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墨淵也沒在意。
彎下腰,剛要對被他推得坐在地上的月溶溶說幾句挖苦解氣的話,卻見月溶溶臉色慘白,身形微晃。
怒氣頓時變沒了。
以為她的病情又再發作,忙蹲下身,扶住她。
關切地問:「溶溶,怎麼啦?」
月溶溶不回答他,用力側開頭,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噴出老遠。
墨淵嚇得差點傻了,連忙抓住她的手腕,想再送點真氣給她。
同時懊悔自己出來抓月溶溶,只帶了精壯的差役,而沒有帶大夫。
緊跟在墨淵身後的月長歌見狀也嚇得不輕,連忙跑到月溶溶跟前。
從另一側扶住她。
月溶溶想推開墨淵的手,手上卻沒有力氣。
連抬都抬不起來,更別提推墨淵了。
費力地說:「沒,沒用的。你破壞了移魂陣,讓我休息,一會,一會就好。」
剛才墨淵走過來時,踢掉了幾根插在地上的香。
移魂陣被破,積蓄在白玉裡面的力量反彈,因此害月溶溶受了內傷。
墨淵這時才聽見她說的話,什麼移魂陣。
低頭一看,只見地上插了幾十根香,排列極有規律。
有幾根香倒了,還有一根正被自己踩在腳下。
月溶溶面前,放在地上的一塊白玉碎裂成了小塊。
他知道月溶溶的本事,知道她插這些香一定有她的用意。
心裡慌張,莫非他壞了溶溶的事?
為什麼他總是在無意中害了她?
「溶溶,」墨淵有些心慌地問,「什麼是移魂陣,還能再修復嗎?」
月溶溶慘然搖搖頭。
她都傷成這樣了,一時半會當然不能再用這移魂陣。
虛弱地說:「我本來是想用這移魂陣轉移封笑野的感應力,就差一點了。」
月長歌這回總算見識到了墨淵的另一面,臉上頓時盛滿了怒氣。
比剛才墨淵的怒氣還要來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