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 第二卷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煙 第240章 蟬兒,今晚你就不必回洛陽了
    馬超凝聲道:「軍師意欲何為?」

    賈詡道:「可令士卒多扎草人綁於馬背之上,擺出大軍回師滎陽的假象,少將軍可暗中集結三千精銳鐵騎,截擊聯軍的輜重隊。」

    馬超道:「截擊輜重隊?」

    「對,截擊輜重隊!」賈詡沉聲道,「如果能燒掉聯軍的輜重(攻城塔、撞城車、雲梯、井闌等都屬於隨軍輜重),至少半年之內,聯軍再無力對虎牢關構成威脅,如此一來,我軍就能在穎川平原從容展開攻勢了。」

    馬超擊節道:「明白了,超這就去挑選軍卒。」

    許昌前往滎陽的官道上,袁術正率領十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向前開進。

    中軍,一輛妝飾華麗的八駕馬車裡,袁術正擁著錦裘昏昏欲睡時,窗簾外忽然響起心腹謀士金尚低低的聲音:「主公,郭嘉先生求見。」

    袁術一驚而醒,忙道:「快快有請。」

    早有隨從掀起車簾,郭嘉施施然進了車廂,袁術肅手讓座。

    郭嘉抱拳一揖,朗聲道:「將軍,剛剛探馬回報,兩路涼州大軍已經退兵,陳留、陽翟之圍已經不戰而解了。」

    「哦?」袁術欣然道,「這麼說我軍出征的目的已經達成,就不必再向滎陽進軍了吧?」

    「哎……」郭嘉擺手道。「先前西涼軍奇襲滎陽得手,吳郡太守孫堅這一路兵馬竟然全軍覆滅,此事已經挫動聯軍銳氣,嘉以為應當趁此機會也打一場漂亮地勝仗,以鼓舞聯軍低落的士氣。將軍以為呢?」

    袁術猶豫不決道:「不過馬屠夫和賈毒士詭計多端,而且西涼鐵騎往來如風,縱然戰事不利也可引而遠遁,聯軍皆為步軍,只怕很難取得令人鼓舞的戰果啊。」

    「也不盡然。」郭嘉微笑道,「所謂兵無常勢,西涼騎兵雖然往來如風卻也有其弱點,聯軍如能合理利用山川地形、氣侯等因素,未必就不能化劣勢為優勢。更何況以馬屠夫、賈毒士的性格。此戰未必就會如此輕易退兵。」

    袁術道:「哦,先生以為馬屠夫還另有詭計?」

    郭嘉淡淡一笑,說道:「在下仔細研究過馬屠夫和賈毒士的行軍習慣,還有作戰風格,發現兩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地角色,可如果讓他們逮住了機會,就會像惡狼一樣撲上來緊緊咬住獵物的咽喉,直至獵物斷氣。」

    袁術道:「好像是那麼回事。」

    郭嘉道:「眼下涼州軍攻勢正盛、居於主動,我軍士氣受挫、處於被動,馬屠夫和賈毒士可以說是佔盡了優勢。將軍以為在這種局面下,兩人有可能因為聯軍兵出滎陽就輕易退兵嗎?」

    「咦?」袁術驚疑道,「聯軍兵出滎陽就能逼迫涼州兵退兵,這不是先生說的嗎,現在也確定應驗了!怎麼現在又反過來說馬屠夫和賈毒士不會輕易退兵?難道探馬傳回的消息是假的?」

    「哈哈。」郭嘉洒然一笑,答道,「聯軍以泰山壓頂之勢進攻滎陽,涼州軍自然得乖乖退兵,不過……涼州軍如何退兵。或者在退兵途中是否會反戈一擊,卻不是聯軍所能控制了,將軍以為呢?」

    「啪!」

    一聲脆響,袁術興奮地以手擊額。說道:「明白了,先生定是料到了馬屠夫和賈毒士可能採取的行動。並定下了將計就計擊破涼州軍的計策,所以才有打一場勝仗,以鼓舞聯軍士氣之說。是也不是?」

    「對!」郭嘉擊節道,「嘉料定馬屠夫會暗譴精兵來截擊聯軍的輜重隊。」

    「嗯?」袁術驚疑不定道,「先生何以如此肯定?」

    郭嘉道:「其實以將軍的睿智,稍加分析就不難得出結論。」

    「哦?」袁術還是不解,「此話怎講?」

    郭嘉道:「西涼騎兵地優勢是野戰銳不可擋,那麼劣勢呢?」

    袁術道:「劣勢是攻堅。」

    郭嘉道:「西涼騎兵的劣勢不僅僅只是攻堅,據城堅守同樣是他們的弱點!就目前而言,涼州軍雖然處於攻勢,而聯軍處於守勢,但這只是暫時的,從長遠看,聯軍遲早都會反守為攻,那時候,將軍以為涼州軍最擔心的會是什麼呢?」

    「聯軍的攻堅器械……」袁術說此一頓,恍然道,「輜重隊!」

    「對!就是輜重隊!」郭嘉沉聲道,「馬屠夫很可能派出精銳騎兵襲擊我軍輜重隊。」

    風,呼號。

    陳留前往滎陽的官道上,扶老攜幼、拖家帶口的穎川百姓正排成一道蜿蜒的長龍,在涼州騎兵斬馬刀的威脅下緩慢前往。

    從弟賈明悄然來到賈詡身後,低聲道:「兄長,少將軍已經率軍出發了。」

    「唔。」

    賈詡神色深沉,輕輕頷首。

    賈明頗有些擔憂地說道:「兄長,弟以為少將軍此去有敗無勝啊。」

    「以少將軍統兵之能,縱然不勝也不會大敗。」賈詡說此一頓,目露清冷之色,接著說道,「更何況此戰是勝是敗皆無關大局,最要緊地少將軍僅以三千騎兵便吸引了聯軍十五萬大軍的注意,這才是最關鍵的。」

    賈明頗有些疑惑地問道:「為是為何?」

    賈詡肅手一指前方緩慢前行的穎川百姓,陰惻惻地說道:「為了他們!」洛陽城南。

    馬躍地八千騎兵正在休整。

    次日天明。馬躍就將率領這支八千人的騎兵取道宜陽南下宛城。曹操對馬躍性格的把握可謂狠毒,馬躍的確打算從宛城撕開缺口,突入荊州腹地,然後從荊州轉戰揚州、徐州、再從冀州殺回河套。

    這樣一個大圈繞下來,各路諸侯的戰爭潛力將受到嚴重地摧殘。

    馬躍剛剛打算睡下,忽然被沉重的腳步聲所驚醒,人影一閃,典韋已經踏帳而入,疾聲道:「主公,貂蟬小姐求見。」

    「貂蟬?」馬躍眉頭蹙緊,沉聲道,「讓她進來。」

    典韋領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便領著貂蟬進了大帳。目光所及,馬躍差點沒認出來,只見貂蟬換了一身剪裁得體的戎裝,顯得英姿颯爽,不過舉止間卻更加流露出幾分撩人的媚態來,直令馬躍心旌搖蕩。

    馬躍揮了揮手,典韋彎腰退出。

    帳簾落下,將寒冷擋在了帳外,帳內爐火融融、溫暖如春,貂蟬嫣然一笑。向馬躍盈盈下拜,柔聲說道:「蟬兒拜見將

    馬躍地目光狼一樣在貂蟬的嬌軀上游移,靚麗地戎裝並未能遮掩她婀娜的身姿,尤其是鼓騰騰的酥胸還有又圓又翹地玉臀直欲勾人魂魄,饒使馬屠夫見慣美色,也不能不在心中讚一聲,果然是絕代尤物啊。

    「這麼夜了,你來軍營做什麼?」

    「蟬兒有絕密消息上呈將

    「什麼消息?」

    「姐妹們從許昌傳回消息,中路聯軍很可能已經換了主帥。曹操和袁紹已經不在許昌,目前主持大局的應該是袁術。」

    「你說什麼?」馬躍一驚而起,沉聲道,「曹操、袁紹已經不在許昌?」

    貂蟬道:「正是。」

    「兩人去了哪裡?」

    「姐妹們費盡心機也沒有弄清兩人去向。不過可以確定已經不在許昌。」

    「曹操、袁紹已經不在許昌?」馬躍霍然背負雙手,在帳中焦躁地踱起步來。一邊踱步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在這種時候兩人竟然離開許昌?那麼兩人會去哪裡?北路、南路、還是西路?」

    貂蟬烏黑的眸子隨著馬躍的來回走動而不停地轉動,卻善解人意地沒有出言打斷馬躍的思路。

    好半晌。馬躍才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灼灼地盯著貂蟬,問道:「蟬兒,如果你是曹操,在什麼樣的情形之下才有可能離開穎川戰場?」

    貂蟬嘻嘻輕笑,答道:「蟬兒一介女流,又不是鬚眉男子,怎能猜度曹操的心思呢?」明白了!「馬躍一拍腦門,喃喃自語道,」如果我是曹操,在什麼樣的情形之下會離開穎川?「

    貂蟬莞爾一笑,蓮步珊珊趨至案前替馬躍斟了盅酒。

    馬躍一盅冷酒下肚,思路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穎川戰事是這場大戰的主戰場,如果穎川戰敗,既便其餘三路聯軍全勝,也無法改變涼州軍團席捲天下的結局!可是曹操離開穎川一定有他地理由,難道……還有比穎川戰事更具決定意義的因素?」

    「莫非……」貂蟬美目一閃,忽然說道,「是將軍你?」

    「我?」馬躍先是一怔,旋即臉色大變,失聲道,「好一個曹操!」

    貂蟬愕然道:「將軍怎麼了?」

    「蟬兒。」馬躍不答,猿臂輕舒將貂蟬柔軟的嬌軀整個摟入了懷裡,說道,「你又救了將軍一次,這次想要什麼樣的獎勵?」

    貂蟬搖了搖頭,螓首輕仰、美目柔柔地凝睇著馬躍,低聲道:「蟬兒不要什麼獎勵。」

    馬躍伸手掂起貂蟬粉嫩的下頷,問道:「那你要什麼?」

    貂蟬玉臂輕舒,輕輕環住馬躍熊腰,柔聲道:「蟬兒只希望將來天下安定之後,姐妹們都能有個好歸宿,再不必每日倚門賣笑、生張熟魏,受那風塵之苦。」

    「好!」馬躍熱血上湧。疾聲道,「天下鼎定之日,本將軍定將你地姐妹賜予有功將士為妻為妾,如何?」

    貂蟬柔聲道:「如此,蟬兒謹代姐妹們謝過將軍。」

    馬躍的手指順著貂蟬柔嫩白晰的玉頸悄然滑落。隔著厚厚的布甲撫住了鼓騰騰地酥胸,然後低頭湊著貂蟬粉嫩地耳垂說道:「蟬兒,今晚你就不必再回洛陽城了,就留在軍中陪本將軍解悶吧。」

    貂蟬螓首輕垂,美目流波,柔聲應道:「是。」

    馬躍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伸手環住貂蟬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將她地嬌軀整個橫抱起來,一隻大手繞過腿彎正好抱在貂蟬又挺又翹的雪臀上,貂蟬嚶嚀一聲玉臂輕舒自然而然地環住了馬躍粗壯地脖子。那兩團鼓鼓的酥胸恰好緊緊地抵在馬躍的胸前。

    西鄂往南十餘里,白水河畔白龍灘。

    方圓百里之內已經戒嚴,嚴禁閒雜人等入內。禁區內,曹操地兩萬青州精兵正在河灘上忙得熱火朝天,一道道縱橫交錯地藏兵坑已經初成規模。

    白龍灘。

    馬躍曾在這裡力挽狂瀾、一戰成名,成為天下通緝的欽犯!那一戰,曹操參加了,不過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典軍校尉,手下也不過數百精兵,但曹操絕不會忘記白龍灘前。那個聲勢力竭、引吭長嘯的黃巾逆賊。

    藏兵坑。

    馬躍曾在穎川憑借這一奇計大敗曹軍,曹操不但損失了統兵大將樂進,還差點連自己都戰死當場。那個陰冷的夜晚,那個無名的小山包,還有那個餓狼一樣猙獰的男人,曹操至今回憶起來都還是心有餘悸。

    不過今天,曹操要將這些恥辱的記憶統統還給那個男人!

    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再沒有比這個更能讓曹操興奮的了。

    曹操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當馬屠夫在白龍灘上遭遇藏兵坑伏擊時。臉上該是怎樣的表情?善泳者溺於水,馬屠夫善於掘地藏兵算計別人,又該如何接受被別人藏兵伏擊地殘酷事實?裡。

    劉表、李催、許貢、陳紀這四路聯軍就駐紮在這裡。南路聯軍共有三萬大軍,其中劉表的荊州兵兩萬。李催涼州舊部兩千,許貢的豫章(江西)兵三千,陳紀的九江兵五千。在兵力上劉表佔據絕對的多數。所以被朝廷委任為南路聯軍的主帥。

    不過,正如賈詡預料的那般,劉表、李催、許貢、陳紀這四聯軍根本就沒有進取心,甚至沒有對武關發起象徵性的攻擊。三萬大軍進至距離武關還有兩百里的南鄉就停了下來,明知武關只有三千涼州兵把守,也再不肯前進半步。

    對於劉表來說,荊州雖定卻根基未穩,而且荊襄八郡中人口最多,經濟最繁榮地南陽郡還控制在袁術手下,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考慮向外擴張,這次之所以起兵只不過是為了響應朝廷的詔令,替自己撈一點名聲而已。

    其餘李催、陳紀、許貢都是托庇袁術麾下的小諸侯,連袁術都起兵響應了,他們自然只能乖乖起兵,就算不願意真的替朝廷效力,也至少要擺擺樣子。

    深夜。

    黃忠、文聘、劉磐、黃祖諸將相偕出現在劉表帳中。

    甫進大帳,大將黃祖便抱拳洪聲問道:「主公深夜相召,不知有何要緊之事?」

    劉表神色陰沉,側頭看了蒯良一眼,蒯良會意出列說道:「諸位將軍,我軍剛剛探得絕密軍情,丞相曹操親率兩萬精兵已經秘密進至宛城,而且形跡十分可疑,不像是要從宛城夾擊洛陽地樣子。」

    「不像是從宛城夾擊洛陽的樣子?」黃祖臉色一變,沉聲道,「難道曹操還敢掉頭南下,進攻荊州不成?」

    蒯越道:「在馬逆未破前,曹操是斷無可能攻打荊州地。」

    黃祖道:「那有什麼好擔心的?」

    蒯越道:「怕就怕曹操假借天子名義率軍入駐荊襄討逆,然後就留下不走了。」

    「啊?」黃祖失聲道,「這個曹操可真是陰險。」

    蒯良道:「所以,主公才將各位將軍連夜召來,就是為了商議拒曹之策。」

    黃祖道:「運籌帷幄那是子柔、異度兩位先生的專長,末將等只會上陣殺敵,主公和兩位先生請儘管吩咐,末將等照辦便是。」

    黃忠、劉磐、文聘三將亦紛紛附和道:「聽憑主公差譴。」

    劉表以目示意蒯越,輕輕頷首,蒯越會意,朗聲道:「好,既如此,文聘將軍聽令。」

    年輕地文聘踏前一步,疾聲道:「末將在。」

    蒯越道:「率本部八百精兵鎮守新野縣,嚴密監視宛城曹軍動向。」

    「遵命。」

    「黃忠聽令。」

    「末將在。」

    「率本部兩千精兵鎮守樊城,為襄陽北方屏障。」

    「遵命。」

    「黃祖、劉磐聽令。」

    「末將在。」

    「率本部八千江夏精兵連夜回師、鎮守襄陽。」

    「領命。」

    許昌前往滎陽的官道上,聯軍的輜重隊正在步兵的保護下緩慢前行。

    官道四周都是起伏的丘陵,丘陵上到處都是一人多高的蒿草,山岙處還長有濃密的灌木叢,荊棘叢生、人畜難行。

    一騎聯軍斥侯正在丘陵上游戈,不時警惕地搜視荒蕪寂靜的四野。

    「咻!」

    淒厲的破空聲突然響起,驚碎了寂靜的荒野,聯軍斥侯霍然回頭,只見眼前寒光一閃,旋即感到咽喉一涼,緩緩低頭,斥侯兵悲哀地發現自己的咽喉上已經插了一枝狼牙箭,箭尾的翎羽正在隨風輕輕晃動。

    「呼嚕嚕!」

    沉重的戰馬響鼻聲中,丘陵後面鬼魅般轉出一騎來。

    斜陽西下,來騎通體銀白,亮如碧雪,那一桿耀眼的銀槍往天上一撩,一大群黑壓壓的西涼騎兵便紛紛從丘陵後面冒了出來,就像覓食的狼群,聚集在官道兩側的丘陵上,冷冰冰地注視著官道上正在蜿蜒前行的獵物。

    西涼鐵騎威震天下,其最犀利的武器其實並不是鋒利的斬馬刀,而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往是敵人才剛剛接到警訊,西涼騎兵便已經尾隨而至,被盯上的獵物甚至沒有時間做出反應就已經慘遭屠戮。

    官道上。

    「報……」淒厲的長嗥聲中,有聯軍探馬如風馳電掣般衝到軍中,「發現敵騎!發現敵騎!!!」

    「嗚嗚嗚……」

    聯軍探馬的長嗥聲還未停息,官道兩側的丘陵上便已經響起了綿綿不息的號角聲,正緩慢行軍的聯軍將士驚抬頭,頓時心膽俱寒,只見官道兩側低緩的丘陵上,不知何時已經擠滿了黑壓壓的涼州騎兵。

    丘陵上。

    馬超將手中的天狼槍往前一引,殺聲四起,直如天崩地裂,三千涼州鐵騎頓如決了堤的洪水洶湧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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