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月長歌和墨淵站立的那兩張檯子矗立在水中。
墨淵惱怒地叫:「蕭遙,你不來真刀真槍,使這些詭計算什麼?」
蕭遙不以為然地說:「對付你們這些宵小之輩,用點計策又何妨?當年若不是你們的父輩使詭計,我父親又怎會被害?」
扳動噬魂石上的機關,緩緩降落下來。
噬魂石落到地面,蕭遙扶著月溶溶從石上走下來。
兩人相擁著,也說不上到底是誰在扶誰。
蕭天河忙快步上前,扶住了蕭遙。
噬魂石緩緩上空,又回到了半空中原來的位置。
蕭遙大半個身子靠在蕭天河身上,他實在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身體,而又不願月溶溶負重,更不願她知道自己真實的傷重程度。
平靜地對雲無心說:「雲兄,只好委屈你在浣花粼影住上一陣。」
在蕭天河的攙扶下,來到湖邊,坐上小船。
雲無心受了重傷,加之不懂迷陣,知道自己今日無法強行走出浣花粼影,只好隨在他三人的身後,也上了小船。
石清音則坐上她自己來時劃的船,往湖的另一邊駛去。
幾個人坐在船上,蕭天河划著船。
船兒悠悠地前行,在平靜的湖面上帶起長長的一條水紋。
若不是湖上還困了兩個人,這樣的時光真是再美好不過了。
月溶溶不敢看墨淵像要吃人的樣子,幽幽地問蕭遙。
「你打算將他們怎麼辦?」
蕭遙答道:「不是說如今天下尚算太平嗎?禁錮住了他們,正好兵不血刃奪取天下。」
月溶溶緩緩搖頭。
「沒用的。你禁住墨淵,金烏國可以擁立他的兄弟們登上皇位。禁住我皇兄更加沒用,我父皇還健在呢。」
蕭遙有些煩躁,說道:「總不可能一點用處都沒有,至少可以擾亂民心。」
月溶溶便不再言語,默默地望著湖水出神。
雲無心出神地看著她,陡然想起了與她在金沙渡相會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