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陸逸有些不知所措,一個美女,還是個純情小美女,對你說,你必須娶她,陸逸是沒法拒絕的,只是,因為李莫愁跟她之間的恩恩怨怨,陸逸卻也不好做決定,只能猶豫。
陸逸不是正人君子,要說對公孫綠萼不動心,那全是扯淡!可是要陸逸因為眼前的美女,而拋棄李莫愁,陸逸卻是怎麼也做不到的。陸逸很濫情,但絕不絕情!
「怎麼?你不願意?」公孫綠萼氣憤了,「我哪點不好?你為什麼嫌棄我,我雖然凶了點,可是我能改……」
「還是等你和李莫愁瞭解了恩怨再說吧。」陸逸歎了口氣說道,「不管怎麼樣,李莫愁是我的女人,我實在是不想……」
「要我跟她消除恩怨,除非她死了或者我死了,否則免談!」公孫綠萼說道。
「那就是了,」陸逸歎了口氣,「我不希望去了媳婦回家,結果後院失火,所以,我之呢過說聲對不起。」
「哼!」公孫綠萼別過臉去,眼淚刷刷刷滴往下流。
陸逸歎了口氣,轉身朝門外走去。
「你去哪?」公孫綠萼的聲音響起,「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下,就不管我了嗎?」
「你的傷,一夜就好,我先走了。」陸逸說道。
公孫綠萼一聽,頓時哭道:「好罷,那你快走!讓我死在這兒罷。反正我也是沒爹沒娘沒人疼,姥姥不親舅舅不愛,死了倒也落了個乾淨……」
公孫綠萼若是溫言軟語的相求,陸逸定然不肯答應,畢竟夾著李莫愁在裡面,自己不好弄啊,再說了看了人家身子,又摸了人家,卻不娶人家,怎麼也說不過去,留下來也是沒皮沒臉的。
但見她目蘊怒色,眉含秋霜,心中十分憐惜,不由得難以拒卻,心想:「都是欠她的,我還是留下來好好照顧她一番,等她傷好了,再離去吧。而且,陪著她,說不定還能遇到李莫愁也說不定呢!」陸逸明知道不該留下來,不該跟公孫綠萼糾纏下去,只是無法拒絕公孫綠萼所求,只好向自己巧所辯解罷了,當下歎了口氣,俯身將她抱起。
公孫綠萼怒道:「你抱我幹麼?」
陸逸笑道:「抱你到客棧去啊,這裡環境差,容易感染了疾病。我們去城裡,或者鎮子上,找家客棧投宿……」
公孫綠萼大喜,噗嗤一笑,道:「哼,總算良心發現了你!哼,我還以為你的心真是石頭做的呢!丟下我一個人不管,我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話雖這麼說,卻安安靜靜的伏在他懷裡,一動也不動了。
陸逸抱起公孫綠萼,用內力護住她週身,免得她受了濕寒。揀了條荒僻小路走去。他腳下迅捷,上身卻是穩然不動,全沒震痛公孫綠萼的傷處。公孫綠萼見身旁樹木不住倒退,他這一路飛馳,竟然有如奔馬,比自己空身急奔還要迅速千百倍,輕功實不比師父李莫愁還要高明不知道多少倍,心中暗暗驚奇:「原來他果真強悍到這等地步啊!人怎能練到這一身本事?簡直是神鬼莫測啊!」
不久東方漸白,她抬起頭來,見陸逸臉上白白淨淨,卻是容貌清秀,雙目更是靈動有神,不由得心中一動,漸漸忘了胸前疼痛,過了一陣,竟爾沉沉睡去。
待得天色大明,公孫綠萼睜開眼來,淺淺一笑,說道:「我餓啦,你餓不餓?」
陸逸道:「我自然也餓,好罷,咱們找家飯店吃飯。」當下抱著公孫綠萼繼續前行。
公孫綠萼趴在陸逸胸口,兩隻手環著陸逸的脖子,有些親暱之態,笑道:「喂喂,你到底叫甚麼名字?總不成在別人面前,我也叫你喂喂吧?」
陸逸道:「名字不過是代號罷了,免得你以後想起來會咬牙切齒,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公孫綠萼氣道,「一個名字罷了,又不是要你命,至於這麼遮遮掩掩的啊?難道我連知道你名字的資格也沒有?你還看了人家,又摸了人家,我這是第一次,難道我想記住第一個看了我身子又摸了我身子的臭男人的名字都不行?有這麼蠻不講理的嘛?」
「小妹妹,你搞沒搞錯啊?你以為我是樂意的啊?我是幫你接骨的好不好?」陸逸有些鬱悶。
公孫綠萼慍道:「你不說就算啦!」別過臉去,不再理會陸逸。
只是,過了一會兒,公孫綠萼終於紅著臉低聲說道,「我,我要,我要小解……」聲音低如蚊蠅之鳴,好在陸逸耳力驚人,這才能聽的真切。
「那,我把你放下,你自己去吧。」陸逸將公孫綠萼放下。
公孫綠萼紅著臉,低著頭,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路邊的樹林裡去。
格式過了好一會兒,公孫綠萼這才哭哭啼啼滴喊道,「你來一下……」
「怎麼了?」陸逸一愣,神識一查探,這才瞭然,原來公孫綠萼身上腿上都幫著樹枝,根本沒辦法自己解決,毫不同意脫了褲子,尿完了,卻發現,把自己的褲子全都淋濕了……
公孫綠萼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丟人,可是,自己也沒辦法啊……無奈之下只得向陸逸求救了。
「哎!」陸逸歎了口氣,衝進去,將公孫綠萼抱起,找了一條小河,將她放在河邊,也顧不得羞臊,幫她脫了褲子,送河裡面洗了,晾在樹上,又取了些水來,小心地幫她擦洗了一番,從自己的七寶指環中取出一套小龍女穿的褲子,給她換上了。
這次又生了堆火,幫她的褲子烤了一番,烤乾後,收進了七寶指環之中。
「我們繼續上路吧。」陸逸說道。
「嗯!」公孫綠萼低恩了一聲,低著頭不再說話,也是,這下子可是真的都被看光摸光了啊!一點影隱藏都沒有了。
陸逸抱起公孫綠萼繼續前行,公孫綠萼趴在陸逸胸口,再不敢抬頭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來到一個小市鎮。陸逸找了一家飯店,要了飯菜,兩人相對而坐,卻是無言。也是兩人見面才一天一夜,什麼尷尬事情都遇到了,兩人之間的曖昧味道太濃了……就這樣相對而坐,根本吃不下去。
「哎,我還是去另一桌吧。」陸逸歎了口氣,起身走到另一張桌旁坐了。
公孫綠萼見他另找桌位,還刻意背過身子不看自己,心中煩躁,沉臉道:「走吧走吧,走遠點最好,我再不想看見你了。」
見陸逸不答話,自顧自得喝著那個金葫蘆裡面的酒,公孫綠萼怒道:「喝喝喝,喝死好了!」她肚中雖餓,但胸口刺痛,難以下嚥,只感一百個的不如意,見陸逸居然不搭理自己,心中悲痛,幾欲哭泣。
正煩惱間,忽然聽到門外有人高聲唱道:「小小姑娘做好事哪。」
又有人接唱道:「施捨化子一碗飯哪!」
公孫綠萼抬起頭來,只見四名乞丐一字排在門外,一齊望著自己,眼見這四人來意不善,心中暗暗吃驚。
又聽第三個化子唱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哪!」
第四個唱道:「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四個乞丐唱的都是討飯的「蓮花落」調子,每人都是右手持一隻破碗,左手拿一根樹枝,肩頭負著四隻麻布袋子。
公孫綠萼曾聽師姊洪凌波跟李莫愁閒談時說起過,丐幫幫眾以所負麻袋數目來區分輩份高低,這四人各負四袋,那均是四袋弟子,想起昨天在豺狼谷中相鬥的那韓陳二人,背上似乎各負五隻麻袋,比之眼前這四人還高了一級。
公孫綠萼暗討,自己若是身上無傷,對這四丐自是不懼,可是現下提筷子都沒力氣,卻如何迎敵?
公孫綠萼不由的看向陸逸,卻見他明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卻是不理不問,頓時氣的不行了。
只聽那四個乞丐又唱了起來,唱的仍是「小小姑娘」那四句。四個乞丐連唱三遍,八隻眼睛瞪視著她。
公孫綠萼不知如何應付才是,當下緩緩扒著飯粒,只作沒有聽見,心中卻是焦急萬分。
一個化子大聲說道:「小姑娘,你既一碗飯也不肯施捨,就再施捨一柄彎刀罷。」
另一個道:「你跟我們去,我們也不能難為你。只要問明是非曲直,自有公平了斷。」
隔了一會,第三個道:「快走罷,難道真要我們用強不成?」
公孫綠萼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第四個化子道:「我們不能強丐惡化,四個大男人欺侮一個小姑娘,也教江湖上好漢笑話,只是要你去評一評理。」
公孫綠萼聽了四人語氣,知道片刻之間就要動武,雖然明知難敵,卻也不能束手待斃,左手撫著長凳,只待對方上來,就挺凳拒敵。
陸逸心想:「該出手啦!」走到公孫綠萼桌邊,在她肩膀上拍了一怕,示意她稍安勿躁。這才看向四個乞丐,「你們是那個分舵的?舵主是誰?」
「我們是,大名府分舵的兄弟,不知閣下是?」四個乞丐齊刷刷滴看著陸逸。
「我叫陸逸。」陸逸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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