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好難纏 正文 第三章 自降身份(下)
    話沒落,「叭」地一聲脆響,隨著臉上火辣辣的痛,眼裡的譏笑,變成驚詫,再轉為怒火。以他的身手,本可以輕輕鬆鬆避開這一巴掌,但他沒想到她敢打他,也不知為什麼明明看到她揚手,卻沒想到要避開,實實在在的挨了她這巴掌。

    坐直了身子,怒視著月兒,森森地問:「你敢打我?」

    月兒看著自己揚在半空中的手,也愣住了,她居然打了他,而且居然打中了他。被他一聲怒喝回過神來,壓下心裡的恐懼,收回手,執拗的仰起小臉,坦然地看進他變幻著的眼裡,這一刻她恨極了他,「我留在楚國,是為了城民,不是為了被你侮辱。你可以讓我去做任何沉重的活,不管有多累,我都會心甘情願,但你不能讓別人來凌辱我。」

    楚菡的眼因憤怒變窄,湊上前,「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你現在不過是我的一個奴婢,奴婢要做的只有順服。」

    「奴婢也是人,也有尊嚴。」月兒咬緊牙關,他即使是殺了她,她也要讓他知道她不是可以容他隨意踐踏的。

    「看來你真是欠調教,我現在就要你知道該怎麼做一個帝王家的奴婢。」楚菡一伸臂,拉起半跪在地上的月兒,丟在軟榻上,「把衣服脫了。」

    月兒想反駁的話,到了舌尖時卻在他冷若冰霜的逼視下,嚥了回去,下意識地護住胸前的衣襟,蹬著兩腳慢慢後退。

    「要我幫你?」

    冷漠的鼻息聲,激起月兒的傲氣。挺起胸膛,直視著對面同樣驕傲的男人。

    燭光下,光潔的肌膚泛著淡淡的光華,神聖而不可侵犯,又美得讓人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視線。

    該死,楚菡擰緊了眉頭,從來不會對女人動心的他,自從三年前見過她,就再也無法釋懷,這三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她,但一想到父母的慘死,這份思念就化成了恨意,恨他也恨自己。

    既便如此。他面對她時仍無法將她拒之心外。她黑眸中地不屈更是深深觸動著他內心地底線。

    讓他想起母親受侮時地那不屈地眼神。雙手握拳。久久又再放開。

    月兒呆住了。那直逼她地眼神裡地恨意。讓她突然害怕。該恨地是自己。為何他對會她有如此地眼神。

    楚菡斂去不堪回地回憶。心中地怒焰更是無法熄滅。突然逼近她。灼熱地鼻息噴在她崩緊地小臉上。「你會代你父親償還欠下地血債。」

    在她沒有回過神來地一瞬間。雙手已握緊了她地腰肢。視線落在她仍滲著鮮血地唇瓣上。伏低頭。輕吮上她地傷口。

    唇上傳來地痛。讓月兒瞬間清醒。轉開頭避開他地唇。

    粘上她的血的唇格外紅艷,襯上他極其俊逸的臉,顯得極為邪魅。

    「你殺了我的父親,佔了我們的城池,欠下血債的人是你。」

    「你父親一條命償還不了他做下的罪孽。」他恨她再次拋起他不願回的過去,他殺的只是她父親一個人,而他的父母,家族呢?且是她父親一個人的命可以償還的。雙手收緊,幾乎要箍斷她的腰,無視她眼中的怒意與迷惑,一低頭,噙住她嬌柔的唇瓣。

    「你…….放開……住手……」月兒羞惱到極點,使著全身的力氣,想推開他,但她越是掙扎,他越是用力的箍制著她,動作粗暴,全無溫情。

    「你這個畜生…….放手……」月兒在微避開他的唇的一瞬,喝罵著。

    「畜生?你是忘了你的身份!」他眼中的怒意更甚,雙臂回收,將她拖倒在軟榻,用力撕開她胸前的衣襟。

    月兒恐懼到了極點,拚命踢打著,可是卻絲毫阻止不了他的大手,身上衣衫片刻間已化成碎片。

    「不……」她嘶聲地叫著,「你不能,我只是做一個丫鬟!你不能……」

    「我要的是你的臣服。」他的視線落在身無寸縷的的嬌柔驅體上時,變得炙熱,這身體比他想像中更為美麗,這本來該是他妻子的身體,卻與他怒目而視。

    月兒在他審視的注視下,無地自容,再也無法承受,曲膝向他頂去,卻被他輕巧地壓住,再也無法動彈。「楚菡!」怒極的她帶著所有的恨意,大喊他的名字。

    不料這聲音,卻加深了對他的刺激,強壯的身體如山一樣壓下,「如果你還是我的王妃,我很樂意你這麼叫我,但你現在只是奴婢。」

    月兒在這一刻才真正感到這個男人的強大,強到讓她全無反擊之力…….這一刻才知道什麼是無助,緊閉上眼,不讓他看到已湧上眼眶的淚。

    但不住顫動的睫毛下閃動的淚光,卻出賣了她。

    他的心一痛,吻上她的眼,他無法自欺欺人,雖然她是仇人的女兒,但他卻愛著她,他恨這樣的自己,也恨讓他無法自撥的她。

    她感到他手掌上的熱度,熱到像是要燙傷她的肌膚,也感到緊貼在她胸脯上的他**的胸脯傳來的熱度,一切都變得奇怪,令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雖然恨著他,但這三年來,他不曾來看過她一眼,她真的沒怨過他嗎?她有,自從第一次見到他,不知他是楚王時,心裡便有了他,後來雖然恨他,但仍然想他,只是她不知道也不承認是愛他。她寧肯相信是因為恨他,才會想起他。

    她的沉默讓他的吻變得溫柔,就在他的舌頭探進她嘴裡的一瞬間,全身一顫,不能這樣…用力咬去。

    楚菡沒料到明明屈服下來的她突然如此,冷不防又被咬了個正著,悶哼一聲,「該死的女人!」扣緊她的下鄂,將被她咬破而流出的鮮血盡數灌入她口中,肆虐著她的唇舌。濃濃的血腥味化開來,分不清哪兒是他的,又哪兒是她的。有的只是濃濃的醉意。

    強有力的腿撐開她拚命想併攏的雙膝,擠到她兩腿間。

    她滑膩的肌膚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強烈刺激,呼吸急促起來,不管是恨也好,愛也罷,他不願再放開身下的這個女人。

    就在他對身下的女人勢在必得之時,門外傳來稟報聲,「楚王,孤君有急事求見。」

    楚菡眉頭一擰,眼裡閃過一抹煩躁,微抬起頭,不甘地定眼看著懷中的女人,豁然起身,隨手拉過屏風上的男性袍子覆在她身上,「請。」

    月兒手忙腳亂地拉攏長袍,呼吸間全是屬於那個男人的獨特氣息,剛裹住**的嬌驅,便看見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轉了進來,停在維縵不遠處,俊目掃過她的臉,露出一絲驚訝。

    「出去。」楚菡冷眼睨著她。

    月兒飛快地躍下軟榻,赤著腳,一言不的快步奔了出去。烏黑的長披瀉下來拂過楚菡的臉頰,帶著她獨有的體香,沁入他的鼻息,不禁為之一蕩。

    男子一側頭,絕美清純的素顏映入眼底,微微一愣,是她……

    回過頭來時,對上的是楚菡犀利的目光,含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慍怒的審視,忙收斂心思。

    月兒纖細的手指緊緊捏攏領口,一步不敢停留地逃離了這令人窒息的寢宮,回到自己的小屋,扣上房門。直到這時才將崩緊的身體疲軟地靠在木門上,佈滿潮紅的臉慢慢蒼白。

    剛才他欺侮她的時候,她恨他,但離開他卻有一絲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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