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心的語音淡淡,但關切之情卻溢於言表。
這些日子,他同蕭遙接觸不少,蕭遙對他很有好感。
雲無心如此問了,蕭遙不好再隱瞞什麼,當然,他本來也沒打算要隱瞞。
自若地笑道:「沒錯,我的經脈多處震斷,無法恢復。我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那語氣,好像受傷之人根本不是他,而是跟他毫無關係的人似的。
月溶溶猛地側過頭,望著蕭遙。
抓住他的衣袖問:「你說什麼?紫瑛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不,我不信。」
她知道蕭遙剛才用了全力,知道他受的傷很重,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蕭遙會傷成這樣。
蕭遙握住月溶溶的手,她的手冰涼。
他乾脆將另一隻手也伸過來,兩隻手將月溶溶的手握在掌心。
「溶溶,」蕭遙安慰,「別擔心,我只是武功盡失,性命卻沒有危險。如果恢復得好,也許,行動沒有大礙。」
「如果恢復得好?」月溶溶急道,「那你趕快療傷啊,還在這兒磨蹭什麼?」
想掙出自己的手,找人來替蕭遙療傷。
蕭遙緊握住她的手不放。
笑問:「怎麼,又想丟下我自己跑掉?」
月溶溶又惱又急,這傢伙,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責備道:「不是我想丟下你,而是你想丟下我。剛才你其實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同紫瑛鬥,對不對?你如果想我安心,就別再說這些瘋言瘋語,快點療傷。」
不待蕭遙回答,轉過頭對月長歌說。
「皇兄,你看看他的傷勢。」
在島上所有人裡面,要數月長歌和雲無心、墨淵的武功最高。
雲無心受了傷,墨淵恨死了蕭遙,能夠指望的,就只有月長歌了。
蕭天河提了劍衝過來,問:「少主,覺得怎樣?讓屬下看看吧。屬下雖然不濟,但多少能幫到點忙。」
蕭遙抬手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