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是投資首選?東泰股份!東泰股份是東方集團和盛泰集團傾力打造的市場新星,班底資金雄厚,公司的發展前途宏大,絕對是風險投資市場上的一匹白馬。
哪個是股資價值窪地?東泰股份!市盈市淨低,業績好財報高,獨擁青鳳島發展項目,前境明朗營利能力快速保障,絕對是資本市場的價值窪地。
在利好不斷和市場大勢的聲勢下,東泰股份股價一路飄紅,在大盤成功突破四千點心理和技術性關口的時候,東泰股份的股價跳空高開50.65元並頭也不回的突飛猛進。
投資和投機本來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概念,投資一般是以實體經濟為主體為了獲取經濟效益而投入資產,從而獲取更高的經濟目的。換句話說,投資就是實業,是一種踏踏實實的商業行為過程。
投機一般是指在一定程度上脫離了實體經濟,純粹以牟取利益為目的,以資本推動的一種短期資本運作模式,換句話說,投機就是賭博,是一種心理的一種方式手段。
有人說,投資是一個成功的投機,投機也是一個成功的投資。是的,在沒有超出實體經濟的基礎上,這種說法是成立的。也是投資者安心享受投機而帶來暴利的階段。
可是當超出了實體經濟基礎之後,它就改變成一種單純的資本炒作遊戲了。到了那個時候投資的理念基本不存在了,有的是只在資金效應推動下前仆後繼的投機份子。
市場是客觀的,有規律的。有人賺錢了當然要有人賠錢。賺錢的完大部份是引領投資和投機相結合的中前期階段的先行者,他們只會賺錢,不會賠錢,因為他們是整個遊戲的締造者,或者說他們就是上帝,就是神。而賠錢的絕大多數是在金錢效應的驅動下緊風追趕的人群,也就是滿懷壯志的雙手捧上自家整副家當跳進人家設計好的遊戲中的可憐人。當然了,當他們從比自己排在前面的投機隊伍中接過接力棒時,如果有幸能夠交給下一位投機者的話,他們成功了,如果要要手中的接力接交不出去了,那要他們就徹底的倒莓了。資本市場上沒有淚水,只有鮮血。要麼你吸光了別人的鮮血,要麼別人吸光了你的鮮血。成功者是絕不會為失敗者流下半滴同情之淚的。
東泰股份的實際價值到底是什麼位置呢?知道的人不會說,不知道的才會說。不過市場上一致認為它現在的這個位置是合理的,而且還有相當的上行空間。有市場分析機構計算它的位置在80元的點位,有推波助瀾的機構甚至預言它是一個超百元大關的超級新星。
望著一路飄紅的東泰股份,靜坐在電腦電的紫荊和劉偉進的目光更顯陰沉了。
「六十元了,突破了,微量攀升,無論從下面渠道得到的消息還是盤面上的反映,東泰他們的大兵團依然牢守陣地,難道他們和恆興商定的70元後同共撤退是假的?」劉偉進敲著電腦心念電轉。
「絕對是假的。」紫荊緊抱雙臂,面上沒有半分的驚詫「都是混過來的老油條了,就算他們指著一棵樹說那是一棵樹,你也千萬別相信那是一棵樹,否則你就得在這棵樹上吊死。」
「哈哈!難道我們說的那棵樹就真的是一棵樹嗎?」劉偉進站起來踱了幾個步子轉頭對紫荊沉吟著說「按現在的情況推斷,要是東泰他們打算70元後撤退的話,現在就該有動靜了。但現在半點動靜也沒有,我相信他們的目標價位絕對不是70元。東泰他們之所以要和鍾飛興商定這個價位的目的就是要在七十元的這個價位把恆興手上的籌碼拿回來。」
「是的,我也這麼想。」紫荊點點頭笑問道「二哥,你認識他們的目標是什麼位置呢?」
「八十元到九十元之間。」劉偉進幾步返身電腦前指著跳動的屏幕說「紫荊,這看看這三個月的總成交量,是不是太少了?」
「二哥,你這個金融專業雙博士的高才生就別來考我這個文盲了。」是的,在金融專業上紫荊確實不可能有太深入的見識,她從來只負責著戰略上的部署。研究的是心理,玩的是手段。
當然了,紫荊必須要有強大的專業技術支持,劉偉進就是她的專業後盾。
剛從國外回來辦公司時,劉偉進只是固守著他從國外引入的先進理念。可是國內市場的人為性和不安定性制約了他的發展,也就是說他的那套在某程度上不適合國內的現階段國情。自從和紫荊走到一起後,在紫荊對事情的分析和戰略部署上,劉偉進才有機會全面接觸到國內資本市場裡的本性。沒所謂黑暗不黑暗,只是社會的構成和本性而促成了階段性時代產物罷了。
自此,劉偉進在紫荊身上取長補短融會貫通之後,真正的開始了他金融市場上的振翅高飛。
「吾輩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今時今日的劉偉進已不是當初捉襟見肘的探路者了,而是擠身國內金融市場的風雲人物之一,他手中統領的天億基金在短短的一年間已坐上了全國二十強營利基金之列,而紫荊所屬派系裡相關的資本渠道已隱約有著向他靠攏的意向和跡象。
劉偉進趴桌子上點開了東泰股份的詳圖逐一小段一小段的分析著說「紫荊,你看分別看看每月的量價走勢,再算一算東泰的總股盤,看到了嗎?和我們在相關渠道上所獲得的信息是一致的。東泰的大兵團仍然固守陣地且一兵未動。」說話間劉偉進伸手指向走勢圖延伸方向的空白點重重的點了點「據我分析,東泰的目標就在這裡,是90元,由於他們不僅強莊而且還是長莊。所以他們起始出貨的位置就是90至100元的價位段,而且出貨的手法很大可能是是借大趨勢的分階段拉升派發,所以東泰股份的股價超越一百元大關是沒有懸念的。」
「夠膽識、膽魂力。」紫荊心下暗叫,她毫不懷疑劉偉進的大膽推測,因為紫荊比劉偉進更清楚林正南和葉天宏的的見識和膽量。這波浪潮是經過東泰集團醞釀多年厚積薄發的產物啊,無論的資金成本還是人事投入等方面都是大力筆的投入,如果不盡力嘗試實現利益最大化,那麼他就不是林正南和葉天宏了。
「我們就從這裡開始砸。」紫荊點著圖中70至80元的價位推測的說。
「說對一半。」劉偉進胸有成竹的點點頭「我們的行動是從70元的位置啟動,但絕不能讓它超過75元。」
「好,好位置。」紫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在70元和75元的位置裡我們把恆興名意上的籌碼光明正大的砸出去了,待他們消化完畢之後我們發動突襲,把我們手上暗地裡積蓄的籌碼一古腦兒的砸出去。哈哈,對,就在這個關口,我們正面戰場上的大動作也就正式登場了。」
劉偉進沒有笑,紫荊的戰略早已制定出來了,劉偉進知道當那一步順利完成後緊接下去的就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自殺式襲擊。這種方法在資本市戰上也是常見的,但是操作的人往往都有一個底線,目的無非是資本掠奪。但針對東泰發動的這個計劃,紫荊是沒有設任何底線的,或者說結局就是底線,結局是什麼呢,是盛天和東泰其中一方的徹底覆滅,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盛天和東泰雙方同時覆滅。這個計劃已經不能說是恐怖商業戰爭手段了,而是完全無視死亡的復仇,是義無返顧的壯烈,是徹底的瘋狂。
********************
「風,抱緊我。」葉可兒綣縮在程風的懷中,寬銀幕中上演的是《KILLBILL》,影片中那些慘烈的場面沒能給她帶來半點復仇的快慰。在片中女主角憤怒的眼神中,她想到的同樣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沒有影片中女主角憤怒的眼神,但是每當葉可兒想到那個女人的眼神時,她卻一次又一次的不寒而粟。烈火般的憤怒是人的其中一種感情,但那個女人眼神中什麼也沒有,沒有喜悅,沒有憤怒,沒有希驥,也沒有恐懼。那個女人眼中有的是一種葉可兒無法有語言表達的荒涼,以及在血腥掠奪面前的漠然。
程風收緊了雙臂,他以最大限度的把葉可兒收入懷中。在懷中人兒的輕微顫抖中程風敏悅的感識到葉可兒內心的動盪不安。
程風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撫mo著葉可兒柔順的長髮「怎麼啦,不舒服嗎?」
「風,不看這個片子了,好嗎?我們到外面走走。」葉可兒的頭縮到程風的臂彎裡,她已沒有勇氣再抬頭銀幕。
「好,不看了。」程風應聲挽起葉可兒的手從箱座中站起來,並順著黑暗的走道向電影院外走,在黑暗中程風輕輕的接了句「這種片子不好看,我也不想再看下去了。」
兩人快步離開電影院,撕烈的紛爭仇殺遠去了,在晚風清柔的商業街上,葉可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街道上的燈影笑聲終於讓她暫時擺脫了那個女的荒涼的眼神,可是那個女人同樣漠涼的影子卻依然在她的腦子裡不斷閃現。
葉可兒不自覺的把身體緊靠到程風身上,在程風那溫暖而又堅實的大手中,葉可兒心中的動盪不安稍稍舒緩了。
林沖的影子徹底消失了,現在能給葉可兒的依靠就是父母親和身邊的程風,兒女和父母之間雖是血濃於水,但情感覺上的交流始終存在一定的距離。
是的,那雙堅實的臂彎就是自己的依靠,在程風的臂彎中,葉可兒突然湧起了一種傾訴的衝動,把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些以前不打算說出來的東西全都傾訴出來。是對身邊男人的信任也是自己情感世界的渲洩。
還是那家貴死人不嘗命的小酒吧,還是兩人初次相逢時那個位於角落邊上的酒桌,那個酒桌程風已經永久的包下來了,只要那間小酒吧正常營業,那個角落上的酒桌便永遠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
一年前相對而坐的兩人現在已經變成相依而坐了。
葉可兒滿滿的灌了一口啤酒後又迫不及待的貼到程風懷中,程風習慣性的動作越做越溫柔了。
「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太多了,別累壞了身體,我心痛的。」程風輕拍了拍葉可兒的大腿輕聲問說。
葉可兒搖了搖頭,她決定了,因為除了父母之外,程風就是她最親的人。
「風,你知道一個叫楊紫荊的女人嗎?」
「嗯……知道,她不就是原盛天集團的董事長嗎?」程風端著酒杯瓶的手微微一顫,他忙喝了一口酒以掩飾剛才流露出來的不自然。
「我見到那個女人了,就在上星期我們青鳳島的集團總部中。外間消息只披露了通納投資參股我們東泰,其那個通納公司背後後的人就是楊紫荊。風,你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嗎?」
程風沒敢看葉可兒,他只點頭回答說「記得,在電視上看過,很漂亮的一個女人,怎麼說呢,命途坎坷吧,雖然她退出舞台了,但至今上青各界還流傳著她的故事。」
「命途坎坷……」葉可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她沒有退出。現在的她還是盛天的靈魂人物,我爸爸說,她這抬兒叫暗渡陳倉,目的是為了實行她進一步的陰謀。」
「陰謀?你說楊紫荊她上星期到了你們集團總部,難道她的目標就是你們東泰?」程風明知故問,他不能不問。
葉可兒抓住程風的兩手不自覺悟的一緊,「是的,我感覺那個女人已經不是人了,在她的眼中我看不到半點正常人所應該有的感情,很荒漠,很寂靜……彷彿是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沉浸在回憶中的葉可兒混身又一陣顫抖,「風……自從見了她的那天後我就開始失眠了,一想起她我就害怕得睡不著,我有一個很不好預感,她是毀滅一切而來的,毀滅林家和我們葉家的一切。」
程風穩住自己同樣動盪的情緒,他緊摟住葉可兒安慰說「別亂想,以我來看,楊紫荊就算盯上了你們也是為了商業上的利益,只要你們和她達成了一致的利益立場就能解決了當前的矛盾了。我相信一定可以解決的。」
葉可兒堅決的搖搖頭,他忽然緊抓住程風的手說「風,我告訴你一個林家的秘密。」葉可兒的說話不作停頓的說下去,她害怕一經停頓就沒有勇氣說出來了。
葉可兒一口氣把從林家中得知的林沖和楊紫荊換身的奇談一直說來,直說到凌虛子不期而至後林家林沖等人的一系列的變化。
桌子上的六瓶啤酒喝光了,其中的四瓶是葉可兒喝下去的。葉可兒握住空酒瓶神色茫然的問程風說「風,楊紫荊是回來報仇的,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報當年被拋棄的仇恨。我知到她受過很多委屈,我理解,但我不認同她報仇的手段。現在的她真的沒有半點人性了,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魔鬼,風,我該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爸爸媽媽置之死地,可是我覺得自己半點能為力也沒有,在她面前我只是一隻羔羊。風,我該怎麼辦?」
程風的臉色由紅改青,他盡力控制住緊摟葉可兒的手不作顫抖,紫荊的事他知道,但他對紫荊和林沖換身一事始終有所保留,及至聽到葉可兒方面所說的一切後,程風相信了。在葉可兒的追問聲中,程風只覺內心劇烈的翻騰著,是怒火。
紫荊九死一生的一路走來,他們就憑短短的「我理解」這三個字就能真正的理解了嗎?是的,現在的紫荊可能真的成了他們口中所說的魔鬼了,但是天底下有誰甘願去做一個活在地獄中的魔鬼?這一切都是你葉天宏和林正南一手迫出來的,她今時今日的無情不就是當年被暴力所徹底扭曲的人性中激發出來的嗎?她今時今日的瘋狂不就是自身痛苦絕望的激烈發洩嗎?
程風差點就忍不住衝口而出的反問了,可是當他低頭看到葉可兒那無助的目光時,程風的心軟了,因為愛。作孽的只是他爸爸,葉可兒是無辜的。在這場紛爭衝突中,她也是一個受害者啊。
「風,怎麼了?」懷中的葉可兒感受到程風的一絲異常。
「沒,沒什麼。」程風無奈的搖搖頭「可兒,要是真的如你所說,我認為你們還是盡早收手吧,楊紫荊想要的,你們拱手相讓給她,大家坦開心懷的坐下來把這個糾纏不清的紛爭化解了。」
「不行的,青鳳島是爸爸和葉叔叔一生的心血結晶,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而那個女人的強橫手段已經挑起了他們戰爭到底的決心了。」葉可兒沉吟的說「自從青鳳島那天楊紫荊出現後,我覺察到爸爸改變了,變得急燥,暴戾。我隱隱覺得他們和楊紫荊之間不僅僅只是當年的仇恨,裡中似乎還夾雜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走到這地步,他們和楊紫荊之間的恩怨已經不能和平解決了,而我知道爸爸和林叔叔他們的應對行動已經全面展開了。」
「可兒,聽我說,你別摻進他們之間的這場衝突中,好嗎?」程風懇切的問著葉可兒低問說。
葉可兒猶豫了好一會後歎了口氣說「我沒得選擇,我不能留下爸爸一個人孤獨的面對困難,他是我最尊敬最仰慕的好爸爸,無論如何我都會和他站在同一個立場。」
程風沒有繼續深究下去了,他抓起一瓶剛送上來的啤酒滿滿的灌了一大口,冰涼透心的啤酒卻沒能沖退積結在胸口中情和義的糾纏。
放下酒瓶的那一刻,程風把葉可兒的臉蛋扳到自己的胸膛上緊定的說「可兒,別多想了,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身邊,有我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