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凝固。
蕭遙喃喃自語：「將來你看到的，到底是我變老的樣子，還是雲無心變老的樣子？」
時日久了，移形大法會不會漸漸失效呢？
漸漸的，溶溶就分不清她面對著的那個人，到底是他，還是雲無心了。
窗外的菩提樹在風中搖擺著，瑟瑟地響，像是在發出聲聲歎息。
蕭遙失神了一會，臉上重又展開了笑顏。
「溶溶，只要你幸福就好，你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其實無關緊要。哪怕我只是個過度，你今後會真的愛上他，那樣也好。或許，更好。」
蕭遙收好了畫，再望了眼窗外。
窗外夜幕籠罩，月華似水。
蕭遙對著窗外的清風說：「溶溶，天黑了，該睡覺了。女孩子家，若休息得不好，會不漂亮的。」
關上窗，到床上躺下。
蕭遙輕聲說：「溶溶，晚安。」
閉上了眼，沉入夢鄉。
他要到夢中去見溶溶。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到另一個世界去，在另一個世界看著她。
另一個世界會不會自由點？他是不是可以毫無顧忌地跟隨著她，看著她呢？
哪怕，她看不見他，那也是一種幸福啊。
他心心唸唸的月溶溶躺在幾十里外的一家客棧內，卻大睜著眼，無法入眠。
總覺得事情太怪異，太突兀，太不合常理。
蕭遙突然就打算同她一道離開，甩手不管，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為之努力了十多年的東西，怎可能說棄就棄？
總得有一個過程吧。
或者，就算他不得不棄，他也不該如此的通透淡泊，彷彿對此事毫不在意的樣子。
月溶溶翻了個身，又再回想著白天她奇異的感覺。
離別時，她對雲無心奇異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又很熟悉。
當時不敢細想，如今夜深人靜，細細回想，才發覺那應該是她同蕭遙之間才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