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秋天氣息的夜風颯颯而來,紫荊緊緊握著懷中冰冷的尖刀,纖細的身軀沒入街角的暗影裡,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不遠處燈光閃爍的酒吧大門,沒有半絲驚慌,也沒有半絲恐懼,嬌柔的面孔上透出鐵一般剛毅的神色,因為她已經沒打算再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凌晨一點,甘成和兩個男人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大門。紫荊連忙閃身從酒從拐巷中快速靠近待走到跑酒吧大門前不到十米時,她又閃身躲進了早已選定了的柱子後面。
這時其中一個男人慢悠悠的往停車場方向游了過去,酒吧門前只剩下甘成和另一個男人,看著兩個歪歪扭扭的背影,機會稍縱即逝,紫荊沒有任何猶豫,她馬上掏出運動服裡的尖刀,目光死死的鎖定在甘成的背部,深吸一氣後之後,她像兔子般拼盡全身力氣撲向目標。
不知到是天不絕甘成還是天不絕紫荊,就在紫荊和身撲向甘成背後時,酒吧的大門嗆啷一聲被推開,一個手持啤酒瓶子的男人從門後攏拉著腦袋頭也不抬的急走了出來,那男人只覺眼前一花,竟不知道和什麼發生了碰撞,他本能的大叫一聲,整個身體騰騰騰的倒退到大門上。
「嗆啷」一聲,尖刀跌在路面上,紫荊一陣天眩地轉,身體被彈飛到馬路邊的排水渠面上。
完了?不能完!紫荊一咬牙從地上爬起來,紅著眼睛又往剛轉過身的甘成衝上去。刀沒有了,那就用拳頭。可是在那一剎裡,她忘記了自己的拳手已不再擁手殺傷力了。
就在這剎間的變故中,甘成連忙回過頭來。當他眼睛投落到地上的紫荊時,他什麼到清楚了。
「找死。」甘成大罵一聲,連忙跨上半步,一沉腰猛的抬腿朝和身撲來的紫荊的肚子上踢去。
「啊……」一聲尖銳的悲鳴劃過夜空,紫荊的身體象秋風中的落葉般倒飛出去,砰的一聲重重摔倒在馬路邊上。
完了!一縷鮮血滑出嘴角,紫荊心中一片冰冷,觸手間她碰到了手指邊上一片碎玻璃片子。
紫荊沒再看一眼咆哮著走過來的甘成一眼,紫荊對著蒼茫的夜空笑了笑,抓起玻璃碎片用力地往自己的咽喉上插落。
「要死?本少爺偏不讓你死。」趕將上來的甘成又一腳踢飛紫荊手上的玻璃碎片,與此同時剛才甘成身邊的那個男人已聞風撲到,把紫荊死死的壓在地上。
要死也不能了,果然現在的自己連只求一死的能力都沒有了。她沒有反抗,她已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意識。只依舊望著蒼茫的夜空,目光散亂。
「老闆,要報警嗎?」
「報警?」甘成搖搖頭嘿嘿冷笑著說「太便宜她是,是吧。我想到了更好玩的玩兒嘛。」
「帶走。」甘成一揮手,兩個把地上的紫荊塞進車廂裡,晚風颯颯,路人已散,穹蒼下還是一片蒼茫的夜色。
由始至終,任甘成如何侮辱如何毆打,紫荊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
她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場將會是怎麼樣,她,沒意義了。
凌晨兩點,汽車開入了一幢公園別墅的私人停車場。
紫荊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夾持著帶進寬敞的大客廳上。甘成從在沙發上,端起酒杯悠閒的品了一口後對地板上的紫荊開心的笑了笑「想成為天王巨星嗎?呵呵。看在曾是校友的情誼上,我就成全你吧。」
「三顆。」甘成向左邊站著的男人揮揮手,男人點點頭摸出口袋中的瓶子,淫笑著蹲在紫荊身旁,一邊捏住紫荊的鼻子,一邊扳開的嘴把兩顆紅色的藥片直接餵入紫荊的咽喉中。
甘成從沙發旁邊的桌子下摸出一部數碼攝錄機沖歪跌在地板上的紫荊冷冰冰的笑著說「楊紫荊,你只是一個做婊子的命,和我鬥?你憑什麼啊?哈哈……」
甘成大笑,向左右兩男人喝道「還不帶上面具?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期待吧?」
原本躺在地板上手腳冰涼的紫荊越來越感覺到不對勁了,從骨子裡竄出一道道烈火直燒得全身上下滾滾發燙,隨著火力的不斷加劇,胸口仿似塞了一團熱碳,她的神志沒有迷糊,反倒越來越清晰,她知道自己被餵了烈性春藥,她握著拳手,牙齒直咬得嘴唇上鮮血直流。她想憑自己的意志去控身體,可是現在她發現是身體控制了她的意志,她痛苦的看著自己緊夾雙腿在妖異的扭動,下體處一股又一股的潮熱、空虛象潮水般衝上她的大腦,她想叫,可叫出來的是一陣揪心的呻吟。慾火和潮水速迅淹沒了她對身體的最後控制權,紫荊清楚的知到自己像一只發qing的母狗般爬向跟前男人的胯上索求,可是越是索求越是不滿,身體一次又一次的填充感卻不但沒有填補完發自血脈深處的空虛,而是更激起了她更瘋狂更迷亂的索求,一次又一次,直到身邊的兩個男人不耐煩的將她踹到地板上,她還是呻吟著爬起來,她甚至爬到手捧攝影機的甘成跟前討好的拉他的褲子,被踹回來又爬上去,紫荊痛苦的感受著自己已經沒有點半人格沒有半點尊嚴的行為,她的靈魂在肉慾的碰撞中支離破碎。
她真切的感受到這種比死還要難受的滋味,她揪著頭髮,把頭重重的砸到要板上。
對,身體的控制權開始爭取回來了,紫荊沒有猶豫,她抓住一絲僅有的權力把頭速迅的又砸往地板。
「抓住她……」甘成連忙招呼兩個男人七手八腳的將紫荊結結實實的按倒在地板上。
「還沒玩夠呢。」甘成一邊冷笑一邊從桌子上取過一把電動紋身器。旁邊兩個男人立即把紫荊的雙手雙腳伸開,甘成中跨坐在紫荊的大腿上,將紋身器湊到她的肚皮上狠狠的紮了下去。
「雞,你只是一隻雞。哈哈……知道不,我讓你自己永遠記住,你是一隻雞。哈哈……」森森的笑聲仿如黑色中惡鬼的嗚鳴,甘成身邊兩個男人也禁不住心驚肉跳。
清晨的微風夾著道路邊的花香輕拂著別墅區小道上的玉蘭樹,紫荊被男人從車裡扔到路邊的草坪上。雙手扶住樹桿艱難的爬起來,紫荊已沒有勇氣抬頭看一眼東方天際上那鮮紅的太陽了,更沒有勇氣低頭看一眼讓自己噁心的身體。她直視著對面馬路旁邊的一灣小河一步一步的努力走去。
沒有半點猶豫,也沒有半點留戀,紫荊閉上眼睛,縱身跳入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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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可兒迫不及待的跳下地勤大巴,十九個小時的長途航程幾乎讓她在飛機上瘋掉了。她舒展雙臂向著蔚藍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自由啦。」
「別瘋喊了,咱先找個吃的地方解決了溫飽問題再瘋好了。」林沖笑嘻嘻的走上前拉住葉可兒便往出境大廳走去。
他已忍受夠了飛機上那些像隔年食物的折磨,現在他心裡裝載是的一杯冒著熱氣的鮮牛奶和噴香碳燒牛仔肉。
「人家興奮嘛。」葉可兒嘟著小嘴白了林沖一眼「就知道吃吃吃……」
林沖點點她的額頭「嗯嗯,說不定一不小心我把你也給吃了,小瘋子。」
「你……嗯……誰怕誰……」林葉兒俏臉微紅的瞟了一眼林沖,心裡雖然還是對爸爸媽媽的暗箱操作有點氣惱,但林沖俊朗有模樣和那善解人意的溫柔已撩動了她少女的芳心。
葉可兒沒有掙脫林沖的手,她乖乖的任由的林沖把她帶到一個全新的未知。在這異國它鄉的土地上,兩顆青春火熱的心似乎又不知不覺的拉近了距離。
兩人的住房葉可兒的爸爸早已托當地朋友置辦整全了,是一幢距離州立大學不遠的兩層花園洋房。
林沖葉可兒兩人把行裡往地板上一扔就直接躺倒在油亮亮的水晶柚木地板上擺上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來緩解時差帶來的身心昏亂。
黑黑甜甜的睡了一覺,醒來時清晨陽光已透過落地玻璃窗柔柔鋪灑在身上,林沖一動,發現手臂上的葉可兒,黑色的秀長披散了一地,看著那陽光下甜美的小臉,林沖心裡不自覺的泛起濃濃的溫馨,他沒有動,他怕驚醒眼前睡夢中的天使。
葉可兒又趕緊閉上眼睛,心裡怦怦直跳,當她發現自己竟靠睡林沖的手臂上時她慌亂得不知所措,所以她只得馬上又把眼睛閉上,慌亂過後是一種暖暖的感覺,很溫馨也很舒服。
「還要睡嗎?我的手臂都快斷了。」耳邊傳來林沖那溫柔的男中音。
葉可兒臉上一熱,哼了一聲背轉身去。「人家還要睡一會,你忙你去。」
「嗯,你慢慢睡,我還打算帶你去附近看看有什麼好玩好吃的新事兒呢,那我自己去好了。」
葉可兒唆的跳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啊……今天的天氣真好呀……」
是的,今天的天氣的確很好,林沖架著寶藍色的敞蓬跑車穿行在綠樹參差的林蔭馬路上,副駕座上的葉可兒隨著車載收音機輕輕的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旋律。
林沖打開車載導航儀找到了附近一間大型的購物廣場,汽車在花香滿樹影中劃過,留下了一串少女悅耳的歌聲。
購物是天底下所有女人的專利愛好,林沖似乎對逛街購物也很有耐心似的,他從陪著葉可兒一間一間的慢逛,沒多久手推車上已填得滿滿的一大堆了,除了一部份是吃品以後別的全是葉可兒買回去打扮新家的小飾品。在購買這些可愛的小飾品時,葉愛兒發現林沖的眼光非常的獨到,筒直是看穿女孩子的心似的,這讓葉可兒驚奇的同時暗暗驚心,她想,林沖該不是個情場老手吧?可是這段時間的接觸中,葉可兒對林沖的人品是清楚的,她不相信他是個貪花好色喜新厭舊的男人。這是她女人的直覺,通常她對自己的直覺非常有信心。
兩人不知不覺的逛到了女性專區,映入眼中的是各式各樣的女性內衣。葉可兒有點不自在了,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男人一起逛這種屬於女孩子私隱的地方。葉可兒不禁紅著臉低稍稍低下頭去,雖然看到了好幾款樣式不錯的,可是她又怎敢伸手拿來看。
側頭間,她悄悄的打量了一下旁邊的林沖,剛才的疑惑又湧上心頭,只見林沖還是一臉坦然的神色,全沒有因為走進這個屬於女人的世界的那份不安和害羞。那種純粹的自然是裝不出來的,葉可兒越看越是奇怪。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忍不住悄聲問道「沖哥,你以前經常和女孩子逛這種地方嗎?」話一問出口,葉可兒心裡怦怦亂跳,她既渴望知道答案,同時也害怕知道答案。
「應該不是吧。我以前好像沒有女朋友啊。」林沖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葉可兒為什麼會向他問這個問題。
葉可兒暗暗舒了一口氣,揪緊的心頓時鬆了下來,但她的疑惑卻一點也沒有少。
「沖哥你好像對這種地方一點都不陌生呢?真奇怪呀。」葉可兒說話間環顧了一下四周。
林沖又是一愣,是啊,怎麼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對眼前這些女人的事物漫不經心的呢?
葉可兒的話竟讓他心裡一陣迷湖,有一種好朦朧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太渺了,在他還要來得及捕捉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呵呵。」林沖不自禁的笑了笑找借口說「心正影不斜嘛,想當年柳大叔他還坐懷不亂呢,我林沖當然也沒可能讓幾片布兒亂了心懷嘛。」
「臭美……」葉可兒心裡一甜,或許,在所有懷春少女心裡,心宜的男人的話都是對的,葉可兒這個千金小姐也不例外。
她低頭默默的走到林沖身旁,一陣陣熟悉的男子所特有的陽和氣息沁入心菲。葉可兒的心醉了,因為旁邊的男人。
林沖呢,林沖也有點醉了,他挽起葉可兒的嫩白的小手走入了他人生的另一個殿堂,很華麗也很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