沒有做過什麼事引起詩敏不快即使真有什麼事讓詩敏感到不快以詩敏的聰明當自己呼叫她時她也會答應而不會故意不答應讓他去追彩鹿。金千里想不通只能怪自己因此心裡又痛又氣又無法對人述說只有自己承受一但哭出聲來就愈不可收拾了猶如江河決堤一瀉千里。

    金千里經過一陣慟哭心裡的悲痛好了一些當他落身在那座山頭上時他的心情已經好多了。山頭上觸目所及之處全是厚厚的積雪積雪下的樹枝上全是冰稜春夏之期能夠見到的景物全都不見了大地上勃勃的生機都被冰稜吞沒了好像這個世界就只留下冰雪了。

    金千里落身在那個女人躺屍的地方那裡已經沒有屍體了剩下的是一些散亂的白骨。從這些白骨散亂的情況來看可以推想那個女人的屍體已經全部進了山中野獸的肚子裡。金千里還是不解氣飛起一腳將那個女人的骨頭踢飛撞在巖壁上。金千里的目光追上白骨見那骨頭給撞成了碎片心裡的濁氣才消了一些進而目光一亮一個大大的問號浮現腦海:「山壁有這麼光滑的嗎?」

    這堵山壁確實光滑了些就像是一堵人工牆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金千里急步上前略加查看就現這堵山壁就像是一道門這道門寬有三丈高有三丈直抵上面似乎本來就是一片岩石;右邊凹進去一塊足有一丈的空地平滑如石板地面;頭上是突出的巖簷邊口也很平滑像是人工所為如果大膽估計:「是不是可以將左邊的石門推過來呢?但是這一道石門又有誰能夠推動呢?為了詩敏能夠推動石門的人有必要推動石門將詩敏關起來嗎?」

    金千里猜不透其中原因只好又推測如何開啟石門。他將地面粗略檢查一遍又現地上有兩道深約四五寸寬約一尺的槽子一直通到石門下面去了。有了這個現金千里就是不相信這是一道石門也不行了。

    「詩敏這真是一道石門嗎?」

    金千里再沒有別的現也不再多想決定試一試看是不是能夠推動這一堵石壁是不是石門就不查自明瞭。金千里退到石壁前面盤膝坐下略微調息將手貼在石壁上運足旋轉乾坤九絕向左推去。石壁確實動了卻讓金千里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阻力以金千里的功力和旋轉乾坤九絕神技也只能將石壁向右移動三尺一但放手石壁又向右撞去撞得地動山搖冰雪亂飛巨大的響聲經久不絕。

    金千里面對這樣的結果非但沒有氣妥反而高興起來:「詩敏如果你給人關進了這個石洞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別的出口出來。他既然修了這樣一道石門必定留有出路否則他一但給困在裡面他也別想生出此門。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必能破門而入追尋你的足跡找到你。詩敏你要等我我一定能夠找到你。」

    金千里再次研究石門以己之心度人總算在石門上找到一塊園形的、拳頭大的石頭。金千里想把石頭拿下來沒有辦到反而讓他靈機一動向裡面按了一下園石頭就陷進去又自己冒出來。金千里留心細查只感覺到地上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金千里大為奇怪再注意石門已無聲無息地向右移動了四五寸。

    「咦真是巧奪天工建得太精巧了!」

    金千里走進詩敏住了不少時間的洞府很快就找到那一處水坑現那個過煙的窄洞。金千里將全洞找了一遍再沒有現能夠容人通過的洞道他就不由站在窄洞前仔細查看那個窄洞。那個窄洞是小了一些一般人想進去也很困難。詩敏的身材不低瘦一些若是從這個小洞出去也有些困難但是這個小洞留下的痕跡又說明詩敏確實從這裡出洞去了。金千里不再耽誤時間站在洞口停了停身上骨節輕響他就瘦了一圈長高一尺輕輕一墊步就爬進洞去。金千里沿洞爬行沒有當初詩敏在洞裡爬行時辛苦很快就爬到上洞。當他看見詩敏留下的痕跡那顆懸空的心就全放下來了口中喃喃:「你沒有死!你真的沒有死!——」

    金千里在上洞站了許久這才從詩敏開出的出口出去。當他站在山頭上時也像詩敏一樣忍不著仰天長嘯似乎要將半年多來的耽心、相思、悲痛全都頃瀉出去讓誰高興誰撿去享受他要從此快樂起來高興起來再不像這半年一樣生活在痛苦之中。只是相思和痛苦都不是好東西沒有人願意從地上撿起來更沒有人願意享受痛苦。那些享受痛苦的絕不是人而且不是自願的是被金千里強迫接受的。這一片林子裡的動物真是倒霉眼看寒冬即將苦熬過去又是滿懷希望的春天了又是陽光普照的夏天了一場飛來橫禍卻讓它們沒命享受了。而金千里的痛苦和相思並沒有送出去當他的長嘯聲快要升到高點時那嘯聲突然中斷就像有人看著不順眼舉起一把大砍刀向空一揮那長嘯聲就這樣給人劈斷了。金千里脫口叫出一個「我——」就無言地痛苦地撲倒地上又痛哭起來哭聲振動森林雖然不像剛才的嘯聲一樣驚天動地已使人不想聽到更不想看到不忍看到了。

    他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想起巴音格他的嘯聲就不能不嘎然而止那種無言的痛苦他也不能不再次從地上撿起來。他已經沒有臉去見詩敏了他已經沒有資格去找詩敏了去向詩敏說愛她去與詩敏談婚論嫁了。

    「我混蛋!我無恥!我卑鄙!我下流——」

    金千里將世上所有一切自責的話全都讓自己承受了將自己當成了這個世上最卑鄙無恥的人恨不得自己殺了自己結束自己卑污的靈魂。不過金千里並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他自責了一陣就開始想辦法補救希望能夠想出一個辦法丞救他和詩敏之間的一段情而這一段情不是一般的情他不想放棄更不想不去爭取就這樣白白讓它消失。補救的辦法有很多好的、壞的;正派的、卑鄙的;重義的、無恥的;純良的、惡毒的——金千里全都想到了已計劃好了可惜他無論想出什麼辦法總是通不過兩個人。

    詩敏。金千里與詩敏共同生活了一兩個月經歷了不少苦難他很清楚詩敏對自己的感情更清楚詩敏的醋勁她絕不會允許他們之間有任何人插進來。自己現在的情況如果讓她知道了她必定在三條路中間選擇一條:回高棉去永遠不再見他金千里即使一生都生活在痛苦中她也會這樣做;表面不動聲色暗中殺了巴音格甚至珠爾沁絕不會容下巴音格這個破壞她幸福的女人;當面反目勒令與巴音格一刀兩斷不得有任何借口不准有任何推托。而這三條路中的任何一條都不是金千里喜歡的更不是金千里能夠接受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兩人之間從此永不見面形同路人。

    金千里。他自己清楚自己即使有些自私、無情、甚至凶狠、殘暴他都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更不能允許自己將巴音格像一張破布一樣扔掉自己一去無蹤。他必須對巴音格負責而且是終身負責即使是珠爾沁他也不能真的不管真的去心安理得地做她的情人。他早已經決定了如果珠爾沁回來了他不會再和她有男女之事生但會給她補賞讓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和富足的生活。

    金千里沒有辦法解決他面對的問題不由自己地沉重地歎一口氣站起來從小洞裡進洞去。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洞裡的光線經過雪地的散射看去與洞外沒有多少差別將洞裡的一切照得透亮。金千里只將目光一掃又現洞裡有不少詩敏留下的腳印便毫無意思地跟著腳印走去。剛走到陰暗處金千里目光一凝古書上記載的白菌出現在他的眼裡。

    「咦真是白菌!」

    金千里撿起一朵白菌放進嘴裡一股清香之氣直透全身他就再沒有一點懷疑了。「原來她是以此為食功力一定增加不少。對了下面的水好像是冰雪之精也具有祛毒、明目、清心、鎮邪的功效也是一寶她也該現了並以此解渴。是了修此石門的人一定是一個修道的人目的只是閉關修行決不是那個女人所為。」金千里想到這些再出小洞從洞外再進下面洞裡去。

    洞裡一眼看去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什麼東西讓人值得奇怪。那根滴水的石筍一定是修建此洞的人所為目的只是讓裡面的冰雪之精慢慢施放以供他在洞裡修行時飲用。金千里有過石洞存身的經驗更悟出了三十六根石筍上不少絕學不像詩敏只是為了找出路求生存沒有認真檢查這個洞更不要說洞裡的石筍了。金千里將洞裡的石筍認真看了一遍終於在一座石台上現一篇文字是用象形文字中最古老的甲骨文寫成。

    這篇文字沒有開頭沒有結尾僅是一篇對修道之學的闡述總歸起來只是一句話:有的放矢。金千里看得大為點頭忍不著自語:「確實只有有的放矢才是成功之道。修道如此修武如此做其它任何事情莫不如此!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世事和學問是無限的誰又能以有限的生命學成無限的東西呢?所以凡是做一件事必有目的即使初始時沒有目的當事情做到一定程度時那個隱蔽的目的必然顯現出來否則無的放矢將永遠一事無成。」

    金千里又在洞裡找了一陣再沒有現任何東西。不過經此一事金千里的心情已經穩定下來主意已經拿定了。「算了事已至此我再強求也無意義只能先把這件事放下以後碰上她如果她原諒我說明我們的感情是真的經得起這種意外事變的檢驗;如果她不原諒我說明她以前、以後都不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當一回事只是把它當成相互指責的借口我也就不用再強求了;還是眼前的巴音格是最重要的我雖然對她說不上愛她卻愛我我們之間更有了親密關係我就不能辜負了她。」金千里雖然主意已定他還是心裡有些放不下暗中歎一口氣倍感無奈!

    金千里定一定心又想起出來時巴音格好像受了傷他很明白自己的功力以巴音格毫無內功修為的人此傷不用說也十分嚴重說不好就因此要了她的命。金千里心裡大急念頭一轉已有了救治巴音格的主意:「我帶一些白菌和冰雪之精回去不但可以治好她的傷還能幫助她修成一元氣功免得以後我為她的事操心。」

    金千里走出洞一眼看見樹枝樹幹上、冰雪上有七彩光流動不用想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想起這個東西不僅讓他與詩敏失散了還將他搞得十分被動進退兩難心火就不由大冒起來:「該死的東西你既然撞在我手裡我就對你不客氣了!」金千里暗罵一句全力展開靈心一點直射山頭。

    山頭上確實站住那頭彩鹿正在四處張望好像已經現有熟悉的氣味了。金千里起攻擊來得不為不快彩鹿還是現了身形立刻飄起隨著金千里的衝勢一閃射進林子裡不見了。

    「小東西今天我金千里要是讓你從我手裡逃走了我已不用在武林中混了乾脆躲回巫山當我的先生混一輩子算了。」

    金千里毫不停留躍身半空貼著樹梢緊追彩鹿。彩鹿似乎已經想出了對付金千里這種武林高手的辦法不再像上次一樣筆直地跑而是毫無頭緒地亂躥讓人看見還以為它慌了神呢。金千里追脫了幾次總算依靠他凌空的優勢沒有讓彩鹿真正丟開他但距離彩鹿則愈來愈遠了再不小心在意也許真要讓彩鹿逃脫了。金千里定了定神略微想了想就看出彩鹿跑起來亂是夠亂了卻有一定章法有一定目的並不是驚慌意亂慌不擇路。金千里心中一動不再追彩鹿反而升上半空改為如來飛渡站在高空府視彩鹿看它玩什麼花樣。彩鹿身上彩光流動想完全掩蔽行蹤根本就不可能金千里站在高空輕易跟上它的腳程向東追去。

    追到中午前面出現一個百畝大的沼澤上面沒有樹只有一些草不是很深看去就像是一個大平原。金千里心中一動高興地大叫起來:「小東西只要你進入沼澤我使用陰陽九貼抓你看你還能跑出我的手心去。早晨我忙中出錯沒有使出陰陽九貼讓你走脫了已經浪費我大半天時間我可不能再和你玩耽誤我的時間了。」

    金千里飛射到沼澤上空站在高空注視著彩鹿毫不停留地跑向沼澤踏上沼澤的土地如履平地如飛向東呈彎曲形奔跑。金千里估計了一下彩鹿下一個弧線點先一步府衝下去同時運足陰陽九貼準備凌空將彩鹿抓在手裡。他的估計完全正確陰陽九貼也揮了作用卻沒有料到彩鹿身上有一種無形質的東西當他隔空出陰陽九貼與彩鹿接觸時那種無形質的東西就隔空傳來使金千里手上一麻直透全身差一點讓他無力跌落沼澤裡。金千里的功力已達收由心的境界一感覺不對就收手再返身射上半空總算脫離了危險。

    「啥子東西?」

    金千里腦子裡閃現一個大大的問號注視著彩鹿轉了一個大的彎向南急奔而去了。金千里不想放棄彩鹿心裡暗自尋思彩鹿身上是什麼東西同時馭空跟上彩鹿設法破解彩鹿身上那種讓他身上麻使不出功力的東西。金千里學識不少見識也多但要他一時間想出辦法破解彩鹿身上那種無形質的、能夠至人全身麻木的東西他還真沒有辦法。

    彩鹿越過山野逃進平原地帶淺樹林更加茂密彩鹿穿行在樹叢中金千里已不容易現它的蹤影了。

    金千里不甘心決定再試一試絕不能讓它從自己手裡逃出去。他認真計算了一下現彩鹿又要經過一片矮樹叢便相準機會再次府沖沒有使用陰陽九貼想採用強硬的辦法將彩鹿撲倒再採取下一步行動抓著彩鹿。可惜這一次他計算不精只撲中彩鹿的臀部讓彩鹿一滑而過了。不過這一次金千里也有收穫他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觸及彩鹿時麻了一下並不嚴重不像先前一樣幾乎讓他落下地去。金千里心中大定忍不著「哈哈」大笑凌空話:「小東西你死定了不用逃了。」

    彩鹿自然聽不懂金千里的話也聽不進金千里的話逃得更快打定主意絕不再給金千里機會。

    金千里冷笑一聲再次相準地形慎重計算連風向也計算進去了這才再次起攻擊。這次仍然沒有撲中彩鹿因為彩鹿與金千里接觸時臨時一躍從金千里身上躍過讓金千里撲中一叢樹沾了一臉的雪花。

    「好狡猾的東西我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不行我還得用陰陽九貼這東西太狡猾不先制住它的行動硬撲倒它十分不容易。」金千里略微思考決定在接近它以前使用陰陽九貼即使不行也能夠遲滯它的行動自己就可以抓著這一點時間撲抱著它不讓它再跑了。

    彩鹿逃上一條結了冰的河正想兩三躍衝過去金千里已經凌空撲下來。彩鹿故計重施一躍而過給陰陽九貼阻了一阻慢了一點將後腿賣給了金千里。彩鹿以為最有力的武器可以克制金千里沒有想到這武器非但沒有用還給一團稠水粘上抽不動將它整個身體拖倒「轟」的一聲摔倒在地上。還沒有容它反映過來它身上幾處地方已給點中接著被一物壓上更讓它動彈不得脖子上一陣巨痛嚇得它不由自己不狂吼起來。

    金千里一擊中的先點彩鹿穴道也不管有沒有用再跟著撲上去張口就咬彩鹿噴張的血管。他雖然感覺嘴上麻了麻似無大礙便不客氣地狂吸起來。彩鹿血不同於一般鹿血沒有一點腥味香甜可口如同玉液瓊漿。

    彩鹿動不了身上的血又在給人狂吸嚇得驚恐地叫了幾聲腿一伸竟然不動了口鼻之中已有鮮血噴出來如同自絕的人或是給活活嚇死了。

    金千里不管彩鹿的生死只覺得彩鹿血白流了可惜不由自主地動神龍吸水六絕沒想到效果特別好彩鹿就像一個氣球經過金千里全力一吸它身體裡所有的氣血就全都飛瀉進金千里的肚子裡去了再轉進穴脈增加了金千里的功力。

    「媽的我看你還逃不逃逃呀快點逃吧!你讓我和詩敏分開更讓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今天總算報了大仇。」

    金千里覺得肚子裡有些不舒服就在冰上盤膝坐下毫不考慮地調息起來。沒想到這一坐就讓他坐了七天等金千里清醒天還是一樣的陰天還是中午時分。金千里抬頭看了看天色看不出是第幾天了不由自己地皺了皺眉自語一句:「今天是第幾天了?」沒有人回答金千里也沒有任何標誌物可以供他作出判斷。

    「糟透了!不知道巴音格怎麼樣了我得快回去看一看?」

    金千里想起巴音格可能受了重傷他就坐不著了閃身站起來一眼就看見身邊的鹿皮已沒有七色只是一張一般的鹿皮。「真是怪事!好就用你給巴音格做一件衣服算是我對她的補賞。我得快一點千萬別遲了才好。」金千里提起鹿皮本想將裡面的骨頭、肚腸倒出來沒想到裡面什麼也沒有不由又叫了一聲:「怪事難道骨頭也給我吃了?」他沒有辦法想通只有不了了之:「好吧我就用你來裝白菌回去也可以讓頭人、霍林特他們吃一些。」

    金千里又取了一塊冰升上空去向那座山頭急射。金千里再次回到那座山頭已經用那塊冰做成一個可以裝一兩斤水的小口瓶子準備用來裝下面洞裡的冰雪之精。

    金千里忙了盞茶時間總算採了一鹿皮白菌吸了一瓶子冰雪之精躍身空中向呼倫族方向飛去。

    金千里落在自己的帳篷前現帳篷裡面沒有人只有烏雲蓋雪在吃草心中不由推想巴音格是不是真的受了傷想一想還是確定巴音格真的受了傷不由自問:「她去了哪裡是不是去了頭人的帳裡?我這樣闖進去也許對她不太好!唉不管了先救人要緊。」

    金千里直闖巴特頭人的帳篷一眼就看清楚巴特頭人的帳篷裡沒有巴音格只有巴特頭人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正在喝著悶酒臉上滿是痛苦。

    「巴特頭人。」金千里也不管巴特頭人是不是能夠聽懂自己的話大聲呼叫地一聲將巴特頭人驚醒。

    「是你!你沒有走去哪裡了?」巴特頭人一眼認出金千里跳起來一把抓著金千里的胸衣大吼著叱問。

    金千里見了巴特頭人的表情就知道情況真的不對腦子裡念頭一轉舉了舉手中的鹿皮和冰瓶閉眼偏頭又睜眼轉為正常。

    「快去巴音格在她自己的帳篷裡已經快死了但願你的藥能夠救她。」巴特頭人看懂了金千里的意思放了金千里大吼著說。

    金千里不再多話如風掠出巴特頭人的帳篷直奔巴音格的帳篷。

    巴音格的帳篷外面圍了許多人其中就有霍林特。帳門口是一個女人將帳門堵死了只留給外面的男人一個寬大肥壯的背影。

    「霍林特巴音格可是在裡面?」金千里再用漢語大叫即使沒有人能夠聽懂他也希望他的聲音能夠將圍著帳門的人驚醒讓開一條路。

    「是你!讓開讓開金千里回來了。」霍林特扭頭看見金千里再不多說廢話如了金千里的意轉身狂吼起來同時拂開眾人為金千里開路。

    金千里看見帳篷外面的人更加確定巴音格的情況不好再不敢耽誤時間向眾人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鹿皮和冰瓶子跟著霍林特向帳裡擠去。站在帳門口的女人更不客氣當金千里走近時她就推開霍林特一把抓著金千里的肩膀往裡面就拖口中怒叫:「快讓他進去。」將金千里推進帳篷。

    帳篷裡坐滿了女人老的少的姑娘媳婦一大堆不下一二十人其中就有珠爾沁、其雲格、伊烏格、米戈娃等少女。這些女人全都一臉淚水面上表情痛苦中又挾雜著滿面的希望相信巴音格口中不斷呼叫的人一定能夠救回她一命。

    帳篷裡面巴音格躺在鋪上身邊坐著巴特頭人的夫人臉上滿是淚水。當金千里進帳時老夫人側身讓開讓金千里能夠看見巴音格的面容。

    其實巴音格已經沒有面容可觀了她已經閉上眼睛面上表情平靜、蒼白瘦了許多。

    金千里大吃一驚丟下鹿皮袋撲上去伸手急探巴音格的鼻息現還有一點兒出入之氣但已經十分微弱了。金千里到了這時候再不敢隱瞞手上功力強攻巴音格身上諸穴同時以馭劍之術吸出瓶子裡的冰雪之精強灌進巴音格嘴裡。好的是巴音格生命機能未失金千里強攻之下功力還能夠透進去冰雪之精還能夠灌進她的肚子裡去。

    圍觀的女人沒有人能夠看出異象認為一切都應該如此。她們都是一些平凡的呼倫族女人沒有人修習過高深武功即使會一二技擊之術也只是一些常人修習的粗淺功夫。

    金千里成功了。巴音格很快醒來看見金千里她就想說話。金千里立刻搖頭不讓她說話放開手回身從鹿皮袋裡抓出幾朵白菌硬往巴音格嘴裡塞。巴音格確實餓了又是金千里餵她她就有些勉強地吃起來。白菌不同一般的菌類入口不用巴音格嚼僅只稍微擠壓白菌就須喉而下了。金千里見了巴音格的表現十分滿意扭頭掃了帳篷裡的女人一眼打手式叫她們出去。

    珠爾沁嬌嗔說:「我們都不是外人。你別和姐姐多說話她可是十分虛弱。」

    金千里見一眾女人不出去沒奈何只好不顧帳篷裡的女人自顧轉到巴音格的身後盤膝坐下去伸掌抵著巴音格的命門穴運功幫助巴音格吸收白菌和冰雪之精。

    帳篷裡一眾女人見了面上都不由變色表情雖然各不相同卻是欣慰、羨慕的人多於嫉妒的人。

    其雲格在珠爾沁耳邊笑趣說:「你沒有指望了他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我呸!是你沒有指望了還是我沒有指望了?看見人家在一起就眼紅你與霍林特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可都氣不過呢!」

    其雲格聽說想找珠爾沁的麻煩又覺得不是地方輕掐了珠爾沁一下就算了。正在這時帳外傳來霍林特的聲音:「好了沒有其雲格?」其雲格大為生氣急轉身衝到帳篷門口壓低聲音怒叱:「你當金千里是神佛一回來妹子就好了。已經醒了。吃了一些菌子沒有事了。不准再吵。你們也走開別圍著帳篷攪得一帳篷的牛馬糞味兒。」

    霍林特真還不敢多話立刻退下去有一個青年笑說:「其雲格我們可愛的霍林特兄可慘了。」

    其雲格輕「哼」一聲說:「阿塔爾你可是想吃馬鞭了?」

    眾男人聽了「轟」的一聲笑起來真的散開一些。

    霍林特「嘿嘿」笑說:「我就相信金千里有辦法嘛!好好巴音格沒有事了我去告訴我爹去。」

    「要去就去。你們也別吵靜靜地等著巴音格就快好了。」

    其雲格還真說對了。金千里幫助巴音格吸收白菌和冰雪之精半個時辰完成效果好像很好當金千里放下手時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已經把巴音格從鬼門關裡拉回來了。巴音格清醒過來已經完全好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還要一些時間調養才能夠完全恢復。

    「千里。」巴音格的反映十分強烈返身抱著金千里狂放地吻起來根本不容金千里反對。

    眾女人見了年長的就笑著對巴特頭人的夫人說:「欣其娃我們該等著喝酸奶茶了。」

    欣其娃是巴特頭人夫人的芳名。她立刻笑著點頭站起來相送眾女人。

    「請等一下。」金千里推開巴音格用漢語急叫站起來抓過鹿皮袋從中抓出一把白菌向欣其娃示意讓她贈每個年紀大的女人一朵白菌。

    欣其娃看懂了金千里的意思表情有些遲疑還是接過袋子轉身向眾人說:「孩子為了答謝大家特贈大家每人兩朵白菌大家吃了可以沒病強身有病的治病。」

    眾人已經見識了白菌的神奇巴音格將死的人已給救活了她們聽了欣其娃的話自然臉上變色又驚又喜地紛紛躬身行禮雙手接過欣其娃分給她們的白菌珍而重之地掏出身上的巾帛包起來藏進懷裡。

    金千里見了有些不理解腦中念頭一轉又拉了拉欣其娃的衣袖示意她們吃下去否則就飛了沒有用了。欣其娃一時沒有明白金千里的意思只是看懂了金千里讓眾女人把白菌吃了。欣其娃自然不像金千里深知族人的習俗這些女人可不敢獨自享受這麼珍貴的東西當即堅決搖頭說:「她們回去與丈夫子女一同享用她們自己不能在這裡獨自享用。」

    金千里看明白了欣其娃的意思卻不明白為什麼只好轉向巴音格求助。

    珠爾沁搶過話去說:「你別管阿媽阿嫂們讓她們快走吧。」

    金千里無奈只有攤了攤手打個手式表示放的時間長了就沒有用了。

    珠爾沁想了想轉身向一眾女人笑說:「金千里說這白菌要快一點用放的時間長了就沒有用了。你們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眾女人聽珠爾沁這樣說再不敢停留紛紛告辭出帳去了。

    欣其娃見帳中全是年青人了把袋子還給金千里十分高興地說:「等一會兒你到大帳來應該把事情向頭人說清楚以好讓頭人為你們作主。」

    金千里已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點頭答應雙手放在胸前躬身行禮。

    欣其娃出去了其雲格直接找上金千里笑說:「她們你已經謝過了我們就不用謝了嗎?」

    金千里心中一動轉身從鋪上拿起冰瓶子見已有融化之意急忙打手式說:「你們每人可以喝一點這種冰雪之精可以護顏潤膚保你們的美麗。」

    「真的?」其雲格一把搶過瓶子張口就喝。她的動作快丟得也不慢並且將喝進嘴裡的冰雪之精全都吐了出來口中還在不斷地叫:「冷!好冷!好冷!」

    金千里功力高絕心念一動將瓶子招進手裡沒有讓冰瓶子落下地去摔碎了或是倒了瓶子裡的冰雪之精。其雲格出醜惹得眾女大笑氣得她直撲金千里。

    珠爾沁抓著其雲格笑說:「只怪你自己想美也不問一問金千里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又轉向金千里笑說:「你即說贈我們冰雪之精如何才能喝總要先說清楚嘛。」

    金千里笑著點了點頭示意珠爾沁張開嘴。珠爾沁不聽反而笑著說:「我也怕冷你可別害我。」

    「珠爾沁妹妹你怕冷讓我先喝。」米戈娃上前說。

    「還輪不上你。」珠爾沁把米戈娃拂到身後再不多說張開櫻口靜等金千里餵她。

    金千里沒有將瓶子口對準珠爾沁的櫻口只以瓶子口對準珠爾沁的臉一個大水珠就飛進珠爾沁嘴裡去了。

    珠爾沁一口吞下水珠品了品味笑說:「好吃!再給我喝一點。」

    其雲格一把推開珠爾沁笑叱:「你別人心不足好事都讓你一個人佔了。金千里給我一點可不要冷的。」

    金千里自然不好和她開玩笑又射出一個大水珠飛進其雲格嘴裡。余女見了紛紛上前讓金千里給她們喝冰雪之精十五六個少女輪一轉下來瓶子裡已就沒有剩多少了。

    巴音格聽帳外的男人們沒有散拉了拉金千里衣服說:「他們也給一朵白菌吧我生病的時候多虧了他們。」

    金千里點了點頭提著白菌出去了。眾女圍上巴音格立刻七嘴八舌地吵嚷起來再沒有誰能聽清楚她們說些什麼。

    金千里以兩顆寶石向巴特頭人求親巴特頭人自然滿口答應並親自殺牛宰羊為一對新人慶賀著實熱鬧了幾天。巴音格從此名花有主不再是姑娘了。金千里為了讓巴音格過得好一些特地又到那個洞裡去採白菌關上洞門將白菌拿到後唐去出售換回來萬兩金銀和幾十匹馬的生活必須的油鹽茶和衣物等兩個人的生活就舒服多了。

    珠爾沁沒有再找金千里反而找上了巴音格。巴音格正在準備馬料等金千里回來好餵馬。珠爾沁剛走近馬篷巴音格就現了她芳心不由三轉暗問自己:「她找我做什麼我又沒有管她?」同時放下手中活計迎向珠爾沁笑說:「妹妹這麼多天了我也沒有看見你到我們帳裡來坐一坐今天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妹妹我不配來坐這姐姐你應該想得到。」珠爾沁一臉苦色地說。

    巴音格自然知道點了點頭說:「那天他抓著了神宮的人我怕得罪了他們讓他把神宮的人放了換妹妹回來我就知道了。但是我們草原兒女一向不注重這些他也入了我們呼倫族你也不用自己苛刻自己了。」

    「姐姐既然想得開就該像我們族中其他女人一樣找幾個相好的男人。」

    「他現在就是我的相好我還沒有覺得誰比他更好。」

    「是呀!他有銀子有能耐又會侍候女人我們族中當然沒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巴音格不想和珠爾沁鬥嘴看她有事就注視著珠爾沁問:「妹妹你如果有話就直說不用和我說這些沒有用的話你看我還有事做忙著呢。我們一向是好姐妹以前商定的事我也沒有毀諾一切還是由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會管你和他的事。如果你有話和他說你應該知道姐姐我再是大方我也不便聽你們說話我也不想聽你們說話。」

    珠爾沁聽了慎了慎臉上浮現三分無奈地說:「姐姐的日子過得很好妹妹我還沒有著落呢!」珠爾沁說出這話眼淚已流出來了一付真正傷心的表情好像不是假裝出來的。

    巴音格注視珠爾沁少時還是不明白她想說什麼試探著說:「你不是一向和其爾根——」

    「那個沒有良心的已經和米戈娃好上了。」

    「米戈娃?」巴音格聽了真是心驚不也有些不相信地說。

    「她是想和金千里相好但金千里的心全在姐姐身上她就只有死心了不要臉地找上其爾根那個沒有良心的。」

    「那也不會找上其爾根呀他明明知道你和其爾根——」

    「其爾根不要我了姐姐。」珠爾沁終於撲進巴音格懷裡大哭起來再也忍受不著心中的傷痛了。

    巴音格看她傷心的樣子再想她過白節的那一天做的事已明白她的來意了。自己與金千里夫妻相愛如膠似膝真不想她插進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金千里在做男人的那一方面實在太突出了她自己受不了是小事長久下去金千里必定心冷她的日子就難過了。如果有珠爾沁這個已是姐妹的人幫助自己分一些去也許以後的日子還要好一些。巴音格主意打定扶起珠爾沁為她擦乾眼淚注視珠爾沁問:「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珠爾沁來找巴音格的目的就是碰一碰運氣看巴音格是不是鬆口容下自己這時聽她這樣問話芳心立刻大喜盯著巴音格的眼睛審視片刻才問:「姐姐能夠容下我?」

    巴音格聽了珠爾沁的話臉上不由浮現幾分苦笑搖了搖頭說:「我不能容你和我分享男人。如果你想做他的相好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如果你想住進我的帳篷裡來我受不了也容不下你。但是我們姐妹自從白節那一天開始神佛似乎已經把我們聯成一體了注定我們姐妹要一起生活。我一個人應付不了那個男人神佛就讓你來幫我讓我們姐妹和睦相處和那個男人一起生活。」

    「姐姐!」珠爾沁聽了巴音格的話忍不著大哭起來再次撲進巴音格的懷裡抱著巴音格不放。

    巴音格等珠爾沁哭了一會兒傷心過了這才抬起珠爾沁的臉說:「我們族人面前又怎麼辦呢?索倫叔那裡又怎麼說呢?」

    「我爹已經不把我當女兒了他只要一些牛羊就行了。」

    「是這樣就好辦一些。只要索倫叔不說什麼別的人就是有話說也最多看不起你。」

    珠爾沁臉上浮現三分苦笑輕叫一聲「姐姐」再沒有話說了。

    「我們別的沒有銀子幾輩子也花不完這你不用耽心。我們多給索倫叔一些銀子別人就更沒有話說了。」

    「姐姐我不怕他們說什麼別浪費了銀子他掙銀子也不容易啊!」

    「放心吧我們有的是銀子。妹妹既進了金家金千里總不能讓妹妹受人白眼。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巴音格將珠爾沁領進帳篷從鋪下取出那個皮袋解開袋口的繩子取出一個母指大的紅寶石毫不在意地遞給珠爾沁。

    「啊呀我的神佛!這是寶石呀!」珠爾沁確定手中的是寶石慌忙還給巴音格臉上已變了顏色。

    巴音格接過珠爾沁手中的寶石對珠爾沁的表現十分滿意微笑著問:「妹妹不想要一顆?」

    「我、要一顆?」珠爾沁好像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擁有一顆寶石聽了巴音格的話有些不相信地問。

    「是呀我早想讓他給妹子一顆寶石了。」

    珠爾沁聽說想也不想地急忙搖頭說:「不、不、不我不要。我要它就沒有命了。」

    這次巴音格不明白了好奇地問:「有銀子與有沒有命可沒有關係?」

    「姐姐呀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麼抓我?」

    「我也正想問你只是不好問。」

    「唉看來我命該替姐姐擋災!他們抓的是姐姐你呀抓我是抓錯了。只怪我白節那一天晚上和他在一起讓他們以為我是你就把我當成你抓去了。他們抓你就是為了你值一萬匹馬一萬頭牛十萬隻羊。」

    「確實是這樣。呸好可惡的東西現在再來抓一抓看我巴音格不一刀一刀劈了你們。」

    「姐姐他們有神宮撐腰我們真的不能惹他們更不能讓他們看見這個袋子。」

    「你說得也對。不過不用怕他們千里一定能夠對付他們。等你住進來了也讓千里教你一些技藝你就不用怕他們了。」

    「姐姐你也學摔角術了?」珠爾沁有些不信地問。

    巴音格搖了搖頭笑說:「千里會的東西很多不止是摔角術。咦有人來了我們出去看一看是誰。」

    「有人來了?」珠爾沁沒有聽到有人馬走近帳篷心裡更加不相信了。

    巴音格也不多說放好袋子牽著珠爾沁的手走出帳去。從巴特頭人帳篷方向馳來一騎當巴音格看見他時還僅有母指大小巴音格兩人等了一會兒那騎人馬才馳近巴音格的帳篷。

    「是福舒神宮的弟子!」珠爾沁一看清楚來人就驚叫起來粉面上更是一臉的恐懼表情。

    「妹妹怎麼了?」巴音格現珠爾沁的表情不對大為不解地問。

    「他、他強暴過我。」

    「可惡!」巴音格丟下珠爾沁迎上福舒眼裡已經充滿了怒火。

    「噢金夫人金千里勇士可是不在家?」福舒見巴音格表情不對語氣略緩地問。

    「不在又怎麼樣說什麼事?」巴音格嬌叱。

    「哈哈我明白了。這是耶律族今夏那達慕大會的邀請貼子金夫人可要轉交到金千里勇士的手裡。屆時如果金千里勇士沒有參加那達慕大會我們耶律族就只能向全草原宣佈他是懦夫了。哈哈珠爾沁我們幾個師兄弟可對你想念得很到時你也來參加吧。」福舒說完策馬想走巴音格已經大聲叫著他。

    「福舒你給我滾下馬來。」

    「咦金夫人我們師兄弟可是與金千里勇士有約在先即使你聽了珠爾沁姑娘對我們師兄弟的美言我們師兄弟現在也不能碰你除非你自己願意做我們師兄弟的相好。」

    「無用的臭男人!我珠爾沁妹妹說你們幾個師兄弟狗臭男人幾個無用無能的小男人還不能把她怎麼樣你還有臉在我金夫人面前猖狂。我告訴你我丈夫一個男人就能讓我和我妹子死去活來你們幾個小狗臭男人還不能把我妹子一個人怎麼樣你還有狗臭屁臉在我們兩個女人面前說狂話。我呸無用的男人!軟蛋!給我滾下馬來我巴音格今天要教訓你割了你的小鳥兒。」

    「嘿嘿哈哈嘿——」福舒是一個驕傲的男人向以御女為傲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個女人向他說這種話更讓他受不了的是巴音格還是一個美女並且用她的丈夫來比可知她不是說的空話。他聽了巴音格的臭罵這一氣真是非同小可差一點就將他氣絕於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人是下了馬但是下來的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惡鬼了。他滿面猙獰地走向巴音格雙手大張似乎要將巴音格抓在手裡掐死。

    巴音格見了真有些害怕但是想起和丈夫交手時丈夫可沒有這樣笨芳心又安定了許多同時將手中貼子向後一甩也像公牛相鬥一樣衝上去。

    雙方接觸福舒沒有抓到巴音格反讓巴音格臨時變招抓手貼背再向前摔去。福舒功力不弱雖然沒有把巴音格看在眼裡氣惱之下沒有細想認為自己的功力高巴音格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即使會一些摔角術力量也大不過自己相較之下必定可以制住她。福舒就這一點大意他就不由自主地給一股大力從巴音格背上摔飛出去直落一丈以外還算巴音格不會其它技藝沒有加他一掌或是一拳一指讓他穩穩地站住了。

    「好好好金夫人果然有兩手今天我福舒與金夫人一較所學當不算欺負女人。」

    「我呸!憑你一個軟蛋一個沒有用的小臭男人想欺負我巴音格你還不配只能讓我感到噁心。」

    「嘿嘿接招。」福舒氣得不行又忘了剛才的教訓拳如雨點一般飛向巴音格。

    巴音格不接福舒的招式身形一動人已轉到福舒的身後蛇步攻向福舒。福舒到了這時不由自己地不大吃一驚人已醒悟過來身形急退撤出戰鬥。

    「住手。」

    巴時格停下來冷笑著怒叱:「無恥的東西你還有什麼屁放?」

    「這不是我們草原上的武學。」

    「哼廢話!我既然嫁了一個後唐來的男人學會一些後唐武學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從這一點就證明你們神宮的男人全是沒有用的軟蛋不及我巴音格的男人一個小腳指頭還無恥地強*奸我妹妹。」

    「金夫人希望你說話留一點口德才像是一個女人的樣子。」

    「格格去你老娘的口德!你們神宮豬狗不如的弟子做盡壞事強*奸我妹妹你們可曾想留人一步。我呸!接招。」巴音格改蛇步為衝擊猛攻福舒不給福舒喘息的機會。

    「金夫人既然一定要動手我福舒也不怕你。」

    「不怕老娘就讓你怕。」

    巴音格小看了福舒她總共才從金千里那裡學了一套大小環套環五絕式和沒有學完的如意隨心三十六步只是修為給金千里打通了玄關比福舒強得多了。因此當兩人近身相搏福舒使出師門絕學風浪三十六擊時巴音格就近不了福舒的身大小環套環五絕式施展不開。巴音格不甘心再施如意隨心三十六步中已經學會的十八步圍著福舒急轉想找機會接近福舒施展大小環套環五絕式打敗福舒。福舒初時還小心在意等到現巴音格奈何不了他時他又想求勝準備施出師門另一種絕學連環十二踢擊敗巴音格。巴音格的破綻確實不少福捨只略加留心就找到機會飛起一腳踢向巴音格的腹部嚇得巴音格暴退不及結果還是沒有躲開讓福舒結結實實地踢了一腳。只是巴音格也不瞭解她自己的修為雖然中了一腳卻有一股渾厚的內力將福舒的腳一彈一收將福舒彈出去再也施不出後招攻擊巴音格。相反巴音格的反映夠快現自己中了福舒一腳沒有事她就不想放福舒走路雙手一合抓著福舒的腳先是一指再是一拳再是一肘再加一肩就將福舒就力拋出去。福舒連中五招腳掌、小腿、大腿、屁股和腰部巨痛再也站不穩重重地摔在地上飛滑出去三丈躺著沒有動爬不起來了。

    巴音格見自己一戰成功面上沒有笑容反而浮現三分不信三分輕蔑地盯著福舒慢步走向福舒站在福舒面前五尺譏笑著說:「我要是你這種軟蛋男人我就乾脆讓馬踩死了讓蟲咬死了再不活人了還好意思把你那根又小又短又沒有力量的東西掏出來給女人看我呸噁心!軟蛋快滾別髒了我的地方。」巴音格粉臉上滿是不屑回身向站在帳門口的珠爾沁高呼:「妹妹你也來啐他兩口把以前所受當小螞蟻咬了一口。」

    珠爾沁聽說真的勇氣大長急步跑過來朝福舒就是無數口唾沫然後怒叫:「小軟蛋你讓我噁心!」

    「金夫人我福舒確是戰敗了該當受辱但是我今天來是為了下戰書是信使你侮辱我就是侮辱我神宮一派我神宮一派不會就此算了。」

    「我呸!小軟蛋我今天侮辱你是為了我妹妹給你們幾個軟蛋師兄弟強暴可與你們狗屁神宮扯不上關係。再有我侮辱你是在你交過貼子以後與你的信使身份毫無關係。」巴音格身為頭人之女對此十分清楚立即為自己的行為找出正當的理由。

    福舒聽巴音格這樣說只有怒「哼」一聲說:「好我福舒不找回今天這個侮辱誓不為人。」

    「你一個小軟蛋男人就是豎起來也幹不出什麼大事我巴音格還怕你不成。滾吧我巴音格等你再來受死。」

    福舒只是腿腳和身體給打麻木了內腑受了一些傷沒有給巴音格打成重傷躺上一陣就好了。他也不再多話免得再受辱一隻腳能夠站起來了他就艱難地上馬走了。

    「姐姐你真了不起!」朱爾沁真服了巴音格一躍撲進巴音格懷裡又叫又笑地跳個不停。

    「這都是千里教的以後你好好地跟他學本事比我還大呢。別吵了這是誰又病了是不是莫依特家裡的人?」

    「是呀。他們真把千里當成救苦救難的神佛了有病有痛都來找千里是嗎?」

    「也不算什麼族人有事我們自該出手相助。來你準備馬料等他放馬回來好餵馬我去看一看莫依特家誰病了給他們一些藥。」

    「姐姐去吧我這就接著姐姐的手做。」

    金千里回來看見珠爾沁又看見巴音格和她親密無間共同準備好了晚飯就明白兩女已經商議好了。吃飯時巴音格把事情提出來不容金千里反對她自己就決定給索倫頭人一顆寶石將珠爾沁娶過門。至於族裡的人說什麼也顧不得了只要巴特頭人不說話別人也管不了他們的事。

    為此金千里的帳篷又熱鬧了幾天族人雖然有人說話巴特頭人允許了索倫頭人也同意了事情就平平靜靜地辦了。

    巴特頭人等金千里閒下來這才讓霍林特去找金千里商議那達慕大會比賽的事。金千里已經決定回中土去了對巴特頭人的用意也沒有多想為了報答呼倫部落的收留他已決定為呼倫族爭點榮譽。對於詩敏回到中土偶然碰上也好她專程找自己也好他都要把他與詩敏這一段情作一了結。因此金千里主動答應出銀子出手為呼倫族爭取榮譽並讓耶律族看一看自己以免自己走後給呼倫族留下禍患。巴特頭人對金千里的表現十分滿意將籌備那達慕大會的事交給金千里和霍林特。金千里對那達慕大會的規矩不清楚有霍林特相助正是求之不得。

    金千里和霍林特走出巴特頭人的帳篷又碰上其雲格三人一起去金千里的帳篷。巴音格和珠爾沁聽到馬蹄聲出帳迎接又免不了瞎說一通。待大家進帳坐定珠爾沁給眾人斟上奶茶其雲格又有話說了。

    「珠爾沁妹妹其爾根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不要你了!你看現在多好她們幾個可是眼紅死你了呢。」

    「千里兄有大事你又胡說。不要說了聽千里兄說話。」

    「我呸他說的話你能夠聽懂你聽一聽給我看。依我說還是你自己說清楚看是不是悅千里兄弟的意我們再幫一幫你改動一下就行了。」

    金千里看其雲格說得有理點了點頭打手式大讚其雲格的主意好。

    「我只是看你能夠看我們說話我們聽不懂你說的話才讓你聽我們說。對了你們三個人又是怎麼說話的該不會也是打手式吧?」

    巴音格和珠爾沁已明白了她的意思撲上去就修理其雲格又給金千里用眼色制止了。巴音格笑叱:「偏你話多我們是夫妻不用說話只要一個眼神就夠了。怎麼樣你眼紅了?你和我哥哥混了幾年也沒有見你們不用交談就懂對方的意思是不是你又不老實了?」

    「格格你別給我吹牛有我看你和珠爾沁打架的時候。」

    「我和姐姐打架你可沒有機會看。」

    「好你不要臉的我只說了你們一句你也來羞我我不和你們說笑了。霍林特還不說你的正事。」

    霍林特想了想攤了攤手說:「怎麼說呢那達慕大會就那麼一些內容已不用說了嘛?」

    「廢話!千里兄弟不是我們這一方土生土長的人他不懂你不給他說清楚他又怎麼領著我們去參加大會。」

    「是呀哥你就一樣一樣地說也好讓千里看清楚。依我說你還是先說射箭看我們族中能夠派出什麼人再一樣一樣的說等說清楚了需要些什麼人需要多少東西需要多少銀子已清楚了。」

    「就是嘛!我說射箭。我們族中人人會射箭但說到箭法最好的人還是要數我們中旗的卓倫再配上其他四個人有五個人參加這個項目就足夠了多了也沒有用浪費銀子。」

    金千里聽了其雲格的話又不由大讚其雲格說得好豎起母指又問:「有些什麼規矩?」

    其雲格很高興笑說:「規矩可多了但我們應該不去管它他們參加比賽的人懂總之只要他們的力氣夠射得準就行了。」

    金千里想了想遊目斟求霍林特、珠爾沁、巴音格三個人的意見。

    「我覺得其雲格姐姐說得對。」

    霍林特和巴音格也點頭表示其雲格確實說得不錯。

    「此外就是賽布魯、賽馬、貴由赤和摔跤其它項目我們呼倫族一向不參加就不用說了。」

    金千里這一次有些不懂了口中輕念「布魯、貴由赤」。巴音格急忙笑說:「就是投槍和跑步投得遠、投得準就是圖拉嘎;跑步是比誰跑得快。這兩項中布魯是我們族中的強項左旗的曾格林大叔已經保持了十多年今年也應該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貴由赤的變數很大哪一個部族未經比賽也不敢說一定能夠勝過對方不過我覺得你教我的輕功可以用上我去參加說不一定能夠取勝呢。」

    金千里連連點頭指著巴音格意思「就是你了。」

    「你真要我去?」巴音格有些不信地問。

    金千里打了一個肯定的手式又轉向霍林特問:「不准女人參加?」

    霍林特搖了搖頭笑說:「她還沒有我跑得快呢讓她去參加我們呼倫族乾脆認輸算了。」

    珠爾沁聽說不由「格格」嬌笑起來指著霍林特說:「你想勝巴音格姐姐?」再也說不下去自顧自己笑去了。

    「珠爾沁怎麼了你笑什麼巴音格是沒有霍林特跑得快嘛?」其雲格看出問題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巴音格姐姐學了千里的絕技前幾天才打敗了神宮弟子福舒她的本事可大了。我同意姐姐參加這個項目。」

    金千里也表示同意。其雲格見了不再當著眾人的面問巴音格準備下來再背著金千里問一個清楚她搶過話去說:「賽馬就不用說了有你們的烏雲蓋雪他們的馬就是能跑也不敢跑到前面去;摔跤更不用說了霍林特給金千里說一說規矩到時候金千里一定能夠贏。哇呀!照這樣算五個大的項目中我們呼倫族已經有三個項目可以勝過耶律族了。格格我們乾脆再買一些駱駝回來買一些木兔回來我們也參加賽駱駝、馬上射箭等項目。」

    金千里轉向霍林特要聽一聽他的意思。

    「這可是費銀子的事情我們就不參加了吧。五月五已經不遠了我們僅是準備這五項也要花不少時間和人手銀子更加不能少。」

    金千里搖頭堅持要聽一聽還有什麼項目。

    其雲格笑說:「還有賽駱駝是西部部族的強項不是我們東部部族的強項;套馬原來是北部部族的強項我們還是沒有辦法與他們相比;跳馬是我們南方部族的強項我們部族也還算可以;射兔是耶律族的強項我們想從他們手裡搶恐怕不容易。就是這四項以往我們呼倫族都不參加今年要是參加他們也許想不到。」

    金千里想了想手在矮桌了輕輕一擊大聲說:「總共九項我們全部參加。」又想起他們聽不懂自己的話只好又打手式並讓霍林特將每一項指定一個負責的人。

    霍林特看懂了金千里的意思想了想說:「賽馬、摔跤、貴由赤由你自己負責;射箭由卓倫領頭;布魯由曾格林包了;賽駱駝沒有人會;套馬、跳馬我們都會就由我負責;射兔是有關箭的事我看還是由你負責的好。」

    金千里也不多說點了點頭打手式讓巴音格取出一些金子來。巴音格不明白金千里的意思還是從櫃子裡取出五六十兩金子放在桌子上。金千里將金子推給其雲格又讓眾人不明白了。

    其雲格粉臉有些紅瞟了霍林特一眼還是語氣不定地問:「給我?」

    金千里點了點頭做了個帳篷的手式又比了一個九字。

    「扎九座帳篷每個項目一座?」其雲格不笨不再往別的事情上想語氣有些失望地問。

    金千里點了點頭再比劃所需之物。

    「好啦我明白了一應所需保證按時備齊。」

    「你既然明白了到時候可不能讓我們失望。」

    其雲彩伸手掐了珠爾沁的粉臉一把笑叱:「放心我不會吞了你們家的金子一定辦得讓你們滿意。」

    「格格姐姐你要真愛金子就快和我哥成婚。千里說了你們結婚時我們送一筆厚禮給你們。」

    「有多厚?你落在千里兄弟的金子窩裡了也會說大話了。」

    「你放心保你滿意。」珠爾沁笑說。

    「我才不上你們的當呢!什麼時間辦好?」其雲格轉向金千里問。

    金千里伸出一隻手正反一亮。

    「十天你真想累死我呀!」

    霍林特忙笑著說:「我會找人幫你。今年項目多確實應該快一點。」

    「我當然知道。就只這駱駝一時也難選齊。」

    金千里拍了拍自己的胸部表示自己來做這件事。

    「你既然管這件事我就不理你們了。霍林特你還有事沒有?我們走快去做我的事別等他買回駱駝來了我的帳篷、圈捨還沒有建好。」

    金千里為了買駱駝又跑了一趟西部部族現那些部族全部歸了耶律族其中蕭部落更與耶律部族結成了聯盟。金千里覺得情況不對耶律部落再這樣擴張下去草原就要成為耶律部族的天下了。而草原上的男人又以騎馬、射箭、舞刀弄棒為志一但組成大軍昔日匈奴、回迄之亂恐怕就不遠了。不過這事對金千里來說僅是從歷史舊事來分析並沒有多加注意想一想就算了。

    此後金千里一邊向呼倫族的摔跤能手學習摔角之術一邊注意其它各項的進展日子就這樣如飛一般過去了。家裡有巴音格和珠爾沁每當他回到帳篷時巴音格和珠爾沁都會放下手中的事來侍候他讓他深感家的溫暖覺得草原上的生活也很舒服不比中土差。

    巴音格和珠爾沁已經不管牛羊馬匹了那些畜牲全歸入了巴特頭人的牧群她們除了做一日三餐有空就練習金千里教她們的武功幾個月下來巴音格已經修成了如意隨心三十六步、天地七絕前六絕、旋風十八轉和大小環套環;珠爾沁的一元氣功沒有打通玄關僅修成了如意隨心三十六步和天地七絕前六絕、大小環套環五絕式。

    這一天已快到五月五了。金千里回到帳篷珠爾沁斟上一杯茶自顧坐下來說:「這一次去耶律部落我也去行嗎?我已給莫依格說過了請她來幫我們看家。」

    金千里聽說本來端起來的杯子也放下了面上浮現三分苦色搖了搖頭遊目巡視帳篷裡的一切最後才把目光定在珠爾沁的面上。

    「我、我不去好了!」珠爾沁有些傷心地說。

    金千里又搖了搖頭面色一凝打個肯定的手式:「回南方去。」

    珠爾沁明白了吃了一驚問:「你是說回後唐去?」

    金千里又搖了搖頭以漢語說:「吳越。」

    「吳越吳越又在什麼地方?」

    金千里無法回答只能打一個南方的手式。

    「我們不要家了牛羊馬匹也不要了?」

    金千里這一次肯定地點了點頭。

    「不行。我們可以托人看管等我們把南方的事辦完了再回來。」珠爾沁大為驚恐地反對說。

    金千里堅決搖頭並且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我去找姐姐。」珠爾沁衝出帳篷去了。

    巴音格正在專門用來練功的帳篷裡坐息現珠爾沁表情不對忙收功睜開眼睛注視珠爾沁。

    「姐姐他要回南方去了。」

    「他是南方人回南方去是肯定的。你不想去南方嗎?」

    「他說不要帳篷不要牛羊馬匹了。」

    「他來的時候就沒有帶這些東西走的時候也不帶這些東西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姐姐難道我們不回來了?」

    「也許還會回來但那時我們已經是這裡的客人了。我們嫁給了他當然只有跟著他走不能再留在草原上了。」

    「我——我不想走呀!」珠爾沁哭起來說。

    「好啦!當初你嫁給他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他雖然加入了呼倫族他還是南方人他終有一天要回南方去。你自己已經是南方人金千里的女人了不再是自由自在的、無憂無慮的小牧羊女了。」

    「姐姐我不相信你真想離開呼倫族真想不要我們的家了真想不再見我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和族人了?」珠爾沁一把抹乾眼淚說。

    「我當然不想。不過我不認為我們去南方就不再回來了所以我不用為去還是留耽心。」

    「你想再回來為什麼不阻止他?」珠爾沁大為心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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