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好難纏 正文 第四章 上藥(上)
    第二天,天沒亮,月兒就被一個大宮女帶到了一座小樓門口,站了兩個時辰,方聽裡面一個柔媚的聲音傳來,「讓她進來吧。」

    月兒聽到這個聲音已知道是誰,眼前閃過昨天所見的怨毒眼光。

    雅夫人仍穿著青衫薄紗,來回渡著步,細細打量著月兒。

    月兒平靜地望著前方,全沒有卑微的姿態。

    「跪下。」她高雅的氣質讓雅夫人有些狼狽,一個奴婢居然這樣的天生的貴氣,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月兒下巴微抬,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讓她給這樣一個供男人尋歡的女人下跪,做夢。

    「你這是什麼表情?」雅夫人沒料到這個小小的奴婢敢違抗她,「我要你跪下。」

    月兒下巴抬得更高,不一言。

    「放肆,來人啊,給我鞭撻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雅夫人橫眉冷對,她大清早已經派了人去打聽,楚王昨晚並沒要這個丫頭侍寢,這麼說來,這個丫頭並不受寵。他要她調教她,看來也只是和過去送來的那些女人一樣,只是為了讓她們學會怎麼承歡男人,怎麼能討得他的部下開心,那她也就肆無忌憚了。

    楚王就是問起來,也可以推說她不配合調教,才責罰的。

    月兒被除去外衫,環抱著粗柱,浸過鹽水的鞭子一鞭鞭狠狠擊打在她纖弱的後背,蝕骨的痛從背部傳遍全身,一聲慘叫劃破了小樓中的寂靜。白色裡衫上布下道道血痕,她卻緊咬著牙,沒有一句求饒。

    一盆冷水潑醒了昏厥地月兒。

    雅夫人讓人尋來一堆髒衣裳。丟在她面前。「去洗乾淨。有一處沒洗淨。就罰你一鞭。」

    月兒忍痛穿上外衫。抱起裝滿了衣衫地大木盆。蹣跚地往外走去。

    只要能遠離楚菡地視線。挨打。受罰。再重地活。對她來說也無所謂。一靠近他。心就不再受自己管束。而後就會有更多地內疚愧對父親和破滅地宣國。

    雅夫人渡到溪邊。看著正用力搓洗衣衫地月兒。嘴角泛起一抹殘酷地笑。想和她爭寵。休想。

    彎身擰起一件洗淨地衣衫。手一鬆。衣衫落進溪水。隨波漂流下去。

    月兒正欲跳入水中去追回被雅夫人丟在水中的衣衫,頭項一聲爆喝。

    「大膽賤婢,竟敢丟掉我的衣衫。」雅夫人拉起月兒,揚手就往她臉上蓋落。

    月兒極快地握住她的手腕,淡然道:「你想打我,不必找借口。而且你可以打我別的地方,但臉不行。」她是宣國的公主,這張臉代表著宣國的臉面。

    雅夫人被她握住手腕,這一巴掌就打不下去,怒火衝冠,「賤婢,你敢違逆我,找死。」

    揚起馬鞭,沒頭沒腦地抽向月兒。

    馬鞭在半空中停下,身後一個笑聲傳來,「美麗的雅夫人,為何為個小小丫頭動這麼大的氣?」

    一張面帶微笑,溫文而雅的俊容轉到身前,手中正握著雅夫人的鞭子。

    雅夫人見了來人,堆出滿面的春光,收回馬鞭,「是孤君公子啊。要這賤婢洗幾件衣衫,她居然就記恨在心,故意丟掉我的衣衫。」

    剛才的一切,孤君看在眼中,瞥向月兒,她只是挺直單薄的肩膀,看向別處,嘴抿著嘴並不爭辯。

    「只是沖走了一件衣衫,這有何難。」孤君微微一笑,腳尖輕點,身子輕飄飄地掠過順手掂起正隨波逐浪的衣衫,又在對岸一點,已回到她們面前,將衣衫遞給月兒,柔聲道:「小心些。」

    月兒接過衣衫,淡淡說了聲謝謝,明明看著他,卻又像是完全沒把他當回事,又蹲身搓洗衣衫。

    孤君納悶地看看自己,無論外貌氣質都是上上之選,怎麼她就能對自己視而不見?

    雅夫人媚笑道:「孤君公子該不會看上這個小丫頭了吧?」

    孤君乾咳著掩飾尷尬,「雅夫人真是說笑了。」

    雅夫人纖手輕推了推他,「你們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正巧楚王要我調教她,晚上將她送到你那兒,也算讓她知道怎麼侍候男人。」她心裡盤算著,只要將她送到孤君床上,楚王就再也不會染指她,,就算楚王對這丫頭有意,而孤君是楚王身邊的紅人,要個女人,楚王也不會不給。

    月兒聽到這兒再也忍無可忍,她挨打挨罵,不會報怨,但絕不能讓男人來侮辱她的清白之身。端起木盆轉身就走。然木盆甚重,而背上的傷又疼痛難忍,竟沒能端穩木盆,木盆傾斜,帶著她往水中跌倒。

    突然一支手,摟住她纖腰,助她穩住身形。

    她抬起頭,看到一張俊美的臉龐,臉龐的主人朝她溫文一笑,「小心。」

    清澈明亮的黑眸在長睫毛下閃了閃,「謝謝。」

    孤君只覺自己的心臟漏跳了半拍,竟看得癡了。

    月兒垂下眼瞼,微微一掙,掙脫他環在她腰間的手。她眼角處是雅夫人不懷好意的獰笑。

    「該死,你們在做什麼?」一聲怒吼驚住了三人,隨即一條黑色長鞭疾掃過來,在空中劃出劈啪聲響。鞭梢回捲,裹上月兒的腰。

    隨著長鞭的力道,嬌小的身驅飛了出去,木盆脫手而飛,衣衫散落一地。

    月兒沒來得及反應已落在急馳而來的一匹駿馬上,一條有力的手臂瞬間箍緊她,鼻息中傳來熟悉的味道。

    馬背上的高大身影,散著陰冷的寒氣,任誰見了都不禁打個寒戰。

    楚菡斜視著孤君,「看來你是太空閒了?」

    孤君打了個哈哈,「我只是路過,這就告辭。」說完閃身走了。

    「楚王…….」雅夫人忙挨了上來,嬌滴滴地輕喚。

    楚菡連眼角都不曾對她抬一抬,睨見月兒後背滲出衣衫的血跡,雙手抓住她兩邊領口,用力往兩邊一撕,隨著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露出雪白的後背上一道道鮮血淋淋的鞭傷。

    粘在傷口上的衣衫扯到傷口,月兒強自忍著,仍痛得悶哼一聲,幾乎痛昏過去。

    楚菡看著那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心瞬間揪緊,像是鞭笞在他身上一般的疼痛,濃眉一豎,冷森森地瞪向雅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雅夫人面色微變,隨即勉強笑道:「這丫頭不聽調教,所以小小的懲罰了她一下。」

    「這是小小的懲罰?」楚菡的聲音更冷了三分,「來人,拖下去,鞭撻二十,趕出宮門。」

    說完將月兒靠伏在他懷中,縱馬離去,丟下雅夫人在身後鬼哭狼嚎,鞭笞二十,幾乎是要了她半條命。

    月兒迷惑地看著他寒冷著的臉,他不是恨她的嗎?見她受傷不是應該很痛快嗎?卻為何如此?

    楚菡一路上沒有說半句話,直到翊坤殿前才抱著月兒下了馬。

    月兒輕掙著,想脫離他的束縛回到自己的小屋。卻被他扛在肩上徑直進了他的寢宮。

    昨晚的一幕瞬間浮現在月兒腦海,驚恐地拍打著他的後背,尖叫著吵著要下來,不肯隨他進去。

    「住嘴。」楚菡煩躁地將她丟在軟榻上。

    月兒滾落時,長散落開來,遮去半邊臉龐,傷口再次受到拉扯,痛得她深吸了口氣。怒火瞬間點燃,仰起頭,狠狠地瞪著他,用眼神凌遲著他,「楚菡!」雖不知他為何這麼恨她,但既然恨了,為什麼不讓她痛痛快快地死掉?

    對上他的深眸,充滿恨意的目光緊緊糾纏。

    他的視線從她臉上下移,冰冷中帶著曖昧。

    她這才現被他撕開的衣衫,在翻滾中散開,因疼痛而滲出的汗珠,從胸前雪白的肌膚上淌過,散著誘惑的光芒。

    「你應該叫我王。」楚菡順著一片白皙往下看去,幽眸暗了下來,薄唇抿成一條性感的直線,聲音沙啞。

    月兒慌亂地拉攏衣裳,卻給後背帶來更大的痛楚。

    「我對鮮血淋淋的女人沒興趣。」他違心地冷哼一聲,暗暗深吸了口氣,壓下體內的萌動,鎖緊眉頭,暗惱自己對她完全無法免疫。

    走上前將她按趴在榻上,令她動彈不得,再度扯開她拉緊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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