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凜,彷彿又回到了過去兄妹倆親密無間的時候。
不禁為自己適才的舉動和想法而感到羞慚。
羞慚的同時,他憶起了月溶溶的真實來歷,心頭大驚。
月溶溶的確不能去浣花粼影,記得當初他為此甚至攔在雲無心和蕭遙去浣花粼影的路上。
為的便是告誡他們,千萬不能帶月溶溶去淚湖。
他剛才是怎麼了?
似乎見到月溶溶異乎尋常的笑容,整個人都被迷惑住了似的。
他變得沒有了自己,只願按照她的意願辦事。
月長歌越想越是吃驚,身上驚出一身冷汗。
他聽見月溶溶在急促地說:「皇兄,剛才的我不是我,我……」
她說到這兒卻又說不下去了。
體內的那股力量在壓制著她,就不讓她把這最關鍵的話說出來。
月溶溶幾乎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她企求地望著月長歌。
想請他幫助自己。
而同時,另一個力量讓她的唇畔浮起了春花般的笑容。
眼中的企求與唇畔的笑容結合在一起,竟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讓月長歌無法收回目光。
心中又蕩起了陣陣漣漪。
恨不得馬上就把月溶溶摟在懷裡,把她不是自己親妹子的真相告訴她。
然後請求她嫁給自己。
月長歌掙扎著,收回目光,不敢再看月溶溶。
他拔轉了馬頭,說:「好,我們走,不去那個鬼地方。」
月溶溶鬆了口氣。
不知是不是鬆懈的緣故,體內的那另一股力量竟突然佔了上風。
她聽見自己在媚笑著說:「幹嘛又不去了?那個地方美著呢,我真想去看看。」
月長歌拚命說服自己,不能被她蠱惑,一定不能帶她去。
他咬牙趕了馬,領頭往回走。
命令妙昕:「跟我走。」
妙昕還沒來得及掉頭,墨淵卻縱馬來到了馬車前。
冷著臉問:「為什麼又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