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溶溶知道月長歌喜歡四處遊玩。
一年有一半的時間都不在宮中,而是在四處遊逛。
過去,父皇母后常常為此感到憂慮。
擔心他將來繼承大位後,不能安心於政事,貪玩誤國。
而月溶溶則常常為此替他求情。
開導父皇母后,說皇兄出門其實是體查民情,豐富學識,對將來執掌江山有利。
她這話不算撒謊,月長歌出門遊玩的確有這個目的。
但假公濟私,也有著純粹想要出門散心的私心。
他曾經說過:「如今有父皇頂著,我得趁這機會多出去玩玩。將來繼承了皇位,事務一大堆,出門也不自由了。」
所以,月長歌說他出來遊玩,月溶溶一點不覺得奇怪。
但月長歌來到金烏國,卻不能不讓她懷疑,他是不是想著來看看她呢?
儘管對月長歌要她討好墨淵的行為很不以為然,但在此處,尤其是在病中見到她,心裡依然感到溫暖。
雪雕不甘示弱地叫著,撲到床前來。
月溶溶見到雪雕,頓時愣住了。
眼眶不由得就濕了,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
抱住雪雕的脖子,喜極而泣。
「雪雕,你沒有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原以為雪雕被墨淵射死了,如今它卻活生生地出現在她面前,不能不讓她激動。
但這情形看在墨淵眼裡,卻是滿不是滋味。
自然而然地就理解偏了。
她見到蕭遙養的一個畜生就如此激動,若見到他本人呢?
又會做何反應?
是不是該跳起來擁抱他了?
再聯想著剛才月溶溶推拒自己,說討厭自己的行徑,墨淵不由得自憐自艾。
胸口又被怒氣堵得滿滿的。
念在月溶溶尚在病中,身體虛弱的份上,不好朝她發作。
忍著怒氣和傷感勸說:「溶溶,你病了,別太激動,躺下來休息吧。」
月溶溶坐起身,感覺自己頭暈眼花。