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傳奇 正文 第十五章 迷途草原
    巴音格用言語把珠爾沁羞走又現珠爾沁臨走時的手式有異急忙問金千裡一雙美目在金千裡身上搜尋最後定在金千裡的臉上一付一定要從金千裡身上找到答案的表情。

    金千裡看出巴音格心裡想些什麼面上不由浮現三分淡淡的微笑打手式表示珠爾沁請他去她們呼倫左旗過節。

    巴音格有些不相信又不好向金千裡說明白冷“哼”一聲說:“看把她妖精的不去。跟我來我有話和你說。”

    金千裡知道巴音格對自己已經有些情難自禁自己又不想接受這一份情因此一直不想直接面對巴音格更不想與巴音格單獨相處給她提供一個機會。他聽了巴音格的話正想找一個借口推脫巴音格已經拉著金千裡的手向金千裡的帳篷走去。金千裡見是去自己的帳篷心念一轉想起烏雲蓋雪忙打手式尋問烏雲蓋雪好不好。

    巴音格明白了金千裡的意思笑叱:“你才想起來問要不是我還能夠接近它好好喂它它怕不早餓得走了。”

    金千裡聽說只有攤了攤手丟開巴音格自己先一步向自己的帳篷走去也不管巴音格跟不跟來。

    帳篷裡還是一半人鋪一半馬鋪人鋪上多了一些女人的氣息更有一些女人的用物;馬鋪邊有一個馬槽看去有些刺眼。烏雲蓋雪正在吃料看見金千裡回來低“嘶”一聲上前將頭埋進金千裡懷裡。金千裡伸手拍了拍烏雲蓋雪的脖子又撫摸一下烏雲蓋雪的頭看見巴音格真的跟來了想起一事抬手打了一個馬鞍的手式。

    “有我找人做了一個那不是。”

    人鋪旁邊確實有一個馬鞍上面放了幾件女人的衣服金千裡一時誤認為是一條凳子。其實帳篷裡很少有凳子一般牧人家裡除了鋪、矮桌、爐子再沒有別的東西坐下時男人盤膝女人並腿根本就不需要凳子同時也是為了搬家時方便少一些繁雜家什少一些麻煩。

    巴音格上前將馬鞍上的衣服丟到鋪上把馬鞍提過來。馬鞍確實是一個好馬鞍用硬木做成腳登是銅鑄的上面還刻了花紋與鞍上花紋正好相配看上去既美觀大方又實用耐用。

    “你想溜一溜馬嗎我和你去?”

    金千裡聽說慌忙搖了搖手表示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

    “不我就要和你去。”

    金千裡看巴音格一臉堅決的樣子面上不由浮現三分苦笑還只能答應她去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一點兒不悅的表情。

    金千裡和巴音格騎馬出了帳篷區也沒有選一個方向立即向西南方急馳。金千裡心裡似有神在指引迫令他向南去;巴音格萬事不管一付讓金千裡帶她到任何地方去的表情並且象一個不勝風寒的嬌小姐將一個高大健壯的嬌軀全縮進金千裡懷裡了。金千裡心中有事對巴音格的所作所為沒有注意悶頭吆喝讓烏雲蓋雪跑得快一些。以烏雲蓋雪的本事即使墊伏了一個多月此時跑起來依然如騰雲駕霧金千裡則還是有些不滿意口中不時吆喝一兩聲。這樣狂奔了五六百裡已到了西南森林邊緣金千裡才讓烏雲蓋雪停下來。

    巴音格四顧一眼心裡不由有些惱火狠瞪金千裡一眼大吼:“你瘋了溜馬溜這麼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金千裡好象沒有聽到巴音格說的話端坐馬上也不管烏雲蓋雪余興未足地亂走目光遠眺投向那無邊無際的莽莽林海。那亙古未有人跡的原始森林裡似乎有他的夢有他的魂有他以往人生的希望和夢想。

    巴音格不理解金千裡現金千裡沒有聽自己的吼叫更加氣憤沖上去抓著金千裡的腿就拉:“你給我下來。你還是不是男人有沒有男人的東西?”

    金千裡給巴音格攪到這時候總算清醒過來轉府視巴音格目中滿是尋問之意。

    “我——”巴音格即使是草原兒女野慣了已給金千裡的目光鎮住自己緩了緩語氣說:“你怎麼了我有話和你說?”

    金千裡看她的表情已知道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還是不想聽她說什麼搖了搖頭打個手式說要進森林裡去好找一件東西作為禮物獻給巴特頭人。

    “我說算了你有這樣的心我會告訴我爹。”

    金千裡搖了搖頭躍下馬背示意巴音格看好馬獨自向森林裡走去。

    “我說不要去。這樣的大冬天森林裡十分危險一個人進去容易出事。快回來不要去。”

    金千裡沒有理會巴音格展開踏雪無痕輕功閃進林子裡去了。

    “該死的東西!沒有心肝的東西!讓狼吃了你的東西!不——狼吃不了你就讓山貓、大蟲吃了你。你這沒有心肝的東西引誘我又不和我相好我巴音格饒不過你——”巴音格又氣又恨又愛又痛口中亂罵就這樣讓時間從她嘴裡溜走了。

    巴音格罵了許久罵得有些不耐煩了爬上馬背也想沖進林子裡去看一看金千裡在做些什麼西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是些什麼人呢?哎呀該不會是耶律族的人吧他們正該這時候來再遲就趕不上今晚的大宴了。我得躲一躲那個東西實在討厭纏死人了。”

    巴音格想躲也沒有地方也來不及讓她找地方山坡後面沖出一鏢人馬足有四五十騎為的是幾個身披重裘的漢子後面是幾十騎從人。巴音格僅看了一眼已認出來人正是耶律族的勇士耶律保其他人雖然不認識看樣子該是神宮的人了。

    “該死!這一次不讓你們出丑我不信看你還敢不敢和我胡說八道。呸以前我怎麼會覺得你還可以相處呢?”巴音格芳心有些疑惑想找出一個答案來沒有再去管來人。

    就在巴音格還在自我推想還沒有決定去留時那一批人馬已經到了巴音格面前帶起的風雪將巴音格打得幾乎睜不開眼睛。烏雲蓋雪對此似乎很生氣仰天長“嘶”一聲聲震原野大有王者捨我其誰的意思。對面的馬群頓時大驚有的嚇得跪下了有的轉身就逃根本不聽主人的招呼。

    “格格——”巴音格見了不由仰天大笑直笑得花枝亂顫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最後那批人馬只留下三個人其余的人退後四五裡她還沒有收著狂笑的意思。

    “好馬!巴音格你真好本事!真好福氣!幾時收服了我們草原上的萬馬之王了?”

    “耶律保怎麼樣這回讓你見識了我巴音格了吧?”

    “巴音格果然好本事!”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壯漢面容方正表情沉著冷靜頭上是一頂錦緞滾裘胡帽身上是虎皮重裘腳上是高筒軟馬靴;手上提一柄鑲有紅綠藍三色寶石的馬鞭。他身後是兩個壯漢一個長像粗豪全身充滿了力量即使在一身重裘包裹之下他身上依然活力四射只是面像丑了一些一付塌鼻瞇眼顯得有些憨直;另一個也是壯漢瘦瘦的面上冷冷的看人時兩目如同利刃身上卻沒有帶兵器。

    巴音格輕笑一聲說:“知道就好!你們先請吧我的烏雲蓋雪跑起來你們可追不上。”

    “這恐怕不好吧我們幾個大男人丟下你一個姑娘在這森林邊緣自己先走了可有點說不過去。”

    “不用你管我自有同伴。他進林子裡去了。”

    “進林子裡去了!可是霍林特他幾時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不是我哥你們不用問。請吧要不然等你們趕到呼倫族時天就要黑了。”

    “是這樣我們就更要等一等看一看是何等英雄人物在這樣的大冬天敢到林子裡面去。”

    “我已經說過了——”巴音格沒有把話說出口她的目光已經看見一個人影如同無形質的東西滑過來懷中抱著一頭雪白的小狐狸眼睛其紅如珠。

    那人到了巴音格面前瞟了三人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躍身上了巴音格身後的馬背。巴音格沒有反對反而伸手去接小狐狸那人也搖頭拒絕了。

    巴音格笑了笑轉身面對耶律保三人說:“你們跟在後面我們先走一步了。雪狸的血酒等著你們你們來遲了可就沒有好酒招待你們了。”

    “巴音格這位後唐的朋友——”

    “不用問駕。”

    巴音格十分高興一拍馬頭高呼一聲烏雲蓋雪就閃身調頭四蹄如飛而去了。

    “王子此人是一個強勁的對手。”面像冷淡的壯漢說。

    “嗯耶律渾你回去請大師兄來說有後唐雪狐等他圍獵。”

    憨直漢子答應一聲轉身向身後幾裡外的馬匹跑去。

    金千裡和巴音格回到呼倫族已是午後了。他們直接把雪狐獻給巴特頭人巴特頭人十分高興望著金千裡和巴音格沒有說話似乎在等他們說出他們的請求。巴音格見了先跪下去又拉金千裡與她一同跪下。

    “我的孩子你想求什麼只要是爹有的只要你開口爹就准許。”

    “爹是金千裡求你。”巴音格有些生氣因為金千裡沒有明白她的暗示沒有向頭人說出她想讓金千裡說的話。

    “為父已經說過了只要他開口。”

    金千裡並不是不明白巴音格的意思他卻沒有這個意思特別是他從森林裡出來以後他就更加不想和巴音格親近了因此金千裡裝著不懂巴音格的意思打出請賜雪狐一命的手式。

    “嗯我的孩子你很有慈悲心腸我十分欣慰。我答應了。雪狐是森林的精靈我們確實不應該傷害它的生命。這樣吧晚上由你來割血。你親手抓著它再由你親手放了它這樣也可以解開你們之間的宿世怨仇。”

    金千裡見巴特頭人答應了忙拱手行禮再手撫胸前躬身行禮。

    巴音格大怒反手給金千裡一耳光沖出帳篷去了。

    巴特頭人掃了身邊四旗頭人一眼搖了搖頭向金千裡說:“你去勸一勸她別讓她太傷心。”

    金千裡心裡感覺無奈只有退出巴特頭人的大帳去看一看巴音格別讓她真的太為失望做出點事來。不想他剛才出帳身後就有人突然一把將他抱著將臉貼在背上磨蹭待金千裡轉過身去她又攻向臉來。金千裡已感覺到她是誰不想和她太親近忙將她的身體撐著急打手式表示不要這樣。

    “我是高興你沒有向頭人求婚真是太好了!巴音格是不是不適合你?”

    金千裡注視這個抱著自己的美麗少女——呼倫左旗的公主珠爾沁面上不由浮現三分苦澀的微笑也沒有辦法向她說清楚僅是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向頭人求親是不是為我?”

    金千裡見了面上更加苦笑不也忙打手式說雙方還不了解等以後接觸的時間多了多了解一些再說。

    “格格沒有關系等白節過了你就到我們左旗去我們一起的時間長了你就了解我了。我會織氈毯、縫衣服、擠奶、做饃所有女人要做的事我都會做就是你教他們的拳腳我已經看會了。”

    金千裡聽了也不和她多說點了點頭表示贊賞又打手式說要去找巴音格防她出事。

    珠爾沁有些不樂意還是說:“我看見她跑到你的帳篷去了我和你一起去找她吧。”

    金千裡心念一轉點了點頭同意她跟自己一起去找巴音格。

    兩人走進金千裡的帳篷正看見巴音格撲在鋪上痛哭對金千裡和珠爾沁進門理也不理。反而是烏雲蓋雪上前接著金千裡又轉向珠爾沁“唬”的一聲噴了珠爾沁一口大氣將珠爾沁嚇得急忙退到帳門口去烏雲彩蓋雪還不放過她又追上去直將珠爾沁趕出門去。

    金千裡想阻止烏雲蓋雪巴音格已一躍而起接著了金千裡。珠爾沁大為氣憤又不敢進來叫著金千裡讓金千裡把烏雲蓋雪趕開。

    巴音格不准金千裡趕開烏雲蓋雪冷笑著說:“你有本事就自己進來不用在外面叫嚷更別想有人會幫你的忙。”

    “巴音格姐姐我是和金千裡來看你的。”

    “你已經看過了不用你再看我了你還是去和其爾根說話吧。”

    “巴音格姐姐——”

    巴音格不理珠爾沁任她在外面叫嚷回身面對金千裡大叫大嚷地直問:“你說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求我爹賜婚?”

    金千裡自然不好解釋又和她說不清楚攤了攤手面上浮現三分苦笑無可奈何地轉身坐到自己的鋪上躺了下去。巴音格見了慎了慎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憤怒坐到金千裡身邊注視金千裡。開始巴音格還在喘粗氣漸漸面紅心熱起來抬手去撫摸金千裡的胸部直移到脖子、面龐。金千裡沒有注意巴音格一直閉著眼睛雙手墊在腦後對巴音格所作所為似乎沒有感覺到。巴音格現金千裡的表現不對自己不由收起羞怯的心情少女驕橫脾氣作猛撲在金千裡身上一張青春的紅唇直落到金千裡嘴上一口咬著金千裡的嘴不放。

    金千裡吃了一驚想推開巴音格又似乎體會到什麼口中“唔唔”幾聲抽出雙手將巴音格抱緊主動攻擊起來。巴音格雖然主動親吻金千裡可沒有做好給金千裡這樣親吻的思想准備頓時慌了神口中不由自主地驚叫“走開不。”雙手亂抓亂推。金千裡似乎昏了頭再不管巴音格的反應雙手已經在摸索著解巴間格的袍子了。他的動作雖然笨拙也沒有花去多少時間就將巴音格的袍子解開了將巴音格的衣服脫光了。巴音格的芳心更加慌亂口中驚叫起來急呼珠爾沁。

    珠爾沁聽到帳篷裡的聲音有異想沖進去阻止又不敢進去只有在帳篷外面驚聲急問巴音格出了什麼事。不過珠爾沁的驚慌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帳篷裡巴音格的慘叫聲、呻吟聲她父母晚上也出類似的聲音已經讓她明白帳篷裡生了什麼事。珠爾沁芳心感覺有些難過心裡不由自主升起一絲怨恨真想沖進去將兩人拉開。只是生氣歸生氣當她聽到巴音格的呻吟聲時她還是不由自己地想辦法幫助巴音格:“怎麼辦要不要去告訴頭人?”珠爾沁剛才這樣想又自己“呸”了一聲說:“我這不是瘋了告訴頭人做什麼他們早就相愛了做這種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但是我又怎麼辦呢?我也愛他我不能讓他們做這種事現在進去阻止嗎?可羞死人了!讓別人來攪他們?不行。他是我心愛的人我不能讓他丟臉——”珠爾沁的芳心亂得不象樣子最後也沒有想到辦法什麼也沒有做成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當她感覺到時間芳心不由一震腦子裡浮現一個問題:“他會做這麼長時間為什麼?”正在珠爾沁想不通時巴音格的消魂呼叫已經變了調開始痛叫起來好象已經無力承受了。

    “這——他是不是象野牛一樣的男人?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把巴音格姐姐壓死。不行我要想辦法救她不能讓他們弄出事來。”

    珠爾沁悄悄推開帳門立刻看見兩具赤裸的白嫩肉體糾纏在一起下身正向著帳門一條又粗又大的**正在向巴音格猛力刺殺插得巴音格狂呼不也。珠爾沁芳心一震一種難以言表的、只有做那種夢時才會有的感覺霎時襲遍全身直震她的靈魂使她不由自主地輕呼一個“我”腳已邁進帳去。她走出了第一步再沒有停下來如同沒有靈魂的人勇敢無畏地走進帳篷去飛撲向上面的男人親吻那讓她夢繞神牽的肌膚。

    恰好巴音格似乎再已受不了奮力推開金千裡將金千裡推去壓在珠爾沁身上。金千裡似乎清醒一些看見是珠爾沁正要起身又給珠爾沁抱著便幾把撕了珠爾沁的衣服挺槍直進頓時刺得珠爾沁狂叫起來。

    巴音格坐起來抓了一件衣服掩在胸前看見金千裡強暴珠爾沁芳心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酸味輕罵:“原來你真的要和我搶。活該你還真以為他是你的其爾根呢!”巴音格看見珠爾沁痛苦的樣子大為解氣心中的酸味也好象消失了許多。她已沒有興趣看兩人消魂想找一件衣服穿上先回自己的帳篷去又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十分疼痛一時之間竟然動不得無奈之下只有躺下拉來一床被絮蓋在身上。

    時間不長珠爾沁不叫了反而妄乎所以地亂叫亂嚷起來看她的樣子真是享受得很!巴音格見了十分生氣真想起身將珠爾沁拉開趕出帳篷去。不過巴音格也沒有生多長時間的氣珠爾沁也經不起金千裡猛插很快就不動了沒有聲音了。巴音格暗吃一驚急忙扭頭查看才現珠爾沁昏死過去了金千裡還在大動肝火狂插不停。

    “你、你做啥子要把她弄死嗎?”巴音格翻身急推金千裡總算將金千裡推開了已將金千裡推醒了。

    “我——”金千裡翻身坐起來看見兩個赤裸的少女頓時慌了神抓起自己的衣服和那個袋子一閃沖出帳門去了。

    巴音格沒有想到金千裡會這樣吃了一驚一時間也沒有反映過來等她反映過來想叫“金千裡”時金千裡早已走得不見人影了。

    “混蛋你竟然舒服完了就跑你還是男人嗎?”巴音格氣得七竅生煙真想跟著追出去將金千裡抓回來暴打一頓但她又不想讓族人看見她裸體在雪地上奔跑只有口中亂罵縮進被窩裡去。

    “姐姐。”珠爾沁不久就醒過來扭頭招呼巴音格。

    “我呸!”巴音格嬌叱一聲還是將身上的被子挪一些給珠爾沁。

    “姐姐我是看你昏死過去了。”

    “關你屁事。等你能夠走動了就給我滾蛋。”

    “就算我走了姐姐以後能夠應付他嗎?”

    “流氓!”

    “巴音格我也愛他他在我夢裡現在已經在我的身體裡了。”珠爾沁見巴音格不可理諭也將粉面一沉提高聲音說。

    “你要怎麼樣?”巴音格體會出珠爾沁的堅強意志緩了緩語氣眼噴怒火地瞪著珠爾沁表情冷靜地問。

    “你嫁他我不反對;我找他你也不能干涉。”

    “你也要學那些蠢女人?”巴音格有些不相信珠爾沁的話吃驚地問。

    “她們不蠢蠢的是那些把男人拴在腰帶上的女人。”

    “哼隨你!你要自作自受不干我的事。”巴音格的話說得有些慚愧但為了男人她還是不想容留珠爾沁。

    “當然我既然這樣說了我就不會反悔。”

    “好你走。”

    珠爾沁痛苦地皺了皺眉沒有動一下。

    金千裡也沒有動只是撲跪在森林裡一座山頭上放聲大哭。他的哭聲真不是凡俗之流可比僅以樹上的積雪來說已經不見了多少有的樹上的枯枝也在開始向下墜落了。

    黃昏時金千裡收住哭聲幾把擦干眼淚站起來大聲自語:“詩敏我對不起你!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就要負責。從今以後我就是一個呼倫族的牧人一個呼倫族女人的丈夫了。”金千裡下定了決心再不耽誤時間身形飛起再轉向東北方向射去。

    金千裡回到帳篷裡面已經沒有人了只有烏雲蓋雪在吃草料。金千裡見帳篷已收拾好推想巴音格沒有生氣便轉身去巴特頭人的帳篷。臨走時他又想起一事轉身回帳將巴音格為他准備的錦裘袍子穿上再系上一根呼倫女人千針萬線織成的花腰帶正好將他的一身武裝掩起來;又見馬鞍上有一頂胡帽也拿來戴在頭上;看一看自己腳上的軟靴干脆也脫下來穿上帳篷邊上那雙呼倫男人常穿的烏拉。金千裡將自己打扮好上下檢查一遍沒有任何不象呼倫男人的地方這才輕歎一口氣轉身走出帳去。

    巴特頭人的帳篷裡已經排好了座次上是巴特頭人左邊是金千裡中午才見過的兩個錦裘漢子;右邊是四旗頭人;下面是霍林特作陪。帳篷中央的矮桌上已經擺上了全羊、烤牛頭和牛尾。兩個僕婦正在往眾人面前的碗裡斟泡子酒看樣子已經准備開宴了。

    巴特頭人一眼看見金千裡忙命僕婦出去哈哈大笑著說:“好好你終於趕到了!把泡子酒換下去取一只玉碗來。”

    四部頭人也大笑著招呼金千裡讓金千裡去他們身邊坐金千裡搖了搖頭自顧在霍林特身邊坐下。

    霍林特等金千裡與眾人打過招呼這才打量著金千裡說:“我妹妹說你有事不來了有啥子事大過節的?”

    金千裡不想和他多說搖了搖頭又見左旗頭人向對面二人說:“耶律王子你今晚有口福了!我們族中勇士今天中午才獵獲一頭雪狐你正趕上喝它的血酒。”

    “可是這一位面生得很?”耶律王子直接面向金千裡問。

    “索倫兄弟你就向王子介紹一下吧。”巴特頭人已看出王子口氣不對直接向索倫笑說。

    “好!王子這一位是我族中勇士金千裡摔角之術在我們族中數第一。”

    “啊貴族第一勇士不是霍林特兄嗎?”

    “霍林特你自己向王子說。”索倫也不是一個粗人看出耶律王子有意羞辱霍林特他就把話題丟給霍林特。

    “以前呼倫族的第一勇士是我現在我已經把呼倫族的第一勇士稱號讓給金千裡兄弟了。我是心服口服確實不是他的對手。嘿嘿耶律兄今年的那達慕大會我呼倫族可不一定輸給你們耶律族。”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霍林特兄心有不服呢!不過聽金兄的名姓好象不是我草原上的人貴族又怎麼允許外族落地呢?”

    “哈哈耶律兄你這一套沒有用了。金千裡已經忘記了以往的一切他已經是我們呼倫族的一員了。”霍林特人不笨當即把話說明再略作解釋不給耶律王子再說話的機會。

    “恭喜巴特頭人!貴族獲得外援我耶律族恐怕真的要甘拜下風了。”

    金千聽了耶律王子的話心裡很不高興面上不悅冷“哼”一聲說:“我是呼倫族的一員不是外援。”

    耶律王子淡淡一笑也用漢語說:“金兄說漢話不說呼倫族的語言。”

    “但他們所說我全懂。”

    “小王更會說他們的話還不敢身例呼倫族呢。”

    “閣下還是少用心機的好。”

    “如此說來兄台是為了巴音格姑娘了?”

    金千裡肯定地搖了搖頭說:“我只是以呼倫族為家。”

    “如果兄台是為了漂亮的姑娘我耶律族漂亮的姑娘可不少。”

    霍林特見他們用他聽不懂的語言交談忍不住了拉了拉金千裡的手臂問:“他說什麼?”

    金千裡心念一轉將耶律王子最後一句話比給眾人看。眾人看了立即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耶律王子面上變色他們也沒有人停下來可知他們對耶律王子也沒有好感。

    霍林特更加不客氣等大家笑過了還大笑著說:“耶律兄你們族中美女確實不少你既然想送給千裡兄也送幾個給我如何?”

    巴特頭人不想把兩族的關系搞僵又見僕婦將雪狐籠子提進來玉碗也送來了就出言打斷眾人說笑叫著金千裡說:“金千裡現在就由你操刀吧。他們可都是心腸大壞的人不宜碰雪狐一碰雪狐保准沒命最後恐怕連雪狐肉都給他們吃了。”

    金千裡自然看出了巴特頭人的意思點了點頭從僕婦手中接過雪狐籠子和玉碗又起身提過來一壇後唐產的烈酒放在面前。一切准備工作做好他才將雪狐點住不讓它動再理出尾巴取過短刀截下一節將雪狐的斷尾放在玉碗邊上讓狐血流進碗裡。一般來說動物尾巴上血水不多截去一段尾巴也要不了它的命帳篷裡幾個等著喝雪狐血酒的人就不免心裡失望了。金千裡很明白幾個人的心思也不多加解釋手如飛蝶一般在籠子外面一轉雪狐尾巴上的血就如噴泉噴水剎時噴了滿滿一碗狐血。金千裡又飛指疾點雪狐尾巴上的血就不流了雪狐也沒有動了。金千裡將雪狐血倒進酒壇裡再從懷中掏出一根成形人參手一捏參汁就流進酒壇裡去了。金千裡將參干放進玉碗裡再抱起酒壇猛搖直搖了盞茶時間才住手。金千裡的工作還沒有完先是頃一些酒在玉碗裡又喂一些給雪狐才又盛滿一碗酒起身雙手捧著送到巴特頭人面前。

    巴特頭人的表情十分欣慰點了點頭說:“你再給大家斟上這難得的好酒讓我們一同慶祝這大好的節日。”

    金千裡先給耶律王子二人斟上又給四部頭人滿上這才給霍林特和自己倒滿一碗。

    巴特頭人見一切妥當這才端起玉碗笑說:“來今天是白節承蒙耶律王子前來祝賀我呼倫族無以為敬就以這雪狐血混千年老參酒略表謝意。”說完右手食指輕沾一點酒向天三彈向地三彈再抹一點兒在額頭上這才向在座眾人敬酒。

    幾個人客氣幾句紛紛飲盡杯中酒頓時全都面上變色齊望著金千裡不用說話已表明他們想聽一聽金千裡如何說。

    “哈哈金千裡你今晚上怕要說一說酒裡混了雪狐血、千年人參酒就不是酒反而成了一碗玉液瓊漿了?”南族頭人伊敏第一個興奮地問。

    “對呀我索倫一輩子都沒有喝過這種酒簡直味美無比說不出說不出!”

    金千裡見其他人也要贊幾句忙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哈哈不用管他是怎麼泡制的總之今晚我們有酒就喝盡興為止。來人斟酒。”巴特頭人不想金千裡為難更不想讓人探去金千裡的秘密出面攔著眾人。

    眾人知道那壇酒是好東西再不客氣紛紛攻擊那壇酒等喝完了才又喝泡子酒。說來也怪這天晚上眾人喝酒全都當是喝水雖然斗酒不停卻沒有一個人喝醉只是喝得肚子受不了必須出去小解。

    金千裡最後一個出去正在壙野裡小解已有人沖過來一把抱著了他。金千裡已經注意到來人是珠爾沁嚇得提著褲子就想跑珠爾沁已經叫起來了。

    “你別走再走我要叫了。”

    金千裡沒有辦法慌忙系上褲子轉身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奈何。

    珠爾沁見了“噗哧”一聲笑說:“你不用怕我不會逼你娶我我只是要你和我好以後一輩子和我相好。我已經和巴音格說好了你娶她她不管我和你相好。”

    金千裡聽了真還不能不吃驚做了個大為不解的手式。

    “我當然會嫁人不然有了孩子可不好辦。”珠爾沁見金千裡還是不理解只好接著笑說:“我們族中都是這樣你不用奇怪。”

    金千裡聽說目光不由一亮隨及又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不然又怎麼辦?除非你做了頭人你才可以擁有兩個以上的女人。”

    金千裡聽了珠爾沁的話只有苦笑。

    “別管這些事了。走跟我去和他們一起串帳好玩得很。”

    金千裡忙打手式說巴特頭人還等著喝酒走不開。

    “不用管了。我爹他們今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是喝不醉真是氣人。”

    金千裡酒喝多了也覺得不舒服現在又是下午才有過合體之緣的姑娘要求陪她沒奈何只有跟珠爾沁去了。

    在他們身後不遠一座帳篷的暗角裡走出一個人朝他們身後狠“呸”一聲恨恨地說:“妖精我看你能干出什麼事來再惹他不讓你死過去才怪!這個沒有良心的回來也不找我就知道喝酒大過節的話也不和我說一句直是氣死我了。我跟不跟他們去呢要是跟去了又讓他們哄我反讓珠爾沁那個妖精看笑話?不去。我也去喝酒看你來理不理我。”

    這個躲在暗中的姑娘當然是巴音格她想好了對策立刻大步走向父親的帳篷毫不猶豫地推門進去。

    “好金千裡——咦!巴音格怎麼是你金千裡呢?”南旗頭人碰上巴音格醉眼昏花以為是金千裡定神看清楚是巴音格不由酒醒了三分。

    “他去串包去了。伊敏大叔要喝酒我也可以陪大叔幾碗。”

    “好好金千裡喝酒當喝水你可趕不上他。來干杯。”

    巴音格喝了一碗酒看見耶律王子望著自己便丟開伊敏和另外三旗頭人直走到耶律保面前盯著耶律保淡淡地笑說:“耶律保可敢與姑娘我較量一場?”

    “巴音格姑娘相邀耶律保一定奉陪。”

    “耶律兄你如果今晚和我妹子斗酒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霍林特兄這話怎麼說?”

    “今晚我們喝了多少酒為什麼不醉?”

    “確實有些古怪!”耶律保面上浮現三分不捨盯著巴音格說。

    “哥你別管我的事走一邊去。”

    “巴音格今晚我們不喝酒你再選一個題目我耶律保無不應從。”耶律保不想讓霍林特說他欺負女人大大方方地笑說。

    “為啥不斗酒我偏要斗酒。”巴音格先前就喝了一陣酒又在帳外吹了一會兒冷風這時候再喝下一碗酒她已有一些頭重腳輕了。

    “巴音格你就另外再出一個題目吧。”巴特頭人已明白今晚巴音格與耶律保斗酒只有輸雖然算不上什麼也不願意看見女兒銼了銳氣也出聲阻止巴音格。

    巴音格見父親阻止只好緩了緩口氣說:“你說斗什麼就斗什麼你來者是客不必管我是不是女孩子。”

    霍林特笑說:“你一個大姑娘與我們大男人斗勝了你也不光彩如果耶律兄與你斗女人的活計他也太委曲了。”

    “嘿嘿霍林特兄為令妹真好計算!不過我對巴音格早已鍾情傾慕已久即使與她比一比女人的活計我也不以為恥。”

    眾人聽耶律王子這樣一說真還不好再阻止巴音格與他比一比都望著巴音格等她說話。

    “就耍嘎啦卡他們帳篷裡正在耍我就與你比一比誰耍得多。”

    耶律保聽說略微想了想轉向巴特頭人左手撫胸彎腰行禮說:“巴特頭人小王與巴音格比賽是不是也象那達慕大會一樣有點獎賞?”

    “噢當然。耶律王子以何為獎賞呢?”

    “小王願意以明珠十袋黃金千兩牛一百頭羊一千頭為注。”

    巴特頭人聽說心裡不由一驚想一想已明白他今晚是有為而來大概就是為了巴音格。他不想讓女兒出現意外心裡想拒絕當此之時他又不能拒絕一時間真還把他難著了:“耶律王子你們似乎只是小耍一下以助酒興吧?”

    “確是小玩一下不過小王來此除了為頭人賀節還有一個目的等耍過了小王再加以說明。”

    “這個——”巴特頭人真的難以決斷了。

    “耶律兄你說話不干脆可不是我們草原上的習慣。”霍林特看出父親為難當即大聲接過話去。

    “好這是小王的錯。小王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向巴特頭人求親。”

    “哼只怕你耶律保還娶不起我。”巴音格聽了耶律保的話一驚酒已醒了三分但又想起金千裡和珠爾沁的事心念一轉說:“不過這是後話我們現在不必多說等我真的輸給你了你只要出得起牛羊我巴音格就一定嫁給你。”

    “好小王答應了。”

    “巴音格我看還是算了。”巴特頭人聽了兩人的答話已明白了巴音格的意思知道巴音格與耶律王子賭無論輸贏都不會有事他就放心了只是不明白巴音格為什麼要拿自己的一生幸福賭博。

    “爹放心吧我贏定王子了。”

    “如此就請巴特頭人和四旗頭人作個保結。”

    巴特頭人見兩人已經說定不好再阻止點頭答應下來四旗頭人一時不好說話也只好點頭應允。

    “如此我就先來為姑娘引一個路。”

    “不用我們一起耍誰輸了一目了然。”

    “這樣也好。”

    兩人說定了相對站好各人撿起四根羊肋骨准備開始比賽。

    “好開始。”霍林特站在帳門口大吼。

    兩人手中羊骨一根接一根飛上天又一根接一根地落進手裡手裡始終握著兩根羊骨空中飛著兩根這其中任何人手中多一根羊骨或是少一根羊骨或是兩根羊骨落在一支手裡他就算輸了。當然兩人手中的、空中的羊骨落到地上他自然也輸了。因此玩嘎啦卡雖然看似簡單實則對一個人的手眼配合要求十分高一般人玩上三根羊骨已難了玩上四根、五根甚至六根那就是此中翹楚了。巴音格、耶律保都是草原上長大的人對此可以說從小玩到大確實功力不弱只是耶律保由於身份的關系事務繁忙已有多年不玩嘎啦卡了今晚使出來難免有點兒生疏玩的時間長了這才漸漸將這與生具來的本能技巧重新練熟。

    就這時候巴音格嬌笑著叫一聲:“小心了。”已將自己手中一根羊骨拋給耶律保將耶律保剛才拋到空中的羊骨抓去。

    如此一換真還讓耶律保鬧了一個手忙腳亂差一點輸了。耶律保還算機警一覺不對雙手向上抓不接巴音格的羊骨只是他的行動慢了一步自己的羊骨讓巴音格抓去了他就只能抓巴音格的羊骨否則巴音格在玩四根羊骨他沒有玩的了他也就輸了。他確實不簡單預先留了一手右手抓左手接總算接著了巴音格的羊骨不過兩手交叉而也。

    “格格你還不認輸。”巴音格嬌笑一聲又將羊骨打向耶律保。

    耶律保不甘示弱哈哈一笑說:“巴音格你也小心了。”將手中羊骨也打向巴音格。

    兩人為此斗起來誰知斗沒有三合巴音格伸手沒有抓到羊骨芳心一急已自己亂了陣腳再看耶律保已在玩第五根羊骨了。

    “不算你使詐。”

    “哈哈巴音格我哪裡使詐了?”

    “你會使五根羊骨。”

    “不錯呀我們可沒有規定不准使五根羊骨。”

    巴特頭人適時說:“巴音格你輸了。願賭服輸為父將你嫁給耶律族的耶律王子了。”

    “好呀他拿出一萬匹馬一萬頭牛十萬只羊給我們呼倫族我就嫁給他。”巴音格不以為意地說。

    “巴特頭人。”耶律保面上變色轉向巴特頭人和四旗頭人。

    “耶律王子我女兒巴音格值這個價你要娶她只能滿足她的要求。”

    “巴特頭人一萬匹馬一萬頭牛一萬只羊恐怕已經是貴族的全部財產了。”

    “王子沒有說錯我女兒一個人就值這個數。”

    “小王沒有聽說過草原上有如此珍貴的女人以前天朝盛世時也沒有。”

    “老夫以神佛的名義作證我女兒就是值這個數。”

    耶律保聽巴特頭人這樣說只好轉向四旗頭人:“四位頭人你們認為巴特頭人的說話公平嗎?”

    霍林特搶過話去說:“耶律兄我霍林特一向不說假話我妹子確實值這個數。”

    “哥別理他。他窮光蛋一個還想娶我巴音格。”巴音格不想再聽耶律保多說接過話去譏笑說。

    “姑娘也這樣說大概是你們這裡的神佛真的顯靈了。”

    巴音格聽說目光一轉說:“你知道就好。耶律王子我們還要比嗎?”

    “不用了。我耶律保本來十分傾慕姑娘沒想到姑娘對我無意我就只有死心了。”耶律保面色一正無所謂地說。

    “哈哈你們只是湊一個熱鬧以助酒興玩過了就算了。來我們喝酒。”巴特頭人忙接過話去說。

    巴音格見自己已經得罪了耶律保留下來已經沒有意思轉身拉著霍林特在他耳邊說:“他們串帳去了你去不去?”

    “你是說千裡兄?”霍林特有些不信地問。

    “我當然說他了。你去不去快走?”

    霍林特見自己不去不行說不好又讓她在其雲格面前說話自己的日子就難過了忙笑說:“我去我當然去了。”站起來跟著巴音格出帳又站住問:“你怎麼不跟千裡兄去串帳?”

    “你去不去?多話!”巴音格立刻作起來了。

    霍林特見耶律保的同伴那個冷著一張臉的福舒跟出來不好再和妹妹說話招了招手就和巴音格走了。

    福舒沒有跟上兩人也沒有小解反而展開輕功如夜鳥一般從帳篷頂上飛過直落西南一座小山丘後面。哪裡已經等著兩個人白晃晃的雪光照耀下可以分辨出其中一個人正是耶律保遣回去的渾漢耶律渾;一個是一身皮毛的中年漢子長得十分普通也不健壯僅是一般身材面上表情淡漠似是目中無物。他們身邊是兩匹還在抽長氣的馬口中水汽如沸說明他們也才趕到這裡。

    “小弟福舒拜見大師兄。”福舒手放胸前深鞠一躬說。

    “嗯情況如何?”那個中年大師兄語氣平淡地問。

    “王子已經改變了主意想先把巴音格弄回去。”

    “他如此性急?”中年大師兄有些不信地問。

    “王子已經試過了並表明了來意巴特頭人已經答應把巴音格嫁給王子但是要一萬匹馬一萬頭牛十萬只羊。”

    “好貴的女人這明顯是拒絕嘛!”

    “但事情有點怪巴特頭人、霍林特都說她值這個價。”

    “噢他們應該不會說謊。”

    “正是。王子想先把巴音格弄回去看一看是怎麼回事。”

    “他不想收服呼倫族了?”

    “想是當然想。我想王子的意思是我們弄回巴音格後我們就掌握了呼倫族的一半財產也許呼倫族會更加聽我們的話。”

    “嗯有道理!如何行動?”

    “他們串帳去了我們可以在路上動手或者等天亮以前他們累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巴音格搶走。”

    “好你回去吧。”

    福舒想問一問中年大師兄認不認識巴音格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拱手一禮轉身走了。

    霍林特兄妹終於在牧民卓倫家裡找到金千裡、珠爾沁和幾十個青年男女其中就有霍林特的相好其雲格呼倫族的另外兩個美女伊烏格、米戈娃以及幾個美麗少女的追求者如其爾根等青年。十幾個人將卓倫家吵得幾乎掀翻了帳篷任是誰聽到喧鬧聲都會趕來看一看湊一份熱鬧所以帳篷外面還圍了二三十個青年男女將帳門幾乎堵死了。霍林特、巴音格因為是頭人的兒女霍林特更是頭人的繼承人眾青年男女看見他們來了忙行禮讓路讓他們進帳去。

    珠爾沁和金千裡坐在主人身邊一眼看見霍林特兄妹表情一慎接著大大方方地站起來笑說:“我請你們來串帳你們又不來這會兒怎麼又來了?”

    “我怕擾了你呀這不是給你一個方便嗎!”

    珠爾沁聽了巴音格的話不由粉面熱又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今晚過節我們大伙可在一起串帳姐姐怕是跑到哪一個地方睡覺去了。對了也許是照顧什麼馬匹去了。”

    巴音格聽了也給羞得說不出話來幸好主人十分高興忙請兩兄妹坐下喝泡子酒和奶茶解了巴音格的困局。

    他們在卓倫家裡熱鬧一陣又出帳去別的人家。霍林特找上金千裡兩人走前面去了巴音格拉著珠爾沁落在後面最後是珠爾沁的忠實追求者其爾根。巴音格不客氣以姑娘家說悄悄話為由將其爾根趕到前面去。

    珠爾沁見了早已明白巴音格的意思搶先笑說:“姐姐你找我可沒有用我可沒有做什麼事。”

    “你就是做事我也不會管只要你受得了。我問你你這樣不避嫌疑是什麼意思?”

    “我幾時不避嫌疑了?”珠爾沁有些生氣地說。

    “剛才在帳篷裡和他牽手拉腳撲在他的身上誰看見了會相信你們沒有關系其爾根嗎?”

    “我——”珠爾沁聽說芳心大震慎了片刻才說:“我怎麼會這樣?”

    “你只是要一個情人可不要搞得全族人都知道我們就不用做姐妹了。”

    “好吧我會注意一點。”

    “最好別在人前和他在一起。”

    “你這不是管得太死了嗎?”珠爾沁立刻反對大為生氣地說。

    “你想讓全族的人都知道?”

    “知道就知道姐姐你還沒有與他成婚呢。”

    “你想與我爭?”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也不要逼我。”

    巴音格略微放心淡淡地說:“只要你沒有與我爭的意思我就不管你們由你們自由來往。”巴音格說了這句話丟下珠爾沁追前面的人去了。

    珠爾沁心裡一時間難以放下金千裡真想與巴音格一爭短長因此神思恍忽芳心不靜路也忘了走。就在這時她只覺背後給人點了一指眼前黑一條袋子就從頭直套下來腦子裡留下來的就是一條袋子。

    金千裡有巴音格在身邊又有霍林特說話真還忘了珠爾沁根本就沒有想起見一見珠爾沁。其他人不見了珠爾沁一時間也沒有人必須見她也沒有想到她會出事會有人向她下手。珠爾沁的追求者其爾根注意到珠爾沁不見了初時還認為巴音格讓她去做什麼去了不好問她們姑娘家的事。天亮了眾人在雪地上打雪仗其爾根還不見珠爾沁他就鼓起勇氣去問巴音格。

    巴音格擋開伊烏格打來的雪球躲到其爾根身後說:“她說有事先回左旗去了也許真的回去了。”

    “她一個人回左旗?”

    “有什麼關系?這裡回左旗僅五六十裡又是平路積雪不深不會有狼她就不會有事。”

    “她說回去有什麼事?”

    “呸我早告訴你了姑娘們的私事你少問。”

    其爾根聽說不再給巴音格擋災轉身向馬篷走去准備去左旗看一看珠爾沁。巴音格一時沒有注意讓米戈娃一個雪球打在臉上又氣又痛大罵其爾根抓起雪球追打米戈娃也沒有好好想一想其爾根的話。

    此後幾天因為是串帳的時間其爾根找不到珠爾沁也不很急;左旗頭人索倫更不管珠爾沁珠爾沁的失蹤就沒有引起呼倫族的注意。

    巴音格與金千裡有了第一次肉體關系此後就常在一起共度良宵。巴音格雖然有些承受不起總是高興、舒暢、漏*點多於痛苦又兼身強力壯生理需要便有些樂此不疲難以自主了。金千裡已經死心了不再想回中土的事決心落籍呼倫族面對巴音格這樣一個身高、乳大、腰細、臀肥全身肌膚如雪性感十足的女人他也就安心享受得過且過了。

    這天晚上兩人又瘋狂了半夜巴音格實在受不了推開金千裡喘口氣說:“千裡你是不是該向我爹求親了?”

    金千裡將頭埋在巴音格肥碩的乳胸上亂拱著“唔唔”幾聲算是答應了。

    “那你就快一些別等我有了再去求婚就讓我難看了。”

    金千裡顧不得和巴音格說話只是亂吻巴音格讓巴音格不得安寧。巴音格實在受不了嬌笑一聲推開金千裡“呸”了一聲將自己用被絮裹起來笑叱:“沒見過你這種男人我真該讓珠爾沁分一半去!她這些天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鬼都見不到一個。”

    金千裡看了巴音格說的話慎了慎停下動作點了點頭打個問訊的手式:“她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出什麼事?我們呼倫族有我爹做頭人一向安靜從來就沒有生過姑娘失蹤的事。”

    金千裡見了不以為意打手式說:“我只是感覺到她可能出事了。自從白節以後已經有十多天了一直沒有見過她其爾根也好象不對每次見面都是匆匆來去。”

    “我聽他說過只是不相信。那天晚上我和她說了一陣話直到現在就沒有見過她。”

    “你和她說我?”金千裡打手式問面上不由浮現三分苦笑。

    “當然說你了。我和她讓你一齊睡了我們自然要把話說清楚了。”

    金千裡又打手式問她們說些什麼。巴音格見金千裡沒有別的意思僅是想找一些線索即說:“她只想要做你的相好不嫁給你我就讓她別做得太顯眼了。”

    金千裡想了想打手式:“她不會躲起來不見人呀?”

    “我也想不出她為什麼不見了。”

    金千裡聽說手式向下一壓轉身面對帳門用漢語說:“外面是哪一位?”

    “嘿嘿閣下真是艷福不淺!我師弟還在日思夜想著巴音格這個臭女人沒想到這個臭女人早讓你閣下受用過了。”

    “原來是耶律族的朋友。閣下是神宮中人?”

    “本少宮主神宮大弟子復姓鮮於雙名少坤。閣下該是金千裡可有來歷?”

    “不錯本人金千裡呼倫族勇士。”

    “嘿嘿以閣下之能躲在呼倫族淫人妻女可不是英雄所為。”

    “少宮主口齒不淨我金千裡不想多說只能說神宮弟子不過是徒稱口舌的狂徒。”

    “本少宮主說的是事實。巴音格這個臭女人已由巴特頭人許嫁耶律王子是為人妻;珠爾沁是呼倫左旗頭人之女是一個未嫁的姑娘也給閣下享受了閣下想閣下是不是淫人妻女的下九流人物?”

    “我正奇怪珠爾沁為什麼不見了沒想到給少宮主虜去了。好、好、好只要有找的地方我金千裡就不愁找不回珠爾沁。”

    “哈哈金千裡本少宮主看你不凡對你客氣了一些沒有想到你小子就自認是一個人物了。好本少宮主就讓你們一對狗男女見一見天也好讓你小子認識我神宮少宮主。”

    神宮少宮主沒有讓金千裡和巴音格見天反而暴退十丈一屁股坐倒在雪地上再如彈簧跳起來怒目瞪著走出帳門的金千裡。

    “姓金的果然深藏不露!報名說明來意?”

    “哼我早就說清楚了沒有什麼別的話說。少宮主我姓金的今天要留下你以你換回珠爾沁姑娘。”

    “嘿嘿姓金的小子你可真夠狂的!”

    “好說狂不狂我們動上手再說。”

    “如此我神宮少宮主鮮於少坤領教了。”

    “我也不客氣了。”

    金千裡見鮮於少坤沒有帶兵器也不想用腰中短刀如風一般卷向鮮於少坤想以旋風十八轉、大小環套環擊敗鮮於少坤。鮮於少坤身為神宮少宮主修為真還不簡單眼見金千裡來得太快退之必敗便向後倒去同時使一招倒踢飛虎留下後招連環十二踢和漠外摔角絕技摟腳式。金千裡一擊不中旋風十八轉沒法展開眼前已是腿影如山不得也也不想接鮮於少坤的招式身形一飄退出。如此一來即讓開了鮮於少坤的連環十二踢又躲過了摟腳式而鮮於少坤躺在地上一時也不便追擊;即使想把連環十二踢的余意使盡也必須放棄摟腳式再以手為腳跟蹤追擊金千裡。鮮於少坤沒有追擊金千裡只是象僵屍一般又升起來。

    “好功夫!此種招式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好說!更好的來了。”

    鮮於少坤拳如石炮如影隨形擊向金千裡腳上象是安裝了滑輪一閃已經到了金千裡面前。金千裡見了不想再後退大小環套環施出由遠及近貼身攻擊鮮於少坤。鮮於少坤大喜一接觸金千裡就大吼:“小子滾出去。”結果鮮於少坤說對了但滾出去的不是金千裡而是鮮於少坤自己“轟隆”一聲摔在地上一時半會兒別想再站起來。原來兩人都使出了漠外摔角術相互背翻金千裡將鮮於少坤提漏了氣他就只好飛出去了。

    與此同時帳篷裡傳來一聲驚叫金千裡聽到了腦中靈光一閃怒“哼”一聲躍起空中一眼就看見帳後有兩個人分東西各背一個口袋飛逃。金千裡心中暗驚氣往上沖怒“哼”一聲陰陽九貼施出兩個飛逃的人就不由自主地飛回來落到帳篷門口摔得死去活來。金千裡見是曾經見過的福舒和那個渾漢也不理他們上前劃開口袋其中一個口袋裡就是巴音格另一個口袋裡是被絮。

    金千裡沒有讓巴音格說話打手式讓她進帳去。巴音格沒有聽金千裡的話悄聲說:“不要得罪他們讓他們把珠爾沁放回來就行了神宮我們惹不起。”金千裡略微考慮也覺得巴音格的話對站在呼倫族的立場確實不宜惹上神宮他就點了點頭這才讓巴音格進帳去。巴音格也不再說什麼在福舒和渾漢身上踢了幾腳抱起被子進帳去了。她要修好帳篷讓她的愛巢暖和起來等待她的相好回帳去。

    “少宮主可是好一些了?”

    “哼姓金的你這一趟草原之行收獲不小。”鮮於少坤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渣說。

    “草原上摔角之術看似簡單實則深奧玄奇我雖然認真研究了這一段時間還是只得了一些皮毛。”

    “哼你既然這樣說看來我們在那達慕大會上有得一拼了。”

    “少宮主既然定下了後會之期我姓金的也不為己甚珠爾沁的事如何說?”

    “一個濫女人我鮮於少坤自會請王子將她放回來。”

    “這樣最好。請。”

    神宮少宮主狠瞪剛才站起來的兩個師弟一眼揮了揮手拱手一禮轉身走了。金千裡沒有再說什麼直等三個人十分困難地走了這才回帳篷去。

    巴音格正在修理帳篷。帳篷後面破了一個大洞巴音格雖然已經快修補好了金千裡還是可以看出那個洞是用利刃割開的神宮兩個師兄弟也許就是從洞口偷進來的。金千裡心裡一動上前幫忙打手式問巴音格:“為啥給人裝進口袋裡才叫?”

    巴音格嬌嗔一眼說:“我穿衣服又讓你纏累了一時間沒有注意他們讓他們兩條野狗從外面躥進來了。”

    金千裡聽了手不由停下來面上的神色也變了口中喃喃自語:“我真笨!我太愚蠢了!她一定進洞去了一定沒有去追彩鹿。我——我該怎麼辦?我還要去找她嗎?我還有必要去找她嗎?我還配去找她嗎?”

    巴音格不懂漢語現金千裡面色大變浮現死灰口中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就不由害怕起來急忙停下手中活計伸手扶著金千裡大聲呼叫:“千裡怎麼了?千裡——”

    金千裡似乎給巴音格叫醒了目光一定凝視巴音格面上神色變幻不定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稍時金千裡面上的神色好多了但不是平靜而是痛苦一種巨大的、凡人難也承受的痛苦從他的內心深處逐漸浮現凝聚在他的臉上最後忍耐不著暴出來。

    “哇啊——”

    “千裡千裡——”

    巴音格大驚不知道金千裡生了什麼事驚慌地撲上去抱著金千裡大聲呼叫起來。金千裡第一聲哭出來再也收不著勢頭口中大叫大嚷雙手捶地直插進冰凍的、堅硬的坭土裡形同瘋狂了。巴音格還想勸慰金千裡或是問清楚金千裡生了什麼事已感覺到金千裡的哭聲振動她的內腑使內髒生痛如同就要給人撕裂了一樣使她再沒有能力安慰金千裡。巴音格性格堅強又見金千裡痛苦萬分她就不想阻止金千裡的哭聲自己強忍著那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但是她沒有想到這種痛苦不是她能夠忍受的更不是她能夠抗拒的最後將她痛得噴出一口鮮血滑倒下去一動不動了。

    金千裡根本就沒有注意巴音格更沒有想到巴音格會給他的哭聲震傷仍然哭他的只是他已經沒有在帳篷裡面哭了而是飛身射出帳篷去直升到半空中去再劃出一條音線向西南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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