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忍耐著,沒有呼痛,也未將手掌拿開。
比起心裡幾乎要衝破胸膛的怒氣,這點痛算什麼?
雲無心淡然笑笑。
「天下人要如此說,你怎堵得了他們的嘴?史上所謂的紅顏禍水,不都是這麼來的麼?」
蕭遙恨恨地說:「過去讀史之時,便覺得奇怪,明明戰爭都是男人的事,為什麼贏了就是男人的功勞,輸了卻要歸罪到女人身上去。如俯今更是有了深切的體會。」
雲無心細瞧著他的面色。
淡淡說道:「若你死了,溶溶更要成為眾矢之的。」
蕭遙苦笑道:「我就知道,我的傷勢瞞不過你。」
當時同紫瑛相鬥,玄清已亡,唯有他和雲無心兩個人。
兩人的功力互相瞭解,紫瑛的反擊力有多強,更是再清楚不過。
紫瑛的大部分反擊力都被蕭遙承受了,他的傷勢如何,雲無心自然明白。
雲無心憂戚地問:「你當真,難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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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黯然點頭。
「我自己倒不打緊,唯一放不下的,是溶溶。」
隨即又奇怪地問:「我活不了了,你不是應該為你們三國感到高興嗎?為何愁眉苦臉的?」
雲無心答道:「本著三國利益,自然是希望你死。但與你相處這些日子,瞭解你的為人,表面油滑不正經,內心卻真摯正派,溶溶的眼光沒錯。兄弟一場,希望你好好活著。」
蕭遙心頭一熱。
雲無心性子恬淡,外加是出家人,不願理會俗事。
他能承認同自己兄弟一場,算是難得了。
心中感動,口頭上卻道:「你還擔心紫瑛死灰復燃,沒有人能制住她吧?」
「沒錯。反正,比起死,我更希望你活著。」
蕭遙沉吟了一會,道:「今日來找你,是有件事想同你商量,關於溶溶的事。」
「什麼事?」
雲無心動容,心中有著不祥的預感。
蕭遙竟肯來找他商量溶溶的事,他這是要留遺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